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熵，作者|白芨，李丽丽，编辑|月月见。
一夜之间，Tik Tok用户对明星主播张庭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新抖数据显示，12月28日，张庭刚刚结束一场500万销售额的直播；在作品评论区，粉丝亲切地称呼张庭为“庭姐”。MLM事件曝光后，用户开始关注如何退款。
12月23日，针对徐莉反诈骗大队的核查函，石家庄市裕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回复显示，日化品牌“TST婷秘密”的经营者达尔威公司涉嫌利用互联网从事传销活动。从今年6月5日起，石家庄市裕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对上海达尔维贸易有限公司进行立案调查
“TST的秘密”是由台湾明星夫妇张庭和林瑞阳创立的品牌，于2013年进入大陆。其产品包括面霜、修复霜、面膜、润肤霜、精华乳液、微米水等。
在TST法院秘密官网中，“新熵”发现，TST法院秘密引用上海市青浦区官方微信官方账号“绿色青浦”的数据显示，以21亿元的纳税额，张庭夫妇经营的上海达尔威公司进入2018年青浦区百强优秀企业名单。同年，TST法院秘密进入中国微信业务20强。
12月29日，针对外界传销质疑，庭秘官方微博账号发布回应称，公司一直合法经营，目前运营正常，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工作。
事实上，自进入内地市场以来，TST秘密一直面临着两极分化的舆论环境。一方面，品牌采取高调营销策略，林志玲、赵薇、刘涛、Xu zhēng、张茵等明星为TST宫廷秘密品牌平台发声。另一方面，消费者对TST秘密护肤品过敏、脸不好的投诉频频发生，相关产品被斥为“智商税”。这一次，传销之争再次将这个品牌拖入了公众质疑的泥潭。
01 变质的“微信商业帝国”
在TST法院密语官方APP中，TST法院官方账号发布的内容显示，加盟TST法院密语品牌的代理人，无需投资、囤货、亏损，同时可以实现“一年多次加薪”、“一边赚钱一边照顾家人”、“玩遍天下”等。
从TST的秘密官方APP论坛的其他内容来看，不乏喜欢提新车、4年赚10万的代理商等鸡血内容。此外，林瑞阳曾多次作为TST法院的秘密品牌平台的公众人物。在法院的特务集团里，被称为“林大哥”。
值得注意的是，在TST度秘社区微信业务实操培训课程中，法院度秘品牌强调每个代理人操作5-10部手机，通过微信朋友圈、微信群、Tik Tok、小红书、微博、Aauto更快等多种渠道获取客户，统称客户为“新人”。
微信业务的实用策略之一写道:“用好的礼包引导新人开卡，下载app。新人来找你，鱼就上钩了。”另一个攻略详细介绍了新人给队长带来的好处:“8月份从各种渠道招了八九十个新人，最后这些新人成就了5万。经过计算，5万的成绩收入加上大哥(林瑞阳)的新政策奖励差不多7000多。你想想，现在还有什么工作能让你月入七八千？”
其中“引导新人开卡”代表的不仅仅是一般的会员卡，还有TST法院暗中设置的蓝卡代理和红卡代理。根据官方信息，TST会员享受礼包、代金券、折扣、返利等优惠。对于消费者，会员享受专属客服提供的护肤品使用指导；对于有意成为代理的“新人”，会员享受产品培训、微信业务培训、产品信息等辅助培训。
据徐莉反诈团队披露，TST代理商分为蓝卡和红牌两种，其中红牌会员具有开卡资格，需要积累一定的团队业绩才能升级获得蓝卡。根据红牌代理商的业绩水平，TST法院暗中提供不同水平的回扣。
为此，TST代理商一般会成立新公司发展下线，寻求更大规模的囤货，为其下属代理商和消费者争取更优惠的价格。
除了强调“拉人头”的销售网络，TST的秘密产品也屡遭市场质疑。TST法院的一位秘密消费者告诉“新熵”，他使用了TST法院的秘密冷冻蜂蜜，导致面部溃烂严重，改用其他品牌后才逐渐好转。
根据官方宣传，TST宫廷秘笈的核心技术是从鲜奶中提取的活性酵母，通过高渗透压将活性酵母分子渗透到皮肤中，使皮肤表层和皮肤活跃起来，补充水分子和营养。一位美妆品牌从业者告诉《新熵》，TST法院暗中强调的活酵母概念，本质上是一种智商税。在化妆品中加入活菌群可能会造成微生物感染，这是TST的秘密产品导致脸色不好的核心原因。
知乎上一个美妆代理说TST产品成本极低，从TST产品上来的图片显示，天猫旗舰店卖活酵母面膜298元，标价14元。虽然这种说法的真实性无法核实，但TST产品存在许多问题。值得注意的是，部分TST产品使用外文包装误导消费者，瓶瓶罐罐全是冒充海外产品的英文、西班牙文等，但拼写错误较多。比如一款面膜的第一种成分“水”在西班牙语中是aqua，但是却写成了aqu，说明中充满了语法错误。
02 “跨界”微信业务中的MLM，边界在哪里？
微信业务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产品是熟人消费的圈子扩散。
其产品的销售主要建立在个人信任的基础上，因此“家人推荐”、“有奖转发”、“层层代理”等行为成为微信业务多年来的默认玩法。如今生活了八年的TST涉嫌传销，这也让在微信生意里做兼职副业的小童倍感压力。他告诉“新熵”，他也是一个等级代理，并给代理一个象征性的回扣。他目前最想弄清楚的是，是TST玩得太过火了，还是微信商业环境出现了新的变化？如何界定微信商家涉嫌传销的边界？
对此，北京(郑州)律师事务所商事刑事部主任秦明律师告诉辛熵，根据我国《MLM禁止条例》规定，是指发展人员的组织者或者经营者，以其直接或者间接发展的人员数量或者销售业绩为依据，向被发展人员计算并支付报酬，或者要求其缴纳一定费用才能取得会员资格，从而扰乱经济秩序，影响社会稳定的行为。其显著特点是交“入门费”、“拉人头”、“团队费”。
对于张庭、林瑞阳是否涉嫌犯罪，是否会受到惩处，秦明解释，结合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公安机关管辖刑事案件立案追诉标准的规定，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的MLM人员在30人以上且职级在3级以上的，应当对组织者、领导者追究刑事责任。目前，根据相关信息披露，张庭和林瑞阳的秘密品牌有7级代理体系，参与者众多。因此，从层面上，符合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形式要件。但最终是否移送公安机关，要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TST官网显示，相比普通微信业务的劣势，TST的代理模式更具吸引力，首先，“零”成本投入，无需囤货。TST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的一篇文章显示，TST采用多级差额提成的奖励模式，级别越高奖励越多。以红牌代理为例。其工资由个人销售提成和差价提成组成。具体来说，红牌代理的个人销售提成分为七个等级，根据等级从15%到32%不等，而等级则根据团队表现来划分。
此外，红牌代理还有2%-17%的差价提成和4%-6%的自媒体奖金。成为创始人后，红牌经纪人可以有球队老板4.5%的管理奖金。据生活报报道，自称百万公司董事长的刘称代理采用佣金返点制，公司会在每月15日将上月的佣金直接汇至代理的银行账户。新代理销售的15%是业绩提成，也就是销售100元提成是15块。
我们真正需要界定的是销售行为是否合规。销售的本质是通过销售产品或提供正规服务来获得报酬，没有实际商品或恶意夸大商品价值。仅靠“拉人头”和收取会员费非法牟利，很有可能是传销。
值得注意的是，我国也在积极探索，不断加强对微信业务、直销等电子商务的管理。今年年初，《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以下简称《电子商务法》)正式实施。这部法律作为我国电子商务领域的第一部综合性法律，将微信业务、代购等从业人员列为电子商务经营者并纳入监管，规定微信业务等网络销售形式必须具备营业执照；依法纳税；向消费者发送广告，应当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的有关规定。
电子商务法的实施直指微信商务等电子商务模式的软肋，对代购、微信商务、电子商务从业者都有一定的规范作用。但由于相关法律法规尚未出台，电子商务和微信业务从业者在明确和加强监管方面仍存在诸多问题。
03 一个死星，只能割韭菜？
今年年初，潘嘎翻身的段子在全网刷屏。曾经深受观众喜爱的演员潘长江、谢孟伟成为低质贴牌酒主播，令人尴尬。然而，张庭和林瑞阳的微信商业帝国的崩塌，再次暴露了过时明星的商业化问题——为什么越来越多的过时明星选择为劣质产品代言，化身收割韭菜的镰刀？
娱乐明星令人尴尬的商业价值，或为原因之一。
如果抛开娱乐明星的自然人属性，单纯考察其商业价值，娱乐明星更多的是商业世界中流量元素的体现。如果明星代表作品刚好红，流量值高，可以收到更多头部品牌的合作邀请。一旦明星落伍，流量价值缩水，将面临被头部资本淘汰的命运，合作方向将向长尾资本靠拢。
在娃哈哈与代言人王力宏的“分手”事件中，娃哈哈创始人宗的女儿曾毫不犹豫地指出王力宏的缺点:“他老了，审美疲劳。你觉得一直看着一个代言人，从青年到中年，从中年到老年，很好玩吗？”
其实不仅仅是娱乐圈的明星，就连昙花一现的体育行业，大部分都有类似的特点。体育明星和电竞明星退役后都要面临收入水平骤降，商业化路径骤降。
回溯张庭和林瑞阳的MLM事件，可以发现微信、Tik Tok、汽车快消、小红书、微博等社交媒体和内容平台的出现，提供了一个机会，以更新商业价值的死亡明星。
2020年6月10日，张庭在Tik Tok开了第一场带货直播。官方战报显示，张庭有货直播首秀总成交金额达2.56亿，累计观众超1900万，订单量115.98万，峰值在线观众49.8万，收获超268.1万，支付超15.8万。创下了罗永浩、陈赫等所有明星名人现场带货的新纪录。
其中，自有品牌TST的产品已经实现了超过100万的销售额。第一名和第二名分别是TST risorius面膜，销量8448.02万，活酵母嫩肤面膜和水乳，销量分别为2404.5万。
从“微信生意中的干妈”成功转型为“Tik Tok带货一姐”的背后，全国各地的TST代理商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压力。据新报报道，张庭直播间的大部分流量都是私信流量。直播前两天，TST经纪人在朋友圈宣传转发。客户在微信下单，微信商家在直播间抢购，导致直播间销量超高。
然而，这种打法既不新颖，也不持久。“一次到位”的备货方式透支了代理商的销售潜力。一年多后，张庭继续打直播，但成绩平平，始终没有创造首秀的销售神话。
可以肯定的是，直播、短视频等产品延缓了明星流量价值的消退，接过了这部分“夕阳流量”变现渠道的功能。但也要看到，一些明星背后的劣质产品和劣质商业模式，是在用移动互联网产品竞选舞台。除了对消费者进行普及教育，还需要内容平台和社交媒体负起责任，积极甄别，确保悲剧不再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