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商家服务怎么关闭余额宝(网络互助“大退潮”,一周两平台关停,行业顽疾由用户买单?)

2021年的网络互助行业并不平静。仅在最近一周,就有两家拥有数千万用户的平台突然倒闭。一年来,四家平台宣布退出。灯帮互助、美团互助、易帮互助、水滴互助都相继离场,曾经人头攒动的线上求助赛道顿时变脸。巨人平台的关停影响了数百万会员的健康保障,也暴露了互助背后的运营可持续性。信任危机难以抹平,部分平台资金池风险依然存在,业内要求将网络互助纳入监管的呼声越来越强烈。关于这种格式的合理性和合规性的讨论,再次将监管空的问题推到了台前。一个涉及3亿多用户,融资近100亿元的行业,可能再也摆脱不了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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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关停陷入信任危机,行业收缩将成为趋势

上周,易互助和水滴互助两大平台突然宣布关停,引发大量用户质疑。参与上述互助平台的会员向南都记者反映,“刚充值69元就关机了,很尴尬。”“你说关了,谁来保护用户的利益?”还有用户吐槽自己去年6月申请的互助至今没有着落。



杜南记者根据各平台公告整理。

关机后如何处理是用户比较关心的问题。南都记者梳理了一年来宣布平台关停的处理方案。根据易互助官方发布的声明,关停后将进行最后一次均摊,继续保留所有会员的健康服务权益。水滴互助表示,对于用户账户中的余额,平台将于26日起5天内发起退款。运营满5年的易互助和水滴互助,不会退还之前的分摊费用,而美团互助承诺退还之前的分摊费用。而美团互助到关停只有18期,救助人数只有384人,金额比较少,平台运营压力比较小。对于那些在关停前不幸被确诊为重疾的会员,只要在规定时间内提交申请,美团、放松、水滴互助将继续提供合理互助和妥善救助。

虽然平台分别因过渡期和健康医疗服务被关停,但关停通知仍然非常“突然”,让一些已经参与分享的用户感到不公平,认为自己交了“保费”却得不到保障,平台陷入信任危机。对此,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中国保险与养老研究中心研究员朱对南都记者表示,应该理性看待这个问题。

“很多用户都期待网络互助的长期运行,所以现在的关停让他们感到失望。从保护权利义务关系的角度来看,用户加入网络互助计划,不仅分担义务,还享有保障的权利。但是因为重疾是一个概率事件,一个用户可能参加了好几年,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赔付,但是不能说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得到保障。”朱解释说,“在合同期内,用户其实是有保障的,但是重大疾病并没有发生在这个用户身上,而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所以通过这个互助机制把用户的份额给了患病的人,让他们实际上有了保障。”

需要注意的是,几家平台关停的原因也反映出网络互助平台的收缩可能是一种趋势。朱认为,停工不仅仅是个例。由于监管的不确定性和商业模式可持续发展的困境,网络互助现在面临着“何去何从”的十字路口。金融科技专家苏也分析,当某个细分业务面临巨大的运营成本压力,前景不明朗时,企业会果断砍掉看似“多余”和“划算”的业务,以免在泥潭中越陷越深。在她看来,未来其他的互助平台也会被关停。

高成本,逆向选择风险恶性循环?

在业内人士看来,关停网络互助的原因更多是出于运营效率的考虑。网络互助业务的高成本和逆向选择的高风险早已不是秘密。

有业内人士透露,“对于相互宝来说,对申请互助的人进行深入核查的正常成本是3000-4000元。目前,成功申请互助的有8万多人。如果加上拒赔案件的审计费用,审计费用估计有5亿元。”对方负责人多次向南都记者表示,“调查成本很高。一般来说,超过三分之一的费用是花在调查上的。”3月初,互宝还宣布,平台上线两年以来,一直未能实现盈亏平衡。目前唯一维持平台运营的收入来自会员分摊的8%管理费。其中,2020年,41%的管理费将用于互助案件的实地调查,38%的管理费将投入技术研发和实践。另一家专注于互助业务的老品牌创始人也告诉南都记者,很多小平台的管理费是10%,但互联网巨头进入后,管理费变成了8%,这让小平台为了吸引用户参与而调整价格,但平台也“入不敷出”。

参与门槛低原本是网络互助产品的优势,但也成为了问题的来源之一。“由于前端审核宽松,网络互助平台吸引了大量不健康的身体。随着分摊金额的快速增加,健康用户很可能会退出互助平台,最终形成逆向选择的循环。”TF证券非银首席分析师夏长胜认为,网络互助引发的“劣币驱逐良币”问题,主要会从两个方面影响平台的运营。一是参与人数锐减,赔付案件增多,导致偿付能力不足,进一步影响平台持续运营;二是平台参与人数的下降,大大增加了自有互助平台的保险业务引流难度,盈利模式将难以为继。

所谓“逆向选择风险”,最大的直观影响就是配置金额的翻倍,配置金额的增加会让用户“愤然退出”,导致平台用户增长的停滞甚至下降。

在过去的一年里,各大平台的被评估会员数量都有所下降。据南都记者统计,美团互助高峰期有3400多万参与人数,到关停时参与人数已降至1500多万。最新的互助公示(3月第5期)信息显示,参与互助的会员人数为1157万人,预计最新一期的互助总额为3168万元。分享互宝平台的人数在减少,从2021年1月第一期的10100.76万人,减少到3月第二期的9463.49万人。两个月时间,分享互宝平台的人数减少了约637万人。缴费人数的减少,救助人数的增加,意味着每个人的缴费金额也在增加。年报显示,2020年,互助宝重疾互助计划年缴额为91元,比2019年的29元增长213%。最新人均缴费金额已达6.36元。

另一个直观的影响是平台多次改变运营规则。比如2019年5月,互助宝修改规则,将“乳头状癌或滤泡状甲状腺癌无远处转移”和“前列腺癌伴TNM分期T2N0M0”由重度改为轻度,只给5万互助。2020年5月,再次修改规则,推出了新的缴费较少的互助计划,让会员通过调整互助基金来减少缴费金额。这些调整引起了会员的不满,认为规则的调整应该是针对“新”会员的,否则“老”会员会吃亏,他们担心以后规则会频繁变化。

朱认为实际上,平台在运营规则上的反复变化也与其商业模式的可持续发展有关。当平台分配额开始增加时,从用户的角度来看,体验不是很好。所以基于这些考虑,平台会对规则做一些调整,对赔付门槛做一些限制。目的是将配置额度控制在一定限度内,更容易被大多数人接受。这是很多平台规则变化的出发点和目的。“但对于用户的查询,我认为规则当然不能随意更改,可以在慎重考虑的基础上,通过一定的公开程序进行更改。但现在网络互助没有纳入正规监管,尤其需要发挥行业自律的作用来规范。”朱对说: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工商管理学院讲师肖旭也向南都记者指出,目前我国尚未形成对互联网平台的有效监管机制,平台信誉成为赢得市场认可、维持长期运营的关键。多次更改规则,不利于给消费者创造一个稳定的预期,也反映出平台本身的规则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不能更好地保护消费者的权益。在这种情况下,互联网巨头在互联网上互帮互助失败是意料之中的。

流量红利不复存在,水滴容易转向保险寻找出路

记者注意到,水滴和易到两个平台都将惠民保险等普惠保险的冲击作为关闭互助计划的原因之一。例如,水迪创始人兼CEO沈鹏在关闭水迪互助的内部信中表示,“最近两年,各种普惠健康保险产品不断出现,用户有了更多的选择。我们将用更具成本效益的商业健康保险服务取代互助计划。”易互助在回复南都记者时也提到,“各类健康险、惠民险及相关健康服务已经可以满足用户的健康保障需求。当用户有更好的合规产品可供选择时,就是时候轻松地帮助对方完成使命,退出历史舞台了。"

但值得注意的是,两家平台在阐述未来战略时,都提到了商业健康险的发展。因此,在一些行业研究人士看来,水滴易两大平台的关停,表面上是“折戟”,但从两家公司的战略发展来看,可能是“蓄谋已久”。比如,康爱公社创始人张马丁写道“早期的互助平台很容易发展用户。由于互助型用户大多注重健康,有安全感,因此可以很容易地转化为保险销售,这是一种商业策略,并取得了成功。现在互助平台的保险转换使用已经消失,原因有三:一是老用户开发已经完成;二是互助平台随着分享的增加,获取客户的难度加大;第三,监管要求平台划清保险和互助的界限,尤其是第三个原因,会影响其公司的合规和上市,所以互助平台会非常重视,毕竟上市收益更大。如果不是从保险销售中变现,互助平台本身的收益是很少的,几乎不可能赚大钱。互操作难度也很大,投入产出比低。正是这种利益考量,导致很多公司退出互助。”

对此,夏长胜总结道,目前国内网络互助平台大多是“流量+风险教育”的商业模式,即通过重疾众筹和互助平台积累潜在客户,培养风险意识,最终实现用户向商业保险的转化。从盈利模式来看,平台管理费对自身利润的贡献微乎其微,能否将短期流量有效导向长期客户才是实现盈利的关键。据其判断,虽然此次易到集团仍保留众筹和保险经纪业务,但易到互助关停导致的流量大幅减少,用户信任度下降,将在中短期内继续对其他两条业务线造成较大负面影响,未来发展道路并不平坦。判断易互助等平台关停将导致其客户群流量向其他平台转移,有利于与高流量平台保持紧密合作的线上持牌保险机构和线下代理人,以及专业能力强、通过差异化服务取胜的大型保险公司。

行业标准尚未明确,资金池风险备受关注

除了商业模式的不可持续,自行业诞生以来,对于风险的讨论就从未停止,行业也试图通过制定行业标准来自律和约束平台行为。此前,相互宝提出了互助行业“四要一无”原则——实名制、全流程风控、独立审核、公开透明、无资金风险。其中,“资金风险”成为这个行业的争议点。有业内专家曾指出,加入网络互助计划时的“预付费”行为以及形成的资金池将是这个行业最大的风险点之一。事实上,在水滴互助、轻松互助被关停之前,头部约75%的互助平台已经设立了资金池。

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主任郑秉文也在一份研究中指出了潜在的金融风险。他认为网络互助主要有两种收费方式:“后付费”和“先付费”。虽然主流模式是后付费,但前付费模式也占据了一定的市场份额,他们有一定规模的资金池。但是网络互助行业利益相关者很强,有几亿,几千万人。预计到2025年将达到4.5亿人,需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中国金融科技50后青年会员周云涛也认为,互联网互助虽然不是保险,但具有突出的金融属性。平台运营一旦出现问题,可能导致广大公众利益受损,引发社会事件。

但随着业内讨论的深入,我们从不同角度看到了更多的理解。【share互助CEO俞乔曾对南都记者解释,所谓的“预付”形式的网络互助,其实只是一种方便平台用户分摊扣费的方式,也能让加入计划的用户按时履约。南都记者了解到,有些平台不像支付宝一样绑定余额宝,有芝麻信用点作为担保。另外,于乔表示,所有的网络互助都是根据风险发生后的成本来计算大家要平摊多少钱,而是根据风险发生后的实际结果,所以是后付费模式而不是预付费模式。对此,朱也向南都记者解释说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网络互助的“预付”模式确实不能和保险的“预付”模式混为一谈。商业保险基于大数定律和精算定价,允许用户提前买断未来风险。网络互助是按照事后发生的成本分摊的,实际分摊的人数决定了赔付的金额,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是“后赔付”

朱指出,仅凭“先付”或“后付”并不能判断平台是否存在资金池风险,应重点关注资金流向问题,建议平台进行公开透明的披露。据南都记者了解,目前各平台都公示了募集资金的托管银行以及每月划拨后的资金余额。

“怎么管,谁来管”是网络互监中的一个难题

虽然还处于真监管空的状态,但可以明显感觉到,业内学界对行业风险的警惕性有所提高,尤其是两大巨头平台在一周内的突然关停,使得行业内的经营风险和道德风险越来越暴露。

监管机构一再强调,要将金融活动全面纳入监管。2021年1月,银监会相关负责人在国新办发布会上表示,平台关停的主要原因是美团互助偏离美团主营业务,逆向选择风险加大。2020年9月,中国银监会打击非法金融活动局发布《非法商业保险活动分析及对策建议研究》,其中提出“网络互助仍处于不规范状态,部分预收费模式平台形成沉淀资金,存在跑路风险。同时建议国内保险监管部门将网络互助平台纳入监管,尽快研究准入标准,实现持牌合法经营。”

虽然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制度,但是很多被采访的平台,如互相宝、小米互助、康爱公社、壁虎互助、E互助等平台的负责人都表示期待互助行业纳入监管范围,也希望资金的管理和风险管理的各项规则的制定更加规范和有重点。

“谁来管,怎么管”是个大问题。在壁虎互助创始人兼CEO李海波看来,应该推动网络互助行业的强监管,即应该由银监会监管。他认为,首先,是由网络互助的业务特性决定的。基本上所有平台都有遍布全国的会员,地方金融局在处理跨区域业务监管上往往无能为力。其次,网络互助的天然属性决定了网络互助不是现有监管框架内的保险,但其模式符合保险原理,与保险业务的交织、融合、演进会越来越深。统一的监管政策、实施标准和信息控制有利于业务规范和创新支持。

不少专家学者也积极呼吁将网络互助纳入监管。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家对外开放研究院研究员孙洁指出,网络互助行业发展存在监管缺失、准入门槛低、行业平台良莠不齐、资金管理不规范等四大问题。还建议将网络互助纳入银保监管体系监管。不过,朱告诉南都记者,“我们不能用银监会管保险的方式来监管网络互助,而需要建立这样一个适应网络互助特点的监管体系,这其实是相当困难的。而且现在有些争议,所以政策不确定性很大。”

郑秉文还提出了多种可行的监管模式,其中一种是银监会制定管理办法,不发牌照。[/s2/]具体来说,有几个要点。一是将网络互助作为“保险科技”的一种“同类保险”纳入中国保险业的监管框架;第二,短期内可以尽快建立监管框架,尽快监管网络互助;第三,基于对网络互助潜在风险的分析判断,目前网络互助的金融风险集聚特征还不是很明显。从网络互助业务规范和保护参与者的角度,首先应从制定《管理办法》入手,给予指导和窗口指导;第四,维护和敬畏当前的网络互助市场生态,保持充分竞争,留出一些时间让那些“劣币”自然退出市场;第五,争取时间,随着网络互助的发展,积极论证并进行顶层设计,根据实际需要在以下监管模式中灵活选择,最终确立一种监管模式。

南都记者熊润苗实习生邓兆成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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