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财经通讯社马微冰）
编辑游勇陈芳
招聘网站变成欺诈网站“在我离开学校之前，一个骗子给了我一个教训。”3月17日，韩淼告诉人工智能财经通讯社。她的教育水平不低。她曾在一所普通的本科学校学习。出乎意料的是，她两次被植入招聘网站。
韩淼上学时第一次被骗。进入大学后不久，她想在业余时间从事兼职工作，以减轻父母的负担。由于没有人脉和社会经验，她看到58同一个城市、甘吉网络、斗米比如招聘网站上的广告，我立刻感动了我的心，把我的简历放在了每个平台上。
然后面试电话一直响个不停。韩淼无法知道对方从哪个网站知道她的信息。他只记得公司在周末招聘兼职导师。
图/视觉中国
韩淼带着很高的期望来到公司。结果，当时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她没有发现。公司在电话里告诉她，招聘人员换了楼层。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小房间，一边有杂物。家里有两个女孩在填写表格，韩淼也收到了一份。招聘人员告诉她兼职工作对时间有效。如果你想赚更多的钱，检查更多的项目。为了赚钱，她毫不犹豫地把它们都检查了一遍。
在递交表格后，招聘人员要求支付500元定金，以确保该兼职职位不会失败，并表示将在一个月后返还。看到韩淼犹豫不决，对方主动将押金减至300元，并承诺在一周内找到工作，所以我们很乐意支付押金。几天后，对方以她没有教师资格证书为由，要求她支付350元培训费和50元服装费。然而，除了第一天的120元工资，其余的钱都丢了，公司也完全丢了。
韩淼毕业后第二次去武汉找工作时被骗了。一家保险公司通过了智联招聘联系韩淼。没想到，韩淼掉进了另一个狼窝，变成了一只被宰杀的羔羊。面试当天，招聘人员向韩淼推荐了一位老乡。他们谈得很开心，周末一起出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演出于周一开始。村民们说，项目经理刚刚来到武汉，这是一个深入了解公司和项目的机会。韩淼听了两个多小时，发现有点不对劲。这有点像传销。该项目经理强调，只要开发足够的下线，投资380元押金，最高收入可达380万元。
收入完全取决于吸引新人。韩淼有点犹豫。为了消除她的顾虑，村民们主动带她去见顾客。在那些日子里，韩淼受到了全面的“监控”。村民们一直紧靠着她，敦促她不要错过这个机会，赶快加入。内容与项目经理的完全相同。后来，韩淼不得不寻求校友的帮助才得以逃脱。
这两次经历都让韩淼感到恐慌。找工作很难，到处都是坑。就连大型招聘网站也布满了暗坑。事实上，韩淼是幸运的。微博上的一些网友说，他被28万人骗了。这是一场噩梦。每一天就像一年。更重要的是，我在招聘网站上掉进了传销的陷阱，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其他通过招募进入“化妆品贷款”、“消费贷款”、“培训贷款”和卖淫窝点。根据《天岩岔专业版》的风险数据，中国已有5000多家介绍就业相关企业提起诉讼，近1000家相关企业受到行政处罚，600多家相关企业严重违规。
在利益驱动下，一些在线招聘平台甚至形成了欺诈产业链。没有经验的学生把希望寄托在招聘平台上，但出乎意料地成为犯罪分子的目标，并面临人生的第一个痛苦教训。
最近，智联招募了前程无忧、猎聘网络315党给几个招聘网站打了电话。据央视记者调查，在各种社交平台上，如贴吧、论坛、QQ群等，到处都可以看到卖简历的信息。买家只需7元就能得到一份完整的简历。如果购买量较大，也可以直接购买企业账号或伪造企业资质。
图/视觉中国
在一起被警方发现的销售简历案件中，700多万份公民简历仅存储在一名嫌疑人的硬盘中。在黑龙江省大庆市公安局“网2020”专项行动中，涉及简历信息多达1500万条。
这些简历售价为1至2元。2018年，浙江省台州市法院披露了一起买卖简历数据的案件。被告唐某多次向甘记等张某购买了20多万份简历资料。com和58在同一个城市，价格分别为1.1元至1.7元，总购买金额超过32万元。随后，唐某以每本0.1元的差价转售了这些简历。
自定义规则和不透明的招聘平台“我真的不知道。招聘网站上的水太深了。”杭州一家人力资源服务公司的负责人薛飞告诉AI财经。自2018年公司成立以来，薛飞的日常工作就是在招聘网站上与求职者打交道。
起初，薛飞没有在招聘平台上购买会员账户。他通过公司身份以普通价格购买了简历。大约几个月后，来自不同招聘平台的电话销售人员联系了他，并推广了他们的会员优惠服务。即使在双11电子商务节上，销售人员也会以活动的名义联系他，购买简历，享受7.5%或20%的折扣。
由于赵山的销售业绩低于固定价格，如果公司订购的销售人员数量低于固定价格，他将在后期向市场引入大量销售人员。从销售处购买简历后，薛飞甚至可以获得约10%的回扣。
经过深思熟虑，薛飞意识到，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区别，但招聘平台和销售人员可以在两端获利。“他们推荐客户。如果我们达成合作，我们会去简历，然后他的表现就可以实现。这是一条成熟的闭环产业链。”
随着简历贩卖的曝光，一些招聘平台已经开放了简历保护规则，但薛飞告诉AI财经，简历保护规则可能会演变成平台赚取利润的另一种手段。在此之前，非公开简历将被视为系统中的高质量简历，这要求企业以更高的价格购买。甚至还有一份时间有限的简历，如果企业在24小时内没有联系，它会自动消失。
“我根本不懂规则。我只能遵循平台。”薛飞说。
垂直电商领域招聘负责人何静也未能理解各种平台的规则。有一次，何静突然发现他之前发布的职位信息被平台从书架上取下，于是他找到了客服。如果客服人员想继续发布该职位，他必须付费。何静并不怨恨需要支付一定的平台使用费，但在没有得到通知的情况下，他从免费变成了免费，直接从后台下架，这让何静感觉自己成了砧板上的一条鱼。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被屠杀。
在需求对接的后期，何静针对相同的招聘需求，与不同的公司进行了三次咨询，但三次咨询的价格差异很大。“第一次一万，第二次两万，第三次三万。那不是狮子的大嘴吗？”
除了不透明的收费标准外，薛飞和何静都表示，过去两年，招聘平台的简历质量在下降。重复简历和无效简历经常发生。“每10个人中就有3-4个不匹配。我们每个月下载500-600份简历。我们实际上可以联系大约200人，然后匹配真正来面试的人，大约170人。经过一些面试沟通后，只有80人可以留下。”
AI财经从黑猫投诉平台发现，智联的招聘、前程无忧和猎聘的投诉提到了糟糕的会员效应和对简历优化的不满。求职者逐渐失去信心，企业主也感到困惑。许多人力资源公司表示，目前招聘平台的人才匹配效率非常低。在雇主和求职者的需求都得到完善后，匹配就更加困难了。
“基本职位有2名招聘人员，至少30人需要面试，简历数量至少是两倍。”互联网公司HR告诉AI财经通讯社，该招聘网站基本上对普通职位有效，但很难找到要求高或候选人稀缺的职位。内部推广或行业推荐的成功概率更高。
据一位广告业人士透露，以58个城市为代表的个人电脑招聘网站、智联招聘和前程无忧是第一家关注b端客户的网站。由于该平台具有信息收集和显示功能，PC网页和横幅位以广告的形式销售。“企业只借助平台做广告，很少招人。”何静也在这个平台上做过广告，但效果很小。
图受访者提供的智联2020年招聘及前程无忧产品来源/报价
盈利模式单一，监管缺失招聘行业是一个简单而复杂的行业。20多年来，传统招聘平台通过自己的简历数据库销售简历和广告来盈利。
由于单一盈利模式，第一批在线招聘网站的运营状况不佳。截至3月18日收盘，前程无忧的市值仅为42.79亿美元，较峰值下跌逾40%。该招聘网站成立于1997年，于2004年登陆资本市场，并在第一天飙升。它曾成为华尔街的中国名片。
那一年，阿里巴巴它还没有上市。同年上市的腾讯目前处于无兴趣状态。出乎意料的是，十多年后，情况完全逆转。
总之，前程无忧是幸运的。同样成立于1997年的中国人才网曾是中国第一家专业招聘网站。它针对的是中高端职场群体。出乎意料的是，在几次所有权变更后，它已经完全衰落了。2015年，它最终被同一个城市的58个城市收购，这非常可悲。
今年2月，智联接受春华资本的战略融资后，估值仅为17.4亿美元，远低于新经济公司的估值。猎聘刚被列入名单时，经历了一次短暂的休息。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其市值缩水了一半，到目前为止仅为101亿港元。据媒体统计，这些上市招聘网站的总市值不到700亿元。
招聘行业规模大、分散、业务模式单一的弊端无疑暴露出来。
“传统的招聘平台是一家大型电子营销公司。”黎辉最初在一家大型互联网工厂工作，2017年与朋友一起创业，并从事招聘工具的研发。
在调查沉没区域时，黎辉发现，传统招聘平台的各级代理商主要是完成销售业绩。为了尽可能增加企业的进入，代理商会简单粗暴地降低了平台准入规则，原本不符合标准的公司也可以成功注册，如房地产、保险、小额信贷和劳务公司。
黎辉解释说，代理人最基本的任务是不断给企业打电话，敦促他们付款。代理的声誉并不关心平台的真实反馈。
目前，国内招聘平台的主要盈利点仍然是b端用户。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bossdirectemployment和dragnet专注于移动端，并为C端用户推出了一些支付功能。黎辉还提到，目前，他们正在努力向下沉市场和政府扩张，并根据情况改变收入模式。
“目前，toB的整体趋势是走向中小企业。传统平台的会员支付模式已经很难为中小企业所接受。另一方面，随意下载简历的模式已经逐渐被规范，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势必会影响到e平台的增长。一位招聘平台业内人士表示。
315党报告后，相关企业迅速采取了行动。智联招聘、前程无忧和猎聘都发表声明，将增加“虚拟号码”功能，即当求职者不主动提交简历时，企业和猎头看不到求职者的真实人数，从而降低信息披露的概率。
AI金融机构已经在QQ和免费鱼上搜索了与销售简历有关的信息，但现在没有任何踪迹。在以人力资源交流为标志的QQ群中，许多机器人发布在线广告，没有人对销售简历做出回应。但是在淘宝许多以招聘和分发名义存在的公司仍然可以提供简历包装服务。
在风势骤然趋紧之际，买卖简历的行为已经趋同，但风势过后，招聘网站的商业模式决定了买卖简历是一个难以治愈的问题。
法律定义不明确也是诱因之一。停留《电信和互联网用户个人信息保护规定》以及《网络安全法》它规定，求职者在网络平台上传的“简历”应属于公民个人信息。未经用户同意，平台不得将收集到的用户简历提供给第三方使用。
然而，对第三方没有明确的定义。即使在平台的隐私协议中，也表明该简历可能会与其他平台共享。
“网络招聘频繁混乱的核心原因是该行业缺乏监管。该行业正处于一个恶性竞争环境中，坏钱驱逐好钱。”人力资源专家吴彩云（NicholasTse）对人工智能财经通讯社（AIfinancialnewsagency）表示，事实上，有很多地方可以升级招聘网站，但现在的情况是，招聘网站相信，如果他们真的想升级，他们会死得更快，而不是跟着潮流疯狂成长。
（应受访者要求，韩淼、薛飞、何静和黎辉为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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