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宝购物车删除的东西怎么恢复一万佳电器(对话|自制药救儿的父亲徐伟:翻译国外论文制药,最大困难是孤独)

“我儿子病得很重。你会冒险选择自制药吗?”9月29日,许巍公开发文回应自制药问题。

许巍30岁,他的儿子徐皓扬2岁。他是门克斯综合征患者,这是一种遗传性铜缺乏症。

公开资料显示,Menkes又称卷发综合征,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铜代谢异常疾病。典型门克斯病患儿出生时可正常,多数在2 ~ 4个月时开始出现严重的神经系统变性,一般在3岁前死亡。

为了给儿子治疗这种罕见的疾病,只有高中学历的许巍阅读了大量英文论文,把家里的杂物间改成了实验室,在没有亲友支持的情况下,自行研制出了药用级化合物。

9月30日,许巍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坦言,自己开药店的过程非常曲折,因为没有支持,他面临的最大困难就是孤独。其实自制的药对孩子并没有太大的改善,只能延长他的生命,缓解现状。

许巍说他还是会坚持下去,就像5岁的大女儿说的那样,“只要我们努力,一定能治好我弟弟的病。”



干细胞正在实验室中培养。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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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杂物间变成家中的实验室”

新京报:您是如何发现孩子患有遗传性铜缺乏症门克斯综合征(以下简称门克斯综合征)的?

许巍:孩子6个月左右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生长发育缓慢,既不能抬头,也不能翻身。

我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根据基因报告确认孩子有Menkes。确诊前,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上网查病。我发现门克斯的孩子三岁前死亡率接近100%,那时候是蒙着眼睛的。我问医生怎么治,医生说只能回家等,等孩子有症状了再治。

新京报:为什么来源于药学的理念?

许巍:孩子确诊后的第一个月,我带他去北京做鸡尾酒疗法,补充微量元素,但是没有效果。当时我也在看国外的医学论文,了解到国际上常用补充组氨酸铜来治疗门克斯,但由于种种原因,这种药并没有引入国内。

平时父母出国拿药,疫情期间我买不到。我也考虑过能不能请药厂帮我制药,但是我是做生意的。从商业角度来说,药厂是不可能帮我们研发这种药的。开发这种药物需要很长时间,但它的受众很少。所以我决定靠自己。

新京报:自助药店的流程是怎样的?

许巍:我之前看过相关的论文,里面提到了这种药的制备方法和过程。一开始听不懂,后来逐字翻译。明白了意思之后,我发现制作这种药其实并不是很复杂。这个药是合成一种化合物,但是要想进入市场,要经过很多测试,这个过程非常复杂。

但是我不想把自己的药上市。我只是想治好我孩子的病。药方是论文里提供的,所以我没花太多时间准备药。至于这个药的原理,我是后来才明白的。当时我正急着给孩子准备药。

我开了一家科技公司,以公司的形式购买原料,因为这种药的原料可能不会卖给个人。当时不知道去哪里买。我也天天在百度搜各种电话,一个个打过去问。

我把家里的杂物间改成了实验室。一开始很简陋,环境也不是无菌的,但至少可以培养细胞。



许巍培养的干细胞。受访者供图

“孤独是自我药疗过程中最大的困难”

新京报:你摸索了多久才敢给孩子吃药?

许巍:制药用的,大概用了一个月,然后两周后就用在孩子身上了。我先在兔子身上试,然后打自己,最后打孩子。

新京报:自制药品对孩子有什么影响?

许巍:第一次不敢用太多。我只用了0.2毫升。过了一个星期,我回去检查,结果没有变化。我非常沮丧。但我想了想,觉得这个药没什么问题,就勇敢地加到了0.5 ml,一周后再去检测,孩子血清和铜蓝蛋白恢复正常。但是孩子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好转。只是为了延长他的生命,缓解现状。现在孩子只能躺着,只能笑着动。

新京报:你当时的职业是什么?和毒品有关吗?

许巍:我受过高中教育。我在淘宝上做电商,卖电器插座之类的产品,和毒品没关系。

新京报:你身边的人是怎么看待你自己的药店的?

许巍:起初,当我提议把杂物间变成实验室时,我的家人反对,他们认为这会影响生活。身边的人都说国内没有专家教授能研发出这种药。你自己怎么能做到?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新京报:自助药店过程中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许巍:最大的困难是孤独。

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坚持,没有人支持我。就算吃了这个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孩子的病。而且随着对这种病认识的深入,我越来越意识到这种病是很难治愈的。

有一次在北京一家医院,准备去上海一家药厂的实验室参观。买机票的时候,家里人都打电话来劝我。我妈说我被骗了。我很生气,就拿着包去了机场。那天航班很晚,我一个人在机场等着,感觉很孤独。

去医院做干细胞治疗的时候,母亲要和我离婚。那天我抱着孩子一个人开车,孩子根本坐不稳。后来只好找了个滴滴司机帮我开车,我来抱孩子。我只是在想,如果我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就没人想要他了。

新京报:你当时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你的工作受到影响了吗?

许巍:我的作息非常混乱,没有规律。有时候我根本看不懂报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来后我会继续看书。我公司的合伙人正在处理这件事。我渐渐全身心投入到孩子身上,无暇顾及工作。现在我有一些债务,但是我没有足够的食物。



门克斯·徐皓扬的孩子们。受访者供图

“只要我们努力,一定能治好我弟弟的病”

新京报:你考虑过自助药店的法律风险吗?

许巍:是的,但是我无能为力。这种药可以缓解孩子的病情,但是不符合规定,所以我觉得不是药,是复方。医生也很谨慎,担心自己用药的安全性,但是我做了以后,对孩子有效,医生也没说什么。

新京报:你大女儿对弟弟的病是什么态度?你觉得你更喜欢你弟弟吗?

许巍:我的大女儿五岁了,在上幼儿园。有时她表现得像个撒娇的孩子,说我们更喜欢弟弟,但她也知道弟弟生病了,需要我们多关心多花时间照顾他。自制药需要兔子做实验,女儿陪我去买。她问我买兔子是不是为了给弟弟治病,我说是。她坚定地说:“只要我们努力,一定能治好我弟弟的病。”

新京报:还有其他家长想给你自己买药吗?

许巍:我不敢卖。我顶多告诉他们怎么租实验室,怎么合成药物。

新京报:你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s2/]许巍:第二个目标是基因治疗。门克斯是一种基因突变疾病。基因药物的载体都是经过改造的病毒。我担心孩子的排斥。相对于基因药物,基因编辑是一种更彻底的治疗方式,所以同时我还在研发基因编辑工具,但是基因编辑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

现在希望专家能帮我们解答一些技术问题,尽快以合法合规的方式将我的“自我用药”提供给其他门克斯患者的家长。

新京报记者彭亦菲

编辑左燕燕

校对吴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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