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哩哔哩游戏业务

作者|刘霞

编辑|刘洋

损失越来越多的哔哩哔哩终于开始考虑“赚钱养家”。

3月3日，毕丽毕丽(哔哩哔哩)公布了2021年全年和第四季度财报。财报显示，2021年，哔哩哔哩总营收达193.8亿元，同比增长62%，第四季度营收57.8亿元，同比增长51%。

高增长的同时，亏损还在扩大。哔哩哔哩2021年净亏损68.09亿元，同比增长122%；2021年第四季度净亏损20.96亿元，同比增长149%。

在随后的电话会议中，陈睿董事长表示，过去，哔哩哔哩用户增长和收入增长的能量分配是73%，今年将变成55%，2022年更重要的任务是增加收入。首席财务官范昕表示，他计划在2024年实现“收支平衡”。

在行业寒冬中，“降本增效，控制成本”成为今年各大视频平台的共同目标。3月1日发布财报的爱奇艺将全年营业亏损收窄至10%，创近三年新低。此前，阿里也在财报中表示，优酷将继续提高运营效率，缩小亏损。

虽然“减亏”的任务很重，但对于哔哩哔哩来说，扩大用户规模依然刻不容缓。陈睿在电话会议上表示，2023年实现4亿MAU的目标将保持不变。

也就是说，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哔哩哔哩仍然需要“烧钱求规模”，但可能不会像过去那样大手大脚了。至于哔哩哔哩给出的盈利时间表能否实现，还要看能在多大程度上提高运营效率，各项业务能否保持稳定增长。

目前，这两个市场的担忧仍充满不确定性。

谁负责赚钱养家？

在亏损同比持续扩大的情况下，哔哩哔哩首次立下2024年实现“收支平衡”的军令状。

首席财务官范昕在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2022年，哔哩哔哩有信心在保持用户健康增长的前提下，通过降本增效，在2022年减少亏损，在2024年实现盈亏平衡。

从四大主营业务来看，游戏收入放缓已成定局。虽然广告等其他业务仍然保持着较高的增速，但未来能否担当大任，我们还是要打个问号。

本季度广告业务表现最佳，在互联网广告整体低迷的情况下，实现了全年三位数的增长。

财报显示2021年第四季度，哔哩哔哩广告收入15.9亿元，同比增长120%。全年广告收入达45.2亿元，同比增长145%。范昕在业绩会上透露，电子商务、游戏、3C、食品和汽车是哔哩哔哩广告的前五大类别，广告领域的收入将在三年内翻番。

其他商家没有广告那么好看。第四季度，哔哩哔哩增值业务收入18.9亿元，同比增长52%。相比上个季度95%的增速，下滑明显。

在哔哩哔哩，第三季度用户付费率为8.9%，本季度为9%。在上个季度的财报电话会议上，陈睿预测未来哔哩哔哩的平均付费率将达到两位数，看来实现这一目标还需要一段时间。

经过几个季度的高增长，本季度电商等业务收入继续下滑，同比增长仅35%，但收入突破两位数，达到10亿元。但是，这项业务在很大程度上受益于增值服务。作为一个高消费的商品，比如二次元的手工制品，目前自身的用户基数并不大，对整体营收的贡献还是最小的。

本季度游戏业务收入为12.954亿元，同比增长15%。相比上个季度个位数的增长，本季度有所回升。原因是本季度哔哩哔哩参与了一些热门头部游戏的联运，包括9月份的《原神》一周年庆典，以及网易的《哈利波特》和腾讯的《英雄联盟手游》在发布初期的火爆。

但与上一季度相比，近13亿的营收仍然比上一季度下降了7%。2021年，哔哩哔哩游戏业务交出的答卷是，全年游戏收入50.91亿元，同比仅增长6%。

在2021年第二季度的财报电话会议上，陈睿将游戏增长放缓归因于“市场上拥有版本号的游戏太少，导致我们游戏的供应量低于预期，无论是代理还是联运”。目前看来，版本号的问题将继续困扰哔哩哔哩的游戏业务。至少在政策上，仍然没有版本号发布的消息。

内容生态，困境

在刚刚过去的2月份，哔哩哔哩月活用户已经突破3亿。陈睿还在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我们仍然有信心实现2023年活4亿个月的目标。”

2021年第四季度，哔哩哔哩用户数据持续增长，月活用户2.72亿，移动月活用户2.52亿。与此同时，哔哩哔哩的正式会员人数达到1.45亿。

作为一个视频社区，哔哩哔哩的年轻用户一直为其他平台所羡慕。在刚刚过去的哔哩哔哩12周年主题演讲中，陈睿透露，哔哩哔哩超过80%的用户年龄在35岁以下，新用户平均年龄在20岁左右。

为了与更多的年轻人紧密联系，哔哩哔哩的内容也呈现出“泛化”的趋势。从一开始的ACG(动画、漫画、游戏)，逐渐扩展到生活、娱乐、科技等领域。

哔哩哔哩目前的社区生态主要有PUGV(专业用户创作的视频)和OGV(专业版权的视频)。

PUGV内容是哔哩哔哩内容生态的基石。陈瑞曾在第九届中国网络视听大会上表示，作为一个视频内容社区，哔哩哔哩91%的视频来自PUGV，其中泛知识内容的视频占45%。

而面向哔哩哔哩的OGV内容则具有走出圈子、更新、留存、将用户转化为付费用户的功能。2016-2021年，哔哩哔哩将在OGV内容上逐步发力，引入郭曼、纪录片、剧集、晚会、综艺等内容。

2020年第三季度，哔哩哔哩自制综艺《说唱新生代》和自制剧《风狗少年的日子空》双双轮播，目前在站播放量分别为6.9亿和4.9亿。哔哩哔哩的付费用户数量也环比增长16.28%，达到1500万。

同时，OGV内容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哔哩哔哩PUGV的创作。《说唱新生代》播出后，说唱歌手纷纷落户哔哩哔哩，平台上掀起了一股说唱热潮。

然而，哔哩哔哩并没有一直走在保持内容生态优势的道路上，面临着视频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的风险。

在2020年看到《新一代说唱》、《少年风狗的日子空》等强大的吸粉变现能力后，哔哩哔哩开始在OGV内容上加大火力。去年夏天，哔哩哔哩推出了年轻人的约会节目“90婚介所”和音频专辑“你听我的音乐吗？”

但这两档节目并没有复制2020年的“出圈”之路。目前在哔哩哔哩的播放量分别为2.2亿和2.7亿，豆瓣评分分别为6.9和6.8。

同时，这些内容创作需要花费相当大的成本来维护。

根据哔哩哔哩的招股书，2018年至2020年，哔哩哔哩的内容成本(版权摊销和自制)从5.43亿元增长至18.76亿元。收益分成的成本(包括大量对UP主持人的创意激励和对主播的收益分成等。)从16.31亿元攀升至43.66亿元。

在解释2021年第四季度亏损增加的原因时，这份财报称，哔哩哔哩的运营成本同比增长62%，收入分成成本同比增长91%，这主要是由于公司支付给直播公司和内容创作者的收入分成增加。

另一方面，哔哩哔哩上的PUGV内容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去年4月，长视频平台对短视频影视二创侵权行为进行了两次口头警告。腾讯视频、爱奇艺、优酷等平台要求短视频平台清理未经授权的视频内容。

去年12月15日，广电总局官网发布《互联网短视频内容审核细则(2021)》，明确提出短视频不得擅自剪辑改编电影、电视剧、网络电视剧等视听节目和剪辑。根据新规定，哔哩哔哩、Tik Tok等地。需要重新审视自己平台上的二次影视创作内容。

受困于社区治理

“哔哩哔哩可能会失败，但绝不会变坏。”从2016年陈睿的演讲中，我们可以看到社区氛围对哔哩哔哩的重要性。属于年轻人的二次元文化，可以说是哔哩哔哩最大的护城河。

过去几年，哔哩哔哩以社区生态为基本盘，并在此基础上开展具体业务。游戏、直播、电商、广告等业务都在二次元文化下生根发芽。《用爱发电》也成就了哔哩哔哩优质的内容供给和独特的社区调性。

然而，正如陈睿在哔哩哔哩11周年纪念会上所说，“小而美与发展和增长不能共存”。为了实现更好的商业化，从2019年底的哔哩哔哩跨年晚会开始，哔哩哔哩正式“破圈”走向多元化。

虽然哔哩哔哩一路突破二级壁垒，在陈睿不断争取“4亿月”的目标，但“破圈”后的多元化内容也挤压了ACG内容空。大量非二次元用户涌入，也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原有的社区氛围，从而引起部分老用户的不满。

其中，逐渐“饭圈”是近年来哔哩哔哩老用户最为诟病的一点。

最典型的就是去年底哔哩哔哩UP主持人Lex的“复出”。因《库锡》动画《无业轮回》被哔哩哔哩封杀的顶级流暴发户莱克斯，在被封杀10个月后，以2000万赔偿与哔哩哔哩达成和解。

对于Lex的解封，很多二次元爱好者并不理解，甚至开始质疑哔哩哔哩已经“被饭圈统治”了。

许多哔哩哔哩的老用户在社交平台上表达了对Lex回归的不满:“我在站里呆了14年，但现在我退休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一切才刚刚开始，下一步就要决定哔哩哔哩未来的话语权是饭圈还是二次元了。”“已经是饭圈了，应该爬出哔哩哔哩的不是他而是我们”...

除了Lex事件，哔哩哔哩的其他UP业主也被质疑饭圈渐行渐远。

为了提升UP大师的影响力，哔哩哔哩开始化妆大师综艺，组建大师男团，比如《快乐的朋友》里的“阴阳气男团”。对于平台和UP主来说，提高曝光和引流无可厚非，但是靠流量成就的人，也容易受到流量的自我攻击。

哔哩哔哩的平视车主，包括莱克斯、回形针和机智的党妹，近年来频频因各种言论和行为翻案。翻车后，有的UP主粉丝流失百万，有的账号被封禁，有的被全网封禁。

饭圈之后，哔哩哔哩的弹幕文化变了。一位哔哩哔哩老用户告诉豹变:“以前弹幕里全是词干，这些词干只有我们第二眼才能看懂，可以说是我们识别的暗号。现在有些弹幕我看不懂，其中引战刷屏的弹幕很影响观感。”

此外，哔哩哔哩在社区治理过程中还暴露出其他一些问题。

2021年，全国“扫黄打非”办公室举报中心接到群众举报哔哩哔哩问题线索500余条，哔哩哔哩被约谈数十次。有关部门先后整治了发布儿童“邪典”、非法境外漫画、非法使用境外音像资料、非法广告、曝光各类游戏人物、低俗内容等问题。[/s2/]

今年年初，一名UPU主持人在哔哩哔哩直播妇科手术，女患者隐私被偷偷播出，将哔哩哔哩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当晚哔哩哔哩迅速回应，称涉事直播间在1月15日直播过程中多次被警告并被切断，随后被永久封禁。

哔哩哔哩“多次警告并切断”的回应，也让网友对其平台监管能力产生质疑:为什么发现后不直接制止，而是多次警告？

在此之前，哔哩哔哩公开了大量公共场所的监控片段，大多是在学校、医院和酒店。而且在视频底部的评论区，有多条对出现在镜头里的女性的评论，内容不堪入目。“黑监视”事件不仅引起了公众对黑色产业中个人隐私损失的关注，也暴露了哔哩哔哩审计机制的漏洞。

从小ACG社区到泛娱乐视频平台，哔哩哔哩为打破圈子付出的代价越来越大。除了盈亏平衡，内容投入与商业化的平衡，社区治理等。都是摆在哔哩哔哩面前不可回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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