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6年前后的互联网创业潮中，余小丹是其中比较抢眼的一位。余小丹生于1989年底，毕业于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医学工程专业，有着海归身份，履历光鲜。年仅24岁时，她就已经有过两次创业经历了。首次创业是一个“独立设计师品牌代理”的项目，将国内的设计师介绍到美国并从中获利，后来由于在美国创业的种种不便宣告结束。而她的第二次创业，便是在后来引起广泛争议的“空空狐”。（文|AI财经社 石若萧 编|祝同）

“空空狐”专做时尚二手闲置交易，模式和“闲鱼”有几分相似。目标用户定位为18-40岁的时尚女性。2015年6月，空空狐获得由红杉资本领投的2000万人民币A轮风险投资。2015年8月，空空狐完成了1500万美元B 轮融资（约合人民币1亿元），由昆仑万维董事长周亚辉领投，A轮投资机构跟投。

但从2016年底开始，投资人开始陆续中断投资，不再按照协议打钱。余小丹接连发出两封公开信，和周亚辉隔空互撕。称由于自己突然生病，被第B轮投资方昆仑万维清算，自己已被踢出董事会，并被迫辞去CEO职位。并且投资人单方面终端协议，害得自己只好借钱给员工发工资。话里话外，暗示周亚辉联合股东一起，趁自己生病的时候将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价值3-4亿的公司霸占了。文章迅速刷爆网络，并引发了关于创投圈潜规则的讨论。

2017年5月4日晚，余小丹在微博上发出了《空空狐历险记（第二季）》，在文中她控诉称，自己即将失去空空狐控制权，因为新的管理团队要关闭公司，却没有通知还有10%股权的自己。“支付功能关闭的意思，用户都明白了，是要关闭的节奏。然而我作为创始人，小股东，没有人通知我要关闭空空狐。虽然只有 10% 的股份，没有决策权，但这么大的经营变化不用通知股东吗？”

但据投资人周亚辉称，余小丹的两封公开信是彻头彻尾的“戏精”行为。在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这个规模只有几十人的公司就烧光了5000万左右的现金投资款，完全不正常。他还指责称，余小丹在未经董事会同意的情况下，给自己不在公司上班的干妈每个月发5万元的工资。并且和男朋友去国外旅游，买包包买衣服都花公司的钱。之前余小丹还频繁在微博晒包，大约是觉得理亏，后来全部删掉了。

周亚辉还宣称，自己接手公司实在是出于无奈，因为余小丹还乘着APP进行优惠活动时，挪用了200万用户资金。如果自己和股东不迅速插手干预的话，恐怕不但填不上坑，漏子还会越来越大。而且，所谓价值三四亿的公司，唯一的资产就是一个网站、几张桌椅和一个APP，一旦停了广告费，日活马上掉到只剩两万多。

空空狐前员工也爆料称，公司曾给余小丹雇佣了一个生活助理，月薪一万七，比大多数业务员工工资都高，但其职只能是叫余小丹起床，帮她记录会议时间，还有帮她租房子，去医院挂号等等。余小丹曾在微博上说，自己给助理买了Prada的公文包和高跟鞋。而且余小丹在北京租的房子价格奇高，三个月月租27万，相当于一个月9万，也是走的公司帐。

2017年5月，空空狐APP从各大应用商店下架，其官网也再也打不开了。潮水退去后大家才发现，这个所谓估值3、4亿的公司其实根本没有一个稳定的盈利模式，管理结构和商业战略都经不起推敲。一旦投资人停止输血，整个概念大厦便轰然倒塌，化为泡影。

同一个事情，立场不同，观点自然迥异。我们作为旁观者，没能身处其中，无法准确判断是非曲直。事件发生后不久，周亚辉对余小丹毁坏名誉一事已经提交律师事务所处理，而余小丹则在微博上蓄势待发，枕戈待旦。但一如很多热点事件一般，这件事随后也没了下文。风头过后，大众的注意力迅速被一系列更新的事情所占据了。

这两年，“90后创业者”的概念随着互联网创业大潮席卷而来，让人目不暇接，但潮水退去后，都消散在了互联网的泡沫中，不再被人记起。创业是一个艰苦的旅程，而不是脑袋一拍的热情，对创业者的知识面、社会阅历、思想深度，乃至性格品行都有很大的要求。没有足够的积累，贸然跟风，或许能够赢得一时的噱头，但必走不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