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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是一本财经类的书，作者是罗素。
在过去的两年里，JD.COM和淘宝羊毛实际上已经成长为一个很好的业务。
有一群人专门在各种社区、论坛分享电商平台打折商品的信息，收取高额佣金，“月入数万元”。
业内甚至有很多app，专门推荐羊毛制品。“现在做得好的APP玩家，一个月能赚几千万。”一位从业者说。
多位从业者透露，这里聚集了至少2000万羊毛用户。
行业爆发的一大原因是大量白领成为羊毛党。“随着经济不景气，他们缺钱，但又不想买次品，于是开始寻找物美价廉的产品”。
这里正在形成新的流量洼地，很多金融玩家开始打这个市场的主意:这些白领不就是缺钱有消费需求的金融用户吗？
吸引人的羊毛
在QQ和微信上，越来越多的用户涌入大量的羊毛群，如羊毛公社、淘宝天猫羊毛群、淘宝薅羊毛等。
在很多2000人的QQ群里，群主们每天都在疯狂地刷各种薅羊毛链接。
“手慢，速度快！”有些广告极具煽动性。
在QQ上，据初步统计，这样的群有500多个。
在社区里，羊毛党聚集的很紧密。当他们点击链接时，他们会进入淘宝和JD.COM页面，然后在一个页面上收到一张优惠券，然后购买商品。这时候优惠券就可以抵扣现金了。
这些专门在各种群里传播羊毛广告的人被称为“推手”。
薅羊毛正在成为一个流量严重下降的行业。
除了在群里发广告的个人“推文”，近年来，市场上出现了很多专门的app。他们专门从各大电商平台采集羊毛，被称为“淘客”。
花生日记、省钱快递、高佣金联盟、芝麻鲸鱼精选、网购联盟、陶艺、好省都在这里。
在这些淘APP中，有天猫、JD.COM、聚划算、拼多多、饿了么的各种羊毛产品，很多比市面上的便宜20%以上。
这些淘宝app的用户数量惊人。安卓商店显示，花生日记的下载次数为2014万次，省钱快车为4370万次，返利省钱联盟为2172万次，其他很多app的下载量都在百万量级。
如果是新用户，非常容易沉迷这类APP。
看望母亲时，李娟向她推荐了一款来自薅羊毛的淘宝应用。到了晚上，老人“买个不停”。
大闸蟹五折，1.08元36包纸巾，原价100多元的坚果现在40多元...对于节俭的中老年人来说，这里是抄底的天堂。
“我母亲沉迷于购买。我走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李娟抱怨道。
很多业内人士认为，行业内至少有2000万用户，依附于各种流量渠道和app，粘性极强。
为什么薅羊毛如此受欢迎？谁是最大的获利者，卖家，淘客，推手？
02 爆发原因
这个电商的羊毛党业务其实并不新鲜。它最早是由“刷”演变而来的。
一般来说，在淘宝、天猫、JD.COM等电商平台，销量和好评是用户购物的主要参考。
所以刷单就成了一个产业链。
以前很多店家都会找水军帮忙。
“都是假用户。买东西的商家不发货。买个快递单号填一下。过几天确认收货就行了。”柯小海说。
但电商平台对刷单越来越严厉——一旦被发现，店铺数量和刷单量都会被封杀。
除了刷单，另一种低成本、快捷、安全的推广方式也应运而生，那就是淘宝。
它的核心模式是用一个价格优惠的产品来冲销量和好评。
这种模式的成本不会比水军高。
单个水军的成本在几元到十几元之间；用淘宝模式刷单。“如果是单张纸巾，单张账单的成本也就几块钱。”
“店主不赚薅羊毛这波人的钱。他们甚至愿意亏本赚钱。开店的目的就是利用薅羊毛的这一波人把销量提上来，然后赚下一波人的钱。”白说:
“而且淘客吸引的用户是真实存在的。”小海说。
对于门店来说，这样，可以低成本的聚合流量；对于消费者来说，可以买到物美价廉的商品。
看似这是一笔双赢的生意，但背后却有更大的获利方，就是推手。
阿里有淘宝联盟，负责营销推广。
“店家会和淘宝联盟签约，定好佣金和返还比例，然后有人帮忙推广。”白说，一般情况下，淘宝联盟会向店铺收取20%的佣金，剩下的80%由促销员瓜分。
JD。COM在北京的客户也有类似的机制。
换句话说，80%的佣金会落入推客和淘客的口袋。
但他们为了增加用户粘性，往往会引导购物用户一起加入APP和薅羊毛。
这些淘宝app能赚多少钱？
“一个APP全年的佣金是20亿，其中仅第11天的佣金就超过10亿。”白说，目前做得比较好的淘宝APP，一个月能有几千万的利润。
当然头部的淘APP有这样的收入。你可以在安卓商店看到，很多淘APP的下载量只有几千。
而如果推广活跃，单个推手的收入就高。
淘宝APP与淘宝联盟签约，拿最高级别的佣金；个人也可以报名，但是佣金没那么高。
小海说，因此，他们更愿意直接在各种淘宝app里拿链接，然后在各种群和社交平台上传播广告。
“据我所知，一个月确实有几十万的推送。”小海说。
“我们的推文中，有四五十个月入上万的。”白说:
从芝麻鲸评选的榜单可以看出，收入最高的推手上个月收入136410元；排名第二第三，上月收入分别为70874元和56730元。
在利益的驱动下，淘APP和推手成了店里最好的销售员。
其实这种模式最早在2013、2014年就开始了，但当时了解这一块的消费者并不多，市场也没有发展起来。
2016、2017年，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是一片蓝海，一个博主月入几万很容易，参与人数开始增加。
然而，直到最近两年，这种模式才彻底爆发。
这背后的一个核心原因是经济不景气，很多人开始缺钱。
然而，从节俭到奢侈，从奢侈到节俭是困难的。他们这几年养成的消费习惯很难改变。例如，JD.COM的许多用户仍然不愿意降低他们的消费，从拼多多购买商品。
此时，他们会主动上网搜索，希望花更少的钱，买到同样质量的东西。
思百的平台用户主要集中在二三线城市，男性占50%，女性占50%。
但在最近一个月，他观察到一线城市的用户数量正在快速上升，其增速远超二三线城市。
“我们平台最近新增了六七万用户，大部分来自北上广这样的一线城市。”这大大出乎思百的意料——在推广之初，他并没有把北上广深的用户考虑进去。
“物价高，大家都缺钱，白领成了新时代的穷人。”他说。
白领们纷纷加入羊毛大军，注入强大的购买力，使得这种模式爆发。
03 产业链
为了获取流量，几乎所有的淘宝app都将MLM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花生日记、蓝水晶社等app要求新用户输入邀请码才能使用。在推一个APP下载链接的时候，一条推文也会附上自己的邀请码。
有了这些邀请码，新用户将从每笔交易中获得佣金。
如果新用户再次下线，后者买了东西，推手也能拿提成。比如芝麻鲸选，下线叫金粉，下线叫银粉。
在这样的情况下，普通用户很容易变成推送者，形成裂变式传播。
但这种推荐机制并非没有风险。2019年3月，花生日记因涉嫌传销被广州市工商局行政处罚，罚款150万元，没收违法所得7306万元。
“现在为了防止被定义为传销，市面上所有的淘宝app最多只能做到两级。”白说:
这是因为传销的监管标准之一是“层级在三级以上(含三级)”。
这位主管还指出了传销的另一个标准:“参与者需要通过付费来获得资格。”
“以前有的淘宝app也收会员费，比如99元一年。现在大家都意识到了风险，不再接受。”白说:
当羊毛党的流量聚集在一起，变现模式可以不止“提成”。
“蘑菇街和美说一开始也是淘的主意，后来做大了。有了自己的用户，就开始独立卖货了。”小海说。
除了成为电商，金融导流也是他们的重要强项。
目前花生日记、芝麻鲸选、蓝水晶社都有信用卡导流服务，后两者也有手机充值服务。
现金贷的玩家们显然已经意识到这是一种流量洼地。
“很多羊毛党都是现金贷用户，尤其是现在白领正在向这个群体下沉，他们的现金流需求很大。”某现金贷产品负责人姚凌燕说。
现在现金贷的流量价格极其昂贵，获客成本达到了几百元。
他们在设计一个淘货产品，以廉价商品为入口，沉淀用户，然后从中洗出资金流。
“这样一来，一个羊毛党的获客成本几乎为零，甚至还能赚钱。金融是纯粹的增量业务。”姚凌燕说，目前他们正在跑，看这100个羊毛党用户中有多少贷款用户。
有人会说，羊毛党获利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比如有趣头条，最早是靠看新闻拿金币崛起的，但是后来发展很弱。
这是因为，对于有趣头条的广告，羊毛党的购买意向和购买力极低，转化数据不佳。
但姚凌燕认为，在这种模式下，贷款远远好于商品。
“商品不是刚需，贷款是这群不愿意消费降级的用户的刚需。”他指出。
虽然玩家很多，但是四百觉得淘的空空间还是很大的，离红海舞台还很远。
例如，中国的农村地区就是一个有待开发的市场。
未来五环内外的用户，一线城市的用户，三四线城市的用户，都可能聚集在淘。
虽然流量红利正在流失，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如果用户有了新的需求，就会逐渐形成新的流量洼地。
这也意味着机会比比皆是。
注:本文采访对象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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