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京积水潭医院南门来说，一家新开的面食店正在进行室内装修，而几个月前，这里还是国内首家互联网殡葬服务商“彼岸”的线下旗舰店——“宽大的窗户做成的外立面，特别设计的木质旋转楼梯，一排排精致的射灯直射寿衣展柜……”曾被外界形容。

近日，多家媒体报道，试图通过互联网打破殡葬行业原有利益链和灰色通道的“彼岸”已经关闭。原本想通过“互联网+”解决“死不起”问题的“彼岸”先饿死了。“我真的不想说话。失败就是失败。”5月16日，“彼岸”创始人之一许仪对《全国商报》记者说。

“彼岸”成立于2013年，采用“线上引流，线下体验”的模式，同年获得真格基金150万元天使投资。四年来，“彼岸”的大旗吸引了众多追随者加入互联网殡葬行业，但大部分项目屡战屡败，在A轮融资前倒下。

许小平青睐的“彼岸”落在了天使轮上

互联网殡葬行业几乎人人都知道“彼岸”，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气引起了外界对“冷门”行业的关注。

“彼岸”在工商登记注册为北京孝贤堂殡葬用品有限公司。根据“彼岸”官网收集的媒体报道，“彼岸”的名称和商标上的莲花图案均来自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王强。

真格基金在彼岸天使轮投资150万。据《彼岸》官网收集的报道，真格基金创始人许小平与《彼岸》创始人第一次见面，仅用一个半小时就确定了投资意向。许小平说，《彼岸》要通过最大限度的关怀和照顾，在黑暗的地方点亮一盏灯，在新东方这样一代人的脑海里留下集体记忆。

工商信息显示，2013年10月，真格基金出资5万元，占“对方”总股权的20%。根据许仪2015年对《第一财经日报》的表述，“彼岸”仅用了三个月就实现了收支平衡。

真格基金青睐的“彼岸”一度风头正劲。在官网，彼岸，有一个“媒体报道”的栏目，里面收录了自诞生以来多家知名媒体对彼岸的20多篇报道。打破灰色通道，向行业潜规则宣战，和彼岸的名字一起列在文章标题里。对方曾经肩负着人们对互联网改变传统殡葬行业的期待。

中国殡葬行业曝光率低，但毛利率不低，市场规模堪称“千亿”。中信建投证券(港股06066)的研究报告显示，2008-2012年中国殡葬服务市场复合增长率为13%，2013-2017年为17%。2017年市场规模可达992亿元。殡葬行业龙头上市公司福寿园(港股01448)2016年年报显示，2016年收入达12.67亿元，整体毛利率79.1%。半路出家的福成股份2016年年报，营收1.97亿元，毛利率84.84%。

另一方面，中国传统殡葬业饱受诟病。殡葬行业虽大，但集中度不高，流程繁琐、供应商分散、价格不透明、服务体验差等问题长期难以解决。

秉承“哪里有暴利，哪里就有互联网”的信条，殡葬行业一度被认为有很多可以被互联网颠覆的角度。然而现在，那些曾经被认为激励了行业的“老牌”初创企业，在挺进A轮融资之前就已经倒下了。

许仪在2017年3月对《北京晚报》表示，为了实现价格透明，“另一边”的商品利润不会超过30%，但四年来租金上涨了20%，网上的推广成本甚至翻了几十倍。

殡葬行业互联网还远吗？

《彼岸》创办至今已有四年，也有不少追随者抱着类似的愿景加入互联网殡葬行业，但大多在A轮之前就倒下了。

2014年初，一家名为“恩雪天使”的公司获得200万元天使投资，旨在通过墓地团购切入殡葬市场。据钛媒体报道，《恩雪天使》后来悄然关闭。目前，记者未能打开该平台的网站链接。

“它踩得太早，市场不认可。”I 空创始人马磊。com，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分析，“恩雪天使”起步于柳州这个互联网消费习惯尚未形成的城市，缺乏资深殡葬工作者的指导，难以打破线下商家形成的“圈子壁垒”，是其失败的主要原因。

“还没等他征服，他就死了”项目，以及殡葬电商品牌“恩华情”。2014年，尚未上线的《恩华情》吸引了北京天使轮100万元的投资。创始人杨鹏曾为墓地提供内部管理技术支持，“恩华情”卖的白货跟淘宝上卖的一样，有图有图，明码标价。

但据长江商报报道，2016年，在清明节和杨鹏，“恩华情”网站业务暂停，原因是运营成本飙升，线上业务发展滞后。5月26日，记者尝试登录“恩华情”网站，发现无法跳转。

殡葬行业的高毛利足够“破局者”生存空天，线上业务难以有所突破被认为是大部分“死人”的死因。“彼岸”也曾设想做一个纯线上的电商网站，有支付、审核、购物车的设计，但实际考察后，由于行业的特殊性，转为线上宣传，分流到线下形式。

但是，即使“互联网+”转型为“+互联网”，“彼岸”也无法获得足够的支持。“有点不接地气，老是跑高端和人性化的服务。”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传统“一站式”殡葬服务商告诉记者，在当前消费年龄层的大背景下，“对方”即使在网上大力宣传，仍然得不到足够多的客户。

“其实他们的殡仪员和我们是一样的，我们也给死者穿衣。那不是叫殡仪员吗？(我们)也提供居家和病房的服务，怎么能高端呢？有些东西是看不到的，但是改成仪式化的人还是不接受。”传统殡葬服务商并不认同“彼岸”模式。

“不要以成败论英雄，至少它(对方)已经捅破了第一层足够的纸。”马磊说。不过，上述传统殡葬服务商对互联网切入传统殡葬行业仍持怀疑态度。在他看来，互联网最终可能会颠覆这个行业。但由于习俗、传统获客渠道等因素仍难以替代，行业的互联网化仍遥遥无期。

国家商业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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