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洗车”公司在北京昌平区的办公室已经转让，正在装修。新京报记者路桐摄

用户充值后无法返还洗车费，公司上楼空；工商部门称已申请破产程序

APP无法使用、门店倒闭、分店注销……近日，上线时被称为“洗车神器”的在线洗车企业“呱呱洗车”，因资金链断裂、经营困难，导致大量用户陷入退款困境。

昨天，记者走访发现，“呱呱洗车”北京总公司及其母公司已经全部人去楼空空，而遍布全国的20多家分公司大多处于注销状态。工商部门表示，“呱呱洗车”已经在申请破产，并没有强制力要求“呱呱洗车”执行强制退款。它能做的就是把“庸医洗车”列入黑名单。律师表示，“庸医洗车”破产是无力承担违约责任的，消费者如果想维护自己的权益，可以集体向法院提起诉讼。

“嘎嘎洗车”APP不能用

它是赵耀“呱呱洗车”的“铁杆用户”。去年10月前，“呱呱洗车”线下推广时充值1000元。

去年10月，赵耀发现在使用该应用程序时很难下单，验证码经常收不到。随后，赵耀上“古阿古阿洗车”微信微信官方账号询问客服，“公司倒闭了吗？”客服表示公司运营没有问题，公司正在积极招聘员工。2017年10月后，发现“洗车”已不可用。

在北京工作的李鹏也是受害者之一。此前，李鹏在街上看到“呱呱洗车”的宣传，充值1000元可以送900元礼品。

在此期间，李鹏已经能够正常使用这款应用。2018年春节前后，李鹏发现有些不对劲。“我在APP里看到一个提示，洗车师傅春节休息，春节后需要下单。春节假期结束后，可以发现APP下单的页面无论哪天什么时候都显示订单已满的提示。”

李鹏随后在网上搜索“庸医洗车”，发现许多消费者都有类似经历。“没有申请退款的渠道。app目前无法登录，不知道去哪里维权。”

在京教师白潞购买了总计3000元的洗车券，直到去年11月，他无法收到验证码。白潞立即打电话申请退款，但没有人接听。后来，当白潞再次使用它时，它总是显示“订单已满”和“无法登录”。

很多城市欠钱的员工叫欠薪

新京报记者打开“洗车”百度贴吧，发现大量用户发布的维权帖子，覆盖北京、济南、成都、石家庄等地。

虽然欠费的用户很多，但大部分用户表示不知道如何维权。记者进入一个名为“洗车维权群”的微信群。“我们现在投诉无门，也不知道去哪里反映。”群内有用户表示，将钱充入“古阿古阿洗车”账户后无法归还，涉及金额多为1000至2000元，最高5000元。

根据“古阿古阿洗车”在官网的信息，到2015年11月，“古阿古阿洗车”已经在12个城市开展上门洗车业务，包括北京、济南、天津、太原、石家庄、成都、合肥、长沙、杭州、郑州、Xi、上海，其他城市也在陆续开业。

昨日，记者查询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发现上述地方分支机构大部分已经注销。那些没有显示取消的也被列入业务例外清单。

天津分公司一位前员工告诉记者，公司正常运营时，除了洗车师傅，还有十几个工作人员。2016年后，所有工作人员都被辞退，只留下一个人维持分公司运转。到去年6月，他的工资无法正常发放，已经被拖欠了一万多元。

针对欠用户钱的问题，该员工透露，当地分公司没有财权，用户的充值款由总公司直接收取。“天津分公司最多有几万用户，但有多少用户欠费只有总公司知道。”

“呱呱洗车”在当地的分支机构大多已被取消。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网站截图

■跟进

客服电话无人接听，办公室易手

昨日，新京报记者试图通过线上联系、线下走访的方式联系“洗车”，但未能取得联系。

昨天白天，记者多次拨打客服电话4006547968和公司工商信息登记的座机电话，均处于无人接听状态。APP打开后，不断显示“网络错误”、“服务错误”，页面无法正常显示。

根据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古阿古阿洗车(北京)有限公司”的注册地址为北京市昌平区回龙观西街9号16号楼1层16-9，法定代表人易。昨天下午，记者在那里看到，除了门上“呱呱洗车”的蛙头招牌还在，但人已经上楼空，只有工人在重新装修店面。

“很多欠钱的用户都来这里找老板，洗车工说公司已经破产了。”一位中年妇女说，她是春节前租下这家店的，准备重新装修做餐饮。

工商资料显示，“古阿古阿洗车”(北京)有限公司是鸿业软件(北京)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法定代表人为易。本公司注册地址为北京市朝阳区农展南路5号12楼1201室12736号。在这个地址，记者在一楼的信息板上找不到这家公司的信息，在整个12楼也没有找到12736室和这家公司的任何标志。

12楼相邻房间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说，大楼里的标志经常被更换和混淆。没有标志的房间可能是公司搬走了。

工商部门:无权要求强制退款

工商资料显示，“呱呱洗车”的注册机关是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昌平分局。昌平分局回龙观工商所一名工作人员表示，最近几天，他们接到了很多“庸医洗车”用户的投诉。“呱呱洗车”现为破产企业，正在申请破产程序。“在受理消费者投诉之前，我们也可以协调企业给消费者退款。”

但从去年开始，“呱呱洗车”资金链断裂，试图融资未果。后一部分消费者的钱已经无法退回。工作人员表示，目前“洗车”没有能力退钱，工商局也无权要求“洗车”执行强制退款。它能做的就是把“洗车”列入黑名单。

工商资料显示，“呱呱洗车”母公司鸿业软件(北京)有限公司的登记机关是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朝阳分局。记者以用户身份致电朝阳分局。工作人员表示，虽然公司是“呱呱洗车”的母公司，但并不负责子公司业务，也不归朝阳分公司管理。建议举报人拨打12315投诉。

■律师声明

应建立第三方资金存管机制

北京市康达律师事务所律师晓寒认为，由于“洗车场”不是金融机构，其收取的押金和充值不能像金融机构一样接受特殊监管。“庸医洗车”与用户的纠纷只能适用合同法的相关规定，即用户申请“庸医洗车”后不退款，需要承担违约责任。但由于“呱呱洗车”已经在申请破产，根本无力承担违约责任。消费者要想维护自己的权益，只能集体向法院提起诉讼，申报索赔。

晓寒表示，如果“庸医洗车”的破产清算程序结束，在还清破产费用和公益债务后，将没有资金剩余，消费者可能无法拿回自己的洗车款。而且，如果“呱呱洗车”没有继续经营的意愿，市场监管部门的处罚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要避免这一问题，消费者更应该关注充值前后企业的经营状况，更重要的是建立第三方资金存管和信息披露机制。

采写/新京报记者卢桐实习生卢宫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