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欣在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经营一家劳务中介公司。至今已近十年，去年收入最好:2021年，招聘人数比往年增长约3倍，收入增长约2倍。

2021年春节前，一场霜冻造成南方多棵果树“冻伤”和“冻死”，包括阿新所在的南丰县。以果树为主业的农民收入减少，也直接影响了全县的消费。很多农民和个体户都想出去寻找增加收入的机会。

南县位于江西省东南部，抚州市南部，面积1920平方公里，辖7镇5乡1农场。第七次总体规划显示，全县常住人口为271888人。南丰蜜桔已有1700多年的栽培历史，全县种植面积达70万亩。

罗红英在县里经营着另一家劳务中介——南丰永益人力资源有限公司，从2007年至今，已经成立了近15年。罗红英也把2021年视为“丰收年”——工人数量增加，工人工资提高，工厂全年大量招工。

“2021年最大的变化就是招聘的工资更高了，出去打工的人也多了。”罗功英告诉第一财经，“整体来看，2021年工资上涨了近2元/小时，是近十几年来最高的。”

农历年初六开始

2021年招聘比往年早了一点。今年年初，阿信刚开始转发进厂招聘信息，很多人“组团报名”。

阿信连夜印制了数千份最新的招聘传单，并让店里的员工分发到县城周边的乡镇。他一边清理手里的报名资料，一边立刻赶往报名者的住处。他需要收集申请人的身份证来确定人数。只有当他们交了身份证，这些申请人才能被认为是成功的。阿新回忆，“去年年初的时候，有时候一个村一次能领几十个证，基本上都是去一个厂，大年初六开始，初七上班。”

阿信一般通过朋友介绍或者自己出去跑业务，与省外有招聘需求的工厂对接。在了解了招聘人数、工资、招聘要求、员工住宿等情况后，他回家招聘，然后租了一辆大巴，人数差不多后出发去工厂。

“有时候我们也和省外的劳务中介合作。我们负责招人，他们负责联系厂家。这个比较复杂，所以我们会得到一些积分。”阿信说，如果合作工厂条件好，会长期合作。毕竟本地人也愿意去好的工厂。

阿信告诉第一财经，2021年主要以深、中、杭等城市为目的地，招聘需求高的工厂一般是电子厂、医疗器械厂、汽车厂等。

2021年2月深圳劳动力市场。摄影/黄琼。

一般情况下，招进来的工人满满两车时，阿信会亲自随车进厂，反复给工人讲防疫、进厂要求、安全问题，直到与厂内人员对接，员工入职手续办好，他才离开。有时候有一两个农民工因为体检或者文化程度不够不会被录用，他就和别人一起回家了。

罗红英也是一样。2021年春节前后，他一直接到外来务工人员的咨询电话，有的老客户直接“组织”报名。从过年开始，发传单，留名片，租车，出门送工人进厂...2021年一整年，罗红英几乎都是跟着这个节奏。

回顾这一年，罗红英说工人们的收成还不错。他说，往年大龄工人(50-60岁)一般去鞋厂，招聘工资一般在16~17元/小时，2021年基本在18~19元/小时(尤其是长班)。50岁以下的工人一般去医疗厂，电子厂。往年招聘工资一般为20~21元/小时，2021年基本为23元/小时。

一位年近50，在浙江工作的蒋女士也向第一财经透露，这几年工资最低的都是14元/小时，好一点的可以到20元/小时。2021年，我去了浙江的这家医疗企业，工资21元/小时，也是近几年行情最好的。

在农民工数量上，罗红英说，粗略估计2021年整个县城将有近10万农民工，比往年多了很多。大概有1000人左右是他公司介绍出去的。

与往年的招聘淡季和旺季不同，罗功英介绍，2021年几乎全年都是旺季。而且，各种工厂都在招人。鞋厂、药厂、电子厂的产品比往年丰富。“去年，我们还扩大了业务。目前我们已经对接了福建很多鞋厂。”罗工应该对CBN说。

谈及这些变化的原因，罗功英认为，第一，疫情持续到2021年全年。受疫情影响，很多海外制造工厂停工，而国内防疫效果良好，订单回流明显。二是疫情对县域经济也有一定影响。很多县城和周边村镇的居民，对2020年以后未来赚钱的预期减弱，更愿意外出打工。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1年，全国货物进出口总额39.1万亿元，比上年增长21.4%，两年平均增长11.3%。以美元计算，中国的贸易额达到6.05万亿美元，在世界市场上的份额继续增加。一般贸易进出口额占进出口总额的61.6%，比上年提高1.6个百分点。

2021年2月深圳劳动力市场。摄影/黄琼。

[/s2/]还有很多劳务中介机构

2021年另一个最明显的变化是，县里的劳务中介公司比往年多了很多。但是，阿信很清楚，合格的人并不多。这两年，县工商局对劳务中介服务机构的审核越来越严格。如果他们是合格的，从申请到审批拿到证书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但春节期间，这个小县城和各个乡镇都会有几十家店挂着“某某中介”的招牌，在招聘。

2022年1月27日，南丰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发布了一份《南丰县人力资源专业中介服务机构红黑榜》，列入138家没有人力资源专业中介服务的机构，红榜只有7家。

阿信说，很多人都嫉妒这笔奖金，但事实上他们之前并没有积累这笔奖金。他们更多的是“拉人头”，也就是给有资质的劳务中介招聘。如果成功介绍一个人，可以获得几百元的介绍费。不过还有一种组织，以前是省外的劳务中介。看到家里招人容易，就回来开了个分公司，但是在机构资质没批下来之前，就开始招人了。

另外，一些没有资质的机构会开出诱人的工资，但是很多工人也反映，到了工厂后发现工资并没有中介之前说的那么高。“大家都出去了，哪怕抑郁，只要比家里好，大部分还是愿意留下来的。”阿信说，不可能回到中介家里去。早就都消失了，或者还说被骗了。

“很多人只是想跟风，并不是想长期做下去，自然不会去顾及口碑。”阿信说。

罗红英还说，除了工厂急招人开出的工资较高，县里各种“无证”劳务中介的恶性竞争也抬高了工资。据其介绍，很多“无证”中介公司基本都是几个人的小团队，小成本运营。为了招工人，给的工资都比正规公司高，无形中抬高了整个市场的工资。

不过好的一面是劳务中介市场越来越规范。去年，在阿信介绍出去打工的人中，有几百人因为工厂给的过年福利好，没有回家，留在工厂过了2022年春节，还有人已经转为正式工。

新一年的招聘又开始了。罗红英说，今年，估计不会有去年的好行情了。初六出门的公交车明显比去年少，但是公司的宣传单和名片准备的很充分。阿信去年也收到了许多老客户的微信，请他们推荐一些好工厂。他们又忙了。

(阿信是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