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张轩《道连图》

如果你有幸穿越回唐朝，那么每当天气转冷，秋风吹来的时候，你一定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女人们挽起袖子，手中拿着木柞，披着月光，成双成对地捶打着衣服。伟大的诗人李白也在他的诗中描述了“一轮月亮挂在首都，一万个洗涤槌在敲打”，可见当时的劳动是多么受欢迎。你可能要问:这是什么工作？

“易道”又称“刀练”，是古代制作服装的重要工序。“廉”是一种生丝织物。初织时，质地坚硬。必须经过水煮漂白，然后放在砧石上用橡木棍敲打，使其柔软易缝。我这么说可能太抽象了。我们来看看唐代宫廷画家张芝画的《道莲图》。

《道莲图》原本已失传，宋本传世，现藏于美国波士顿博物馆。它是一幅横长的画卷，以分段叙事的方式，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一一呈现在眼前。卷内12人，按照生产顺序分为捣固、缝纫、熨烫三个工序。

展卷会看到四个女人，她们面对面，用柞棒敲打砧石上的布。练完刀，缝制衣服就完成了。画面中的两个女人，一个坐在背面的地毯上，专心致志地看地理，另一个跨坐在凳子上，用针缝着。看着她的眼睛，一刻不离开她手中的丝线。如果说道练体现了一种动态之美，那么缝纫则展现了一种安静的魅力。

是蹲在火堆旁的姑娘把缝纫和下一道工序联系起来。她看着剪线器，为下一道工序煽风点火，起到了巧妙的过渡作用。最后一组四个女人从事熨烫，也就是熨平冲压时产生的褶皱。还有一个调皮的小女孩，走在丝绸下面，正好奇地看着忙碌的大人。原本是日常劳动的道，在画家的笔下，却呈现出一种恬静从容的美。

为什么捣衣服的劳动一定要在秋夜进行？原来当时战乱频繁，男人都上前线打仗。唐朝不发军服，士兵必须自备制服。所以，秋天来了，家里的女人担心前线的老公没有足够的衣服御寒，就忙着捶衣缝衣，还得赶在天冷之前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送给男人。可见道莲不是普通的劳动，与战争的残酷、家人的分离、妻子的辛酸是连在一起的。

然而，张颖的《刀莲图》反映的不是普通女性的劳动生活，而是宫廷女性的劳动场景。据史料记载，开元天宝年间，许多擅长制作衣服的女子被招入宫中。仅给杨贵妃织锦缎、绣礼服的工人就多达700人。虽然不是为了身经百战的丈夫，但画卷中的女人们，却将自己灿烂的青春和漫长的孤独，年复一年地投入到穿衣工作中。

◎本文原载于摘抄，途远网，图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