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傅晓波编辑|秦岩

来源:懂笔记

这些普通用户在“二手交易世界”的故事，或许更有意义和价值。

破圈是近年来互联网领域的热词，尤其对于那些“传统”的互联网平台来说，破圈已经成为生存或者寻找第二条曲线的大事。

这几天互联网行业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就是二手电商的“破圈”。如果你在网上随意输入“下一个哔哩哔哩”这句话，可以看到一些国内知名二手电商平台的分析和评论。粗略来看，似乎月用户已经过亿，多元化的商家和兴趣社区等等。，都是“成为下一个哔哩哔哩”的重要元素。

二手电商圈想要“下一个哔哩哔哩”。这些因素是决定性因素吗？或许，这些普通用户的故事更有教育意义，更有参考价值。

出售“爱宠”

蒋英左手拎着一个宠物包、一个猫砂盒和一小袋猫粮。她一个人在上海郊区一个养护段的路边，边上的灰尘不停地往她袖子里钻。

8月中旬，即使是晚上，上海的气温也保持在30度以上。她拨出右手按手机屏幕，几条消息和语音都没有对方回复。直到她走进小超市，买了一瓶矿泉水，才开始察觉不对劲。她发回来的聊天框已经显示“对方开启好友验证……”。

半小时后，她带着名叫可乐的“猫主人”回到了家。打开闲鱼交易后台点击“报告”，然后摸着可乐的头嘟囔:“找不到对象，一会儿只能带你去绝育了。”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林莉也有了类似的闲鱼经历。不同的是，她收到的是一只患有呼吸道疾病的猫，多次沟通无果后——一周前她以更高的价格卖掉了，算上所有费用，赚了200元。

这些故事发生在任何一个二手交易平台，估计每个人都不会有不同。在感叹“悖论”的同时，这个试图打破圈子，月活用户过亿，试图容纳各种亚文化兴趣圈的平台，也在慢慢向人们展示着与以前不同的生活场景。

作为一名美妆博主，蒋英五月份刚从武汉搬到上海。在她看来，这里的“机会”更多。她和两个室友在徐汇区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生活有条不紊。他们还和两个成年“猫主人”住在一起——一个叫可乐，另一个叫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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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可乐没有消毒，7月初进入发情期，整天上蹿下跳，把卧室和客厅变成了战场。看到可乐的这个样子，蒋英也于心不忍。她觉得虽然自己一直单身，但宠物为什么要受这种苦？“自然规律不可逆转，找到幸福对她有好处。如果顺利的话，生下来的小猫还能帮助她的家庭。”

这个虚幻的想法很快使蒋英在现实中付诸行动。她在闲鱼上发了一个帖子，描述很简单:英拉地弟弟正在找女朋友，身体健康，爱喝水。

帖子发出后不久，蒋英就陆续收到了申请人的消息。她没有急于回复这个消息。她先一点一点进入对方的展示页面。“第一，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首先，我们不应该做猫贩子。然后要看对方首页卖什么。有偿领养宠物的，也会被我拒绝。”

抱着谨慎的态度，蒋英最终选择了一个男孩。“主页里有一些电脑和自己用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流浪汉。”在仙宇后台聊了一会，两人互相交换了账号，转移到微信好友。这时，贤宇跳出一个醒目的白色盒子，上面写着:提醒！不要直接转账！不要通过微信、QQ等外部聊天工具直接转账！……。

然而，蒋英后来意识到了这些问题。当时，她只觉得自己能为自己的小生命成功找到爱情，很幸福。

加好友后聊天的过程非常常规简单，男孩做了简单的描述:一只2岁的母猫，之前有过饲养经验。只要蒋英把可乐送过来，确认最长2周内配种完成，她就可以把可乐带回家，顺利生产后的利润五五分成。

一次简短的谈话让蒋英毫不怀疑，甚至当男孩要求她转账300元押金时，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一笔“喵-咪恋爱”的生意。转账和收钱的动作几乎同时完成，两次屏幕点击汇聚成一条被金钱冲刷的河流，流向数据库后面的钱袋。

然而实际效果似乎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8月中旬，由于双方只通过微信沟通(甚至不打电话)，蒋英背着一个垃圾箱和一罐可乐去找对方后，几乎绝望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值300块钱吗？”

本带着可乐满脸开心地出去了，现在他怒气冲冲地回家了。面对室友的质疑，蒋英把整个过程描述了一遍。三个女孩挤在一起研究如何讨回公道。“最后只有一份报告，没有别的事可做。只是一个20岁的姑娘花钱买了一课。”

几天后，蒋英也在微博上看到一个帖子:超16万对宠物在闲鱼相亲成功，“哦，这么多成功的？我是不幸的人，”她想。

蒋英花钱买了一节课，但对21岁的李林来说却不一样。“我当时真的很想买只猫，我自己去苏州接的。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过程与蒋英相似。林莉也是从闲鱼开始的，后来和卖家转微信好友。“小时候有过养宠物的经历，知道不能只靠冲动，所以犹豫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正式跟父母说想养猫，决定了一切才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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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边没什么钱，又不想得到父母的赞助，林莉只好从领养开始。从淘宝到收到宠物用了很短的时间。短短四个小时，林莉开着妈妈的车从苏州来接自己的“小米”，7个月大的绝育银层。

“我捡回来第一天就洗了个澡，然后就流鼻涕。严重者，还伴有一些血丝。原主人告诉我，我刚洗完澡空对煤气比较敏感，可以稍微习惯一下。”一个星期后，林莉的妈妈第一次发现不对劲。“因为猫是睡觉的，睡着了经常打喷嚏。一两天没问题。过了这么多天肯定有问题。”

“那天晚上我带着猫去了医院。医生一查，我牙齿有问题，鼻炎，感冒。”听到医生的判断，林莉看着被放血后躺在身边的小米，心里特别烦躁。“我马上给原主人发了微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没有说要把猫还回去，只是说要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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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反馈和我妈想的一样，对方全盘否认。到最后她甚至说:“你先养着吧，再卖不出去也一样。”

虽然林莉后来也这么做了，但她还是觉得闲鱼上所谓的“宠物领养”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盲盒。“每个人都有。如果你真的想养宠物，那就去宠物店吧，至少你能找到人。”

半个月后，李林的小米情况逐渐好转。她在闲鱼上发了一个帖子。把情况描述清楚后，小米被送到了下一个主人那里。

叫网约车

如果说宠物交易不是“闲鱼”的典型业务，那么“搭便车”作为其平台的衍生品应该更具代表性。

赵磊也是偶然发现了这个交易服务。“他年初开始用，因为上下班不方便，专车平台贵，钓鱼很方便”，这是他选择成为用户的最重要原因。

27岁的赵磊在上海青浦区生活租房，在黄浦工作，老家是苏州。每个周末的折返和上下班路上的地铁都让他疲惫不堪，尤其是上海新限行政策发布后，他的外省车牌直接让车辆大部分时间都在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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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平台上的卖家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市场的需求。只要倾注的想象力足够，任何东西都可以在网络上出售——网约车服务没什么稀奇的。

就这样，赵雷开始了他的“约车”之旅。上下班的时候他会遇到几个闲鱼司机师傅。“他们都在附近。师傅可能顺便接1~2个同路的乘客，一个人30元。周末回老家也是这样，就是换个师傅，100块钱一趟，也省去了坐地铁去火车站的麻烦。”

赵雷会有意识地进行一些风险规避。“我有几个师傅一直在用，都是在平台上联系，提前电话沟通，但是下单的时候都是闲鱼。为了避免一些风险问题，事后也有平台担保。这些驱动程序都是默认的。”面对可能出现的风险，赵磊觉得自己是可以控制的。

直到8月初的一个晚上，他无意中觉得还存在一些隐患。“这是平常的一天。我提前联系了，出发时间是晚上10点半。但离开上海后，明显感觉司机师傅困了，开高速有点打瞌睡，又慢又不稳。”赵磊建议，在服务区休息一下，师傅从困意中清醒过来，准备上路。

但是，他马上提出了一个赵雷没想到的“要求”。“他问我有没有驾照，让我帮他开到终点。我驾照刚拿不到一年，买车都在市区。新手村玩家让我直接开始打Boss？但是最后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在他的坚持下上了高速。”

经过这次“冒险”，赵雷暂停了站台停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说不准。”

其实这也是如今平台服务的争议因素之一。作为闲置商品的交易平台，一些“跨界”商家的“出圈”行为很可能带来一些隐患。即使是纯网约车服务平台，加上众多的管理手段，也会存在一些风险。但是只匹配买卖双方需求的二手电商平台能让网约车服务更加规范吗？

2018年以来，随着明星的到来，闲鱼吸引了一波流量和好感。然而，当闲鱼上交易的物品逐渐打破从个人二手闲置物品到“多元化服务”的圈子，当汽车相关、相亲、租房等服务内容突然上架时，人们顿时大吃一惊。闲鱼怎么可能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买...

【/s2/】二手车“不在循环圈”吗？

多元化的服务，在重度闲鱼用户楼没有遭遇“惊喜”之前，他并不觉得奇怪。“它们被用得很好，什么都卖也证明了什么都有人买，供求关系就是市场经济。”

截至8月15日，东东已经在闲鱼上赚了168471.12元。是的，他是一名销售人员。

2015年，是他第一次在闲鱼上卖东西——一个二手索尼随身听。按理说，像他这样的早期闲鱼用户，早就深谙平台玩法，但5年后却在一次交易中栽了跟头。“第一，租房被忽悠。当时我急着租房子。我遇到的几个人都说是个人房东。加了之后发现是中介，还是要交定金才能看房。特别讨厌。”冬冬说起自己在闲鱼上遇到的租房“坑”，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租房子还好，但是7月20日，冬冬从上海带了一辆二手奥迪A4L来武汉，让他感到绝望。他从来没有想到，五个小时的车程，一辆五个小时的车(和一份薄薄的协议)在等着他。

“当时我在闲鱼上居然看到了十几个卖家。武汉的这个汽车经销商很有耐心。虽然价格比其他几款宁波车高，但是好评更多。我做了个比较，直接去了。”董和卖家已经在闲鱼上谈好了价格，没想到的是，卖家说车已经卖了，然后给他找了一辆同型号的新车，价格却“略”高。

冬冬没有多想。毕竟走了这么远的路，只想着赶紧把车开回家，却忘了这只是一种典型的销售方式。

董当天就签了合同，对方再三保证不会发生重大事故和火灾。回杭州后的一段时间，车子状况正常，半个多月后事情开始反转。

“涡轮增压先出问题，送修后一测试全是问题。安全气囊被更换，冷却剂泄漏，雷达失灵。”这时，东东想起了当时的购车合同。当他拿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玄机。“从条款上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才发现这是一份中介合同。”

图片:由采访者提供

无奈之下，东东在8月初的一个周末再次来到武汉，走进地铁站附近的车行店。“联系的卖家发信息都没回复，店里还有一个自称老板的，只是客气接待，但只要说退车就拒绝了。”董投诉，并试图找二手车圈博主曝光，结果并不理想。“人家跟我说，电商平台的坑太多了，不懂就XXX了。”

冬冬只好回杭州，花了好多钱把车准备好。“我们只能先打开它。我去过所有投诉的地方，我们等结果。”

这件事之后，东东也问了周围很多朋友在哪里买二手车比较踏实，最后得到了统一的答案:去4S店买新车。

[结束]

这些不同城市的消费者都生活在不同的网络“时间空”中，没有任何交集和干扰。在闲鱼创造的“二手交易”世界里，他们有一些交汇点。除了这些年轻人，平台上可能还在不断发生新的故事。

回到之前的网络话题，随着“破圈”的热议，网络上不断涌现出“下一个哔哩哔哩”的分析。一时间，原本以买卖二手商品为主的电商平台被拉入更多人的视野。根据QuestMobile发布的《2021互联网半年报》数据，MAU过亿的闲鱼价值已经和哔哩哔哩达到一个量级。

平台成立之初，专注于闲置商品的交换，收获了大量年轻粉丝。但就像资本推动者力推的a站、哔哩哔哩、XX一样，随着互联网进入下半场，单一的盈利模式让越来越多的平台开始寻求新的出路。

如今，看似随意的一句“下一个哔哩哔哩”背后，是闲鱼不断模糊的商业“边界”。作为二手电商交易平台DNA的平台，在一些地方，可以建立具有社交属性的社区文化。但是，随着平台上出现了“玩”“鱼塘”等具有社交属性的交易场景，标准、担保、服务、奖惩等手段也要跟着这些“跨界”的商家走，而不是仅仅撮合，输赢都是自己的——这样的策略在维度上会有问题。

王兴曾经说过:太多人关注的是边界，而不是核心。他认为不要给自己设限——只要核心明确:你为谁服务？向他们提供什么服务？

针对他的“无国界”这句话，梁建章指出，“多元化的公司比专业公司对社会的贡献更少，因为它们不引领创新。也因为不是自主创新，多元化公司的资本回报率比较低。”

不管他们的观点是对是错，互联网公司在“破圈”的时候，真的要把握好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和能力。否则会破环，偏离初心。

那么，月用户过亿的闲鱼会成为下一个哔哩哔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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