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有媒体曝光了“网络贩卖快递单号”案，关于“空包裹投递”的话题再次被热议。

据介绍，不法分子控制了2800多个销售快递空包裹的网站，处理快递单超过6亿单。这些快递单要么通过快递物流平台空中转，要么通过线下物流渠道发送空包裹，帮助电商虚假“刷单”，甚至成为网络诈骗等违法犯罪活动的“帮手”。

其实这种现象由来已久，至今没有根除。截至目前，记者在很多网络搜索平台上仍能检索到“空包刷榜”等很多中介网站，它们正以“可靠的刷信誉”为口号吸引人们的眼球。为什么会反复出现这种现象？在这个产业链中，谁能从中受益？对此，记者展开了调查。

与快递员聊天截图(王晶摄，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记者杨光。com)

快递员利益链:单个号码3.5元的包裹真实价格比[/k0/] 高一倍

在这个灰色产业链中，快递员是不可回避的一环。有人在做收发快递的主业，私下也在做这个生意，而且不在少数。

首先，记者联系了一家主流快递公司的快递员，他表示，“寄空包裹单在业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然后以“里面的水很深”为由，表示具体要求必须先面谈。快递员说，关键要看要送多少件，太少了接受不了这单生意。

至于行内价格，他透露，3.5元内的单号可以完成物流，不发货，但只能看到收款信息，没有具体的物流记录，也就是没有发货记录。他一再强调，如果能看到快递记录，需要发给用户，也就是空宝法真，价格会高一倍以上。

“你们装一个快递6元钱，我们装7元钱。”他推荐的是真正的express 空包，价格略高，但安全有保障。同时，他也提醒，要找到有发货记录的包裹并不容易。紧接着，另一家知名快递公司的一名快递员很快回复记者:“现在不能发，总公司已经开始查了，但是如果你刷的少，这次可以帮忙找找单号。”后来我仔细问了一下，确认了我想用哪个家电平台。

不仅是快递员这个群体，一些社交平台上也有不少人留下了快递空包裹投递的合作广告。记者登录某贴吧搜索“快递”，出现了微商送货服务等上百个词条，其中几个极其显眼，滚动着标语，“礼品重，实送，否则风险很大。”

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这里需求很大。有人瞄准了这块蛋糕，就会有专业人士或者公司来做这件事。9月3日下午，记者联系了另一家名为“牢牢记住”的空包分发网站。回复客服记者，现在空单网业务已经暂停，但是可以下单礼品单，网站内礼品最低只要3毛钱。随后，记者通过多家互联网搜索平台发现，以此为主营业务的公司不在少数，甚至公然标榜其100%安全有效。

也有不少小区物业人员向记者反映，有的网点堆积如山，无人认领。“大部分都是商家刷单。”

快递业内专家赵晓敏直言，很多网点明码标价参与计费，早已成为行业“潜规则”。他说，有时候快递员甚至会转卖3、4单来赚取差价。一些电商平台和快递网点“视而不见”的原因是空包裹增加了投递性能。其次，对于快递公司来说，卖空包裹几乎是纯利润，每个空包裹从0.15元到4元不等。

有法可依空如果不及时处理，会破坏快递行业的生态链

其实早在2017年，类似刷单行为就有了第一次处罚，而且量刑不轻。

“90后”刷单组织者李某某通过创建网站、利用语音聊天工具建立刷单炒信平台，非法获利90余万元。被公诉机关以非法经营罪提起公诉，法院决定执行一审判决，判处有期徒刑5年9个月。

现在，距离国内首例刷单被判刑的案件已经过去了三年。随着网购行业的不断发展，赵晓敏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此类事件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近年来，一些快递公司逐渐参与销售空包裹，一些电商平台也暴露出管理漏洞。“一些上市的快递公司也在参与，类似于交易量和财务造假。长此以往，如果没有惩罚，这个行业的生态链就会被破坏。”

公开报道显示，各地邮政管理部门也开展了防范和查处快递参与空信用刷单等违法行为的专项行动，对电商平台也有各自的处罚措施，但在浙江孝德律师事务所创始人、主任律师陈文明看来，力度还远远不够。

记者查阅了国家工商总局颁布的《网络交易管理办法》，其中规定，不得以虚构交易、删除不利评价等方式提升自己或者他人的商业信誉。但对于快递公司寄空包裹的行为，如何认定并不明确。

陈文明表示，治理“空包裹快递”需要孤注一掷，从源头上遏制刷单违法犯罪行为。他解释说，目前我国相关法律法规还不够完善，导致不法分子为了获取利益铤而走险，屡禁不止。《邮政法》、《快递市场管理办法》均规定从事快递业务的企业应当诚实守信，但缺乏具体的认定和处罚规定，相关法律法规不完备。

同时，他认为“空包裹快递”是一条完整的黑色利益链。如何杜绝这种现象，应该从源头和每个节点进行控制。包括快递公司、平台商家等诸多环节，监管部门需要加大力度逐一排查。

比如“空打包网站”在搜索引擎上大量涌现，其中搜索引擎的网络服务商也需要尽到监管责任。陈文明建议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应该谨慎使用“安全港”规则。互联网服务提供者违反《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为客户端提供搜索或者链接服务，明知或者应知链接内容违法的，应当承担共同侵权责任。

赵晓敏强调，建立惩戒制度是快递信用体系建设的重要环节。没有惩戒制度，守信的企业会成为受害者，失信的不良行为会被模仿和放大。因此，为了尽快建立完善的快递信用体系，相关部门必须建立失信惩戒制度。

专家:不应止于约谈，警示主管部门数据监管缺失

屡禁不止的背后，有利益驱动，有巨大的市场需求，有多部门监管不力。

很多网友都留言了。为什么能在这个“空包裹快递”里找到物流信息？赵晓敏说，快递公司之所以能这样“经营”，原因之一在于主管部门缺乏数据监管。在中央广播电视台央视最近曝光的这起事件中，警方只约谈了9家涉案快递公司，并要求其停止销售空包裹号，所以草草了事。

赵晓敏认为，谈论如此严重的犯罪和非法交易显然是不够的。“这次要把9个快递员全部公开，涉案金额要上交审计部门，法办处理。如果上市公司，投资者也可以索赔，而且要形成合力，所以不能私了这件事。”

聚焦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曝光的案例。无锡警方查获的“空套餐网站”中，有的已经关闭，大量网站瘫痪，有的正在转型。负责此案的江苏省公安厅网安总队相关负责人表示，从江苏各地警方破获的案件来看，这种新型网络犯罪呈上升趋势。通过流水作业，模糊各环节的犯罪界限，规避传统监管和法律责任。

据记者了解，该案涉及的犯罪团伙早在2016年就开始建网站销售空包。截至案发，非法流通资金至少达100亿元。而且无锡警方调查显示，跨境赌博平台通过这种方式收取赌资，整个资金渠道总成本在10%-15%之间。第四方支付平台、“承兑人”、“包裹网站”空都要收取一定比例的手续费，电商平台和快递公司也受益匪浅。

警方和专家呼吁堵塞漏洞，加强对此类现象的监管。快递公司监管存在一定空差距，尤其是数据监管，亟待加强。同时也提醒消费者，如果收到“空包裹快递”，与商家沟通无果，可拨打12315通过法律途径维权。在使用12315维权之前，最好保留商家不正当交易的有效凭证。(记者王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