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货管理论文开题报告(2021,出版人入场播客好时机?)

前不久,IAB发布了“美国播客广告收入调查”,播客广告在未来两年的增长将与过去十年一样快。在第四季度(同比增长37%)的强劲推动下,播客广告收入从上一年的7.08亿美元增长至2020年的8.42亿美元。

从去年至今,国内出版圈涌现出不少具有代表性的播客产品,比如中信出版·大方的《跳岛FM》、活字文化的《活字电波》、理想国旗下的《Naive咖啡馆》和后浪的《后浪剧场》等,目前仍不断有新参与者加入。时至今日,内容拥有大量出口,播客存在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它的商业价值,或许它可以提示出版从业者:在当下这个媒介多元的时代,各专业领域、手握领域知识的编辑们,圈层延展的路径已变得开阔,比如做一档播客。此次,《中国编客》采访了多个文化品牌、编辑个人主导的播客,除了了解播主们的新领域开拓故事,更关注一档播客的制作细节、盈利模式、内容类型和未来发展的趋势,以期为出版行业编辑的职业转型和发展可能性探路。

什么是播客?

根据声波社区和少数派联合制作发布的《播客制作手册2020版》对播客的定义:播客特指那些内容选题上遵循自身兴趣,表达方式上随意自由,充满个人色彩,并且在输出内容的过程中充分表达自身价值观,人生观和生活态度的内容。

从国内的情况看,目前播客听众主要集中在两种类型平台,一是国内的音乐音频平台(基于创作者自行上传内容),二是基于RSS分发的泛用型播客客户端。最为常见的是第二种,即将节目托管在其中一个平台,或者上传到自己的服务器上,通过生成RSS地址分发到各类泛用型平台。目前,小宇宙、喜马拉雅荔枝FM、网易云音乐、Apple podcast是播客主流平台。其中,喜马拉雅和荔枝FM是较常用的托管平台。对于新手而言,这两个平台能比较友好地引导用户生成和使用自己节目的RSS地址。当然,还有一种特殊情况——有内容制作实力的制作团队会与其中的某家平台进行独家内容合作,比如看理想在今年孵化的一系列播客节目都选择了与喜马拉雅进行合作。

值得关注的是,小宇宙是目前播客主们相当重视的专门播客APP。它的分发机制更多依赖人工,每天首页固定只推荐3个节目。相对于荔枝播客首页的刷新可变,以及网易云依赖分类、播单来分发,这种机制的好处在于,用户永远是从单期节目进入,从而对某一个播客形成认知,门槛更低且订阅后的粘性更强。小宇宙播客的听众也更乐于留言互动,在私密性、用户粘性与大众性之间做到了很好的平衡。

总的来说,播客相比文字更具有品牌传递所需要的温度和情感,相比短视频和直播又能容纳更多的内容、承载更长时间,但相比长视频在制作上又更加轻便、成本更低。正如“播客”与其他音频产品的区别那样,它注定不会像短视频和直播那样成为下一个巨大的流量池,它的目标用户也不会像抖音快手那样足够下沉,但它依然是一个值得期待的赛道。

出版业做播客:输出品牌价值

2018~2019年,播客在国内掀起小高潮。2020年,由于疫情催生,播客行业迎来爆发期。由于拥有较强的作者资源,加之拥有一波喜欢深度思考的年轻编辑,调性十足的出版品牌显然对播客的嗅觉更为灵敏。

2019年,活字文化上线的《活字电波》定位于表达青年对热点话题、思想动态、生活现实的观照,同时也乐于推荐新书、好书。目前,这档播客在喜马拉雅FM播放总量已达91万。周雪和廖琛是《活字电波》的制作搭档。北京大学艺术硕士周雪,毕业后一直从事音频内容编辑工作,很自然地成为了活字电波的主理人。毕业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廖琛,在做活字文化的图书营销编辑期间,增设了播客制作人的角色。两人在录制分工上采取单期责任制,各自为相应的选题进行设计和采访,后期制作大多数由周雪完成。依据播放量有相应的稿酬鼓励。除了做播客之外,她们的本职工作依旧是活字文化的编辑。

今年的立夏,周一围张颂文做客《硬核读书会FM》。当天正是周一围主演的话剧《枕头人》巡演间隙,张颂文主演的电影《扫黑》刚巧也在院线上映。这期节目播放量在新周刊·硬核读书会平台播放量达1.3万。读者评论有好有坏,从内容到主播的声线,都有讨论。“尽管播单只更新了3期,但可以真切感受到听众是认真听完后说的话。”新周刊·硬核读书会编辑郝汉之前曾是理想国《Navie咖啡馆》播客节目主理人。2021年初,他离职后到了《新周刊》旗下的硬核读书会做文化编辑。“播客只是用来承载内容,这个载体能附着的东西要根据内容而异。”虽然这档播客名叫读书会,但他并不想让内容局限于读书范畴。“广义上的读书是富有反思的自我对话,希望节目能够做到‘言之有物,不止硬核’,并且欢迎一切具有反思性的对话。”

与《跳岛FM》发端于出版品牌不同,做文字记者出身的张婷、王青、徐悦东、肖舒妍是《新京报书评周刊》旗下播客《反向流行》的制作和运营。在张婷看来,文字必须将观点与表达放到一个严密的逻辑框架中,播客更加灵活、亲密,“在场性更强,聊得相对随性、发散。声音更具有私人性,比文字有更强的陪伴功能”。《反向流行》最初的受众群体来自书评周刊的读者,以高校学生、教师为主,后来逐步扩展到小宇宙、喜马拉雅等音频平台,目前除了在公众号上线,小宇宙、喜马拉雅、网易云音乐等平台也同步更新。节目主题聚焦流行及另类流行,深聊、深描泛文化现象。张婷希望节目温和又毒舌、清浅也有深度,有趣但不只猎奇。“甜腻、三俗、硬核,分析来者不拒。”在小组成员的概念中,播客存在的价值在于:“理论是灰色的,但世界的经验与细节还远未被说尽。”目前,《反向流行》在喜马拉雅累计播放量超过30万,单期播放量平均1万次左右。最高一期为网易云的《放下手机,拒绝做免费的“数字劳工”》,播放量达到39.3万次。

疫情居家隔离期孕育的播客不在少数。《初学者电台》即是疫情产物。“当时不仅abC的活动无法开展,连正常生活都被打破。”《初学者电台》主播赵阿萌回忆起那段时光,和闲不住的abC艺术书展编辑部的伙伴们一起鼓捣出了两个线上项目,一个叫《每日一苹果》——线上创作接力活动;另一个就是《初学者电台》。两者的目的都是“鼓励个人实践,帮助肉身活动受限时激活头脑和心灵”。

编辑个人开播客:不止读书

编辑的个人播客成为眼下的一股小趋势,尤其是某些在专业领域或相关行业有资源积淀的编辑有意愿尝试做自我输出的内容,播客是个不错的选择。

今年“4·23”,《文化有限》邀请到不少播客主播分享读书,播放量超过12万。由于4个小时时长感人,绵长的活动从预热到播完有3天时间,被粉丝评为“播客界”的《美国往事》。早在2018年3月,杨大壹(看理想编辑)连同他的两位前同事超哥、星光开通了《文化有限》播客,彼时,小宇宙APP还没上线,对播客有概念的人还不多。2019年,杨大壹明显感觉,有更多的人开始做播客。《文化有限》给自己的定位谦虚:泛文化,为听众解闷,保持对世界的好奇。

“我们唯一知道的是我们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大咖,做播客只谈素人情绪,价值不大。”杨大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文化有限》选择从“作品”切入,找寻与大众的共鸣点,比如书、电影或一场展览。每期三人会提前沟通要读的书。“存货很少,基本是现找。”如果团队中有两人对内容提议不太感冒,就另换其它,但大多数时候,他们很有默契。“准备时长不等,看书的话会久一点,电影则是看完就可录制。”三人的分工相对明确。目前,文化有限三人组保持每周二更新一期的频率。“三人都是兼职做。”在录《那些忧伤的年轻人,现在能多睡一会儿就能感恩戴德了》这期时,三人在播客里笑:“经历了十一、十二点录节目,现在已经改到早上五六点,找到10年前大学时代包夜凌晨从网吧走出来的感觉。”

眼下,这档播客上线79个节目,全网播放量达到2000万,全网订阅量超过9万。“一开始并没想赚钱,只是想找一个出口把看的书和电影表达出来。”2020年,《文化有限》开始接品牌口播广告及定制节目。据悉,2021年,还有三四个商业合作项目在接洽。

山猪和野兔是一对在出版圈打拼6年的情侣。野兔做童书,山猪是营销编辑。对播客产生概念源于山猪做营销时曾接触的一档播客《艺术叨叨》。这档节目通过出版社联系到他们,希望在内容上有合作。但最终决定自己投入则很偶然。一天晚上,两人下班回家,开始拆当天从快递点拿来的3个书包裹,一边拆一边聊为什么买这些书,聊着聊着灵机一动:为什么不把这些聊天内容做成一档播客呢?实际上,两人平时都是爱读书和买书的人,加上对各类新书动态颇为了解,家里的藏书差不多有3000本。

2019年七夕,《最近买了什么书》播客上线,到目前为止更新16期。每期播客,山猪和野兔会分享最近买的新书,或与编辑同行、书店店主等交流。节目内容以买书动机为出发点,但又不拘泥于书。生活中,两人也是旅行爱好者,因此还将播客的声音带到北京三里屯、海拔4513米的稻城波瓦山、沈阳的离河书店等地。“希望读者能更多感受到阅读和生活之间的连接。”目前,《最近买了什么书》在喜马拉雅累计播放量超过80万,在小宇宙APP上的订阅数也超过8000人次。

《即兴沉默》的主播张丛、花开玛、晓光3人是阅读品位、工作经历都非常相似的好友:都从出版行业跳到了互联网公司。最初这档与书有关的播客也诞生于疫情期间,3个人作为业余爱好经营。除了每期选题有准备,其他方面并没有详细规划。运营一年后,收获不少听众,陆续有多个播客平台邀请其入驻,不久前他们也在网易云音乐开始更新。据张丛透露,由于两期邀请到国内新锐出版品牌负责人,被平台推爆。

眼下,三人想把“出版品牌”做成系列节目,目前该系列已更新4期。张丛戏称他们是“臀部播客”,虽比起订阅量高的头部播客,《即兴沉默》的体量还较小,但已有合作找到他们,偶尔参与跨界合作,比如木木美术馆今年举办的坂本龙一「观音·听时」展览,与其他不同领域的播客一同录制坂本龙一内容。“播客目前尚未盈利,但会有很少广告收入,我们打算作为团建基金使用。”张丛说。

相比成人文化领域播客的繁荣,童书领域的专业播主并不多,阿刘和小单是其中一组。在“图书外贸行业”做选品采购,做了10年童书编辑的阿刘2015年发起了立体书联盟,2018年开始做有关绘本的微信公众号。“工作中能看到很多原版童书,国内的引进版大多进行了改装,其中有很多可以分享的角度。”小单是阿刘的老同事,眼下已转换跑道去了互联网教育公司。由于此前的音频编辑工作经历,小单提议阿刘做有关童书的播客,讲绘本,两人一拍即合。

“两套体系并不完全适配,甚至说很不适配。”在谈到身为编辑去做音频是否更容易时,阿刘持怀疑态度。“这不是简单移植关系,或者说是比直播更简单的方式。”她甚至觉得一部分图书编辑赶鸭子上架去做直播本身就很尴尬,因为“直播要有镜头感,但即便做直播做得不错的营销编辑也不一定能胜任音频节目”。在她看来,音频节目用声音说话,需要把握距离感,也就是如何用声音去描绘情境、故事以及图像细节。

至今,她和小单还在摸索这种距离感。但无论如何,她们希望通过《绘本FM》让更多用户去买书,“而不是做一档替代买书的节目”。眼下,阿刘和小单最大的愿望是推播客“出圈”。“如果仅在童书圈获得认同,编辑们过来点赞、自嗨,意义不大。完全不了解绘本的人听了节目,对绘本产生兴趣,这是我们想要的效果。”最近,《绘本FM》在酝酿中央美术学院绘本创作工作室毕业季的播客节目。“也许会去现场邀约老师和同学做直播。”小单说。

出版人做播客的盈利前景

播客有三大好:用户黏性大;自带故事属性,利于品牌输出;内容领域“新蓝海”。这也正是广告主最看重的宣推特质。

重要的运营指标

在PodFest所做的2020年中文播客听众与消费调研中,也显示影响听众收听播客最重要的两个因素,分别是播客主持和播客嘉宾。一期播客节目时长常在30~60分钟不等,播客听众收听节目时很少会跳着听一期节目,或者快进快出结束对一期节目的收听。在听节目的这段时间内,听众不止收听到完整的播客内容,并且能深化与主播之间个性化的情感联系。从此次采访的播主对数据的态度也可以看出,各个平台基础的收听量和评论是关注焦点。当然,有时会出现因为平台算法推荐单集播放量飙升但订阅量增长缓慢的情况,这时播主们倾向与平台沟通推荐原因和位置,重新评估数据的有效性。

对于主播而言,小宇宙的社区氛围友好,因此也会格外关注小宇宙的用户数据。比如,在16期节目中,山猪和野兔有4期节目登上小宇宙的首页推荐,当天当期节目的评论数、播放数和订阅数都成倍增长。

互动数、增粉量也是播主们关注的指标。“要尽量多地与读者互动,多听不同的声音,但不必辩论,对于批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张婷说。

《即兴沉默》的张丛希望能够看到完播率、用户退出节目的时间点等数据,但目前大多数平台没有提供这些。除了点开率、完听率,《活字电波》的主理人周雪觉得,“跳出分析”对编辑们来说也至关重要。“编辑容易沉醉于让自己感动的书籍和电影,通常不太关注大众向,需要在自我风格和保证内容被有效接收之间寻找平衡。”

除了节目,播客也常会配备粉丝群以及官方账号,供主播与听众们互动,加深联系。

品牌的精准投放

从调查看,播客由于目标群体黏性大、忠诚度高,正是品牌所需要的。粉丝群可以保证投放内容的精准触达。播客平台自带的故事属性,也有利于品牌进行内容输出。更重要的是,国内播客目前多以访谈类为主。深度对谈的形式,相较于几十秒的短视频和碎片化图文而言,更有利于品牌向用户输出品牌理念、价值等内容,也能在用户心中建立更深层的品牌认知。这样的使用场景无疑对那些想要向用户输出更复杂、更抽象的内容品牌来说,是很好的沟通媒介。

播客收入基本分为三类:节目冠名定制,卖货广告,播客付费节目。付费节目则包括整体付费和专辑付费两种情况。

在偏出版文化类播客中,《看理想电台》相对找到了盈利方向,并且小有收成。但根据相应的报告和报道,中国市场播客除了几家大的MCN机构,还普遍处在爱好者用爱发电和找寻赢利模式的阶段。目前《活字电波》考虑与平台合作,可能走较为稳妥的单期付费模式,力图以内容的独特性取胜。

相比出版机构运营的播客,独立播客在内容的选择上更加丰富和多元。单一机构在运营一个播客时,首先要考虑的还是自身的诉求,这就决定了它的取材范围和表达方式都是受限的,对非头部品牌而言,更加难以吸引初始听众。虽然独立播客受到的制约少了,但对读书主播来说,从0到1的过程非常艰难,能够通过播客获取收入来反哺播客的运营就更难。目前,《最近买了什么书》积累了一批听众,也开始陆续有出版机构通过社交账号私信山猪,希望能合作推广好书。对于这样的合作,山猪持开放态度,但前提是合作性质的书首先是好书,这样才能更好地保证节目的质量。《即兴沉默》目前有少量收入,“因为订阅还不够多”。

播客广告投放局限性

第一,沟通效率低。主要还是因为国内播客目前商业化还不算成熟,很多主播目前并不是全职在做播客,收入来源并不依靠播客这个单一渠道。在沟通效率上并不会有机构化的内容组织高。

第二,投放效果周期长,不好量化。播客最重要的一个特色就是长尾效应,即如果用户对一档播客感兴趣,那么他大概率也会去收听该播客的往前节目,这就导致最终投放效果难以量化收集,快速如微博一般在24小时即可知道投放效果,但播客却没办法在很快的时间内算出最终投放效果。

第三,播客内容形式较为单一。国内的播客形式目前还是以对谈为主,“对谈”这一形式对偏内容、概念的商品如新世相的课程商品很有利,但当其他商品寻求更多样化的广告内容制作的时候,播客是否能给出更多的内容形式,这也是一个问题。

当然,不难看到,越来越多的大厂开始注重播客业务,喜马拉雅、网易云等纷纷在APP中上线播客板块,荔枝FM推出了独立的播客APP,播客的盈利前景可期。

播客制作说明书

播主们具体如何操盘一期播客,其中的制作过程,选题设计、嘉宾确认、软件、硬件调试录制流程、后期制作可能是正在探索或有志于尝试该领域的编辑们最希望了解的。因此,我们请了多位播客相关负责人从细节着手,尽量还原一档播客的制作现场。

杨大壹:每期会有一个主导人分配任务,比如,谁来介绍一本书的背景资料,谁来说作家生平事迹等等,这些都需要提前准备。最初,我因为做过音频节目是后期制作主力。刚开始的几期,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听。特别是剪辑自己的声音,会发现重复观点及不自觉的口水音。后期制作过程是播主得到提升的关键环节。因此后续,超哥和星光也轮流加入后期队伍。上手并不难,最常见的剪辑软件就能完成。尽管播客是相对轻松的声音载体,但《文化有限》还是特别在意制作品质,包括后期音乐和制作。这就跟家里做菜和大厨做菜的追求不同,但依然希望做出品质精良的产品。

阿刘:我们会用腾讯会议视频连线,在前半夜,家里安静、心也比较静的时候把内容录完。视频连线时我们都戴着耳机,各录一轨自己的声音。一开始会打个板,然后后面再对轨。这种隔空连线的方式,确实需要有一定经验的音频编辑来完成,因为尽管工作量会增加,还是多轨录制会对节目呈现更有保障,单轨的话处理不掉口癖和杂音,这期播客可能就会比对不齐更灾难。

山猪:首先,节目录制设备,我们用苹果手机自带的录音软件进行录制,对于刚刚想要尝试制作播客的主播来说,这样的音质基本可以满足。其次,节目录制的地点。邀请嘉宾录制节目会提前沟通,请嘉宾推荐他们熟悉的场地,这个场地尽可能是封闭、独立、节目录制期间不受打扰,比如某个独立办公室、会议室。咖啡厅之类的场所很好,但是由于难以隔绝周围的人声和环境音,不一定是理想的录制场所。当然,现在各地都有很多共享录制室,很多音频平台也可以为主编提供录音室进行节目录制,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录制前,我们尽量不提前做过多沟通,也不预设太多问题和回答,希望尽可能地像朋友聊天一样自然。但不做太多提前的沟通,不等于主播自己不需要提前做功课和准备,我们需要自行对嘉宾的基本情况和所感兴趣的话题进行了解,这样才能在后续的聊天中更好地把握嘉宾的表达,并更好地控制谈话节奏。

周雪:《活字电波》每周会进行播客选题会,会上提出自己的观察、感受、思考和可行性支持,形式介乎论文开题报告和项目报告之间,如果大家一拍即可,觉得话题有趣、有料,近一步确认是否有合适的嘉宾,并进行联系确认。在策划提纲做好之后跟嘉宾探讨,并确定录制方式和时间,录制随情况解决现场问题。硬件方面,只确保开机录制出干净的声音,在录制时保持甚至激发出较好的状态,关机前注意保存即可。

张婷:《反向流行》的选题设计来源一般有三大类,一类是近期热点话题,比如低生育率/“虎扑”直男是否厌女/伍迪·艾伦性侵丑闻再讨论等;还有一类是我们日常关注的常态热点话题,不一定与具体热点相关,比如文科博士生存处境/手机上瘾等;还有一类是近期出版的新书动态,如果书的选题或作者合适,我们也会邀请相关作者来录制播客。嘉宾一般为相应话题的研究者、媒体人、学者居多,设备使用ZOOM,外接有线话筒,后期目前由三位实习生代为处理,但这三位剪辑人员都是经验丰富、长期合作的剪辑师,后期根据新京报社的整体安排,可能外招一位专职剪辑师。

赵阿萌:大部分节目都是选题优先,偶尔几期是先选择了嘉宾,然后再和嘉宾一起碰选题出来。所以前期操作过程跟以前在媒体很像,开选题会、定下“采访”对象、做功课、出提纲、问题细化……到了录制阶段,由于是疫情居家隔离期间开办的节目,所以全部录制都依靠Zoom远程连线完成,录音设备就是自己家里的基础设备,比如iPhone语音备忘录,以至于节目开始的几期评论区里总能看到吐槽我们音质问题的留言。后期我们基本是轮流剪辑。顺便推荐《播客初学者》的节目——“手把手教你做播客”,真的挺实用。

要点提示

1.前期操作过程跟媒体很像,开选题会、定下“采访”对象、做功课、出提纲、问题细化……

2. 录制前可以不用过多沟通,确保节目的轻松感,但并不意味着主播不需要提前做功课。

3. 入门级,手机自带的录音软件进行录制即可完成。

4. 场地尽可能封闭、独立、节目录制期间不受打扰。

5. 后期制作过程是播主得到提升的关键环节。

6. 后期用Adobe Audition,很好用、上手快。

7. 如果设备比较简单,后续处理可能需要对音频进行降噪处理,再剪辑。

BUG复盘

别让播客录制成为灾难现场

一期播客的制作,难免会出现BUG或者需要完善的地方,播主们的复盘就显得尤为重要——也是让节目更具生命力、活力以及主旨不偏航的关键环节。

张丛:一般新节目发出后,我们也会关注评论和收听量的变化,自己再重复听一下,我们3个人会在群里说自己听后的感受,比如有一些口癖、逻辑不太好、废话太多之类的问题,也会互相提醒下次不要犯哪些错误。如果评论里提出一些意见或建议,我们会相应地在之后的节目里注意调整。偶尔出现背景音乐声过大、某位主播音轨不清晰等技术上的小问题,设备升级之后应该会得到改善。精力允许的话,会考虑加上时间轴或者提供文字实录,但精力一般不允许。

山猪:最大的一次BUG是节目录制完后,音频素材没有及时确认并从手机导出,导致想要剪辑的时候才发现,音频文件损坏无法正常播放,由于没有任何备份,这期节目只能流产。还有一次节目录制,我们和嘉宾约在一个茶室包间——安静又独立的空间,但因为空间过小又十分密闭,录制出来的音频回音非常大,而且在录制过程中,服务员经常出入为我们续茶,以至于在录制过程中出现了许多中断和停顿,使得后期剪辑难度变大许多,这期节目到目前为止还在剪辑中……

周雪:因为有不太了解嘉宾,采访录制的内容不足以支撑一期有价值的节目,最后选择放弃,或因录音棚周边工地施工,导致录制时有噪音的情况。策划越明晰、细致,现场出问题的可能性就越低。一期节目上线后听众如何评价并不完全是我们做内容的考评依据,播客通常是单期主题,过去了确实没法弥补。《活字电波》偶尔推出系列选题,如果前期表现不足,会考虑在后几期进行加强。也会依据数据分析,在设计选题和录制时注意节奏和内容。

张婷:出问题较多的是前期准备及录制节奏,后期剪辑也需要磨合。比如我们在录制伍迪·艾伦性侵案时,4位同事的经验都不够丰富,语气词较多,在剪辑时很难完全精细处理,如果将语气词全部剪掉则失去了语流的完整性,如果不做处理,则影响听感。我们的教训是在前期准备时就要做足功课,录制时保持全神贯注的状态,将剪辑点尽量减少,这样既可以减少后期工作,又可以保持语流完整。

赵阿萌:我们几乎把能遇到的技术意外都撞了一遍,远程连线出问题、音频丢失等,都经常发生了。所以第二季开始后,我们尽可能地把嘉宾凑在一起,而不是用软件远程连线。比如有想聊的上海朋友出差来北京,就立刻抓住!我们线下录音居然也发生过一次4个人中的1个人音轨出问题的意外状况。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运气问题,还是大家其实都这样?也可能因为我们各个环节都是自学、自己搞定,没有请专业外援的缘故。

人员配置

存货运营管理论文

做播客,一个人还是N个人?

从记者的调查看,播客的人员配置大概在二人及以上,很少有一人自说自话的播客。当然也有像看《看理想电台》和《硬核读书会FM》这样以主理人身份邀约嘉宾进入聊天室进行对谈的播客节目。在人员分工方面,文化品牌的播客不管是在人员配置还是机器设备、后期制作方面,流程更为完善、分工更为明晰,有的甚至还寻找到专业制作播客的厂牌机构进行合作。

个人背景的播客主们则随性得多。比如,《即兴沉默》的三人组合一般会在微信群讨论选题和内容,谁提出的选题方向就由谁准备提纲,然后各自分配需要准备的工作,分头做功课。准备过程中的想法随时发到微信群。录制阶段,最初剪辑和发布由张丛操刀,后来晓光开始分担剪辑工作。《最近买了什么书》的制作分工也相对简单。由于山猪的日常就是图书营销,擅长自媒体运营,这档播客的剪辑和后期运营都由他来负责,文案撰写则会交给野兔。“所有工作只能在晚上或周末空余时间完成,一旦碰上工作较忙或生活上有其他事情,常常会更新不及时。”今年,山猪和野兔忙于装修房子装修,空余时间被挤占了不少,播客的录制并不固定《反向流行》的播主们则是四人轮流主持,不定期邀请外部嘉宾,主持的主播会负责编写节目提纲,其他同事自由贡献论点与素材。薪酬大概是每期1500元预算左右,四个人会根据贡献量多少分配。

制作播客之余,他们也负责日常的文字采访、编辑工作。张婷还负责书评周刊新媒体的统筹。《初学者电台》其实是abC艺术书展创办的播客节目,所有工作人员都是abC编辑部成员。“大家都是工作之余兼着做,轮流做编辑和后期。主要工作还是围绕abC艺术书展、abC艺术书奖展开。”赵阿萌对记者说:“这个轻重缓急还是要分清。”

记者 / 孙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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