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用谎言和收获换来的“水晶鞋”，永远是脆弱的。
视频截图。
近日，网络名人张因一篇关于“22岁董事长网络名人答记者问”的采访再次引起公众关注。
张某儒，1998年出生于广东湛江雷州，被称为全网最年轻的董事长。13岁外出打工，19岁“爆红”网络，“78亿身家”“广州套房7”是网友们讨论关于她的标签。
据媒体报道，2015年，17岁的张某茹在短视频平台上开设了一个名为“小小茹”的账号。起初，他通过表演胸前砸大石头等土视频，迅速积累了一批粉丝。
19岁那年，张自己创业，开了一家服装店，做了模特，还成立了一家化妆品公司和一家以三姐妹名字命名的线下店。同年，她创立了自己的化妆品品牌，并开始了微信生意。截至目前，她在多个平台拥有过千万粉丝。更有媒体报道其化妆品公司从20人发展到100人。
伴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网上出现了关于她涉嫌传销、虚假宣传、劣质产品、诈骗、炫富的各种质疑。
视频截图。
张的“收割”是一个比她弱的群体
在这个以关注度为卖点的时代，网络红人中的张，像一个行走江湖的“三板斧”，也就不足为奇了。本质上还是“打造个人设定——炫富吸粉——推销成功学——诱惑粉丝掏钱做代理”的老路。
微信业务总喜欢提玛莎拉蒂的路子，她有；微信业务有分级代理的模式，她也有。
这个年仅22岁却早已“江湖知名”的“小如如”，在熟悉配方的包装下，从租来的豪车中走了出来。所谓的“7套房”，不过是首付十几万元的两个30平小户型的“茹茹式翻车路”。
即便如此，借助平台力量拥有数千万粉丝的张某茹，依然以其励志的人设吸引了大量粉丝成为她的经纪人。
从网上曝光的信息来看，张某茹的代理人多为学生和宝妈: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甚至还没成年，生存技能差，却面临着很大的生存困境，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给家人带来好的生活。当然，这并非偶然——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带有张某儒的影子。
张某茹除了清纯的外表，夸夸其谈，不打草稿，最让外界印象深刻的，恐怕就是她有着强大的野心。
事实上，她无论是在媒体采访中，还是在微信官方账号中一篇带有强烈PR味的宣传文章中，都表达了自己想要成功和出人头地的愿望，因为“她过了太多的苦日子，所以她喜欢赚钱”，并毫不掩饰“钱很重要”。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现实生活给予她的无力感。父母是出卖体力的普通劳动者，家中子女众多。家庭背景和学历帮不了张某茹的生活，会“拖累她”。
一路摆摊，她做过“工厂女孩”，做过服务员，做过售货员。13岁就出来打工的张，一心想创业，因为“不打工没钱”，“打工几年了还是攒不下钱”。她小学没毕业，几乎是在没有任何老师的情况下，通过网络学会了包装自己。
通过左手讲故事，右手做假图，右手做贴牌产品，升级微信商业模式，张成功拥有了“割韭菜”的资本，可以毫无顾忌地“挥镰刀”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论是学生还是宝妈，她们都是一个比张某茹曾经更弱势的群体。
从很多经纪人的爆料来看，张所谓的“一对一重点培养，介绍人脉资源，一起创业”其实只是诱导粉丝的话。她真正精通的，只是自始至终的造假图，制造假象。
从很多人曝光的行业潜规则来看，她所谓的化妆品品牌看似高大上，但大概率也是找代工产品。画着精致妆容，打着自己品牌的各种化妆品广告的张默如，依然只是在讲故事。
很多张的代理商可能不会想到，当他们被卷入一场对所售产品的烂脸纠纷时，他们自己可能才是真正被针对的“产品”——很多业内人士指出，涉案的三级加盟层级模式已经涉嫌传销。
紧跟其后的代理商要求退款被拒，双方反目成仇，已经不足为奇。在网上，有大量关于张某茹维权视频和网帖的投诉。
视频截图。
韭菜割多了，最终还是会翻车
如张的诸多言谈举止，很难不让人想起以前的“名人流水线”，而她的宣传技巧就像微信商业版的“凡尔赛文学”。
然而，现实已经为徐和贾的营销付出了代价。
21岁“身价78亿”，力压“空女王董明珠”，却无缘女富豪榜。编造这样的“创富奇迹”，无异于给自己定了一个醒目的目标。
贴上“全网最年轻董事长”的标签，也意味着我根本不懂那句话——树大招风。
而多级分销模式，说到“MLM免疫人群”，也是不能再低的老套路了。
说起来，张只是同类人中的一个典型。她只是表现得更加浮夸。
她不是第一个，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也提醒我们，一个小小的网络名人的奋斗翻车史，或许不值一提，但背后折射出的一些生态，却不容忽视。
2020年7月，国家发改委等13部门联合发布《关于支持新业态新模式健康发展激活消费市场促进扩大就业的意见》，明确指出支持电子商务、网络直播等微信业务多元化自主就业和分时就业。
相比传统电商，微信业务具有门槛低、成本低、传播广的优势。对于时间灵活的年轻妈妈来说，原本是一个容纳她们就业的广阔天地。
就我们所见，一些从业者已经走偏了，误入歧途，无论是杀人还是搞传销。ta们太急于从中捞金，却忽略了违规操作的实际成本和行业的长远发展。
如今代理商维权被张某茹视为“黑粉攻击”，她的很多行为也被解读为洗白卖惨。
在“骗子”与“黑粉攻击”相互攻击的螺旋中，各方不妨诉诸法律，在法律的框架内解决纠纷。考虑到有大量的曝光帖和投诉，有关方面也应该加强监管，对涉嫌传销和产品质量进行一揽子调查，维护消费者利益。
22岁的张还太小，做不了灰姑娘的梦，但总有一天她要明白，别人用谎言和收获换来的“水晶鞋”永远是脆弱的。
□和光(媒体人)
编辑:陈静实习生:潘玉洁校对:赵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