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关心ofo共享单车的只有那些等着退押金的人吧?
公开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8月1日,ofo平台有超过1600万用户在等待退押金。按照当时ofo最低押金99元计算,ofo债务总额高达16亿元。
ofo押金不回来,似乎是很多消费者的默认。
2020年1月,ofo创始人戴威退出法定代表人、执行董事、经理,只剩下ofo一个空壳。
回顾ofo巅峰时期,公开信息显示,2016年10月至2017年7月,ofo完成四轮融资,从C到E,总融资金额超过12.8亿美元,约合人民币88.9亿元。参与投资者包括滴滴、阿里、小米、蚂蚁金服、DST、中信产业基金等十几家明星资本。
公司巅峰的时候,ofo前台是猎头招聘的。
Ofo原本是一群充满理想的北大高材生的创业结晶,却因为走得太快,踏入了资本起起落落的漩涡。巨浪袭来的时候,他们被捧到了巅峰,这让ofo觉得以后一定能赢。但当潮水退去,被捧得更高的西奥注定会跌得越来越痛。
潮起潮落是另一个大的商业失败。
作为自行车共享的双引擎之一,ofo最终成为资本的“弃儿”。ofo创始人戴威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想要证明自己。但投资人不是父亲,资本只在乎回报。这是资本教你做人的游戏。
1。ofo的成立
2014年,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一年,ofo成立,戴威从他只猎资本的北大学长那里拿到了100万的投资。
同年11月,汽车行业的老板李斌打电话给胡玮炜,请她做一个自行车共享。项目的名字都想好了。它被称为摩拜单车(mobile和bike的复合物),中文名字叫“摩拜单车”,是崇拜的谐音。
1991年出生的戴威,二十出头,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硕士。他家境优越,父亲是国企董事长。ofo的四位联合创始人丁雪、张裕定、于欣和杨品杰也来自北京大学。
胡玮炜出生于1982年,比戴威大近10岁。她毕业于浙江大学城市学院新闻系,以新闻事业为理想,成为一名科技记者。她创办了科技传媒极客汽车,并担任CEO。
Ofo于2015年启动了共享计划,并在北京大学组织了2000场自行车共享活动。它的口号是“[S2/]通过共享经济和智能硬件解决最后一公里出行问题”[S2/]。
胡玮炜也想解决城市最后一公里的出行问题,但胡玮炜似乎还没有为创业做好充分准备。她还是抱着“做不到就当公益”的想法。
胡玮炜
创业之初,ofo主要拓展高校市场,以大学生为主。铺设20所高校后,ofo发现用户总是骑着小黄车出校门,有去无回。没办法,他们只好决定紧急关闭站台三天,雇了一群老头在学校门口看守,不准骑黄车出校门。然后车队开始在北京各处找车。
因为ofo是从学校出来的,最初的用户是学生和老师,比较好管理,也不需要太多的防范,所以我们对车的设计,尤其是锁的设计并不太重视。车型是普通的轻骑,车锁是简单的机械密码锁。
摩拜单车的用户定位是社会人,单车设计的各种细节都考虑到了社会的需求和真实复杂的人性。
比如自行车最常见的问题,一是掉链,二是爆胎或爆胎。
所以在第一版摩拜单车中,不是用车链,而是用轴驱动,轮胎不用充气,是实心轮胎。至于摩拜单车的车锁,采用了智能锁,用户只需扫码即可自动开启,防盗指数大幅提升。
幸运的是,自行车共享的概念已经成为当时资本的一个新的出口。人们手里握着大把的钱,都想在“最后一公里”的赛道上分一杯羹。
就这样,从2015年10月30日开始,戴维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密集融资,从pre-A轮的900万人民币到E+轮的8.66亿美元,开始了“大跃进”式的发展。
2。ofo的管理结构波动
胡玮炜比戴伟大十岁,有丰富的记者经验。幕后投资人李斌在创业团队建设过程中全程保驾护航。招聘管理层,从CEO到CTO,都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和强大的简历背景。
相比之下,ofo的创业团队听起来光鲜体面,旗帜鲜明的北大学生。但是,这帮高材生很擅长解决问题和科学研究,但在商业经验方面就太不成熟了。
对于这些误入商界的新人来说,账户上的现金堆积如山,听起来挺不错的。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投资人会白给你钱。他们给你真金白银,目的很明确,就是你要拿着钱,烧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市场份额。
有投资人明确表示:“跑到市场顶端,这是你唯一的目标,不用担心钱”。
投资者不仅带来业绩压力,也给公司管理组织带来动荡。
每一轮融资后,投资人的高管都会进入ofo,每个高管都会带一批自己人。ofo团队内部管理经验并不丰富,这一点很棒。我们必须想办法平息外来者的浪潮。失速大了,内耗就来了。
原来的团队成员有的被边缘化,有的心怀不满,整个公司的氛围浮躁。大部分都是拿空工资不干活的人,或者除了耽误事什么都不会的人。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琢磨市场,改进产品,思考策略。
不过,毕竟ofo站在风口浪尖上,手里有巨额融资。不差钱又敢推广,用户增速还是很亮眼的。
2016年底,ofo成为中国第九个日订单突破百万的互联网平台。2017年1月11日,ofo宣布覆盖全国33个城市。同年5月,覆盖全国100个城市,邀请当年流量顶尖的鹿晗做当代演讲嘉宾,满街张贴鹿晗骑小黄车的海报。
3。投资者的棋局
为ofo烧钱的投资人,一点都不心疼钱。用钱烧光市场是互联网的潜规则。但对于ofo,每个投资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有些投资者是做金融投资的,希望很快赚钱,增值了退出就好了。有些投资人是战略投资。比如阿里更关注日常活动,以及订单背后的支付服务和信用数据。滴滴看重的是单车共享解决的更近的通勤问题,是滴滴出行业务的重要补充。
朱啸虎
一般来说,创业公司在融资的时候,要考虑投资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帮助,然后再决定是否接受别人的投资。但是到了ofo,我好像成了投资人的马前卒。围绕ofo,各种投资人涌入BLACKPINK,一波接着一波。
2017年,ofo的投资方之一金沙江创投的朱啸虎多次表示,ofo和摩拜单车加起来的市场份额已经达到95%,不如合并。作为一名财务投资者,朱啸虎想通过合并两个品牌来垄断自行车共享市场,然后提高价格,赚取一波股息,然后他可以在赚钱的时候套现。
滴滴CEO程维
但滴滴并不认同这种想法。作为战略投资者,希望ofo彻底打败摩拜单车,帮助滴滴的网约车业务。甚至滴滴多次提出收购ofo,还派了三名高管到ofo管理层,占据CEO、财务、市场三个重要职位。它的意图也很明确。你们ofo会好好干,打赢这场仗。以后,我会收你的小弟弟。
后来滴滴团队在微信里给ofo做了一个小程序,另一个投资方蚂蚁金服退出,要求ofo的支付服务只能由它来做。结果戴威同意了,因为戴威不满滴滴高管的做法,想借机发难。最后滴滴的团队一句话也没说,集体突然失踪。
滴滴一上来就占据了ofo的三个重要位置,对公司运营有很大的发言权。这威胁到了戴威的地位。为了防止滴滴夺权,戴威让阿里高层也进入董事会。
阿里进入董事会后,打了和滴滴一样的主意,想让ofo为自己服务,做自己的小弟。所以提出回购滴滴拥有的一部分股权,然后拿走戴威的否决权。一票否决是什么意思?就是如果我有一票否决权,不管多少人同意,只要我用一票否决权,我就做不到。
然而,阿里的算盘落了空。滴滴怎么能让阿里把自己踢出去?因此,它动用否决权否决了该提案。
后来腾讯的马花藤在评价ofo的时候说,ofo失败的核心就是这一票否决权。
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被攻破,这是事实。除了资本的权力之争,ofo的技术水平也是一言难尽。
4。硬技术伤害是致命的
虽然ofo赚了不少钱,但是硬件开发的钱还是太少。在市场竞争已经白热化的2017年,ofo有一批价值150万的锁,甚至有因为设计问题打不开的情况。
后来ofo进军海外,来到新加坡市场。有一次,它刚投放了一批7000辆,24小时内就消失了4000辆。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虽然已经远离异国他乡,但黄啸的车还是机械锁,没有GPS定位,根本找不回来。
虽然机械锁给公司造成了很多麻烦,但是公司并没有重视。高层以为车锁只是实现增长目标的手段,没那么重要,可以省。即使全部换成智能锁,技术依然是同行业最差的。
金沙江创投的朱啸虎曾在朋友圈表示,ofo的活跃用户远超摩拜单车。作为摩拜单车的主要战略投资者,马当然不高兴。下面评论一下智能机和非智能机的价值和潜力还是有区别的。
朱啸虎立即回答道。现在ofo都是智能锁。马克不松口,说像ofo这样的智能锁不能双向通信,就像小灵通一样,肯定会被废除。他说,在朱啸虎之后,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而且是性价比最好的好办法。
这位大哥来来回回,解释了ofo的问题,以及ofo为什么坚持这个问题。在自行车共享开始兴起的时候,许多人说它不会持续很久。公共产品应该由政府提供。公司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你控制不了那些偷车偷零件的人。这是经济学中的公地悲剧。
但当我们看看幸存的自行车共享品牌时,似乎这个问题并不那么严重。这是因为自行车共享离不开更高质量的汽车和锁,还有一个信用点系统,可以绑定用户,让他们不敢随意违约。这些都离不开技术基础,而技术恰恰是ofo所忽略的。
5。被资本抛弃的ofo
成功的企业家不一定是好的管理者。这是几乎所有创业公司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都会面临的问题。
比如,摩拜单车CEO胡玮炜在被美团收购后,选择了冷静退出。
“我已经完成了阶段性任务,现在是放手的最好时机。这次辞职和所谓的“宫斗”、不和,或者任何组织上的纠葛都没有关系。”
胡玮炜毕业于三本。
但是戴威不一样。他不想失去对ofo的控制权,也不想听投资人的命令,让公司被兼并或收购。
2017年底,ofo和摩拜单车的投资者频繁会面,几个重要的投资者最终达成了赞成合并的协议。然而,戴始终没有放弃否决权,谈判最终破裂。
他说,感谢资本对企业发展的帮助,但资本也要理解企业家的理想和决心。
朱啸虎直接发火了,说:“我讨厌那些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企业家。”然后,他把自己的股份卖给了阿里,顺利退出。而Ofo则错过了资本市场留下的最后一个好机会。
2018年后,随着竞争的进一步加剧,许多小型自行车共享平台已经失败并倒闭。滴滴和阿里眼看着收不到ofo了,干脆借此机会推出了自己的单车共享。
2018年1月,滴滴收购小蓝车,拿到单车投放指标,开始做自己的青橙单车。几个月后,阿里也认真开始了自己的Hellobike。
摩拜单车被美团收购,创始人胡玮炜套现15亿离开。8个月后,她声称自己完成了阶段任务,正式从摩拜单车辞职。从那以后,她与自行车共享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时候戴威和ofo只能努力坚持,单打独斗。它利用媒体资源牵制青橙单车和Hellobike的投放;此外,它还发展了广告业务。只要用户扫码用车,就会弹出几秒钟的短视频广告,以此收取一些广告费。但终究是过去了,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2018年这一年,ofo卷入了几起合同纠纷,前期地毯式铺设的后遗症开始显现。高昂的维护费用使公司面临严重的财务压力。这个时候,没有投资人愿意为此买单。
最后,性格比较强硬的戴威让步了,回去找滴滴,但当时滴滴已经有了小蓝和绿橙,找不到ofo了。曾经为ofo和滴滴打车的阿里,只愿意提供一点点抵押。Ofo的几百万辆小黄车,曾经是翘首以盼的流量入口,现在只是一堆废铁。
现在,餐桌上的各方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牌,背负高额债务的ofo从资本市场的宠儿变成了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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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梁山
排版|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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