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混乱可能是表演艺术的必修课。

4月26日，女艺人郑爽的前男友罗林又发布了一个重大消息。他在微博发布的视频中指出，郑爽通过阴阳合同在《倩女幽魂》项目中获利1.6亿元，按77个工作日计算日薪超过208万元。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数字远远超过了业内5000万元的薪酬上限，存在各种逃税行为。

对于张衡公布的各种证据，包括微信语音、文字记录、银行流水等，郑爽都没有直接回应。

事件的另一端，《倩女幽魂》的制作方北京文化正处于混乱的循环之中。根据北京文化早前的公告，《倩女幽魂》的运营成本已经达到1.95亿元，而由于其内部原因，这部剧的钱很可能不会流入公司。当然，基于郑爽引发的种种事件，《倩女幽魂》播出的可能性不大。

2020年业绩报告显示，当年，北京文化收入4.31亿元，同比下滑49.66%；净亏损7.72亿元。

对于张恒所指的阴阳合同，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曾向北京文化相关负责人求证，截至发稿，未得到回应。

郑爽参加了粉刷墙壁的工作，当时她满怀希望。图片:电影海报

盛大宴会

故事从2016年开始。

当时，北京文化以13.5亿元完成了对世纪合伙人100%股权的收购，后者是《倩女幽魂》的主要投资方。2019年，《倩女幽魂》开拍时，郑爽已经处于“不稳定”的争议中。虽然他拥有赵宝刚的戏剧《青春之战》，但他在影视圈的名声却是相当矛盾的。一个例子是，2020年，她主要参加综艺节目。出于种种原因，世纪合伙人前董事长楼小溪选择了郑爽作为《倩女幽魂》的主演。

北京文化公告显示，2018年，天津嘉鱼与世纪合伙人签署电视剧《倩女幽魂》联合投资协议及补充协议，约定双方共同投资电视剧制作，投资比例天津嘉鱼40%，世纪合伙人60%。天津嘉轩作为该剧的制作方，负责该剧的制作和完成，包括但不限于:改编剧本、组建剧组、聘请演职人员、完成各项拍摄工作和后期制作等。

补充协议中提到，世纪合伙人将分五期将投资款支付至天津嘉轩指定账户。第一期:协议签订后3000万，收到该剧全部版权文件后7500万；第二款是摄制组正式组组时投入的20%；第三笔付款是摄制组开机时支付投资的20%；第四款是在摄制组拍摄进行到一半时支付投资的20%；第五笔款项是电影拍完时剧组支付的投资的10%。

公告还显示，世纪合伙人分别于2018年3月1日、2018年3月16日、2018年12月6日支付天津佳誉1500万元、7500万元、1000万元。截至2018年12月31日，天津嘉誉累计投资1亿元。

根据上述公告，世纪合伙人支付给天津嘉轩的款项不足以支付给郑爽。问题是，为什么明星郑爽如此有价值？

答案就在互联网平台的烧钱大战中。一位知名导演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在互联网时代之前，电视台是有底的，但电视台的进价是靠广告收入，实际上形成了一种总量控制。

但互联网巨头加入后，行业生态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对于互联网平台来说，增长率更重要，投资金额对电视台形成滚动压力。

在互联网平台进入市场之前，全国电视台的电视剧采购规模在100亿元左右。财报显示，从2015年开始的四年里，爱奇艺在内容成本上已经花费了450亿元。据中信建投统计，同期腾讯视频投资金额超过700亿元。

正是这种疯狂的投入，造就了影视行业之前的过度繁荣，而拥有流量优势的郑爽，成为了看重数据的平台眼中最大的卖点。

保费诞生了。

目标

然而，让影视行业繁荣的引擎互联网平台正在逐渐熄火。

爱奇艺创始人龚宇多次强调内容成本的拐点。爱奇艺本身也在从增长率的故事向盈利转变，腾讯视频最近也提高了会员价格。收入显然成为了最近长视频的关键词。

对于影视行业来说，是有层层监管的。税收风暴刺破了最后一个泡沫。广电总局数据显示，2019年全国电视剧备案905部，同比下降22.18%。获准发行剧目254部，同比下降21.36%。整体来看，电视剧仍然供大于求，库存积压严重，行业资金周转缓慢。

受大环境影响，北京文化也在发生变化。2020年4月29日，北京文化发布《关于转让世纪合伙人100%股权的公告》，拟将世纪合伙人100%股权以4800万元的低价转让给北京付逸大星。几乎与此同时，楼小溪微博实名举报北京文化系统性财务造假，其中提到北京文化利用《倩女幽魂》等项目帮助业绩未完成的子公司，通过电视剧进行利益输送。

“2019年5月23日，天津嘉轩提交了情况说明。世纪合伙人给天津嘉轩投资8900万元拍《鬼女》，3000万元拍《模范生》。天津嘉轩按照楼小溪的要求转到其指定的公司和工作室，并与天津嘉轩对相关项目进行了检查和把关。为保护上市公司利益，公司在收到情况说明后，立即采取了相应的法律措施。世纪合伙人的预付款存在不可收回的风险，公司根据会计谨慎性原则计提减值损失3000万元。”北京文化公告说。

此外，《倩女幽魂》项目还与北京文化演出造假直接挂钩，最终导致问询函。

根据北京文化的公告，2018年，世纪合伙人转让电视剧《美少女幽灵》在制作中的投资收益权，将世纪合伙人持有的该剧60%投资分成收益权以3.8亿元的价格转让给Jagdt。世纪合伙人确认转让收益3.58亿元(含税3.8亿元)，结转相应成本1.95亿元。2019年3月，Jagdt支付5500万元，三家网络平台支付Jagdt到期5752.8万元，逾期余额2.67亿元。

对于《倩女幽魂》的账务错误，北京文化表示，Jagdt于2019年3月支付了5500万元，Jagdt未按约定履行支付义务。2019年，公司内部审计及资产清查团队持续关注《倩女幽魂》转让协议的进展。

北京文化通过采访Jagdt的法律人士证实，相关权利义务并未转移给Jagdt，而是由世纪合伙人实际执行，Jagdt并未做出支付后续合同款的安排。根据合同的实际执行情况，《倩女幽魂》的权益并未实质性转让给Jagdt。2020年4月2日，北京文化采访楼小溪，并由其本人证实《倩女幽魂》原转让协议确认收入为假。2020年4月26日，世纪合伙人与Jagdt签署协议，解除《倩女幽魂》的转让协议，世纪合伙人收回Jagdt对《倩女幽魂》投资的60%。

客观来说，《倩女幽魂》这个单一项目对北京文化的实际影响有限，但该剧背后环境的演变却彻底激化了北京文化的内在矛盾。

这是一家没有真正控制人的公司。财报显示，富德生命人寿为北京文化第一大股东，持股15.6%；青岛西海岸控股紧随其后，持股10.87%；西藏金宝持股5.29%；华立控股持股5%。根据富德系公告，张军被相关部门带走协助调查。自此，北京文化陷入了没有实际控制人的境地。

3月12日晚间，北京文化回复深交所问询函，承认第一大股东富德生命人寿和第二大股东青岛西海岸控股对公司董事会提交2021年第一次临时股东大会审议的《关于聘请会计师事务所的议案》投了反对票。矛盾在激化。

对于北京的文化变局，包括北京文化相关人士在内的多位业内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坦言，是多方影响下的情况。缺乏失控的人给公司带来了不稳定的基本面，下跌的行业加剧了矛盾。

层层消息之下，郑爽的职业前途扑朔迷离，曾经力挺她的京华文化也是这种情况。很难说郑爽事件与北京的文化漩涡有根本的关系，但有些诱因确实是相似的，也是致命的。

随着潮水的退去，每个主题都在重新定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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