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暴风眼”出品

文|顾北砍徐

2021年底，当前影星张庭夫妇拥有的“TST宫廷秘笈”涉嫌传销的新闻还没有成为吃瓜群众的谈资时，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微信生意”这种已经没落多年的商业模式。

曾几何时，随着社交平台的兴起，作为朋友圈流行的营销“法宝”，“微信生意”承载了无数成功创业的梦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惊人的财富神话。

其中，被誉为“中国微信商业第一人”、“中国微信商业之父”的山东小伙子吴兆国，无疑是“微信商业”时代最大的红利获得者。

一年时间，从三个人到近万员工，从100平米的办公室到13层的独立写字楼，从50万到上亿人，这个30岁出头的年轻创业者，不仅将微信商业模式玩得炉火纯青，甚至一度成为“农村孩子走出去”的励志榜样，他亲手打造的微信商业企业——思步集团，也成为了微信商业行业的“领头羊”。

吴兆国在2015年接受了《楚天金报》的采访。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微信业务”和“MLM”之间的微妙界限被逐渐打破。

就在张庭夫妇引爆舆论的同时，思布集团涉嫌传销的“面具”再次被揭开。

1。王老吉“碧海啤酒”被查传销，四步集团被冻结2亿资金

据微信公号披露，公开质疑张庭夫妇公司、思步集团及其关联公司涉嫌传销的“徐莉反诈骗小组”共有7个银行账户，近日被河南省佳县市场监管局申请冻结资金共计2亿元。

冻结原因是佳县监察局为防止被申请人转移、隐匿涉案资金，申请对广州市美步购贸易有限公司等关联企业涉嫌传销案涉案证据进行保全。

据悉，被冻结账户与四物集团推出的“王老吉碧海啤酒”项目有关。对此，凤凰。com“暴风眼”拨通思步集团官方电话，无人接听。

凤凰“暴风眼”查询发现，在“思步团”的官方微信号上，第一次关注后，会自动跳转到“点击了解阿波罗计划”的消息，并带有跳转链接。

链接指的是这个涉嫌传销备案的项目——思步集团和GPHL推出的宣传文章《王老吉碧啤酒》，发表于2021年6月28日。

来源:思埠集团官微

根据这篇文章，思步集团董事长吴兆国指出，Apollo计划以“实体+V”的形式连接线上线下，在微信业务上以独特的方式360度覆盖市场。

“这一计划将为微商开辟新的赛道，甚至影响整个消费市场，撬动千亿蓝海市场。目标是2021年冲刺10亿销售额，1-2年内将王老吉啤酒普及到全国各地，实现啤酒100亿元销售额”，文章称。

思埠集团吴兆国，来源:思埠集团关伟

凤凰城。com“暴风眼”注意到，文章称，微信商家独特的“遍地开花”销售体系和遍布全国的“百万神勇兵”，可以帮助王老吉的“哔哔喜啤酒”以更低的成本和更快的速度铺开市场——只需要一个总供应点，所有微信商家代理商拿到货就可以瞬间覆盖附近所有可能的点。

文章称，将打造联合品牌——王老吉的“啤酒啤酒”，计划未来1-2年达到100亿，今年目标预计达到10亿销售额。还称“啤酒啤酒啤酒将以‘龙卷风’为趋势攻占全国线下市场”和“啤酒啤酒啤酒一旦铺开，绝对会是雨后春笋般的爆发。哪里有王老吉，哪里就有啤酒！”

同时，这篇文章的转发语言也很高调，称“一到两年内100亿，微商的又一个巅峰奇迹，即将诞生。”

为什么“碧海啤酒”的经营模式涉嫌传销？

据相关媒体报道，该项目有三级分销，分别是VIP批发商、高级批发商和总代理，各级代理价格明显不同。

其中VIP批发商代理价1000元，送10箱王老吉啤酒(500ML*12瓶)。高级批发商代理价格10000元，130箱王老吉啤酒(500ML*12瓶)发货。总代的代理价格高达15万元，送2500箱王老吉啤酒(500ML*12瓶)。

加盟“碧喜啤酒”后，批发商不仅可以赚取零售差价，还可以通过“招其他代理”来盈利——VIP批发商招250元同等级别的利润；同级高级批发商利润2000元，VIP批发商利润350元；招聘同行总利润20000元，招聘高级批发商利润2850元，招聘VIP批发商利润450元。

此外，如果批发商参加全国总批发商活动，成为“运营中心”，还可以享受订单发货到运营中心地址的全渠道奖励。奖励期限为一年，每季度结算一次奖励。奖励规则如下:市级运营中心利润率40%；省级运营中心利润率35%；区域运营中心利润率25%。

也就是说，成为“运营中心”的代理商还有拿货回购的利润和区域利润，而且代理商级别越高，收入越可观。

在市场监管部门相关人士看来，啤酒啤酒的经营模式涉嫌传销。

根据河南省获嘉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办案负责人此前对媒体的回应，案件正在调查中，相关资金已被冻结，涉案公司正在提交相关材料。

据悉，市场监管部门在接到相关举报后，才正式对“哔哔声啤酒”项目展开调查。“经过初步了解，从事这个项目的人很多。正常从事微信业务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微信业务的一些商业模式超出了正常范围，走上传销之路是违法的。根据初步调查，‘啤酒啤酒’的经营模式涉嫌传销，案件还在办理中，所以还没有最终确定。”

对此，思步集团品牌负责人回应，“我们只针对企业招商，不针对个人。”

2。被“MLM”深深质疑多年，丝布集团的来历是什么？

公开资料显示，成立于2014年的思步集团是国内企业在微信业务上的“鼻祖”。旗下拥有天使魅力、德蕾美、苏家、洁雅、雅顺、水之春、可舒尔、仙乐姿、宝贝爱尔等自主品牌，以及百雀羚、醉美村、老婆、CMM、花瑶、天然菲等合作品牌。

截至目前，思步集团的控股子公司包括广州美步购贸易有限公司和广州奇士秒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此外，2015年1月6日，思步集团正式入股国内首家在新三板上市的日化企业星美，并提出2017年上市目标。

吴兆国曾对媒体表示:“思步力争2018年登陆香港资本市场”，但此后再无进展。

在思步集团的官方简介中，该公司表示，自成立以来，全球已有超过300万人通过思步在家创业，其优势之一在于“操作简单，加入后很容易快速创业”，并标榜“不备货、低风险、低成本”、“普通人在家也能轻松创业”、“无论你是全职还是兼职，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创业之路！”

凤凰城。com《风暴之眼》梳理发现，思埠集团作为微商知名企业，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怀疑“传销”，企业资金被监管部门冻结也是有先例的。

2019年，思埠旗下的“未来市场”深陷传销泥潭。公开资料显示，“未来博览会”是思布集团以日渐式微的微信业务转型社交电商的主要项目，主要通过社交分享链接各类商品，涵盖生鲜水果、美妆护理、母婴用品、家居日用等品类。

2019年7月，号称“自购省钱，分享赚钱”的社交电商平台“未来市场”正式上线。然而，上线不到10天，微信官方账号——未来博览会就在7月初因“涉嫌非法分销”被微信正式封号。

两个月后的2019年9月，因涉嫌传销，未来交易会被湖南省衡阳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向衡阳县人民法院申请，请求冻结与未来交易会相关的公司的银行账户、理财产品、财付通商户号、绑定银行账户。

据了解，当时，未来博览会的分销模式分为三级，其最高级别的“战略合作伙伴”甚至可以拥有无限级别的“下线”，团队规模最大可增至750人以上。“下线”可以从团队所有“下线”(包括与自己无关的“下线”)的销售额中提成，其模式已经严重涉嫌传销。

凤凰城。com“暴风眼”查了一个投诉平台，发现截至目前，关于“未来博览会”的投诉有上千条，充斥着“虚假宣传”、“虚假销售”、“拒绝退款”等消费者反馈。

据天眼调查数据显示，在“未来市场”成立之前，思步集团还获得了两家知名VC机构对该项目的投资——2018年1月获得赛富亚洲5000万元A轮融资；2018年5月，获得华创资本5000万元B轮融资。

此外，依托“未来博览会”，思布集团也在2019年获得了周的青睐，与360金融达成战略合作，完成B+轮战略融资，但未透露融资金额。

但谁也没想到，“未来博览会”的“未来”不到几个月就深陷“MLM”风波，被要求下架整顿，甚至衡阳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向法院申请冻结公司账户。

但上线后只是因为疑似传销引发的一系列风波，未来市场并没有倒闭。

随着新零售概念的逐渐兴起，2019年底，吴兆国升级了未来市场，整合了思埠微信业务和未来市场的会员资源，在未来市场APP推出了名为市场社区新零售的项目。而这种模式也被质疑为“MLM”。

从事反MLM工作多年的周军告诉凤凰网。com的暴风眼:“所谓的芭莎社区新零售模式，不过是2018年屡遭打击的“零价格”和“新零售”概念的混合产物。其目的只是为了让它更混乱。”

3。思埠屡遭“传销”的背后，“微信业务教父”吴兆国发家

“谁得到吴兆国，谁就得到微信业务”，在一次“未来博览会”活动上，主办方用这些话来形容吴兆国在微信业务中的地位。

翻看吴兆国的简历可以发现，他成功的速度真的超过了普通人——做微信生意卖口罩，一年时间从3个人到近万人；用50万赚1亿；从100平的写字楼到13层的独立写字楼。

据知情人士透露，2014年11月，成立仅7个月的思步集团，月营业额已经达到20多亿元，业务规模达到9亿元，成为微信业务无可争议的第一品牌。品牌代言也不逊色，都是国内一线女星。

在思步集团官微公布的“集团简介”中，对于吴兆国，思步集团用了四个字来形容——精神领袖。

在诗巫的代理圈子里，吴兆国是一面与众不同的旗帜。他们把吴兆国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吴兆国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里”。

整理了一下网上流传的吴兆国的故事，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吴兆国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励志楷模”——从小家境贫寒，高考失利，努力养家，面试被拒数十次，合伙被骗，创业产品惹上官司......历经生活的艰辛，他终于成功了。

而思埠集团能做大，吸引上千家微信商家加入，可能也离不开吴兆国强大的营销能力。

2015年，年仅31岁的吴兆国在参加一个会议时与马云和马花藤合影，直接站在C位。

这张照片传开后，很多人都在想:吴兆国是谁？为什么我能和两个顶级互联网大佬合影？很多人甚至怀疑这张照片是p的。

这张照片引起了吴兆国和诗巫集团的注意。在吴兆国的创业生涯中，类似的事件数不胜数。作为营销专家，吴兆国几乎不会错过任何利用名人和明星效应进行个人营销和企业的机会。

、何、、、杨幂、等当红艺人都曾与吴兆国拍过照，其中一些人更是丝布产品的形象代言人。

吴兆国的“慷慨”不止于此。2014年、2016年，思步集团连续两年在人民大会堂举办年会，并邀请撒贝宁担任主持人，成为中国首家在人民大会堂举办年会的企业。

然而，在高调营销的背后，却伴随着吴兆国及其微信商业帝国的巨大争议。吴兆国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目前关于未来市场的报道和评论，90%都是负面的。”

尽管争议不断，吴兆国似乎并不认为他的公司有传销。2019年，未来市场被监管部门申请冻结账号后，有网友跑到吴兆国的个人媒体上评论留言查询状态。一位网友写道:“吴迪，以后的市场还好吗？”

吴兆国回答说:“挺好的。发展速度太快，导致了一些问题。有关部门认为你有问题。冻结账户调查很正常。第一，我们没有任何受害人，第二，我们没有任何非法所得。我不知道一大群人看到自己的账户被冻结激动得什么心态。”

面对微信业务的落寞，吴兆国又开始转向直播，他信心满满:“如果今天不把握住直播，那一定相当于你错过了2013年的微信业务。”

成为主播的吴兆国仍然很受欢迎。2020年底，Aauto Quicker发布了有货人群排行榜，吴兆国以“直播12小时，GMV达1.45亿，观看人数达1100万”的数据位列第一。

今年1月5日晚，吴兆国在直播中透露，他卖掉了自己公司的整栋楼，20层的思步众创空大楼卖了近60亿。

许多网民猜测，吴兆国卖楼是因为交税。然而，吴兆国答复说:

“我经得起任何部门的调查。我从2014年到现在已经交了近100亿的税。卖楼不是因为我们缺钱，而是因为公司做了新的调整，在另一个工业园区建了两栋小楼。虽然规模没那么大，但也足够了。我一直主张不浪费任何资源，所以这栋20多层的楼就卖了！”

我们不知道吴兆国的房产销售是否是因为缺钱。但如今，随着监管的收紧和竞争的加剧，直播似乎也没那么容易了。

受害人曝光诗巫MLM内幕，有人穷到被骗后只能吃馒头

尽管吴兆国不承认他的公司有问题，并通过各种营销手段给思步披上“光鲜”的外衣，但对其销售模式的传销质疑从未停止。

2019年被诱导加入思步，被骗24万余元的李晓芳突然醒悟，坚持维权。她告诉菲尼克斯。关于她的个人经历和她在诗巫的所见所闻。

根据李晓芳的陈述，她在2019年接触到了诗巫。在此之前，她还了解了微信业务，加了微信业务的微信群。当时有人在群里发布了关于未来市场吴兆国的介绍，被各种微信业务背书链接，同时主张在转型中的社交电商所谓红利期，充分利用身边的网络资源，大量建群。

“那人说，以后市场这么好，只要399元就能当上掌柜(并送一套礼品)。而且成为店主后，发展的人(下属或同行)会有升级返利。卖东西不仅有奖励还能升级，还能拿到发展的下属和同行的返点，用于以后的市场消费。”李晓芳说。

李晓芳说他有怀疑，但那个人在群里发了吴兆国和马云、马花藤的照片，思埠在人民大会堂开年会的视频，各路明星代言，加入未来市场，月入几十万改变命运的视频等等再加上一些精心雕琢的洗脑技巧和套路，会不自觉的让人感动。

在李晓芳成为399的掌柜后，思埠总部的人开始不断给她洗脑，要求她尽快升级到白金，入驻思埠总部，并用期权诱惑李晓芳。据说吴兆国特别重视他所在大楼核心团队的培养，在总部升级为战略合作伙伴就可以获得期权。

后来李晓芳发现，他们会根据每个人的学历、收入、家庭背景，为每个人“量身定制”一套洗脑技巧，而且会格外关注“重点发展对象”。

李晓芳向凤凰城透露。com“暴风眼”说，思埠(未来博览会)公布了三个等级:399店长、白金店长、钻石店长，但后来才知道，钻石等级之上其实还有战略合作伙伴、准合作伙伴、合作伙伴等级。经销商从高到低形成佣金金字塔结构，达到相应级别后，完不成任务就要受到惩罚。

那么如何升级身份呢？李晓芳说，黄金要想达到白金级别，需要发展20个人，或者最快的办法就是上级安排买“号”。所谓“号”，就是一个经销商对应的下属数量。级别越高，它需要的“号”越多，经销商需要拿的货就越多，只能从他们的上一级拿货。所以想升级，要么多招初级代理，要么自己掏钱买“号”。被洗脑的人很难真正拉人头，所以很多人往往选择自己花钱囤货做推广。

据李晓芳回忆，2019年7月，他后来的“上级”罗某、梁某某作为总部创始合伙人，表示只要在8月前以自己的名义重新激活一个账户，入驻总部四部大楼，有机会的话都可以拿到期权，连打扫卫生都可以拿到期权。

罗、梁自称在思步公司工作多年，思步一直在向上市方向努力，预计年底上市。同时给李晓芳看了很多吴兆国的宣传视频，包括港年会说要上市的视频，然后诱导催促李晓芳赶紧上市。

李晓芳说，他之前被忽悠过，有一定的防范心理，所以还是很谨慎。私下里，他也通过工商信息网站和天眼查查了很多资料。不过当时网上能找到的所有正面信息基本都是诗巫和吴兆国的正面信息，吴兆国的对外形象也很好，所以我觉得应该是靠谱的。

“也许他们的洗脑技巧以前也发挥了作用。脑子一热就辞职去了思思总部大楼。其实我之前的工作挺好的。”谈及此事，李晓芳也感慨，“我当时那么谨慎，却不知不觉被拉进了这个大坑，也不知道是我傻还是对方的套路真的隐藏的太深了。”

到达诗巫总部大楼后不久，李晓芳就开始接受各种洗脑训练。据她回忆，当时楼里各个团队大概有2000多名来自全国各地“一起创业”的人，只有一期的人数。能长期留在楼里的会被面授洗脑，留不住的也会被小区里的分班培训洗脑。

李晓芳透露，经销商在进入诗巫大厦之前需要提前申请一张“门禁卡”，只有凭卡才能进入大厦。思布也会告诉大家要关注媒体，及时举报可疑人员。后来出台了居住标准，要求“专门从事思乡工作”、“家庭赡养”、“收入支持自己的生活费用”。

然而，李晓芳发现Sibu会以不同的方式处理这些需求。比如，有很多人来了，家里人不知情，但只要付出了思乡的代价，就不会问问题。但是对于一些绑定条件，比如只能从事乡愁，不能互加微信，则严格执行乡愁。

李晓芳说，在思埠大厦训练的是各种训练营，比如超级梦想训练营、梦步内部训练营、岳薇铁军训练营等。这些培训基本都是套路:社交电商是时代的红利，会流失的——比如马宝失业青年加入诗巫创业翻身的典型——播放吴兆国和诗巫高达的宣传视频——裂变词和发展下线的实用方法。

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所谓的培训充满了洗脑、体罚和PUA。李晓芳说，诗巫各个“班”的各级领导组织的“培训”，会给“经销商”定指标，让大家互相PK。如果他们没有达到目标，他们将受到惩罚。

“他们让两个人PK，喊‘我要加油’，‘我要完成多少成绩’等鸡血的口号。不能让你在地上爬，从一头爬到另一头，然后罚你做俯卧撑。”李晓芳说。

“经销商”在诗巫大厦接受的各种培训活动

让李晓芳印象深刻的是，当时一个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女生因为做俯卧撑被罚了。这个女生做了将近500，以至于崩溃进了医院，但是她的上级和团队从来没有人管过她，问过她。

此外，在培训期间，诗巫还将为“经销商”进行PUA。记住，李晓芳，培训层级的领导会不停的催你升级，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雇了代理却没有货，你就没货了”，“货卖不出去，因为你能力不够”等等。

在培养的同时，“上级”罗亮不断给李晓芳灌输升级为战略合伙人、有期权、内部统计各种数据、内部配套期权上市准备等词汇。与此同时，在吴兆国也有一个社区类，专注于升级性能后获得选项。

的上级梁某某(左)和罗某(右)

“外面的人以为诗巫的经销商都是宝妈，其实不全是。里面什么人都有。有大学生，有刚步入社会的20岁左右的年轻人，有离异或没有人生规划的中年人，有店主，有退休老人等等，也有人带着很小的孩子来楼里。吴兆国宣布将带领“弱势群体”创业。其实不管赚不赚钱，都逃不过被洗脑鼓励你购买商品升级的套路。”李晓芳说。

李晓芳告诉凤凰网。com的暴风眼他当时就对花钱升级产生了怀疑。但是参加过培训的人形形色色，有家庭背景好的，也有学历高的，也有人待了三四年。这些人当然不傻，也就没多想。

之后，李晓芳投资24万多元，升级为战略合作伙伴。加上“双11优惠”活动和李晓芳前期付出的投入，实际金额接近25万元。在升级之前，我也向上级询问了仓库费用、货品销售、保质期、退货等诸多顾虑。但都被上级事先准备好的一套近乎完美的说辞说服了。为了获得在诗巫上市的“选择权”，由于投资金额不足，李晓芳在11月初低价出售了用于父母养老的房产，以参与未来的市场投资。

给“上级”罗、梁的转账记录

然而，在李晓芳进行了20多万次升级后，达成目标的上级不再关注自己。最后，不仅所谓的“期权”没有得到，李晓芳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看着租来的仓库里堆积如山的还没有卖出去的商品。李晓芳的家庭原本并不富裕，他要求他的“上级”归还他的钱，但他被告知他只能“清货”。

李晓芳指出，当时有报道称诗巫涉嫌传销。于斯总部对内部员工和社会各界说的话是:“因为于斯太厉害，以后市场太火，会引来同行的羡慕和困扰，吴老师会处理好的。这时候你越是坚持，不然你就会在对手的心里迷失自己。”

堆积在仓库里的货物

所谓“清仓”，就是降价。比如一开始100多块钱的东西，现在只卖20-30块钱甚至更低。据李晓芳说，诗巫规定“清仓货”不能卖给诗巫内部的人。如果被发现，你的号和等级会作废或降级，你下面的代理也会转给别人。

在诗巫总部附近的马鞍山地铁站李安堂村，有人低价收集这些“清仓货”，然后通过其他渠道出售。不过，李晓芳曾经听人说过，一些收“清仓货”的人认识吴兆国和其他诗巫总部的高管或者他们的亲戚。四部还会定期配合工商部门在村里“打假”，实际上是为了防止四部的领队或队员从这里低价拿“清货”，影响四部总部出货。

为了拿回自己被骗的钱，李晓芳奔走于京广之间维权，多次与思埠高管郭某某、曹某某交涉，但都被推来推去，一拖再拖。无奈之下，李晓芳只能蹲在诗巫楼下，广播吴兆国，希望吴兆国能出面解决。

在诗巫楼下连续“蹲守”了几个晚上后，李晓芳终于被困在了吴兆国。“这20多万的钱对我家很重要。我当时有点激动。我当场为他跪下，膝盖在流血。我跟他说了我的情况。然后他当面说得很好，答应这件事给我解决。”李晓芳说。

之后，吴兆国的助理确实找到了李晓芳，并且还安排了人事部来接他。李晓芳以为事情会很快得到解决，但我没想到会一再收到他的来信。情急之下，李晓芳找了一些从事反传销的自媒体曝光此事。

文章发表后不久，诗巫人来到李晓芳解决问题。最后，除了前期升级后的5万多元返利，李晓芳拿到了思埠(未来市场)的10万元左右的退款，剩下的5万元在总部被称为各种“培训费”，不予退还。最后，他反复处理与思步对接的人，如果不能退款就去找媒体。后来，我又把它还给吴兆国。最后还是有一部分人没有退缩，只是精力有限，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的损失。

李晓芳说，其实像自己这样坚持退钱的人很少，99%都是去清货的。以四分之一甚至更低的价格清货后，承认亏损，离开思埠大厦。

“我觉得他们真的吃了人血馒头，所以没良心。因为那些上级或者上级鼓励一些人去办信用卡购卡升级，所以很多大学生，包括十来岁二十出头的男青年，真的去办信用卡了，因为他们还不够成熟。很多人直到现在还在负债。”李晓芳后悔了。

李晓芳还透露，很多人被洗脑，买了很多商品升级，却卖不出去。最后他们不得不亏本清货，几乎身无分文，在楼里遇到的一些人连几块钱的饭都吃不起。“我亲眼见过有的人吃不下饭。他们每天就是自己买些馒头和一些蔬菜汤，因为汤是免费的，然后就在思思楼里勉强度日。”

李晓芳说，他选择讲述自己的经历，是因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受骗，因为很多人还没有清醒过来。“思想洗脑很厉害，吴兆国的个人形象塑造得很好。被骗的人会觉得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问题，自己能力不足。”

据李晓芳回忆，当时吴兆国在内部说自己是大家的“大哥”，几乎所有人都崇拜他，亲切地说“大哥”带我们创业。这也导致了一部分人发现被骗最后醒悟的巨大心理落差，甚至怀疑世界观。

李晓芳凤凰城。com“暴风眼”透露，在维权过程中，我也接触过一些受害者，谈过维权，但很少有人站出来维权。有人觉得他背景太硬，胳膊拧不过大腿。有的人觉得很麻烦，就承认自己被栽了，不会想着维权。还有很多人觉得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有限，却被生活的压力逼得保持沉默。

“但这种沉默可能会导致更多不明真相的人上当受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传销。我后来改了很多模式，比如未来市场改成新零售市场，再升级成明星选举，还有'鱼的一生'，'流行日记'，'啤酒啤酒'等等。其实模式都是一样的。”李晓芳说。

(应采访对象要求，周军、李晓芳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