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屌丝团队真的完全靠自己的天赋和能力。虽然各方面资源严重不足，但它赢了，我觉得这样赢很美。”陈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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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倩
采访|杨倩武大陈税靖宇
编辑|武大
摄影|武藤图片统筹|于谦
屌丝上市
在赴美上市之前，陈欧原本打算在香港买一套不错的服装。阿玛尼，迪奥，杰尼亚逛了一圈，太奢侈了，最后买了ZARA。
纽约时间5月16日上午的敲钟仪式上，聚美优品创始人兼CEO和他的合伙人敲了15秒钟才下来。聚美优品的开盘价涨幅超过20%，陈欧的身家飙升至16亿美元。
那天晚上，他们参加了投资人的聚会，简短而平静地庆祝了他们的成功，甚至没有人喝醉。他们没有像同时上市的其他球队一样去拉斯维加斯狂欢，而是第二天就走了。副总裁刘惠璞坐在经济舱最后一排的空位置。一开始他打听了下头等舱的价格，但一听是经济舱的6倍，就放弃了。“我们说多带点人(上市)会更好！”刘惠璞说。
老板陈欧并不介意这些“屌丝行为”被下属津津乐道并广为传播。面对人民记者，他举了更多的例子:午餐叫外卖的农家煎肉或麻婆豆腐；没有摇号资格，熟练使用滴滴打车；在公司附近租房子；前几天刚拿到北京居住证。
陈欧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牛仔裤，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头发竖起来，就像《灌篮高手》中的仙道彰。他爱说大话，在接受《人物》采访的三个小时里，他14次提到“创造历史”。他真的是别人望尘莫及的:31岁就成为纽交所222年历史上最年轻的上市公司CEO。
4年前，他以“为自己代言”高调出道，创办了限时化妆品特卖网站聚美优品。年轻帅气的外表和实干家的姿态让他迅速积累了人气。喜欢他的年轻女性用户亲切地称他为“欧巴”，这是典型的励志例子；讨厌他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叫他小白脸，他是二代斗父官。
无论如何，在中国电商行业，“只融资1300万美元”、“连续八个季度盈利”的上市公司只有聚美优品。
西红柿炒鸡蛋对陈欧第一次创业的启示至今仍被他津津乐道。他用这道营养又超便宜的家常菜熬过了写代码的孤独日子。在陈欧的心目中，这是“成本控制”的最佳范例。“钱多了人傻”的启示也来源于此。“当你有了用很少的钱做事情的经验，你就会相信，不用太多的钱也能做事情。”
陈欧以身作则，在公司自上而下贯彻了精打细算的作风。在接受《人物》采访的最后，他半开玩笑地说，虽然也有头脑发热的时候，“只要超过一万元，我都会考虑。”
作为002号公司的高管，联合创始人兼副总裁戴雨森至今没有办公室，只在大湾有一个工作站。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副总裁刘惠璞加入聚美的那天，这位高管拿走了他面前的一堆箱子，告诉他这是他的座位。他感到“无限孤独”，心想:“我靠，多可怜的公司啊！”后来因为大量的对外工作，他有了一个小小的独立办公室。
去年，戴雨森和陈欧去成都出差，他们住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标准间里。考虑到化妆品是时尚产品，他说，“现在为了公众形象，禁止陈欧住穷人的房子。”
"头等舱比经济舱飞得快吗？"“闭上眼睛，谁记得是五星还是四星。”在聚美，这样的观点几乎是真理。只是对于一起努力的下属承诺的股份，他不折不扣的兑现了，“不耍花招，很实在”。
陈欧期待未来人们能理解聚美优品的故事:“一个屌丝团队真的完全靠自己的天赋和能力。虽然各方面资源严重不足，但它赢了，我觉得这样赢很美。”
除了恐惧什么都没有
陈欧位于北京东二环中汇广场25层办公室。墙上嵌着一个长方形的大鱼缸。两条面目凶狠的小鲨鱼不知疲倦地来回游动。陈欧借此机会提醒自己，河流和湖泊是危险和危险的。
“我们每天都在担心公司明天会死掉。”他引用比尔·盖茨的名言“微软离破产只有18个月了”来警告公司危机随时可能到来。
他让自己长时间处于激烈的战斗状态。上市后第二天，他在给员工的内部信中写道:把聚美从手机炒股软件里删掉，不要计算你的身家。
刘惠璞告诉《人物》记者，“基本上，聚美年会的主题就是聚美要死了！从我加入聚美的第一天起，陈欧就说，如果聚美不做，就结束了！聚美快不行了！然后聚美一天天强大起来。”
戴雨森说，和陈欧一起工作时，很难得到表扬。他对陈欧会议中的机枪平行射击印象深刻。“你有问题，你有问题，所有人都有问题。我们还有太多的问题要解决。加油。”
“博尔特跑出了9秒的成绩，并将100米纪录提高了几秒。世人称赞他是人类能跑的最快速度。你知道陈欧会怎么说吗？”刘惠璞问道。"陈欧会说，如果他这样做，我认为八秒是可能的！"
陈欧对危机极其敏感，在最夸张的时候，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明明和他无关的一件事，比如今天一个企业被那个企业颠覆了，陈欧就会哭丧着脸跑回公司，拍着桌子说我们要被颠覆了！我说谁颠覆了？不知道！反正我不改，就要被别人颠覆，而且差点被颠覆！”刘惠璞说。
普通人眼中的小事也会让陈欧紧张。最基层的员工离职，都要问为什么。“他认为发生这种事一定有原因。这是什么原因？如果他想打开，他会觉得没事；如果他不想打开，他会觉得不好。”刘惠璞说，他觉得陈欧就像互联网中心的一只蜘蛛。每当网上有什么动静，他就爬上去看看是食物还是危机。
总是在焦虑中，忍不住发脾气。他给员工传递的信息有时是严厉的警告，比如“你会害死公司的！”陈欧曾经面对“极少数不靠谱，对自己不够强硬的人”，砸烂了一块欧米茄手表，iPhone3，iPhone4，iPhone5，一路砸烂升级手机。“你公司的一栋楼，随时可能因为一根柱子而倒塌。这种不安全感会让人发疯。”他说。
“电商的洗牌太快了。我们的许多前辈今天一无所失。每天看到竞争对手倒下，心里都很害怕，兔死狐悲。”刘惠璞说。
(左)聚美高管和董事会团队在敲钟仪式上。天使投资人许小平投资的38万美元在四年内翻了800多倍。
(右图)以收盘价计算，聚美市值34亿美元。
图片来自纽约证券交易所
把自己扔出去
聚美优品是陈欧的第二次创业。2009年，他从斯坦福毕业三天后回国，获得了许小平18万美元的天使投资。经过两次转型，他开始卖化妆品，四年时间迅速上升到行业顶端。
火箭般的飙升速度得益于陈欧首创的“限量发售”模式。这种每天打折销售一款“爆款”化妆品的方式，迅速吸引了一大批对价格敏感的女性用户。
刘惠璞见证了菊梅高速公路的运行阶段。在职场类节目《是你》中第二次见到陈欧后，陈欧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公司。“我当时心里直勾勾地笑。靠，什么公司都敢出来挖人。”刘惠璞当时是即将上市的婚恋网站世纪佳缘的副总裁，而聚美只是一家五六十人的小公司。他经常问陈欧的业绩怎么样，第一个回答是日入几十万。三个月内，陈欧口中的数字变成了100万。“这让我感到害怕，因为在世纪佳缘上市之前，我们用了7年时间将日收入提高到100万左右...我特别警惕。要知道，作为一个传统的互联网人，我看到了更好的商业模式的崛起。”
目前在化妆品电商行业排名仅次于聚美优品的Tiantian.com CEO鞠传国感叹，2011年，Tiantian.com的销售额是聚美品的两倍。“他们的报告是2000多万美元，我们的是4000万美元左右”。之后，Tiantian.com在传统B2C和限量发售之间摇摆不定，错过了最佳成长期，聚美优品后来居上。“2013年出售后，(Tiantian.com)的销售额在同样的流量下翻了两三倍。”鞠传国说。
商业模式很容易模仿，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将有限的资源最大化。58同城CEO姚劲波评价陈欧，“他是一个善于运用匠心的人。”他认为营销是陈欧最好的地方。陈欧营销的制胜点在于把自己扔出去。
投资人许小平建议，外表光鲜亮丽的陈欧应该效仿第一代互联网企业家张朝阳进行自我营销。于是，陈欧密集出现在《非诚勿扰》、《超级女声》等热门娱乐电视节目上，聚光灯和嘲讽一起到来。为什么一定要挨骂？“我也很清楚，2点收视率的节目是不能错过的，因为它是免费的。”“我出现的任何时候都是面对消费者的，我也知道消费者能看到我。”
陈欧作为职场类节目《非诚勿扰》BOSS组嘉宾的角色，让聚美优品人气飙升。鞠传国告诉《人物》杂志，他是当时节目组邀请的第一个人，但他拒绝了，因为他不喜欢愚弄人。深耕化妆品销售15年的山东人，生活低调。早些年，因为怕被人指责太年轻，他特意把总裁的位置印在名片上，作为副总裁。几个月后，陈欧取代了他在老板集团的位置。鞠传国监测了几个热门节目，发现聚美优品的百度指数上升了四五倍。他有点失望，说陈欧“没有花钱取得几百万的成果”。
陈欧算了一下，他和世纪佳缘第一副总裁刘惠璞是这个节目回报率最高的嘉宾。“从百度指数来看，我一次能拉(动)两三千，他一次能拉(动)两千左右。”其他客人的相应人数通常是几百人。每期节目播出后，聚美产品的销量都能上一个台阶。
姚劲波也参加了这个项目。他发现，每次录完节目，陈欧总会谈到这次哪个求职者会生气。“他比较敏感。他知道什么会火，什么不会，然后知道他如何参与一个热点。”
戴雨森回忆说，陈欧每次上节目前总说自己睡不好，“因为会想明天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怎么说。”节目播出后，他会再讨论。“他会想好的。你看，我的话不太到位。我下次应该这样说，并不断反省。”戴雨森说，这种讨论细致到看发型和衣服看起来够不够精神。
刘惠璞觉得陈欧带着清晰的营销理念来到这个节目。”陈欧其实一直很紧张。这种张力表现在他对一个营销点的判断上。我所说的不会影响公司的声誉。我说的话会增加用户对聚美的好感。他从这个角度考虑，我很少考虑这个事情。"
在加入聚美优品之前，刘惠璞代表佳缘参加了这个节目，觉得上电视是一件轻松的工作。当他代表聚美优品录音时，他发现很难找到乐趣。"陈欧在电视上计算投资回报率(注:投资回报率)."他说:“如果他这样评价我，我也不喜欢上电视。”
永动机
陈欧认为他对自己很残忍。“有些清教徒的要求，有点变态，有点自虐。”
创业的前两年，他一分钱工资都没拿到。聚美盈利后，每月给自己5000元。投资人反复说要给他涨工资，他直到上市后才同意。“其实我很清楚，这是一个筹码。”他用这种方式向投资人和团队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他的声誉与聚美优品的未来牢牢绑在了一起。
陈欧希望作为真正的领导者而不是主要股东来领导团队。“为什么大股东在这里指挥大家为你而战？”
“很多互联网公司都倒了，高管都出去了。你明白吗？你知道如果有一天聚美出了问题，我们所有高管都得上街讨饭。”刘惠璞说。
“陈欧是高富帅的屌丝，有着高富帅的脸蛋和一颗屌丝进取的心。”导演关晓杰说。曾执导《职场女性公敌》微剧，由陈欧拍摄，推动聚美优品自有品牌传播，全网观看超过5亿次。
“陈欧永远有十万个为什么。”刘惠璞说。凌晨录完节目，BOSS团客人相约吃饭。在别人漫无边际的气氛中，陈欧专注地向刘惠璞询问公司的管理情况。两个人谈了很久的“262原则”:一个天然的团队会形成两个优秀的人，六个普通人，两个底层人。“他给我一种特别好学的感觉，我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切中要害。”刘惠璞发现陈欧今天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没变。“你是另一家电商的，(他)几乎会趴在桌子上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2013年，聚美优品拥有1050万活跃用户，复购率高达88.9%。这个数据的背后是情感共鸣的波长，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2011年和2012年发布的两版“我为自己代言”广告。2012年，“陈欧Ti”的广告写道:“你只闻我的香水，不见我的汗水...即使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我是陈欧，我为我自己说话！”
“在陈欧做一个广告的过程，就是一个杀死广告主的过程。”刘惠璞说，“一个不好，也行不通。陈欧整天都很沮丧。他恨不得马上把广告撕了，打碎，第二天再播新版广告。”
柚屋CEO凌袁强评价，“他们的互联网营销和执行能力在陈欧排名第一。”陈欧在营销方面的快速反应令他惊讶。他们以前在同一个平台做广告，发现问题，两三周后他会修改。陈欧的速度是按天计算的。有一次，陈欧果断地在3天内停止在一栋大楼里播放视频媒体。
“我总觉得，作为CEO，如果这个广告失败了，那将是一个耻辱，一个耻辱，投资人不会说什么，我在团队面前也没有威信。”陈欧亲自盯着每一个广告，坐在编辑后面，“改了无数遍词和音乐”，把它们弄出来。“没有人能想象你的老板会这样做。”戴宇森说。
陈欧的广告宣传逻辑是假设所有的媒体宣传都是无效的，然后用观察到的流量、指数、订单数字来证明。如果他不能证明，他会考虑投票。他相信数字，但不相信“品牌形象提升了”这种看不见的说法。“如果你不能测量它，感受它，它就不存在。”戴宇森说。
58同城CEO姚劲波告诉《人物》杂志，每次聚美优品推出新广告之前，陈欧都会把片子拿到他的办公室，给他看，并征求他的意见。“每次出去玩或者工作，他都随时说自己的事情。”
一个周六的晚上，公司高管们聚在一起，大家一致认为，谁在饭桌上开始谈论工作，谁就是买单的混蛋。最后，陈欧埋单了。
陈欧精力充沛，工作起来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刘惠璞和陈欧被邀请一起去国外玩。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里。他们前一天一直玩到早上5点，但陈欧7点就起床了，敲着键盘。看到刘惠璞卧床不起，他发出很大的声音，一边打字一边叹气。当对方终于忍不住要坐起来时，他激动地说:“河马(刘惠璞的昵称)你终于起来了。我告诉你，我有主意了！”
路演当天，他在国际航班上没完没了地向投行人员介绍聚美优品的商业模式，直到他告诉对方快要倒时差了，快要崩溃了，沉默了很久后，他才提出“我们去睡一觉吧”。
"陈欧的生活中没有别的东西了。"刘惠璞说，“他去美国给我发短信。看看美国的丝芙兰是怎么做的。去欧洲，丝芙兰在欧洲做了什么？就是这样一个人。然后去香港吃了一碗。拉面说:“啊，你看拉面的用户体验是怎么做的。"
停下来会让陈欧感到不知所措。他谈到了一个让他不知所措的周五晚上。下班上车后，他发现自己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吃什么，玩什么。那一刻，他不是很开心。“当我没有什么可以挑战和征服的时候，我就找不到动力。”
最强对手
5月19日，陈欧在微博上发了一条温和的信息，首次公开谈论他的父亲。在此之前，他靠为父而战成功的说法流传甚广。他写道:“至于不会上网的父亲，既没有他的严谨，也没有我顽强的个性。这是他给我的最大财富。我永远在阳光下。”
发完之后，他想起跟公关总监打招呼，说:“我舍不得。”“黑我家特别多，关键是害了家，黑我爸也黑错了，把别人当成我爸了。人家是我爸的朋友，我对不起人家。”他说。
陈欧创业的初衷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依靠家人也能成功”，所以“依靠父亲”的说法是对他的侮辱。
他是陈欧四川德阳人，父亲是当地一名副局级官员。小时候，陈欧的家庭教育极其严格。为了不让陈欧打游戏，他爸爸把电脑放在父母的房间里，“我打游戏他就打我。”我出门的时候，爸爸会先弄清楚床是热的还是冷的，然后摸摸他的脉搏问问题，测试他是不是在说谎。
这种管教有时甚至让他觉得“不近人情”:一个大孩子威胁他从家里拿一包烟，他告诉父亲真相，要求再打一顿。“他不相信你跟他说的话，(说你)挑事。”有一次他在朝阳湖公园玩被猴子咬了，他爸爸打他哭。“哭得更厉害，说男人不挥泪，边打边教。一边打你，一边不让你反应，好吗？”陈欧笑着回忆道。
他父亲的严格帮助陈欧建立了一个不断自我证明的性格模型。一方面，获得认可是非常困难的。另一方面，全国数学奥赛一等奖，中考第一名，跳级，出国留学认可度很高。“这种强烈的对比会让你更有勇往直前、冲在最前面的感觉。”
高中第二年，陈欧以全奖获得者的身份去南洋理工学院学习计算机科学。陈欧希望“与父母完全分离”，“没有人会逮捕你”。酷，我觉得很酷。“陈欧努力实现他父亲之前设定的目标，之后，他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大四那年，陈欧创办了GG全球网游对战平台(后更名为Garena)。父母不仅不支持他创业，长期以来还是他最强的对手。三线城市把创业者当成找不到工作的个体户。“和在街上卖茶叶蛋没什么区别”。父亲被一个熟人取笑。你儿子发明了什么吗？父亲强烈要求他继续学习，期望他能拿到博士学位，差点带他去申请斯坦福MBA。“他们想证明他们的儿子没那么坏。”
那两年，陈欧不敢回家，怕挨骂。父子矛盾最激烈的时候，父亲甚至丢下“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不让他继续做生意。
直到陈欧卖掉了第一次创业的公司，拿到了数千万美元的现金，他的父亲才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浪费时间”。尽管陈欧没有遵循他设定的目标，但他实现了自己的，也许是“更高级”的目标。从此，父亲不再反对他创业。
在这场典型的中国父子家族战争中，陈欧努力证明自己。当他想起自己创业时那些没有福气的日子，他说:“很痛苦。我很少去想这种痛苦。”
现在，父亲对儿子只有一个要求:照顾好自己的健康。
英雄主义
在聚美上市这件事上，陈欧更愿意强调，它们是以不同的方式胜出的。“从它的角度来看，这不应该发生在一个融资如此之少的年轻团队身上。”陈欧自诩，“简直是奇葩中的奇葩。”
刘惠璞曾问陈欧，他是为名还是为利而累。陈欧向前看了看，说道，“为了荣誉”。“因为他遭受了很多非议，所以他希望自己能成为这个电商圈里受人尊敬的人。”
“你见过三百勇士吗？”陈欧向《人物》记者展示了他办公桌上列奥尼达的青铜雕塑，上面有圆盾和长矛。斯巴达国王曾经率领300名精锐士兵，与两万多波斯军队同归于尽。“以少胜多做英雄。(聚美)真是一家事半功倍的公司...因为面对对手，我们总是比自己强大。电子商务是一个烧钱的行业，不是靠创意，但现在我们把它变成了一个靠创意和执行力取胜的公司。”
陈欧大学时是魔兽高手，最好成绩是四川前三。在这款有四个种族的即时战略游戏中，他选择了亡灵作为游戏角色。他举例说，人族的成功之路就是圈地，挖矿，用钱砸死对手。这个路号对他没有吸引力。他更喜欢缺乏资源的“屌丝”亡灵，依靠战略和运营，在最后一秒力挽狂澜，干掉对手取得胜利。“这个赢不是钱能赢的，全是英雄主义。”
陈欧有一颗坚强的心。创业最艰难的时候，他曾经说服自己坚持两块钱一碗的鱼片米粉。“光看米粉，我就说我会努力，我会成功，你也会成功。”
刘惠璞感叹说，陈欧也有沮丧的时候，但像一个春天，他带着一点压力打得更高。在最黑暗的时刻，陈欧曾经对他说，“我觉得我们真的太年轻了，我们控制不了这家公司，也许我们已经到了能力的瓶颈，应该卖掉公司。”第二天，我睡着了，“(陈欧说)我觉得我们公司是50亿美元的公司！”
“我发现我现在赢了1000块一点都不开心，输了1000块还是很不开心。”陈欧说，他不享受孤注一掷(一个纸牌游戏术语，意思是全押)的快感，“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刘惠璞记得有一次和陈欧打牌。这是“双升”，但它没有实现。那是一堆假筹码。陈欧很快只输了一便士，但他很兴奋，开始算牌并寻找规则。后来，大家看着陈欧咬咬牙，一个个赢回筹码。
(实习生罗丽君对本文亦有贡献。)
▎本文首发于人民2014年6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