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邵
“扒手还是老样子，但是羊毛越来越硬了。”
"做一个简单的计算已经成了一种形而上学."
“没点奥运技能都不好意思上双11。”
经过12年的发展，曾经以“集中促销”、“降价优惠”著称的双11购物节，收到了越来越多消费者的投诉，其中最集中的火就是双11的羊毛越来越难夺。
双11变味了吗？还是新的诱惑太多？今天双11有多少羊毛？近日，该报记者在双11采访了六位“资深”消费者。他们在双11已经4到12年了，每个人都完成了一套双11的羊毛经。
复杂的规则“冷却”了薅羊毛的热情
“这两年，找平台的入口收红包越来越难了。各平台VIP提供的大额满减券使用规则有限。游戏越来越注重拉新的帮助点，平台的满减券总是不清楚。”双十一资深玩家，这是吐槽双11打折味道的一种方式。
从第一年开始参与双11购物活动的王夏，今年开始对电商网购的热情出现大幅下降，订单金额从往年最高的8000元左右下降到今年的4000元左右。部分订单被转移到直播间。“像我这种薅羊毛级别的朋友，双11基本都退出活动了。毕竟第一年双11买的化妆品，活动当天直接五折下单。现在的套路越来越多，曾经的一次性直接优惠被分流到各种小活动中，伤透了我的脑子，还是觉得毛线不全。”
更让消费者担心的是优惠规则的变化。疲于应付，最终被“套路”。
“做单是一门玄学，用计算器做单的后果是，付款时发现热门产品被抢。在规则越来越复杂之后，这几年的双11从来都不能不买最便宜的。最后总有几块钱到几十块钱的。”参与双11活动五六年的文介绍，由于渠道不同，满减规则参差不齐。今年淘宝天猫店满200元减30元，普通店满199元减25元。为了不错过任何一次全毛减，最终账单需要分批计算。
Xi还表示，预售产品尾款通常需要00: 30，而非预售产品有时会有有限的优惠，比如前1000送样品等活动，零点抢有限的优惠意味着预售产品尾款需要错开，收款单金额要分批计算。此外，同一品牌在不同电商平台的价格会有波动，这也需要考虑跨平台的增减。
每年累积“友情债”的天猫游戏，无论最后分多少红包，似乎都劝阻玩家不要参与下一年的游戏。
双11资深玩家天阳回忆道:“刚参加天猫双11游戏的时候，我遵守每一条规则，每天定时搞活动，招募新人。甚至有一次，电影开场后，我还一直盯着朋友，催他们帮忙。虽然最后发了50元的大红包，但也欠了近60个朋友的友情债。相比其他认真玩同一款游戏却开6.66元红包的玩家，天洋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制定购物攻略上。"
从价格直降到满减再到预售款，双11的优惠力度逐年缩水
除了电商平台复杂的优惠规则让资深玩家对双11望而却步，非电商平台更强的优惠促销也在消耗和分流玩家对双11的热情。
王夏回忆道，“直到2017年，双11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有直接打折。到了2018年，平台开始有满券立减。2019年有预售和尾款的活动。这两年整体打折活动有所增加，但每次打折的力度都在缩小。”
其中美妆护肤折扣正在向实体店分流，双11电商平台吸引力下降。
天洋介绍，直播间美容护肤品牌的单品羊毛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大多以套装捆绑销售为主，然后呈现大量随机样品。在电商平台的冲击下，为了生存，很多实体店抓住网店不大幅降价的特点。520节或中秋、国庆期间会有低至5折的优惠，部分还会赠送积分，免费做护理等活动。
这让曾经在淘宝囤货的王夏，不再专注于蹭双11的热度。
“现在美妆产品会在免税店或者商场直邮app购买。有些产品甚至比头部主播的直播间还便宜，赠品也更多。在生活用品方面，可以利用信用卡优惠和超市的日常活动。此外，电子产品在实体店也会有更强的折扣。相比某知名品牌的吹风机，最近在家附近的实体店打折比双11店预售200元便宜了将近。”王夏说。
王夏在商场专柜直邮店下单的活动价格
“这么多年来，你可能已经产生了双11淘宝平台是一年四季最便宜平台的思维定势，但真羊毛往往存在于日常生活中。如果不时刻关注价格变化，在双11很容易被一些商家拒之门外。”常年游走于各种薅羊毛团的齐家，已经习惯了一些商家在双11活动中的套路。
“今年双11部分店铺的优惠力度不那么理想。部分门店产品仍存在涨多跌少的现象。大牌保健品之一，双11优惠后的预售价格比平时原价贵了30元，但客服回应是最近涨价了。我买了那么多次，两个月双11碰巧突然涨价了？”此外，齐家表示，与往年必买的洗发水、猫粮、猫砂等产品相比，近年来双11的价格逐年上涨。对于一些成交价没有变化的商品，双11的单品折扣比618等购物节贵10元到30元不等。"
“购物节”卷起，消费力分流
而且，即使在电商平台内部，双11也要面对众多“购物节”和促销活动的内部竞争。
68、99大错、双11、双12和女神节等，几乎每隔两三个月，商家就会打着各种旗号、打着各种名义搞一波促销，并不时伴随着各种退货活动，使得往年集中在双11的囤货消费力被分流到全年。
王夏说，“小活动太多，双11之前存的货还没用完。今年购物节升温前打开柜子，发现基础护肤品也有1套乳液，2套面霜，2套眼霜，4套精华，吓得我今年购物的欲望马上被克制住了。”
除了对双11的热情下降，部分双11玩家对淘宝天猫店铺的依赖也在降低。
曾经专注淘宝店海淘的方圆，这两年开始转变立场，选择不加入“淘宝”的热闹。她说，“与其计算各种满减、集单，不如直接用其他平台囤货，几乎全网最低价，直接补贴100亿。如果商家一两天不发货，平台也会‘莫名其妙’发优惠券补贴。另一方面，在天猫店铺，我个人认为运费险的数量越来越少了。”
此外，随着一些返利软件的流行和羊毛产业链专业化的发展，“薅羊毛”不再是双11的专属活动。方圆说，“这些软件可以在淘宝、JD.COM、拼多多等平台上使用。通过将不同平台的产品复制到软件中，可以发现更多商家的隐性优惠券，获得产品返利。差不多一个月能存200块，一年就是2400块。另外，会在羊毛群整理各种名单，或者发布羊毛新闻，比其他平台曝光的经验帖更及时。”
省钱和利润的回扣软件
薅羊毛进阶玩家新姿势:紧盯直接折扣
面对复杂的优惠规则和不断萎缩的实力，一些排名靠前的选手也开始改变薅羊毛的传统姿势。
“我就是属于那种不买便宜的东西就觉得自己亏了很多的人。只要喜欢的东西是主动的，就一定要得到。”在时尚新媒体工作的徐悦，是一个参加双11活动12年的忠实粉丝。她也见证了双11从第一年开始的不断套路，现在她已经选择不再专注于复杂规则下的小而密的折扣。“除了只看到可以复制到平台领取小红包的短信会被运营，可以实质性冲抵钱款的金币活动会被选择性参与，其他需要时间和成本的小羊毛，双11不再考虑。”
这两年，随着入驻淘宝的海外品牌越来越多，品牌也越来越小。徐悦从双11开始“转移阵地”，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各种品牌服装店的直接打折上。“除了国内不好买的品牌或者国内外专柜差价特别大的设计师品牌，价格会在三左右，其他的就不再在意了。看好你心爱的店，只参与官方打折和满减。”在佛和薅羊毛的心态下，今年第一波预售订单，徐悦花了近2万元。
徐悦说，我们必须特别了解每种产品的长期价格。在双11，一些单价较高的小众品牌会给一些畅销10年以上的经典款或者当季款“破价”，比代购还便宜。虽然平日偶尔会出现打折，但在双11期间，这类店铺的打折力度通常更大、更密集。同时，在黑色星期五和双11折扣的叠加下，国外设计品牌可以拿到非常划算的羊毛。
“零食还能拿毛线，只是多了一点累。”在各种平台“淘”单品券的齐家，在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局面下，还在盯着各个领域的直降折扣。
看到商店直接打折后，齐家下了订单。
直播间成为“羊毛党”新战场
“我今年买了个泡脚桶。平时售价699元。这次在直播间只要299元，立马舔毛。”徐悦说。
结合几位双11资深玩家的综合反馈，看直播已经成为薅羊毛这两年双11期间的主流玩法。直播主播留住粉丝的玩法很多，福利模式也不固定。比如三四环节，不定期穿插福利发放或者大奖。目前薅羊毛在购物节的优先顺序几乎变成了——主播带货直播间的优惠大于网店在双11的直播活动，然后大于网店本身的降价活动。
据王夏介绍，在头部主播的直播间里，小品牌的美妆护肤品会适度降价，大品牌的基本保持原价不变，但是会增加很多赠品。近两年，通过小红书等平台上的帖子，对比了直播间部分商品的历史成交价格，发现部分商品价格整体没有波动，但双11期间会有明显折扣。
王夏在直播间和朋友的产品价格
“直播间里不仅有传统服饰、电子产品、零食、美妆，现在各种产品都可以在直播间打折销售。今年开始全家体检套餐、旅游自由行、旅游酒店等订单，比平时其他垂直平台的价格优惠很多。”天阳说。
王夏还表示，从之前蹲在直播间忍不住剁手，到现在根据直播预报，当直播间的折扣满足了薅羊毛的“瘾”时，他基本上就不再从网店进货了，店铺商品扮演的角色变成了给直播间的商品补单。
但是，双11的玩家们似乎并不关心这些直播与哪个家电平台或品牌厂商有关联。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闻喜、方圆、徐悦、齐家、天洋、王霞均为化名。)
编辑:是冬冬。
校对:刘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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