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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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11凌晨刚接自己空，醒来就后悔了，立马去闲鱼特卖回血。”肖鑫来自湖南的一个三线城市。每次到双11，她都会囤积一些平日价格不菲的护肤品。但第二天醒来，看到自己最后一张缴费单，她意识到情况不妙，这个月又要“吃土”了。

促销活动结束一周后，双11的主战场正在转向闲鱼。很多原因，比如积压，不想要，拆封无法退货等。，都让双11“革新运动”中产生的多余旧物大量涌向二手交易平台。

现在打开闲鱼，点开搜索框，“双11”已经排在热搜第一，甚至紧随其后的是火苗的标志，搜索结果连头都不到。在后双11时代的主战场上，有人热衷于薅羊毛，有人甚至走上了发财的道路。

有人发现它不见了，有人把它卖了

这几天，小欣开始陆续采购商品到家，拆快递，分类商品，上传照片，描述商品，和买家讨价还价。她下单做作业的时候甚至比双11还忙。

5ml兰蔻眼霜样品，15ml娇韵诗面霜，15ml雅诗兰黛原生液，2g薇诺娜保湿霜样品，身体乳，卸妆油甚至蒸汽眼罩。肖鑫在自己的闲鱼上上架了大大小小15种商品，样品甚至可以由买家自由搭配。此外，她还把主页简介改成了“双11全新礼品低价出售，均有购买记录”。

新闻此前报道，今年双11大部分商家品牌不再强调全网最低价，美妆行业掀起了一场“价格保卫战”。从外资一线美妆品牌到国内美妆品牌，今年双11很少有直接“5折”的。取而代之的是“买一送一”甚至“买一送十”的赠品策略。通过赠送几件相当于正装的样衣，达到用户的心理满足。另一方面，品牌方也维持着品牌在消费者心目中的感知价格。

对肖鑫来说，免费样品又多又杂，卖掉它们也无妨。她算了一笔账。如果这些赠品样本都卖出去了，双11至少可以回三分之一的血。“双11买一送一，我终于卖出了一台。我不是捡了两次羊毛吗？”

一些人卖血，而另一些人则热衷于了解薅羊毛。拾，曾经起源于古玩圈的行话，意思是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买到价值连城的古董，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现在在二手交易平台搜索双11，不到50元就能买到迪奥真我香水的样品，还能获得国际一线影星查莉兹·塞隆的同款香氛。还有人在豆瓣上发帖分享，用一单快递的价格拿到一堆正品小样，省钱又开心。

变得富有

二手交易平台让肖鑫实现了摆摊卖货的新体验，但对阿木来说，双11是他发财的重要节点。

阿木在北京开了一家维修手机的小店。他平时做二手手机买卖的生意。每年双11后，他都会打开手机刷闲鱼，四处看看。

每年秋季发布会，苹果等手机厂商都会推出秋季新手机。阿木告诉记者，在双11平台大力补贴的同时，很多消费者会换新手机，“旧货”会转移到二手交易平台。

据相关统计，目前中国智能手机保有量已经远远超过10亿部。随着用户对品牌的忠诚度和消费升级的趋势，用户换手机的频率也在逐年增加。市场研究机构IDC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二手智能手机出货量将达到2.254亿部，预计2024年二手智能手机出货量将达到3.516亿部。庞大的二手手机市场催生了转转、回收、回收宝这样的二手手机交易平台。

二手手机大多是个人卖家卖的。所以，一旦双11结束，像阿木这样的“二手商人”就需要随时刷新和寻找上架的新品，以免被别人抢先。

“只要市面上有50款畅销车型，月入万元一般不成问题。”阿木说。

除了阿木，还有更多在闲鱼上发财的“个人卖家”。比如直播圈，圈内人看直播开始打折产品，然后从闲鱼出手，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在美容行业，买卖化妆品和样品也是一种赚钱的方式。

一位闲鱼卖家告诉记者，他曾经在闲鱼倒卖化妆品，一年能赚几十万。具体来说，他在闲鱼上以极低的折扣批发了很多内部渠道的护肤品，然后转售给化妆品代理商或者拼多多。

流量和风险

在闲鱼等二手交易平台，由于交易门槛低、发布流程简单、无押金、无广告推广，一批被淘宝等平台高流量门槛筛选出来的中小商家转向了闲鱼。

其实这也是阿里希望实现的。今年双11，天猫再次刷新纪录，成交额5403亿元。天猫淘宝接受新订单后，二手商品流向了闲鱼市场。整体来说，商品和用户可以继续留在阿里体系内完成回收交易。因此，双11一结束，闲鱼就积极发起“节后鱼生”的回血活动，邀请了包括费祁鸣、拉木洋子、李露秀、易立静等人在内的众多明星为闲鱼引流。

在阿里体系中，闲鱼是一个有自己风格和流量的产品。闲鱼第二任掌门人陈雷是这样评价闲鱼的:“在阿里巴巴体系中，闲鱼的定位是流量生产者，而不是消费者。闲鱼80%的增量来自口碑。如果完全停止从淘宝分流，可能还会有2000万DAU。”一直以来，闲鱼想要讲述的不仅仅是一个“二手交易平台”的故事，更是一个讲述生活方式的社区。

而社区的产品形态，自然有内容监管的问题。比如小红书，作为一个内容社区，随着平台用户的增加，屡屡出现内容问题和纠纷。闲鱼也有群落生态的问题。因为更接近交易，一些无良商家和专业卖家就会涌入闲鱼。去年9月4日，闲鱼主动关停了“鱼塘”等缺乏管控能力的业务。

二手交易平台的业务，由于交易商品的不规范，导致交易门槛的上升。买卖双方都面临着商品定价难、真假难辨、交易维权难等共性问题。

小欣说，她在闲鱼薅羊毛的几次成功经历，都是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简单的信任基础上的，有一些经验:“比如注意卖家的个人评价和产品描述，一般真正的卖家会更真实地描述产品体验。”阿木的手机类别更贵，但他每次都试图与卖家预约。

11月11日结束一个多星期后，大量“旧货”涌向闲鱼，二手交易平台成为后双11的主战场。然而，消费者如果想去薅羊毛吃闲鱼，还是要擦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