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s货再浪些再咬紧点(故事:老公得绝症不想拖累我,含泪离婚后,我发现自己被他骗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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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聪一言不发地抽烟,烟灰落在黑曜石材质的茶几上,尤为突兀。

我看着周聪给我的诊断说明,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诊断结果那栏赫然写着,胃癌晚期。

我心想这怎么可能呢?我和周聪朝夕相对,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啊。

周聪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带着哭腔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早就觉得身体有问题了,怕你担心一直不敢跟你说。谁知一查,竟然是胃癌晚期。”

我定了定心神,安慰他:“你别太担心了,现在医学昌明,咱们积极治疗,一定会有办法的。”

周聪重重叹了口气:“哎,这胃癌晚期,相当于判了死刑,茵茵还小,钱还是留着将来给孩子读书用吧。”

他抬头看我,眼里噙着泪,顿了顿继而说道:“婉淑,我们离婚吧,我想过了,我这病,真要治得花不少钱,人嘛,都是求生的,要是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实在不行我就去贷款,能不能还的上都两说了,万一我到时候征信黑了,影响茵茵将来读书,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离婚,才能保全你们母女两个。”

我立马否定了周聪的想法:“我不同意,咱们一路走来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你现在得了病,我怎么能跟你离婚呢?有什么事,我们夫妻两人一起承担。”

周聪一听,直说我死脑筋:“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茵茵想想,咱们离了婚,我贷款那就是我个人负债,我要是真治不好……走了。也不会拖累你。”

周聪拍着我的手,语气里满是毅然决然地慷慨,我一下就破了防,哭着掏出手机,要给双方父母打电话。

周聪制止了我:“咱爸妈年纪都大了,你现在打电话过去,不但不能解决我的问题,反而给大家心里添堵,我妈心脏不好,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咋整?”

我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周聪从我手中拿过手机,牵着我的手让我端坐在沙发上:“你就听我的吧,咱们离了婚,我才能安心去看病,这病我要是治好了,咱们夫妻日子还长,要是治不好,你就带着茵茵再找个好男人嫁了。”

“你得病了,咱们离婚,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我不被人戳脊梁骨吗?”我哽咽着试图说服他。

“戳就戳呗,那能有咱们女儿的前途重要吗?这病看起来是个无底洞,你说我要是去贷款还不上了,你不得跟着遭殃吗?茵茵将来读书怎么办?”周聪再一次用女儿的前途逼我就范。

“你就让我省点心行吗?医生说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心,你这样我哪来的安心?”看我不同意离婚,周聪的语气明显急了。

“明天....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再检查一次,说不定是医生弄错了。”我不死心,不相信周聪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绝症,提出要陪周聪去做个复查,心里祈祷着有奇迹,也许是医院弄错了呢,对的,一定是医院弄错了。

“医生的诊断书在这里,白纸黑字,能有错吗?合着你还想让我再受一次刺激?”

周聪的情绪很激动,说什么也不肯让我陪他再去医院检查,没办法,我只得作罢。

“老公,咱们非要离婚吗?”

周聪点点头,脸上写满了坚定。

“那好,房子留给你,实在不行你还能做个抵押贷款,我净身出户,财产都留给你,我不会放弃你的。”

我提出把房子等财产留给周聪,很显然周聪没有想到我会提出净身出户,脸上有些诧异,沉吟片刻后,欣然点头答应了。

2

办离婚手续那天,我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周聪一直拍着我的背安慰我,由于民政局系统内网有些问题,我们被告知手续一时半会办不下来。

周聪的行为就很反常,一直催问办事员到底什么时候能办好。

坐在窗口里的办事员斜楞着眼白了周聪一眼:“你们都决定要离婚了,还差这么两天么?”

周聪哑然,讪讪地不说话了。

在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周聪写下了自愿放弃女儿的抚养权,我签下了自愿放弃所有共有财产。

过了两天,离婚手续办好了,周聪的态度让我觉得不对劲,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反而是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咱们离婚证办下来了,但是咱们还住一起吧。”我原本想着和周聪假离婚,本质上我们还是夫妻。

可周聪却一口回绝了:“那不行,我到时候得做化疗,你知道的做化疗都会变得有些‘面目全非’,万一吓着女儿怎么办?你还是带着茵茵回你妈那里去住。”

我不免担忧起来:“那谁照顾你呢?”

周聪摆摆手:“到时候我让我妈来照顾我就行了。”

这有些矛盾,周聪一方面说不想让他妈知道他生病的事,一方面又要他妈来照顾他,既然要他妈照顾他,那他得病的事一定纸包不住火的。

“你听我的没错,你也想我早点治疗,早点康复,是吧?”

我点点头,心里总觉得周聪有什么隐瞒。

我收拾了我和茵茵的衣服,搬回了娘家,我想的是等周聪情绪稳定一点,我再回去照顾他。和家里我也没提周聪生病的事,更没提我们离婚的事,只是说和周聪之间拌嘴,想回家小住一段时间。

我和周聪之间拌嘴的事,之前也是有的,所以我爸妈没有多想,我爸还劝我,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不要使小性子,早点回家和周聪好好过日子。

我刚搬回家的那几天,周聪还会和我互发微信,他还会说想我,说家里少了我和女儿变得冷冷清清的,好几次我都流着眼泪想回去找他,都被他制止了。

因为担心周聪的身体,我开始失眠,梦里周聪骨瘦如柴,浑身插满了管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我忍不住就哭了,哭着哭着就醒了。

我甚至陷入一种很深的自责当中,为什么我会同意和他离婚呢?他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啊。

3

过了没几天,我在朋友圈里刷到了一条房屋中介发布的转卖信息。

卖的正是我和周聪结婚时候的婚房。

标题是这么写的“因房主工作调动,急售三室两厅精装修房产,拎包入住,价格实惠。”

这房屋中介是之前我和周聪想换个学区房,经人介绍加的,但后因资金不足,我们放弃了换房的念头,所以中介并没有见过我,也不认识我。

我联系了中介:“请问,你朋友圈第一条那套房子卖出去了吗?”

中介回复的很快:“没呢,您有兴趣看房吗?房主目前人在本地,夫妻两都是很和善的人,您到时候要是有兴趣,可以小刀。”

夫妻都是很和善的人?这句话让我有些懵。

“你是说,你见过房主夫妻两人?”

“对呀,他们夫妻两人一起来卖的房子嘛,房主姓周的,你认识吗?”

我的心中炸起一道惊雷,脑子嗡嗡直响。夫妻两人一起卖的房是什么鬼?

“你确定是夫妻关系?”我颤抖着手,在聊天窗口发过去这句话。

“当然了,但是房子只有周先生一个人的名字,周太太陪他一起来的,两个人刚结婚,看起来很亲密。”中介边说还边发来一个微笑得表情。

不可能,她一定是搞错了。我和周聪刚离婚,他明明说他得了胃癌,怎么可能又结婚了呢?他和谁结婚啊?

带着心中的疑惑,我给周聪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再打过去,周聪就关机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这才意识到,周聪和我离婚,其中有猫腻,事情兴许没那么简单。

我赶忙穿上衣服,回了趟家。确切地说,是原本那个我和周聪的家。

钥匙插入锁芯,怎么也拧不动,锁已经被换了。

凑巧,隔壁的徐太太买菜回来,看到我和我打招呼:“你和你们家男人发生什么事了?听说你们离婚了。”

我一惊,离婚的事只有我和周聪两人知道,我们说好暂时不对别人说,徐太太怎么知道的?

“徐太太你听谁说的?”我问。

徐太太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周先生前几天带了个女人回来,他们还叫了搬家公司来搬家具,我听周先生说的你们离婚了。那女的,是他现在的老婆。我还纳闷呢,怎么好端端突然离婚了。”

听了徐太太的话,我两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徐太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

我扶着墙,无力地嚎啕大哭起来,徐太太吓了一跳,把我拉进她家里:“先别哭,有什么事和姐说说。”

我和徐太太做了多年对门邻居,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平日里我和徐太太关系不错,偶尔也说说体己话,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太太,徐太太听了以后直摇头,她说了一句我心知肚明,却又不愿意承认的话。

“你呀,被他骗了!”

我哪里能想到,相爱多年的丈夫,会以自己身患绝症的理由来骗我离婚呢?

想到当时周聪深情款款地说,为了我和孩子的未来,现在想来是多么荒唐可笑,我还主动放弃了所有财产净身出户。

周聪是拿捏住了我心软这一点,把我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见我手足无措,徐太太提醒我。

我点头,是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4

找到周聪并不难,我打给中介说要买房子,中介就联系周聪了。

隔着老远,我就看到周聪牵着一个女人的手款款走来。

看到我,周聪的脸上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若。

我冷着脸问他:“你不是说你得了绝症么?她是谁?”

周聪故作镇定地说:“医院误诊而已,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我问你,她是谁。”我强压住心里翻涌的怒火,大声质问周聪。

还没等我开口,周聪身边那女人抢先一步回答道:“我是他老婆,你又是谁啊?”

“我是谁?你问问他我是谁。”我指着周聪,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一块肉。

“宝贝,她是我前妻。”周聪对女人说道。

女人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呵,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女人啊?”

周聪没有说话,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

“我什么时候给你戴绿帽子了?周聪,你就这么说我的?”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我早就怀疑茵茵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了。”周聪冷冷地说。

简直胡扯,我听着他荒唐的说辞,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还有人给自己找绿帽子戴的?

接下来,这女人的话,更是让我震惊。

“不管你之前和周聪有什么瓜葛,现在他是我法律上的老公,我们两人儿子都有了,你不要抱有幻想了。”

一波又一波的打击,犹如晴天霹雳,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重重往后倒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躺着了,我爸妈还有女儿围在我的病床前,泪眼婆娑。

看我醒来,我妈捶胸顿足地向我描述,听中介说,当时我晕倒了,周聪连看都没有朝我看一眼,拉着那女的就走了。还是房产中介打电话帮我叫的救护车。

老公得绝症不想拖累我,含泪离婚后,我发现自己被他骗惨了

女儿眼睛红红的,涩涩地问我:“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一下子哽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儿虽然还小不懂得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但她懵懵懂懂的也知道,好久没见到爸爸了。

“那个杀千刀的畜生!”我爸气得直拍大腿。

我和周聪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那女人说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知道的是,周聪犯法了,重婚罪

对于周聪的欺骗,我不能忍气吞声,夫妻七年的感情付之一炬,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5

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周聪知是懂的。

所以他才会急着卖房子,哪怕便宜点,也要把不动产处理掉。

在父母的支持下,我请了律师,一纸诉状将周聪告上了法庭,申请了财产保全,房子,周聪暂时是卖不掉了。

经过多方打听,我终于知道自己是有多蠢了,离婚周聪是早有预谋的。

周聪新娶的女人叫陈笑萍,和周聪认识最起码有三年了,也就是说周聪脚踩两条船最起码有三年了。

周聪之所以骗我说他得了绝症,催着和我离婚是因为陈笑萍生了个男孩,周聪要把孩子的户口落到他家里。

可笑吧?周聪瞒着我,在外面跟人生了孩子,而我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枕边人的异样。

这事周聪的父母是知道的,陈笑萍生孩子的时候,周聪他妈还去伺候月子了,敢情是一家人合着伙来骗我。

我们当地电视台有个栏目,专门替人解决家庭纠纷,收视率还挺高。

既然周聪能做出这种事,大概也无所谓脸面了。

我打了报名电话,栏目组听了我的描述后,当即表示很有话题性,派了记着来跟踪采访。

周聪带着陈笑萍搬回了农村老家,离我们县城有二十多里,我带着记者上门找周聪,周聪不在家,陈笑萍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周聪他妈在院子里晒咸菜,看起来其乐融融。

一见到我带着记者上门,陈笑萍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捂着孩子的脸就往屋里走,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

“你们干嘛?”周聪他妈见状拿着扫把来赶人。

“我们是电视台的,受林女士委托,来调解一下她和周先生之间的事。”记者拿出自己的记者证。

周聪他妈眼珠子一转,拉着记者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哎哟,你们.....我老婆子摔倒了,你们要负全责。”

女记者见多识广,这种泼皮老人估计也不是第一次见,指着镜头对周聪他妈说:“大婶,咱们正录着呢。您可别碰瓷啊。”

周聪他妈听了女记者的话,老脸一红,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转身要走,被跟我一起来的父母拦住。

“刘金兰,你别走,今天咱们把事说清楚。”我直呼其名,拦住她的去路。

陈笑萍一直用手挡着孩子的脸,我对她说:“放心,电视台会给你们打马赛克的,这事咱们今天也好好掰扯掰扯。”

听到我这么说,陈笑萍才放弃挣扎,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没好气地看着我:“说什么?周聪都和你离婚了,你还阴魂不散的干嘛?”

我笑道:“你们违法了,知道吗?重婚罪。我和周聪还没离婚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

陈笑萍觉得我诓她:“什么重婚罪?哪里还有这种罪?你少唬我。”

真是个法盲。我忍不住要来给她普法:“就是在有合法配偶的情况下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所构成的犯罪。你应该知道周聪是有家室的吧?”

陈笑萍咽了口唾沫,理直气壮地说:“那又怎样?是你先给周聪戴绿帽子的,周聪说你外面有男人,他对你早就没感情了。”

“是吗?周聪说你就信,他又不傻,要是我女儿不是他亲生的,他为什么不早提出离婚?还要让你做了三年的情妇,你以为你赢到他的心了?

实际上是因为你怀了孕,又是个男孩,周聪他妈重男轻女,一直就想抱个孙子,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个可怜的生育机器罢了,我和他是结发夫妻,他都可以这样对我,你指望他对你多好?”

陈笑萍脸色微微一变,不服输地说:“周聪说他早就和你提过离婚了,是你一直以死相逼,他心软才没有和你离婚的。”

原本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够傻了,没想到这个陈笑萍比我更傻。

在记者的协调下,陈笑萍终于愿意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一说她和周聪认识的经过,记者提醒摄像师全程拍摄。

陈笑萍把孩子抱在怀里,缓缓讲述起自己和周聪的往事:“三年前,我在县城的一家餐馆做服务员,周聪来我们饭店吃饭。当时他有个朋友喝多了,对我毛手毛脚的,周聪就替我解围,我很感激他,后来周聪隔三差五来找我,他说他很喜欢我,但是他有老婆,他说他和老婆感情不好,他常和我诉苦,对我也很坦白,慢慢的我们就发展成了那种关系.....”

“去年下半年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周聪托关系带我去做了检查,是个男孩,周聪很高兴,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并承诺会跟我结婚的。”

记者打断她:“那你知道自己的行为不道德吗?”

陈笑萍抬头,面对镜头眼里有些许尴尬:“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孩子都有了,我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周聪回来了,摄影师调转摄像头对准周聪,周聪立马用手捂住脸。

我爸上去拽他:“咋地,你还怕丢人啊?”

“别拍了,别拍了!你们干什么!林婉淑,你是不是不要脸了?”周聪怒不可遏地说,伸手就要去抢摄像机。

“我不要脸?谁不要脸谁心里清楚。”

农村人都爱凑热闹,这阵仗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周聪这人特别要面子,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我叫你们别拍了,听见没?”周聪挣脱开我爸的手,冲上前去推搡摄像师,还把摄像师的摄像机给砸了。

“周先生,你毁坏了我们电视台的摄像机,是要赔偿的。”摄像师被推到地上,手肘擦破了皮,女记者拉下脸来,对周聪说。

村民们窃窃私语,周聪只得往院外走,摄像师也不依了,一把拽住周聪的胳膊,拍摄和采访不能正常进行,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6

周聪摔坏电视台的摄像机,最后赔了人三万块钱,

事情也没有因此而告一段落,我带着记者采访了村长。

村长当初因为周家分地的事,和周家有矛盾,可以说是积怨已久。

村长对着镜头,直接揭了周聪的老底:“周聪这娃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就不老实,以前不爱读书,和村里几个同龄人在外面瞎混,还被派出所拘留过,男女之间的事,不管有没有违法,始终是不道德的。我们村一直是模范村,我们村委会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定配合小林,把这件事处理好。”

周聪的态度一直很恶劣,一副不想处理的态度。我把他告上法庭,他吃了官司本就焦头烂额,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他更是糟心。

周聪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私了。

私了?他想的可真好。

周聪在电话里求我:“给条活路行不行?你这样搞得我生意都没法做了。”

多亏了周聪的提醒,我这才知道,周聪拿着我们的积蓄,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零食店。

我在电视台的采访里哭诉,自己被周聪欺骗,放弃了所有的财产,现在独自带着女儿处于无家可归的状态,只能寄住在父母家里,而周聪却拿我们的积蓄做起了生意。

据说女记者的老公也是婚内出轨,多多少少带点个人情绪,她还去曝光了周聪新店的地址。节目一播出,周聪一下子就火了。渣男,负心汉,的标签直接贴在了他脑门上。

甚至有人在本地的贴吧曝光周聪,许多人匿名爆料,周聪在这三年里,劈腿的对象可不止陈笑萍一个,帖子里还附上了周聪与其他女人的开房记录,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理有据,周聪根本赖不掉。

周聪成了我们本地的话题人物,甚至还有人找上门,朝周聪家打门扔臭鸡蛋。

周聪骗妻子自己身患绝症,逼妻子离婚无缝衔接迎娶出轨对象的这一丑事,已经引起了广大妇孺的公愤。

听说刘金兰还被人用石头在脑袋上砸了个大包,周聪的店三天两头有人闹事找茬,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合伙人要求他赔偿经济损失。周聪带着一家人避风头去了。

我找了周聪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他,法院传唤他他也没出庭。

令我意外的是,陈笑萍找到了我。

陈笑萍的眼角乌紫,脸上也有好几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那个王八蛋,动手打我。”陈笑萍哭哭啼啼的撸起一宿,手臂上的伤痕更加骇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周聪是下了死手啊!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是他们夫妻二人上我这里使苦肉计呢?

据陈笑萍所说,周聪带着她们一大家子去了一个外省远房亲戚家暂住避风头。陈笑萍发现,周聪不止她一个女人,还有好几个暧昧对象,陈笑萍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聊天记录,内容简直不堪入目。为此两人大吵一架,周聪还动了手,把陈笑萍往死里打。

陈笑萍边哭边问我:“他以前打过你么?”

我摇头,陈笑萍哭的更凶了。

“这男人没良心的,我想明白了,他就是骗我给他生孩子,姐,我站你这边,咱两一起让他没好果子吃,你不是认识电视台的吗?我给你爆料。”

“是吗?你倒是说说,你都知道他哪些事。”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周聪这人不老实我知道,但他在外面的事我从不过问,他也从来不会回家跟我说。

“你知道斌哥么?”陈笑萍凑近了小声对我说。

我点头,斌哥我知道,听周聪说过,斌哥最早是道上混的,后来因为打架斗殴被判坐了几年牢,出来开了一间酒吧,酒吧鱼龙混杂,周聪还在斌哥的酒吧里做过经理。

“斌哥的酒吧之前说是被人偷了,丢了很多现金还有名贵洋酒吗?贼一直都没找到,其实是周聪串通朋友做的,那时候我刚跟他好上,有些酒还是我牵的线卖给我们饭店老板了。”

没想到周聪的胆子那么大,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我真是对他了解太少了。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我问陈笑萍,捉贼拿脏,这事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没证没据的怎么指证呢?

“有,当初周聪给我发语音说的这事,让我帮他把洋酒处理了,我当时怕这事将来牵连到自己,我特地收藏了那些语音,还有聊天记录,还有我老板给我转账的记录。我都存着呢。”

我加了陈笑萍的微信,让她把所有证据都发给我了我。

“他现在不让我见我儿子,我就想着要回自己儿子,然后再让他赔偿我一笔钱。你会帮我的,是吧?”

我点头,笑着对她说:“当然会。”

7

我拿着陈笑萍发给我的证据去找斌哥。

斌哥的酒吧位于县城最繁华的路段,因为疫情,生意惨淡了许多,一个月有半个月都是关门的。

酒吧里客人三三两两,装扮成兔女郎的服务生听见我说找斌哥有急事,把我带到一个包厢里,斌哥和几个“小弟”正在包厢里抽水烟。

服务生在斌哥耳边耳语了几句,斌哥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这个名声在外的“大哥”。

“你是?”

“我是周聪的前妻,今天冒昧来找您呢,是想告诉您一些您不知道的事情。”、

提到周聪的名字,斌哥魁梧的身体怔了怔,然后让我坐下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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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陈笑萍发给我的那些聊天记录和语音,给斌哥看了,斌哥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将手中的水烟枪狠狠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吃里扒外的东西。”

“斌哥,这事,您想公了还是私了呢?”我问他。

“你希望我公了还是私了呢?”斌哥反问我。

我笑笑:“我当然希望您私了,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不能动私刑啊。”

斌哥说他也看了那期节目,知道我和周聪之间的恩怨纠葛,他说:“老妹,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斌哥酒吧被盗,损失近十万,斌哥最后选择了报警处理。

陈笑萍帮着销赃,一起被抓了。

她被抓的时候,还一直骂我,说我翻脸无情。

“无情?我应该对你有什么情呢?你勾引我的丈夫,破坏我的家庭,在明知道周聪有家室的情况下给他生孩子,你今天所有的结果都是你自己的报应,你可真是个法盲,你不知道帮着销赃也是违法的吗?你犯罪了!”

我看着陈笑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对她的恨意根本不可能消散,即使后来周聪那个渣男和她在一起时依旧脚踩几条船,可并不能抵消她的过错。

后来斌哥告诉我,周聪最开始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伙同他人监守自盗,直到警察把陈笑萍提供的证据都摆在他面前,他才绿着脸破口大骂陈笑萍是个蠢女人。

周聪被判了一年零三个月,陈笑萍被判了八个月,周聪他妈还天真的到处托人搞关系,试图把她的宝贝儿子从牢里捞出来。

同时,我们的离婚官司也判了,孩子的抚养权归我,周聪作为过错方,净身出户,同时周聪还涉嫌伪造医院证明文件,搞不好在牢里还要加刑。

从此以后,我和周聪可以说就是陌路人了,可事情到这里,对我来说并不是完美的结局。

因为周聪现在坐牢,可以说是自食恶果,可对于背叛我们的婚姻这件事,他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要让他尝尝被人欺骗,还有美梦破碎的滋味,我经历了那么多个辗转反侧,痛哭流涕的深夜,我要让周聪也体会一把什么叫世界崩塌。

周聪去服刑的第二个月,我带着孩子去探视他。

看到我,周聪的表情有些心虚,随后略带愠怒地对我说:“干什么,我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我眼眶一红,一脸无辜地对他说:“夫妻一场,我怎么会想你坐牢呢?我都是被陈笑萍利用的。”

周聪冷哼了一声,眼神里藏着几分戒备。怀里的茵茵看着周聪,甜甜地叫了声“爸爸”,这一声“爸爸”,让周聪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爸爸,你别怪妈妈了,妈妈每天都流眼泪。”

听到茵茵的话,周聪的眼神从充满戒备到震惊再到懊悔,可以说是瞬息万变,精彩绝伦。最终,周聪叹了口气对我说:“是我对不住你。”

我赶紧摇头,强忍着恶心对他说:“老公,你别这么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都说孩子是不会骗人的,可茵茵的这个谎言,却是我教她的。

很显然周聪没有想到,我还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这也归功于我之前一直都是一个贤妻良母,周聪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周聪坐牢的这一年多,我每个月一到可以探视的时间就带着女儿去看他,周聪很感动,说等他出狱要和我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他想的可真好啊。

时间一晃而过,周聪出狱的那天,我特地去接他,拥抱久违的自由,周聪搂着我的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周聪发现了我脸上的红肿。

“你这脸,怎么回事?”周聪指着我脸上的红肿问我。

“哎,我妈不同意我再跟你在一起,被我妈打的。”其实这红肿是我自己弄的。

周聪叹了口气:“哎,等我去跟妈好好说说,争取得到她的原谅。”

“我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近身体不好,我想还是等我妈看开一点,咱们再住到一起,你先住你爸妈那边,或者现在城里租个房子住。”

周聪有些不乐意:“我想跟你一起住,回咱家住。”

我故意撅起嘴,假装生气:“你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我爸妈还在气头上呢。”

一看我生气了,周聪立马来哄我:“好好好,别生气,都听你的。”

8

周聪想跟我在一起的目的其实很明确。

一是我毕竟是他的原配,陈笑萍出狱后找过周聪几次,周聪都跟我说了,他说陈笑萍每次找他开口闭口只有钱,不像我跟他走心的。

二是周聪现在既没有房子也没有钱,还是刑满释放人员,想要找个体面的工作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了,房子在我名下,和我复婚房子又名正言顺有他的份了。

周聪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陈笑萍把婚离了,陈笑萍的境况没有比周聪好到哪里去,没有找到工作,手边又没有积蓄,自然是咬紧了周聪不放。

周聪他爸妈把孙子看得跟命似的,也不可能把孩子交给陈笑萍,周聪又被陈笑萍给告上了法庭,要求支付赡养费。

周聪一边和陈笑萍打离婚官司,一边催着我要和我复婚,我就找各种借口拖着。

“你之前那样对我,你想我们复婚,你也得有个态度让我爸妈看见不是?”我安抚他的情绪。

周聪耷拉着脑袋向我妥协:“行吧,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你先找份工作,挣点钱先把女儿顾好,慢慢来,我爸妈会看见的。”我哄他。

“也不是我不想找工作,我有案底,别人都不愿意用我。”提到这个,周聪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托人给你找了份工作,就是有些辛苦,在工地上,不过薪水倒是挺可观的。”

周聪有点抵触,问我:“不会是搬砖吧?”

我摇头:“那倒不是,不过要住工地上,也属于管理岗位。”

听到不是搬砖的,周聪才勉强接受:“哎,那行吧,暂时只能这样了”

周聪去了工地,所谓的管理岗位,其实也就是个现场的安全员,每天在太阳底下暴晒着干活,周聪晒得脱了一层皮,到了发工资的时候,周聪讨好地将钱转给我。

工地离城区较远,我们一周见两次面,每次我都带着女儿一起,周聪想借故亲热都没有机会,说实话,每一次和周聪肢体接触,我都觉得无比的恶心,想到他和陈笑萍还有外面那些女人做过的苟且,我直反胃。

你们以为周聪转性了吗?不,狗改不了吃屎。

我让我的小姐妹沫沫以销售房地产为名,加了周聪的微信。沫沫故意在朋友圈发了几张自己穿着黑色丝袜的照片,周聪给那条朋友圈点了赞,还吹嘘自己是某某项目工程的负责人,还约沫沫吃饭,说要是沫沫同意和他吃饭,兴许他可以考虑买两套房子。

沫沫看着周聪发来的聊天记录,露出讽刺的笑容,问我:“姐,你当初怎么看上这男人的?”

“当初脑子进了水呗。”我自嘲地说道“接下来,就看你表演了。”

“放心吧,对付这种渣男,我最有办法了。”沫沫自信满满地说。

周末,周聪原本应该和我小聚,沫沫约了他吃饭,周聪立马找了个借口,跟我说工地临时有事,走不开了。我突然想到,那些过去,周聪也是这样找了无数个借口,我左等右等,像个傻瓜一样地相信他,而他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身边。

沫沫约他在一间餐厅碰面,我想看周聪怎么表演,所以我乔装打扮了一下,戴了个假发套,点了两个菜,沫沫特地选了个在我身后的位置,让我方便听到她们谈话,周聪一到就直奔沫沫来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我。

看得出来周聪特地打扮了一番,身上的西装是名牌的,我看到衣领处的隐约露出的标签绳子,就明白了,敢情是装完了等着拿回去退的。

一看到沫沫,周聪就吹起了牛逼:“今天司机放假了,我就打车过来了。刚好,一会我们喝点酒,喝多可以去边上的酒店休息一下。”

沫沫顺势就点了一瓶红酒:“服务员,给我来一瓶你们店里最好的红酒。”

周聪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自然不好意思拦着,我太清楚他了,他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喜欢在女人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沫沫又点了一桌子的菜,总之就是什么贵点什么,周聪还在幻想着酒足饭饱之后可以带着沫沫去附近的酒店云雨快活一番。

我给沫沫发了个短信,告诉她周聪的西装没拆标签,沫沫给我回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不一会,我就听到沫沫说:“周哥,来,我们干一杯。”

周聪笑呵呵地举起酒杯:“行,咱两走一个。”

沫沫故意摇晃酒杯,被子里的红酒撒出来,溅在了周聪的西装外套上。

“哎呀,周哥,对不起,你看我笨手笨脚的。”

周聪的西装是烟灰色的,红酒印特明显,这么一搞,这衣服肯定是不能退了,我打开某宝搜了搜,这件西装要三千多。

“哎,没事没事,小意思,小事。”周聪抽了两张纸巾擦拭着。

“周哥,我去上个厕所,等会我们去酒店休息一下。”沫沫站起身子,假意要上厕所。

“行,那我等你回来再买单。”周聪搓着手,丝毫没有怀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沫沫给我发消息,说她先走了,让我留着看周聪出洋相。

周聪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有些急了,给沫沫发微信,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周聪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恰好这时服务员来找周聪结账:“您好先生,您一共消费五千六百三十块,请您买一下单。”

周聪傻眼了:“这么点菜,五千多?”

“不好意思先生,因为您点了一瓶vato的红酒,就要两千多,而且刚才您的朋友走的时候,到前台拿了两条中华烟。”服务员上下打量着周聪,周聪涨红了脸。

我知道他身上没那么多钱。

“等下,我打个电话。”

我直接把电话设置成静音。周聪打了好几个我都没接,又改成给我发微信:“老婆,怎么不接我电话?我人有点不舒服,刚才吐了,你给我转两千块钱呗,我去医院看一下。”

我默默收起手机,走出了餐厅,我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他的嘴脸了。

我不知道周聪那天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周聪一直联系我,我都没有回复,过了几天,周聪直接到家里敲门。

一看到我,周聪就问我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

为微笑着对他说:“没什么,忙着相亲呢。”

周聪一愣,怒气冲冲地问我:“你说你什么意思?耍我玩是吧?我每天辛辛苦苦的赚钱,每个月发了工资就给你,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跟我和好?”

“呵,周聪,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你这在工地上,也闲不住啊。是个女的有几分姿色你就想约,你当你自己是什么?我说给你机会,可没说一定会跟你复婚啊。”

“你!你找人试我。”看样子,总算是开窍了。

我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会被这么蠢的男人骗了这么久。

周聪气急,抬手要打我。

“来,你打啊,牢还没坐够是吗?还想回去再坐坐?现在请你离开我家,要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我把脸凑到周聪面前,他要是敢打我,我就敢报警。

周聪咬牙切齿:“行,算你行!妈的,老子认了。”

周聪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聪又给我发了许多条微信,有威胁的,也有讨好的,我没有回复,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周聪他妈来找过我,说周聪的情况有多糟糕,让我带着孩子去看看他,说我给他介绍的工作也丢了,整天酗酒。

“您回去吧,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管得了那么多。”

我和周家一家人断了联系。

除夕那天,我在水滴筹上看见周聪发布的求助信息,原来是他的宝贝儿子得了急性白血病,茵茵举着烟花笑盈盈地从我面前跑过,大人之间的战争没有给她留下硝烟,我默默捐了五百块钱。(原标题:《丈夫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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