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小商品怎么进货电话(美国港口崩了,义乌的圣诞树赶不上圣诞节)





因为没有集装箱,义乌的圣诞产品无法展开自己的海外之旅。另一方面,圣诞节的气氛早已蔓延,国外的人造圣诞树价格上涨了10%-30%。疫情和太平洋东海岸的港口封锁,不仅影响了许多外国家庭购买廉价圣诞树,也掀翻了义乌商人10平米的店铺和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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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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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翅膀


11月底,上午10点,我在这里见到了李。他正在低着头刷短视频。他身后是无数比人还高的圣诞条纹。它们紧紧地贴着墙垂下,在地上碰撞。在一个10平方米的商店里,有1000多种不同的风格,他恨不得把它们摆满天花板——如果顾客会抬头看商品的话。

看到我,这个40多岁的浙江义乌商人从老板椅上站起来,邀请我坐下。他要给我泡茶,靠在右边的柜子上,摸索了一会儿,没找到一次性纸杯,最后从隔壁店里借了一个。

“没生意,杯子没准备好。”他说。

疫情过后,义乌商贸城已经很少有外地顾客了。远至长滩和洛杉矶,港口的拥堵导致大量圣诞树漂在路上,延误交货,商人只能焦虑。另一方面,圣诞节的气氛已经蔓延开来。由于供不应求,国外的人造圣诞树价格上涨了10%-30%。

过去,李的小抽屉里堆满了外国顾客订购的速溶咖啡、一次性纸杯和“中国茶”。他的时间就是金钱。义乌商贸城八点半开门,外国顾客习惯早早地在国外通道等候,和一群中国人一起冲进狭窄的店铺,有翻译,有摄影师,有录音师。用他的话说,“客户要在门口排队一个一个谈”,谈判成功。非洲顾客高兴的时候,会顺便拿一把速溶咖啡。

商贸城下午五点半关门,六点停电,所以之前半个小时没人愿意花。在电脑关机的最后一刻,李匆匆忙忙地将客户带到结算完毕后的地下室,那里有一个供工作人员进出的小门。

6万多家商铺组成了义乌国际商贸城。从外面看就像一条巨大的弧线,而李所在的三楼A区只是弧线的一段,却是全球最大的圣诞用品集散地——贡献了全球一半以上的圣诞用品。

曾经的热闹,成了这些义乌圣诞老板聊天的回忆。中午,他们把以前接待顾客的塑料凳子搬到门口,边吃快餐边聊天。在这里,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谈论侃侃当前的国际形势,从政策到行业俚语。看到我坐在那里,李瞥了我一眼。“其实我们说的东西,你们这样的大学生是很难理解的。”

他们确实是最敏感的一群人。2006年前,天津人李在乌鲁木齐做圣诞彩带的外贸生意,从义乌进货,转卖给俄罗斯人。因为近,“一天就能往返”。然而,后来俄国人停止从李购买货物,直接去义乌,以避免价格差异。他觉得生意不好。“俄罗斯人越来越聪明了”,决定收拾行李去义乌发展。

如今,义乌的圣诞用品连锁已经相当成熟。义乌制造的一棵圣诞树、圣诞老人、圣诞条纹甚至灯饰,从订货、生产、运输到海外港口卸货,最后通过货机到达海外,会经过很多人的手,包括义乌的供应商、外贸公司或者像李这样的货代。

这条链子又脆弱了。只要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风就可以轻易地吹到任何一个环节。疫情和太平洋东岸的港口封锁彻底颠覆了他10平米的店铺和生意。在过去,李有无穷无尽的电话和无穷无尽的客户。他没时间吃午饭,门口不到3米宽的狭窄过道挤得水泄不通。但现在下午4点,他准时拉下卷帘门,转身离开。

时间成了义乌圣诞老板们最充裕的东西。他们坐在店铺前,懒洋洋地招呼着零星的顾客。很多位置好的圣诞用品批发店已经转手,短期出租给春节灯笼店,圣诞歌飘在有虎年字样的红灯笼里。



义乌小商品怎么进货

▲圣诞店旁边已经开始卖春联了。图/钟


不能漂洋过海的圣诞树


在商贸城,每个义乌商人的办公桌上都有一份统一订阅的商报,李却压在茶杯底下,从不看。当你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两年,国内外疫情、海运涨价、港口拥堵的消息像雪片一样不断涌入。第二天报纸上印了巨大的黑色标题,没有一个电话消息很快就来了。

圣诞树工厂的老板王志飞在九月初接到一家外贸公司的电话。“美国客人说9月底不发货就不要”。往年圣诞节前的出货会持续到10月中旬甚至月底,但在数万公里之外的美国西海岸,洛杉矶和长滩最繁忙的港口濒临崩溃,无数集装箱滞留港口,卸货速度几近缓慢。

这场被称为“世纪拥堵”的港口拥堵,让在王志飞的美国客人最终下定决心,宁愿付订金也不要这批货。“按照美国目前的卸货速度,赶不上圣诞节了。”

早在5月份,王志飞就收到了相当于过去一年的订单,但现在这批价格超过40万元的圣诞树只能躺在王志飞另一个800平方米的仓库里,等待下一个圣诞周期。

义乌的仓库只能年租。他偶然间找到了一个短租4个月的转租仓库,但他也为此花了近5万元的仓储费。

太平洋东岸漫长的卸货周期,使得一批批跨洋集装箱来来回回,但与此同时,东南亚的大量订单却源源不断地流向中国,等待出口的集装箱供不应求,甚至“一箱难求”。

他是陈超义乌港的仓库经理。他目睹了自去年以来集装箱价格的暴涨。“以前一个发往印度的柜子只要2000多美元,现在涨到7000多美元,发往非洲的集装箱差不多2万美元。有涨到4万美元的情况。”

没有集装箱,这些圣诞用品就无法开始自己的漂洋过海之旅,这让义乌港显得有些惨淡。以前,义乌港的大门口排着装载集装箱的卡车。从早到晚,现在人和车都很少,陈超在4点之前就匆匆忙忙地下班了。

即使集装箱被抢到,货物到达客户手中,收款周期也会延长。陈经营着一家专门生产圣诞帽的工厂,产品主要销往西班牙和泰国。她的大部分老客户都是华侨,代代相传。一个名叫琳达的年轻中国女孩接管了她母亲的生意,定期从陈进口圣诞帽。

今年《鱿鱼游戏》风靡全球,Linda向中国供应商全面进口了一批剧集周边产品。“货物只要55万,运费45万”。当时电影正处于高峰期,周边货源异常紧张,没有全款是有可能抢不到的。但后来运费暴涨,高达45万元的海运费让琳达瞠目结舌,这注定是一笔亏本的买卖。现在Linda的货还在供应商的仓库里,等运费降低了再发货。“但是再快也没办法,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资金的短缺也使得琳达无法及时还钱给陈。8月,陈送给琳达一批价值16万元的圣诞帽,直到11月底才追回7万多元。“还剩下9万多,琳达说最快12月份安排”。



▲《回到我的家》图/截图


过去,琳达通常在货到后半个月左右付款。“今年她的货一直积压,真的亏太多了。”义乌商人至今仍以货到付款的形式与外商进行贸易,这需要一定的信任基础,也承受着很大的资金压力。随着海运量的急剧增加,海外商家承担高额运费,资金周转紧张,必然会影响其对供应商的付款周期。“这是一种风气。都是这样的。你不要,自然别人要。”王志飞说。

“很多客户在市场开单子,没有正式合同,只是手写一份销售单。”只有一张销售单,甚至没有押金,义乌商家就会通知工人赊账开工。在义乌,对信用的重视随处可见。在国际商贸城的大门外,有几块巨大的白板,上面写着“诚信为本,信用无价”。

“只是一张脸。”没有所谓的陌生人。经过几年的合作,王志飞自然会成为一个成熟的客人。他刚入行时,还不习惯。但是,他发现有人愿意接他不接待的客人。“这不行。万一他的客人变大了,以后坏了怎么办?”

这种原始的方式存在不小的风险。毕竟义乌商家和国外客户之间有外贸公司和货代公司。供应商没有进出口权,很少直接和外商打交道。走在义乌街上,除了批发市场,到处都是外贸、货代、银行、商务酒店。

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蓝皮的合同文件夹,扔在桌子上。“看,都拖欠了。”他随机抽了三张单子,“这里是九万”。经常有冒充外贸货代的诈骗公司向商家下单,收到货后消失。而这种不可控因素,在运费暴涨的同时,也增加了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原材料涨价也是钝刀割肉。今年2月以来,棉花均价从去年的14000元/吨左右涨到今年最高的24000元/吨,涨幅达71.4%,直接导致圣诞老人肚子里的棉花价格居高不下。用作圣诞树电线和树枝的PVC皮革也涨价了。就连陈圣诞帽的包装纸也贵,“350克11分,现在300克18分”。

圣诞产品属于低值商品,商家为了维持成本,只能加价给下游客户。“但即使价格上涨10美分,顾客也会怨声载道,”李·说。海外客户已经承担了天价运费,怎么还愿意再盈利?

陈超曾在义乌港口仓库听到顾客抱怨。提高价格后,外商直接放弃货物,转向其他供应商。“他们没有提到之前订的集装箱,系统会自动转到下一个客户”。

这个圣诞节注定要遭罪。随着成本的上升和仓储费的额外支出,王志飞今年的业务没有任何利润。“一整年都在忙,到了年底,一分钱都没见到”。

谁也说不清楚海运价格上涨对谁的影响最大。义乌的圣诞老板赚不到钱,客户收不到货,外国人也拿不到像以前那么便宜的圣诞树。唯一好的是去年以来全天飘红的运价指数。

也许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没人能预料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会如此之长。


格与世界


尽管拥有大量的海外客户,李仍然不会说一门外语。他有一个非洲女顾客叫Felista。疫情来不了义乌,就在微信上互相交流,各说各的语言。

“我初中毕业,不知道这些事。”除了“OK,我的朋友”,李每句话都用微信翻译,他连这个女顾客的名字都不会念。外贸公司给客户取了一个方便的代号“G41”,他叫别人“老G”。

不,我不识字,但是商人见过很多外国客户,他们对外国的动向甚至政局了如指掌。可能很难想象,一个从未出过国的中年妇女会和我聊起哥伦比亚的港口大罢工,而她工作后的生活就是做饭、散步、洗衣服。

人多的时候,这里每天都有新的故事发生,商人很乐意回忆。他们整天待在10平米空的房间里,却生出一种看透世界的味道。

当李第一次来到义乌时,他第一次接触到了非洲客户。对方突然张开双臂,呲牙咧嘴地朝李喊了一声“爸爸”。刚开始他很不适应,经常休克,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很快他也逐渐了解了世界各地客户的喜好。黑人喜欢有存在感的东西。他指着身后一个黄白相间的彩色吧台。“就是它了。乍一看,够大,够实在。”他指着远处一个细细的绿色吧台。“白人喜欢精致的。”

其实每个圣诞老板都有这些喜好的“秘密”。我知道王志飞、日本和南韩喜欢浅色的圣诞树,比如粉色和白色。陈销售圣诞帽的规则很简单。俄罗斯顾客喜欢毛茸茸的毡帽。东南亚客户需要把帽子做薄一点。西班牙人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亮片帽。除了帽子,她还承担圣诞服装的定制。“俄罗斯的圣诞老人衣服是蓝色的,白雪公主的衣服在那里卖得很好”——她还不知道给俄罗斯人过圣诞节的人叫“冷老头”,蓝色的长袍是他的特征之一,而所谓的白雪公主是“冷老头”和“雪精灵”形影不离的孙女。

今年,雷锋帽在俄罗斯特别受欢迎。陈特意在主电脑上放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外国假人,光头,两顶雷锋帽,一层盖着一层,四个护耳器挂在模特耳朵周围。为了销售,帽子的帽檐被写成了两种语言,英语和俄语。

在义乌,生意人很少谈为什么。他们只关注生产,只关心卖货。不过,到了他们那里也只是换个花样而已。

2016年美国大选,《纽约时报》报道称,义乌一家棒球帽厂的老板在大选的最后几周收到了大量支持特朗普的订单和旗帜,紧张的选举游戏在这里被化解为日常的工厂订单。

从金融危机、欧债危机,到席卷全球的疫情,李至少“见过世面”。他总是有一种独特的江湖精神。谈到记者的来访,他显得无动于衷。“之前这附近谁家老板接受外媒采访,人家说他的店是跨国公司”。他直截了当地跟我说,要不是看到我从北京大老远跑来,他也算是半个老乡了,不然也不会理我。

现在,全球制造商和零售商正面临另一场风暴,这无非是一种连锁反应。在谈到隔着遥远的大洋价格上涨的圣诞树时,他耸了耸肩。“烂汤锅里,说白了,最后买单的是美国人民。”

从义乌小商品市场的一个分支到现在的国际商贸城,与世界的联系奇妙地发生在一个10平米的小隔间里,甚至在互联网还没有盛行的时候。

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这种关系是在多年前陈和她的女儿去泰国旅游的时候。她路过泰国小商品批发市场,发现几家店铺门口都挂着自己出口的圣诞帽。她的一个老客户,泰国华人,每年都来义乌选新品。他戴着一顶红绿相间的精灵圣诞帽迎接陈,长长的帽子像毛毛虫一样垂在肩上,尾巴上还有一个毛茸茸的球——不出意外,这自然是“中国制造”。

将义乌“中国制造”推向国际市场。这里是陈从小就听说的许多传说的发源地,鸡毛换糖的故事。20岁之前,她在原义乌小商品城做工艺品批发。1997年,女儿出生后的第二年,她在一个商品交易会上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圣诞产品。“那时候,很多人不知道圣诞节是为了什么”。她突然产生了兴趣,试着批发一些圣诞服装和帽子。那时候款式不多,不像现在,光陈的店里圣诞帽就有上千顶。

面对全球客户,义乌商人也需要学会应对各种情况。一些受雇的翻译有吃回扣的习惯。跟随外国客户进门时,往往会悄悄伸出两根手指,折叠几下,直到陈点头,这意味着翻译会得到2%的利润回扣。但随着来来往往的国外客户越来越多,拿回扣也越来越难。外国人学着避免翻译,直接用中文问价格,“这个多少钱?”

当你遇到会讨价还价的商人时,很难避免另一场争斗,而印度顾客是王志飞最麻烦的人。他们对价格极其敏感,会打听各种大小圣诞树的最低价格,并在随身携带的白纸上标注出来。等到第二天,拿着这张纸,挨家挨户的探探底线。无论高的矮的稀的密的圣诞树,印度人都只买最便宜的型号,“只买你最便宜的,会让你无利可图”。

现在这些故事已经成为商人们反复提及的“那段时光”——虽然就在两年前,人们还忙得让他们聊了很久。海外电子商务的传单现在已经送到了李的办公桌上。他根本不在乎那是什么。“每天都能收到,不及时丢,还会有这么大一堆。”他张开双手,给了我一个夸张的距离。



▲疫情前的义乌,外商正在紧急补充采购圣诞用品。图/视觉中国


义乌法律


我纸杯里的茶全泡了,李刚接了一天的第一个电话,是上小学的儿子打来的。兴趣班快结束了,让他来回答。

商人不喜欢现在的生活。王志飞的商店里有一屋子的圣诞树。没有架子。和人一样高的圣诞树笔直地放在地上。从远处看,他正在毛茸茸的人造森林里玩电脑。商店门口有几个红色的塑料凳子。客人来了就在楼道里接待,而现在整个商贸城就像一个空城,只能刷一天手机。

疫情开始后,陈再也没见过这位泰国华人顾客。他在微信上向陈抱怨:“现在很多下游的泰国零售商都倒闭了,他们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提前退休了。”

现在,新病毒“奥米克隆”已经蔓延到许多国家,圣诞节的老板们在午餐时有了新话题。吃完饭,大家都拿起手机问候老客户,“老板最近怎么样?注意防疫”。



▲义乌商家正在整理各种款式的圣诞帽。图/视觉中国


他们有自己的一套商业规则,他们的未来越不确定,他们的信用和声誉就越珍贵。这个时候没人敢涨价。毕竟随时都有其他厂商虎视眈眈,想要一口吞下自己的老客户。只要他不赔钱,王志飞就会接受订单。“虽然他今年不赚钱,但以后谁敢肯定说,我跑不掉客人,他们没了就真的死了。”

商人相信适者生存。几乎都是中年人和冒险家。他们享受着全球化的巨大红利,也承受着相应的脆弱性。现在工厂限电,加工费上涨,国内市场萎缩,我问李有没有工厂倒闭,他说:“不然做生意不是闹着玩的。许多年来,这里的人们每天都收拾行李离开”。

就在五年前,王志飞还是汽车行业的一名员工。那时候新能源还只是个概念,现在没人觉得这是个新出路。那时候,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他觉得传统行业看不到尽头,刚好有个朋友在外贸公司,就干脆辞职做生意了。“当时他很大胆”,但现在他开始害怕了。外地客户一年不来也没关系,两三年也行,万一客户发现网上代购差不多了,消费习惯改变了,“不来义乌怎么办?”他没有精力去琢磨这些网络门道,尤其是直播。他爱看,但不代表他会玩。“我管不了这些年轻人的事。”

商人正在怀念过去。陈方立翻看着她的手机相册给我看。大腹便便的印度顾客站在店里,戴着圣诞帽,相当成功。胖一点的南非人和身材比她大一倍的陈合影,朋友在底下评价“夫人,你真苗条”。现在,就像她的西班牙和泰国顾客一样,她的女儿一代一代传下来。她辞去了在金华的工作,继续和母亲一起做圣诞生意。

在这几十年里,不同于暴发户行业诞生的波澜壮阔的历史,义乌的商业世界依然以传统的方式流淌着,涵盖了商人的激情、苦恼、喜悦和当下的失落。

一栋楼里,不是没人赚钱。李认识的陶瓷店老板,下午3点收工。“她与我们不同。我们没有钱赚。她赚了足够的钱。”最近陶瓷店老板走的比较早。她觉得楼道里商场的宣传喇叭太吵了,就在2点前打包回家了。

就像大浪淘沙,谁也不知道风暴过后谁能留下来。前一秒还是风,下一秒就可能落地。如今,头脑灵活的义乌商人别无选择。“我该怎么办?我能帮忙送货吗?”李能做的就是等,等,也许还有正事要做。毕竟,圣诞节就像中国的新年。“有钱没钱都得过年”。

相比之下,圣诞商品商家终日愁闲,整个义乌依旧忙碌。李以前去过广州,觉得那里的节奏太慢。“看看我们在义乌有多快。你能在街上看到多少人?不,有一家城市银行,中午会给你办理业务。”

下午的时候,已经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我在商店里找不到垃圾桶。他走出门,朝我扔纸杯。一个女人在商店门口停了一会儿。她指着门口的彩吧问我:“这一栋有几层?”

店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我答不上来。当我问她要不要等一会儿时,那个女人向我要了一张名片,匆匆离开了。李很快就回来了,大方地甩了甩手,露出了义乌商人特有的冷漠。“没有顾客离开,所以不要难过。你也回去吧,我想回家”。

(李、陈、、为化名)


文章为日常人物原创,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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