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窗女孩家属反复质疑:你为什么跳窗？短短六分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司机要偏航四次？拉拉有没有检查司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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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记者程常实习生朱编辑王宇校对

湖南长沙23岁女孩车莎莎从货拉拉面包车副驾驶跳出窗外，经抢救无效不幸身亡。2月22日，“23岁女孩跳窗死于货车”事件登上微博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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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跳车身亡女孩家属再走事发路线:司机已经打了四次偏航

22日晚，车沙沙的叔叔秦先生告诉新京报记者，今晚家属根据事发时间走了一条新路线，“尽量还原路线和光线，看看中间可能会发生什么。”

秦先生说，这是事发后家属第五次再次走事发路线。“这次还是没有什么不同，但还是觉得很奇怪。”

秦先生发布的视频显示，晚上9点17分，从车莎莎上车的地方，车大爷开车。大约四分钟后，车辆到达第一次偏航的位置。根据导航，你应该拐上高架，但货运司机当时选择了直行。这时导航提示说“你改变了路线，慢一分钟”。

大约8分钟后，车辆到达第二个偏航位置。根据导航，应该是继续沿着岳麓大道直行。然而，在那个时候，卡车司机左转进入王龙路。车先生开车进去后，发现灯光变得昏暗，几乎没有路灯。导航再次显示“慢一分钟”。

大约10分钟后，在第三个偏航位置，导航显示应该变直。当时司机的路线是掉头，然后就进入了灯光昏暗的路段。导航提示“你一直偏航”。不久后，货运司机的司机右转进入一条完全没有路灯的道路。车先生关灯后，发现路上一片漆黑。

大约12分钟时，出现了第四次偏航，导航显示正前方，卡车司机选择左转。经过大约半分钟的左转，他到达了假定的跳跃点。虽然有路灯，但过往车辆较少。

秦先生介绍，警方此前透露，司机第一次供认是因为导航失误，第二次供认是因为对周边路线熟悉，所以没有按照导航路线行驶。

新京报记者多次致电泸沽派出所，截至发稿，未有回应。

秦先生介绍，车莎莎曾告诉家人和同事，这是她最后一次搬家，事发当天中午她和母亲通了电话。“她说这个月业绩比较好。如果她一直付这么多，下半年就可以付首付买房了。”语音里，车莎莎还提到28号要一起给爷爷过生日。

此外，车莎莎还向家人透露了自己的结婚计划。“她有个男朋友是长沙人，在外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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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货车女孩死亡背后:平台乱象和管理“破档”

2月21日，据一位自称是当事人弟弟的网友“今夜style很吵”爆料，称在此行程中，货运司机多次跑偏，且货运车厢内没有录音录像设备，货运App内也没有录音录像功能。

网友质疑货拉拉:货拉拉有没有对司机进行相关安全审核？为什么货运司机的货车里仍然没有录音录像设备？作为网约车的平台，难道没有任何保障乘客安全的监管措施吗？

▲微博截图，一位自称是跳窗的当事人弟弟的网友“今夜外面风很吵”。

▲微博截图，一位自称是跳窗的当事人弟弟的网友“今夜外面风很吵”。

2月21日晚，货拉拉官方回应称，警方对事件的调查仍在进行中，尚未有定性结论。

拉拉表示，在此次事件中，她不会回避平台应该承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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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媒=没责任？平台管理“中断文件”

“平台客服电话根本打不通，半个小时没人接。”在京货运司机刘晓军(化名)早前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辛苦”不仅费时不花钱，平台的管理也让司机苦不堪言。“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接到一个订单，客户电话关机。遇到这种情况，我想联系平台客服询问怎么办，但是客服电话打了半天都打不通。”

刘晓军每天的工作时间是六点到十点。他从建筑行业转行做货运司机。作为一个“门外汉”，自然有很多他无从下手的地方。然而在他看来，平台的入职培训就是“说说而已”。

“报名的时候需要有一年的驾龄才能成为司机。交了1000元押金后，会有一个培训，但只需要半个小时，然后平台就不管了。”刘晓军说。

目前实时货运平台更多扮演的是“撮合”的角色。平台依托移动互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搭建货运平台，匹配入驻的司机和发起订单的消费者。司机不是平台员工，不受过度管辖。

据新京报调查，司机在注册货代平台时，需要签署相关软件使用信息服务协议(以下简称协议)。协议中提到，货运代理只为运输服务提供方和运输服务需求方提供中立、独立的第三方信息中介服务。“您同意并承认货代不是您的代理人，也不是运输服务需求方、需求方或运输服务提供方的代理人。

北京贾云律师事务所律师赵占领表示，目前，事件真相还没有调查清楚，司机是否涉嫌刑事犯罪还不能确定，还需要等待警方的调查结论。驾驶人涉嫌刑事犯罪的，首先应当承担女童死亡的刑事责任。如果司机不涉嫌刑事犯罪，但由于其驾驶问题或车辆自身问题(如刹车失灵)导致女孩不得不跳窗逃生，则女孩的行为属于紧急避险，但司机应根据其过错程度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

针对货拉拉应承担的责任，赵占领表示，司机与货拉拉平台不存在劳动关系或劳务关系，货拉拉作为一个平台，为消费者和司机提供信息中介服务。但由于货运服务涉及财产和人身安全，作为平台，拉货人应采取更严格的安全管理措施，比如对司机进行背景调查，对车辆设置准入门槛，确保其处于正常状态，行程中进行录音或录像，对多次偏离导航路线的车辆进行及时干预。如果货运代理在此次事件中未尽到基本的安全保障义务，应对女孩的死亡承担一定的民事责任。

对于实时货运司机来说，“拉下活等单”已经是由来已久的常态。实时货运市场用户需求分散，平台对司机粘性不强。

武汉司机丁友义告诉记者，货拉拉等平台会向司机收取17%左右的信息费，即用户通过平台叫车，平台会收取一定的费用。丁幼仪有时会对熟客推荐的客人说，可以不通过平台私下付款。

云南曲靖的货运司机孙世秋(化名)因为受疫情影响，店面生意很难关门，所以决定拿起面包车，成为一名货运司机。经过一番比较，我们最终选择了货拉拉这个平台。“当时快狗打车要求押金500元，开户费300元。保证金可以退还，但开户费不予退还。货代只要交了1000块的保证金，以后不干了可以退。”孙士球说。

据智研咨询数据显示，虽然同城货运市场规模逐年增长，从2013年的7100亿元上升到2019年的12732亿元，年复合增长率为10.22%，但行业仍然面临着去中心化、无监管的状态。

“我们不喜欢工作时间长的老司机。他们找到门道，有老客户，可以通过微信群找到客户，这样就能赚钱。”刘晓军说。

记者了解到，刘晓军口中的老司机可以在任何平台接单，不限于某个平台，线上线下都可以。

杨明(化名)就是这样。“只要你想要一辆车，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可以接任何平台。可以在快狗、货拉拉等任何平台下单，也可以线下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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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象屡屡发生:司机经常半路索要额外的钱

此外，新京报记者了解到，由于缺乏行业规范，目前有不少平台司机漫天要价，搬家收取“天价”成为普遍槽点。

此前，知名视频博主川大法和I'm FancyWang曾在微博中发声，称在未被提前告知的情况下，使用货运平台搬家，不到两公里却被收取5400元。在这位博主发布的视频中，其工作人员声称收取每米5元(手续费)，两名工作人员收取每米10元。

山西太原的刘鑫(化名)在大众点评上搜索到一家评价不错的搬家服务商，中途加价让她对这个平台产生了芥蒂。据她介绍，当时她搬到了隔壁小区，直线距离约1公里。“他们开始说要200多，最后给了300，包括烟钱。后来去了才发现，市场价不到200块钱的。”

以前在深圳通过同城货运软件叫车搬家的罗轩(化名)也经历了加价。“本来我在平台下单就付款了。到了当地，司机开始让我加钱。虽然很不愉快，但想到这一点我还是给了。”

这种场景对于即时货运来说并不少见。武汉司机丁友谊(化名)对新京报记者表示，很多实时货运平台在用户下单时只显示运费，运输时间有限。超过规定工作时间的，搬运、停车等费用由用户支付。

“平台定价显示66元，但这不是我要支付的全部费用。”5月21日，武汉的刘思(化名)乘坐了一辆“网约车”。这一次，不是普通乘客，而是刘思的行李。由于要移动一定的距离，刘思通过货运平台叫了一辆面包车，3公里9分钟的车程。下单时，平台显示收费66元，但刘思最终一共支付给司机142元。

在知名视频博主川大法和我是FancyWang在微博发声后，货拉拉平台发布声明称，涉事司机窦某严重违反平台规则，已被平台封号清退，终身不能加入平台。为方便移动，将进行整改，整改内容包括除楼层手续费外，设置平手续费的平台标准；引导和提醒用户通过App缴费，避免线下交易，在用户对自己的说法有疑问时，提供及时的申诉渠道。

尽管货运市场巨大，但行业仍处于不完全规范和分散的状态。实时运费也不例外。艾瑞咨询研究报告显示，在同城(实时)货运市场，荒漠化的市场需求和本土品牌的丰富，使得市场短期内不可能出现具有绝对领导地位的巨头。

物流专家赵晓敏表示，与国内快递市场高度集中、同质化的竞争相比，同城货运的竞争仍以地方和垂直的行业内竞争为主。他认为，在同城货运行业，无论从商业模式、市场规模还是服务来看，目前没有一家企业能够完全脱颖而出，需要等待市场的检验。

赵占领表示，交通运输部在《网约车管理条例》中规定网约车平台应当承担承运人责任，但目前国内没有法律规定货运平台应当承担类似的承运人责任，这也是货运平台未能像网约车平台一样采取非常严格的安全管理措施的重要原因之一。这件事至少说明对货运平台的监管也要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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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代回应她会负责到底

霍拉拉回应新京报记者称，2月8日，霍拉拉从警方获悉此事后，第一时间成立了专门的处理小组，立即配合警方提供了所有需要的订单信息，并于2月9日抵达长沙与家属取得联系，表达了深深的歉意和负责到底的态度。在警方的安排下，2月11日，货拉拉与家人就善后事宜进行了第一次讨论，可惜未能达成一致，随后双方同意春节假期后继续讨论。

霍拉拉透露，目前，长沙警方对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尚未有定性结论。霍拉拉会继续全力配合警方。

多家媒体报道称，该司机当天已被派出所拘留，但在刑事侦查阶段尚未立案。2月22日，有消息称，死者家属来派出所询问调查进展时，得知涉事司机因证据不足，三天后被警方释放，目前警方仍在进行补充调查。截至发稿，记者未能从官方渠道核实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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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图

女孩跳窗身亡。货女如何保证人货安全到达？

文/赵志江(媒体人)编辑丁慧实习生潘玉洁校对吴兴发

车到底为什么要跳窗？为什么司机在不拥堵的情况下会多次偏离路线？公交车晚上9点17分上车，9点24分在工作群里，和同事互动愉快。为什么九点半突然从副驾驶跳出窗外？她是瞬间跳窗的，还是有过程的？这些都是公众的质疑。

归根结底，舆论关注的是车跳之前发生了什么。这些细节有待警方公布，以便进行后续调查。

但在警方发布调查结果之前，要注意货运搬家平台行业规范和市场监管的缺失。据媒体报道，车家属透露，警方在取证过程中没有提取车内录音等证据，也给查明事件带来困难:“目前为止，警方还在刑事侦查审查阶段，没有正式立案。”

虽然事后货代表示“绝不会有逃逸的痕迹”，但如果“没有录音录像设备”属实，结合几次雅司没有及时纠正的现实，涉事车辆实际上处于无人监管状态，乘客上车后，车辆实际上处于“裸奔”状态，这本身就为潜在的安全事故埋下了伏笔。

网约车的出现改变了两个传统的交通行业:出行和货运。相比客运网约车，货运网约车的中间环节更多，因此能让用户感受到更多的便捷和实惠。但由于货运网约车主要运输的是“货”而非“人”，很容易忽视对“人”的保护。

在实践中，货运网约车大多强调“货物的安全运送”，而缺乏对航行路线的监管和约束。在这个过程中，跟车的“人”往往得不到应有的保障。

此前网约车监管不力引发安全事故的新闻很多，也引发了互联网交易体系下如何更好监管网约车的大讨论。以某知名网约车平台为例，平台逐步建立了对注册司机的人像核对、犯罪记录调查、车辆违章备案等服务流程的监管监督机制。

由于货运网约车门槛低，注册司机越来越多，很多平台对司机和服务的管理没有跟上，包括对注册司机和服务流程缺乏有效监管。

请参考网约车平台规范:在严格准入审核的基础上，订单采用司机和乘客双向确认机制。此外，智能安全的车载设备不仅实现了行程的加密录音、录像等安全功能，还试图对异常行为(如不合理偏航、异常长时间停留等)进行监控和预警。)期间，并在必要时根据情况采取紧急干预措施。

随着互联网巨头竞相进入市场，货运网约车已经进入精细化管理竞争的下半场。在这个过程中，是时候告别粗放式管理了。

对于监管部门来说，需要明确货运网约车相应的准入门槛和管理规范。对于用户来说，虽然货车网的竞争已经“白热化”，但它仍然是不折不扣的“低频服务”，大多数人的搬家货运需求都是以“年”为单位的。

从企业发展的角度来说，建立一个品牌不容易，但是摧毁一个品牌却非常简单。无论此次事件最终调查结果如何，监管部门和平台都需要考虑加入对服务过程的监管。

值班编辑吴彦祖华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