上映一个月后，《死神来了》(Death Follow Bad)意外从社交网站的讨论中消失。

最近心血来潮打算重新循环二的时候才发现的。想在游戏论坛里搜索一些相关的游戏讨论，发现10月份以来关于死亡循环的帖子不到十个。

《一点都不意外》应该不止是我，还有对它的工作室Arkane略知一二的玩家。《死亡循环》获得了不错的评价，但最终还是没能突破其固有的玩家圈子，成为一个小众的嘉年华——就像它的前辈们一样。

在近几年的游戏论坛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讨论“Arkane工作室”的帖子。除了称赞《耻辱》系列和《掠夺者》的关卡设计，玩家问得最多的问题是:为什么Arkane的游戏这么好，却总是不火？

这一次，我们可以试着从死亡循环中寻找答案。

有亮点的死亡循环

死亡循环是Arkane工作室在今年9月推出的一款第一人称动作冒险游戏，这是维基百科对死亡循环的定义。但是对于大部分和我一样在游戏中吃过苦头的玩家来说，这些简单的话远远不能准确解释什么是游戏死亡循环。

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说，整个死亡循环游戏就是一个被困在循环中的人想要打破循环，走出牢笼的故事，就像你在很多电影里看到的那样。

在游戏中，玩家扮演一个名叫柯尔特(Colt)的主角，他住在一个叫黑礁的岛上，每天都会重置。游戏的最终目标是在同一天内杀死不同地方的七个先知，打破循环，每天根据前一个循环中收集的信息逃离岛屿。

放到游戏里，死亡循环设计了一些变量:整个游戏有四张地图，每天有早中晚四个时间段。可以任意组合任何时间地点。游戏会根据故事发展给你展示不同的关卡，会因为你之前的选择产生更多的变数。

比如市区的早晨，可以看到两个人在凿角。如果不杀他们，当你选择下午来市区的时候，你会看到他们已经挖了一条可以通行的隧道。同样，游戏中的一些物品也只能在某个时间段进行互动。早一点，没到，晚一点，什么都毁了。

所以看似游戏日复一日的重复，但实际上玩家只会有“更多有待探索的领域”来驱动你进入下一个循环。

《死亡循环》在发售前就获得了今年第一个IGN和Gamespot双满分评测，以至于在游戏公告刚知道《死亡循环》的时候，大部分玩家就已经带上了“满分大作”的标签。后来更多的媒体评分出炉，让死亡循环有了更多的光环:PS5中媒体评分最高的游戏，年度游戏最强竞争者之一...

这是Arkane工作室前所未见的，似乎有一种苦战多年的战斗在向大众展示早期即将到来。

但事实证明，高媒体评分并不会让游戏的生命力更长久。“高分公告”最终成为这款游戏曝光率最高的环节，在游戏发布后接踵而至的差评中说服力直线下降，耗尽了游戏新发布的人气。

这期间只有一次引起了游戏玩家的小范围讨论:中国版死亡循环的嵌入字体。每一个刚打开游戏的玩家第一眼都会看到。在游戏中，这种字体用于表示玩家的独白，也用于引导任务，但它看起来有点...太可爱了。

尤其是在硬核射击游戏中。

但今天你再搜一下死亡循环，会发现这款优质游戏被讨论最多，传播最广，和游戏的任何内容都没有关系。还是它的字体。

死亡循环平衡的两端

死亡循环的门槛还是高了点。如果你之前接触过Arkane Studio的其他游戏，那么熟悉的超能力设定和熟悉的叙事风格，很快就能让你度过游戏的尴尬期，全心全意体验游戏的乐趣。如果你还没有玩过《羞耻和掠夺者》，等待你的是长达两个小时的痛苦启动期。

当你进入游戏的时候，设置几乎是抛给你的。醒来，被追杀，再次陷入循环，自己分身的出现，漂浮的旁白空，对讲机，各种武器，四面八方的线索，轻松炸裂脑海中的储藏室空。

再说了，还没拿到好武器的弱者，需要小心翼翼的全方位猎杀你的敌人，带上小手枪，潜入当地各个根据地。游戏前期，稍微好一点的武器都藏在图书馆里，但是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敌人在二楼来回巡逻。好在游戏人物每个时间段都有两次复活的机会，可见Arkane难得的善良。

等到第一轮任务完成，一万条可能的路线开始在你眼前展开，武器开始加入灌输系统(武器继承系统)，烦人的朱莉安娜开始入侵你的游戏。

虽然很多人不这么认为，但我一直认为朱莉安娜的入侵是游戏中的第二个难点。很难理解游戏的机制，也很难理解自己能做什么。这个可以被其他玩家扮演的死敌，会突然闯入你的游戏，在一天中的任何时间猎杀你。

她可能一直拿着橙色的武器和超能力等着你，而你，甚至在你知道逃跑路线之前，就被半路杀了。

但其实死亡循环是Arkane对玩家最大的妥协。整个游戏中收集到的所有线索只能引出一个正确答案，不需要做任何特别的安排。收集到的线索和目标的位置甚至被列为清晰的树形图给玩家看。

在摸清所有路线后，可以顺利走出循环，改投捕食者DLC，属于“通关路线之一”。然而这个制作精良又足够自由的DLC最后却冷门了，甚至没能拿到媒体的评分。

如果说Arkane之前的游戏一直在加码关卡设计，那么《死亡循环》则是在低门槛和高关卡设计之间努力寻找平衡。

“再死一次”

正是Arkane独特的气质最终决定了死亡循环的观众定位。玩过Arkane游戏的玩家可能也会觉得，他们的游戏从头到尾都在试图给你“达成默契的快感”。所以很多人在谈论Arkane的游戏好玩不好玩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在“好玩”的答案上加上后半句:如果能匹配电波。

这意味着你要有耐心看纸质资料和长短录音消息，要有足够的探索游戏地图的欲望，要善于潜行，才能暴力入侵。在死亡轮回中，你要忍受突然猝死的折磨。

死亡循环的设计鼓励你试错而死。游戏前期，不熟悉路线，没有好的技能或武器，会很容易死掉。同时，你杀死的目标，你接触的新武器，你规划的新路线，都会被当场清除。晚上错过任务的次数太多了，最后一个人为一整天失去的进度黯然神伤。

Steam的游戏介绍让你“再死一次”

这种设计在市面上的主流商业游戏中并不多见。大多数游戏都会为玩家设计“即时反馈”奖励。只要玩家走对了一步，就会有宝箱，收藏，或者下一个指南告诉你，恭喜你，你是对的，去找下一个秘密吧！

但在Arkane游戏中，玩家首先要学会延迟满足，因为大部分线索在接下来的三个循环中可能得不到答案。等了几个周期，你终于找到了线索的另一端，打开了一扇全新的门，才能得到完整而强烈的探索反馈。

所以，你只能在死亡轮回的开放世界中寻找其中的奥秘，但同时，你也要忍受“死而复生”的折磨。你也可以说，在一系列机制的约束下，Arkane的游戏实际上筛选出了最适合它的玩家。

可惜《死亡轮回》上映后并没有续写双满分的辉煌。开始高，一路走低，长尾在发布后的影响力甚至远不如前一部。

游戏上线当天，PC版死亡循环在MC上的评分一度跌至三点多，大部分玩家根本无法正常进入游戏。优化问题迫在眉睫，就连30系显卡在它面前都有珍贵的头像。

差评远比好评多，大部分都是零分。

虽然后来官方很快给出了初步的更新方案，但《死亡循环》最赚口碑的热度早已散去，Steam对游戏的评价也一直是弱褒弱贬。从Steam评价的人数来看，十多天后，死亡循环可以说是走完了它的生命周期。

在这一点上，它的前身Shame 2在登录Steam时做得更好——至少在玩家评价方面。

“春天来了”

更糟糕的是，在游戏的优化稍微改进后，一群开着风月的玩家闯入了游戏。

“风月影之魂”指的是一个单人游戏修改器，在大多数语境下代表游戏中的“开挂”，让你的角色拥有行走如飞、锁血至死、一枪撂倒对方家人等无所不能的超能力。在《死亡循环》中，玩家可以扮演主角的克星朱丽安(Julianne)的角色，入侵别人的游戏来保护循环。于是，充满鬼影的朱丽安侵入了普通玩家的世界。

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无论怎么出手都不会倒下，让一群普通玩家倒在了守护轮回的道路上。后来没人想打开“网上入侵”的大门，就又演朱丽安，在其他愿意开门的玩家中排不上号。

“给玩家更好的游戏体验”

FPS网游很难处理外挂。为了实现流畅性和公平性之间的平衡，需要复杂的验证和分析策略。但《死亡循环》显然没有在这方面下太大功夫。它的大部分数据结算都是直接在本地完成的，几乎不再经过服务器云的验证。所以即使是最基础的游戏修改软件“cheatengine”也可以直接把结果应用到联机模式，会影响其他玩家的体验。

一个月过去了，官方依然没有对开服问题做出表态，只剩下一批还没开服的玩家，已经开服的不敢上线的玩家，甚至已经上线却又回去了。

结论

还记得前面说的《死亡循环》今年获得了第一个IGN和Gamespot双满分吗？知道了上面提到的这些事实，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媒体和玩家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差异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死亡循环是一款非常“理想化”的游戏——这里所说的理想化并不是指独立游戏圈子里常见的那种理想的感觉，而是指这款游戏需要一个理想的体验环境来展现它的所有优势:在合适的硬件平台上玩，了解Arkane的游戏的一贯调性，了解他们产品的闪光点并积极探索，接受延迟满足感，以及

哪里能有这么理想的条件？如果要“评价”这款游戏，这样的条件并不难找。我相信Gamespot或者IGN这样的媒体在评测的时候应该找熟悉Arkane系列作品的玩家(不然能找个不懂的来评测吗？)，在体验最好的次世代主机上玩，绝对不会遇到任何外挂。在这样的条件下，两家媒体给满分10分，不难理解。

然而现实中只有少部分玩家有这样理想的环境。大多数人注定无法充分体会到存在于设计师理念中的美好体验。尤其是对于PC玩家来说，他们引以为傲的在线对抗互动几乎就是一种展示。在面对大众玩家体验时，这款游戏的短板被迅速放大。

希望这个《死亡循环》能帮助Arkane学习一些关于“用户体验”的经验，让他们下次能真正给我们带来一款既好看又受欢迎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