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王伟
从去年年底到今年春节前,北京人艺实验剧场先后上演了俄罗斯剧作家普图什金娜的《她死了》和美国戏剧大师尤金·奥尼尔的《天边外》。这让国家一级演员、北京市人艺委员会委员、剧组副队长王班忙得不可开交。除了在《如她所染》中扮演中年大叔,他还是两部外国剧的导演。
她死亡的剧照,王班(右)饰演伊戈尔。这篇文章仍然摄影李春光
毕业于王班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87班,脸如冠玉,修长挺拔,长相不凡。他年轻的时候,站在别人面前。乍一看,他是个“小众”胚胎。事实正是如此。从他在大银幕上的出道,扮演《红楼梦》里的帅儿子薛克,到《彩虹归途》里帅气的当代军人形象,歼10出击,绝密护航,都给人这种印象。
戏剧舞台上的人物也是如此。从周公馆里浪漫阴郁的绅士,到丹麦城堡里流浪的王子,他都得心应手。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获得更多的经验。由莫言编剧、任明执导的《我们的荆轲》中,王班获得了中国戏剧梅花奖。就在去年年初,在《香山之夜》中,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北京人艺的舞台上,就是他饰演的毛泽东。
我们的荆轲剧照
2021年,王班正式步入知天命之年。作为北京人艺中生代演员的代表,“边演边优导”一直是有章可循的人生转折。可以说分别在2017年的《她死了》和2019年的《地平线之外》首映,但这次是第二次重排。近日,王班在京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他笑着说,还没有想到转型的问题。“演戏目前还是我的主业,导演话剧是我的兴趣。”
王班。受访者自己提供
[对话]
“创作一部能够生存并被演出的戏剧”
《华尔街日报》:你能告诉我们,在北京人艺,一个演员要成为一名导演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王班:其实人艺里有个不成文的传统,就是“边演边优引”。在表演上有了一定的成就,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再去导演这部剧,从告诉演员这部剧的角度来说,肯定会更加得心应手。说白了,林兆华导演、蓝天野导演、谷玮导演都是演员,有的当了导演还在演舞台角色。包括曹禺先生,焦菊隐先生,他们年轻的时候都在舞台上表演过。熟悉舞台,了解舞台,尤其是北京人艺,聚集了这么一大批优秀的演员。如果在表演上毫无建树,从我自己的感受来说就很难说服大众了(笑)。导演,导演,他的职能一个是引导,一个是呈现。
作为一个演员,我是在仁义吃“经典”饭长大的。我演过曹禺先生四部戏中的三部,《日出》《雷雨》《北京人》。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和易卜生的《玩偶之家》,包括田汉先生的《关汉卿》和莫言先生的《我们的荆轲》,都是大师级的杰作,基本上都是第一英雄和主角,这让我的艺术品味比较刁钻,选书买书也很挑剔,包括创作的准备。
关汉卿剧照
论文:具体来说,2017年首映的《当她弥留之际》是你作为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当时是怎么想到导演这部剧的?
王班:目前我还没有想到转型的问题。表演还是我的主业,表演指导是我的兴趣。当年想导演这部剧是因为入选了国家“四团”人才工程,给了我50万的项目经费,可以自己选题。我就想,人艺培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能给剧场什么回报?最好的回馈方式就是为剧院创作一部能够存活并被演出的剧。演员演戏的时候主要是被动接受,作为导演可以自己选题。另外,以前在我的演戏过程中,虽然是演员,但是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拿到剧本后,我也想过如何呈现这部剧会更好看。有了导演这部剧的机会,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特别是我导演和演了这部剧,感觉这种模式挺适合我的。
在我看来,观众喜欢这部剧,首先是因为它很温暖。它讲述的无非是一个善良的老太太索菲亚(夏立言饰),在她弥留之际,想把女儿塔妮娅(孙茜饰)嫁出去。从古至今,关于母女情感的故事层出不穷,这个主题无疑与当下的中国社会产生了共鸣。比如我们国家也步入了老龄化社会,这无疑意味着临终关怀。很不幸,女儿成了生活中的“老姑娘”,这反映在中国大城市的“大龄剩女”现象上。
她染色时的剧照
当初之所以选择这个剧本,是因为里面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和关系可以“很中国化”。男娶女嫁,怜继承之风,世所共。而催婚、催爱、催生,可能是每个中国家庭在春节团聚时都会面临的问题。所以,如果抓住母女关系这条线来建设,就很契合我们的国情。
论文:这样一部俄罗斯老戏如何汉化,在剧本改编上做了哪些工作?
王班:戏剧《她死了》是俄罗斯编剧普图什金娜的作品。我从俄罗斯买下这部剧的版权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改剧本。原著比较冗长,我基本上是逐字4万字改成了2.8万字左右。这部剧的成功不仅在于原著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框架,更在于后期的改编是一个很棒的工程。当戏剧的外国直译被搬上中国舞台时,它会遇到一些问题。比如有些话看着挺好的,但是说话和表演都忍不住。演出结束后,大家都有“被抓”的感觉,感觉不东不西,也不陌生。比如剧本里第一句话是“这是一个老处女(指塔妮娅)的典型写照”,我就改成了更口语化的“所有未婚的人都是这样”。
我在节目里写了一句话,“我相信你的善良,因为你接受了这个故事。”因为无论是观众还是舞台上的演员,如果不相信这个故事,一切都将无从谈起,因为这个剧本身太童话了,来看戏的观众和我们一起接受了这个故事,一切的起源都在于善良。
我在里面扮演“花叔叔”伊戈尔。他不是天生的唐璜,也有对家庭回报的渴望。金娜(王俊瑞饰演)也是如此,从小生长在一个“无爱”的家庭,是个“情圣”。所以在舞美中,我们设计了一个“岛”,老太太和她的女儿生活在这个“圆盘”上,突出了一个把土地画成监狱的概念,而外面的人,反过来拥抱家庭。这部剧是一部童话。童话的前提是社会还是善良的,人心是柔软的,世界是温暖的。
《地平线之外》是如何呈现给中国观众的?《悲剧与幸福的争吵》
报纸:她去世后,你执导了《地平线》这部电影。后者是尤金·奥尼尔的成名作。我们都知道奥尼尔被誉为“美国的莎士比亚”。在人民美术史上,除了之前的《榆树下的欲望》,没有奥尼尔的其他作品,所以也想请大家介绍一下《超越地平线》接手项目的由来?
王班:坦白说,我修改剧本《如她所染》用了一年半的时间,真正到了排练阶段,23天就排好了。就演出效果而言,我们成功地演出了《悲喜交集》这样一部轻喜剧,观众会觉得既温馨又可笑,同时还流下了动人的眼泪。很多人觉得这不是我第一次导演一部剧,但确实是我的导演处女作。这部剧已经演出了90多场,在北京大学多功能厅演出过,也在内蒙古两千多人的剧场演出过,都取得了不错的反响。
《天边外》其实是我年少时的一个梦想,大学的时候就想安排了。说白了,在北京人艺版《天边外》之前,国内还没有专业剧团把它搬上过话剧舞台,也就是说,它诞生于100多年前,国内还没有商业演出。!因为这种剧只是给大学看的,比如我们在戏剧学院的时候,经常用它排一排片段,当片段来演。有些毕业剧可能会排一整本书,但是从来不敢在外面演出,因为演员太难选了,年轻人演不了,能演的已经不年轻了,一场戏的演员还得在一个状态。这种剧特别文艺。如果剧死了,根本没有票房。所以,“悲剧喜排”是我这次排演《天边外》的导演策略。我不想给观众传达一种灰色的感觉。虽然奥尼尔的作品提供了一个悲剧性的结局,但作为二次创作,我一定会把它带入生活,让大家感受到,就像奥尼尔说的,“我们生来就是破碎的,需要活着去修补”。
在我执导的两部戏中,《弥留之际》中与观众的“吊打”互动尤其多。即使是悲剧,我的戏里也有幽默的东西,这是我作品的一个特点。《天边外》里的舅舅承担了一部分笑点,另一部分是里面的生活剧。我想让它们非常生活化,和戏剧冲突中的浪漫诗意形成对比,也是对观众情绪的一种调节。
《超越天空》于1920年在百老汇首映,之后获得了普利策戏剧奖。1936年,奥尼尔因这部戏获得诺贝尔文学奖。20世纪20年代在欧美被称为“咆哮的二十年代”,在此期间诞生了另一部名著《了不起的盖茨比》。如何看待这部剧诞生的时间?
王班:没错,那是一个掠夺的时代,一个财富的时代,甚至是一个疯狂的时代,但是剧作家奥尼尔在那个时代不得不谈理想。《天边外》这部剧听起来很浪漫,但却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悲剧。奥尼尔写出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他从更有爱的角度描述了人类的共同问题。
剧作家自己的经历也很传奇。他的父亲本身就是一名演员,扮演基督山伯爵,奥尼尔小时候随父亲巡回演出。我父亲一生都是靠这出戏过日子的,但是他从心里特别反感这种不可改变的生活,所以他后来当了水手,在海上生活,后来得了肺结核。他在医院遇到一个漂亮的护士,是他的红颜知己,叫他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一次,我也告诫演员们,不要用情绪淹没了剧作家想要表达的核心,那就是一个人要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去生活。
论文:奥尼尔本人也曾经对《地平线之外》的舞台设计有过自己的解读。他说,这部三幕剧的每一幕都有两个场景——“一个室外场景只看到地平线,寓意人的欲望和梦想;在另一个场景中,在室内,地平线消失了,这表明人和他的梦想之间存在现实。”
王班:我排练的习惯是提前半年开主创沟通会。导演应该是一个领导者,让演员和创作者提前知道创作的方向。我告诉你,这出戏一定像弥留之际。小剧场应该大有作为。虽然空很小,但是一定要投入无穷的想象力。《天边外》的体积其实是可以搬进大剧院的,所以这一次的服装、头饰、汗流浃背的感觉,包括舞台上散落的稻草、多媒体的呈现,都很精致。我的处理和奥尼尔原来的那一套相比,多了一点亮眼和梦幻,只是“悲剧和幸福”策略的延续。
刚才你提到了奥尼尔自己对这部剧的舞蹈设计。事实上,他想用这种方法来创造一种节奏,一种渴望和失望的交替。就我的理解,“天边外”代表理想,进屋代表现实,生活现实。所以在舞美的设计中,我们简单的化繁为简,用最简单的方式——拉开窗帘,也就是窗外,也就是“天边”;拉上窗帘,也就是室内。我先把观众带进来,再让观众出去。
另外,《地平线之外》是奥尼尔非常有想象力的作品,我在里面的很多表达也很有想象力。比如进剧场你会看到《一条路》,这是我和舞蹈老师在小剧场坚持用的一条路,因为每个人都有一条人生路,而这部剧的悲剧就在于呈现了一系列错误选择后的人生悲剧。比如摇椅代表我的父亲,细心的观众一定会注意到,我在舞台上用了一个烟斗的特写来捕捉光线,这也是用了影视中的特写概念。管子和椅子是图像,在原剧本中没有。
《天边外》剧照。安德鲁和罗伯特躺在木板铺成的栈道上。剧中这条“路”也是与剧情发展和人物命运息息相关的关键形象。
执导青年演员《我是他们的大哥》
论文:《地平线之外》是一部著名的杰作,但你选择了一群年轻演员来表演它。这是什么原因呢?
王班:我在排练一部电影。配乐是我自己选的。我手机里有一个文件夹。剧本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哪种音乐来搭配。到了现场,可以边玩边整理,然后再调整。一般来说,提到美国乡村音乐,人们会想到吉他,但这一次,我把钢琴音乐作为主人公罗伯特的一个主要旋转。口琴代表着浪漫、悲伤和“少年维特的烦恼”。在正式排练之前,我把主旋律送给了男演员李越学习口琴。当时演员刚进影院,还没办完入行手续,就先演了《英雄》。
《天边外》剧照。李越(左)扮演罗伯特,陆璐羽毛球(右)扮演露丝。
陆璐羽毛球(去年《日出》新布局中饰演陈白露),演员,和李越同时进剧场,第一次演女主角是在我的小说《天边外》。当时选择这两位演员的原因很简单。我看重的是他们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人物的创作中。青年演员利用年轻人的青春。至于演技,可以慢慢调整。所以那时候真的是手牵手,一句一句的教。这个过程很累,每个手势都要调整。但作为演员队的副队长,我还要负责培训剧场新人。
《天边外》剧照,青年演员陆璐羽毛球(前)
论文:在你看来,《天空之外》的表演难度是什么?
王班:超越天空不是简单的戏,有点像老舍先生的茶馆,演员要一场一场演。不过后者是艺术界的一群老演员,而《天空之外》则是新人的主力。陆璐羽毛球才21岁。所以这次引进新演员,可以说是他们实现了我的想法,我实现了他们在舞台上的集体绽放。
我很清楚,一个演员只有在舞台上感到充实,才能有安全感。作为露丝,我为她设计了不同的造型,比如加一条披肩,为了克服她的年龄感和身心变化。另外,我告诉她,这个角色心中没有爱,她要表现得像个孤魂野鬼,表现出“流浪”的状态。人物总是需要演员来塑造的。对于年轻演员来说,需要表演老师用切肉刀一点一点的雕琢,剩下的就是这个角色形象的准确性。我特别反对舞台上那种乱七八糟的发挥。今天一样,明天也一样,只会离经典越来越远。经典是反复提炼打磨的。焦菊隐先生的《茶馆》里,八桌,每个人物的招式和风格都是反复斟酌的。所谓“一剧一式”,就是它的味道。稍微改一下,味道就不对了。
The Paper :能说说你在排练现场和年轻演员的互动吗?
王班:在排练场上,与其说我是他们的老师,不如说我是老大哥。这一轮首映之后,我觉得节奏有点太强了,表现出一点自怜。我觉得演员不应该自怨自艾。可怜自己的应该是观众。演员只是生活的实践者,而不是渲染生活。所以我建议他们在说台词的时候,要面带微笑的说,这其实是舞台经验。
论文:地平线之外的谢幕阶段大不一样。舞台上的演员一起说出了奥尼尔的名言,然后视频中大家一起聚集在首都剧场前。这个安排和今年北京70周年纪念有关吗?
王班:如果观众能有这样的联想,我会很开心的(笑)。其实不管我演过什么,导演过什么,我的谢幕方式都和常见的不一样,因为我觉得谢幕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它不仅是一种礼貌的告别,也代表了我们的语言和词汇。
既然这部剧是王班的《天边外》,就有必要让人看到我的理解和人生观。希望这部剧能给观众带来温暖和希望,是一起走向未来。不希望观众看完剧走出剧场。除了“悲剧与幸福”的整体策略,我在看《奥尼尔传》的时候,特意找了两句话,其中一句是开场幕布上打的,“我们生来就是破碎的,需要活着去修补。”还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净化后就是“生命本身没有意义。是理想让我们不断奋斗。”坚定的意志,坚定的人生。“演员在台上说这些话的时候,台下的掌声自然响起。我觉得掌声不仅是给奥尼尔的,也是给演员的。同时,有些掌声是给观众自己的,因为演员们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地平线之外》剧照
艺术三十年,“三步曲”
论文:《她弥留之际》和《天空之外》都是在北京人艺实验剧场上演的,也就是观众所说的“小剧场”。我注意到,自从1982年林兆华导演的《绝对信号》在这里上演以来,今年人民艺术实验剧院也将迎来40周年纪念。
王班:《绝对信号》是第一次让人们了解人民艺术的小剧场,也让中国观众大吃一惊。哦,剧还能这么演,那就(看)吧。事实上,北京人艺一直是“两条腿走路”,传统与创新的步伐从未停止。当人们谈论人民艺术时,他们往往认为这是一个拥有大量个人的传统剧院。事实上,小剧场一直是人艺乃至中国戏剧界创新的风向标。
我过去演过很多角色。第一次选小剧场导戏,试水。没想到,我爱上了小剧场。其实我在人民艺术剧院演过的几部戏都挺有名的,比如2001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饰演阿泰)和2004年哈罗德·品特的《情人》。剧院对我来说是一个发展想象力的特殊地方,是[/k0/]的想象力。其实人艺的小剧场也叫实验剧场(2021年北京人艺北京国际剧场中心正式开业后,小剧场就设在中心;实验剧场位于首都剧场四楼。广义来说,这两个剧场被观众称为“小剧场”。记者注)它的实验性质其实是告诉你,这个剧场是开放的。这个剧场虽小,却挡不住想象的翅膀,所以我说,一定要有“小剧场大作为”的意识。
论文:作为人艺中生代演员的代表,能否简单回顾一下自己在剧场的岁月?
王班:我在人艺30年,经历分三步走。十年前是“站得住脚”的——我还没毕业,就在首都剧院演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1990年,王班在这部戏里饰演格鲁莫夫),可以说是人民艺术史上最年轻的“第一英雄”。1991年,中戏毕业,来到人艺。刚来剧场的时候,要从群演开始。那时候我也面临各种诱惑,邀请你去演电视剧,出去商演主持。我两条腿走路,电视剧和话剧都不耽误。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舞台。我有这种感觉。
第二个十年是“站稳脚跟”,就是一个角色,一个角色的积累,这样舞台才能青睐我,导演才能信任我。俗话说得好,不能“满载热度剃头”。自己的爱情只能叫“喜欢”,要看舞台是否偏向你。舞台是挑剔的,尤其是北京人艺的舞台和观众都是挑剔的。
第三步是“脱颖而出”。每个剧院都有自己的“支柱”。近几年我在舞台上的作品有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雷雨》中的绅士,表演大师,这部剧的联合导演。《雷雨》陪伴了我17年。
哈姆雷特剧照
论文:在人艺的戏剧博物馆里,我看到了一张照片。2004年,《雷雨》重新编排,我的前任苏敏老师来到排练场和大家聊聊话剧。
王班[/s2/]:人民艺术有一个很好的传统,那就是传承。老演员一定会去排练场和年轻演员聊聊当年排练演出的经历,这是一个很好的传统。苏敏老师和于是之老师都在50年代的《雷雨》里演过周平,我也想向他们学习。他们那一代的老师朱琳,是在《雷雨》中扮演鲁世平二三十年的老前辈。后来在一次《国老草》的研讨会上,她语出惊人,说我是人艺舞台上最好的“周平”。前辈们的肯定对我来说是很大的鼓励。
2004年,《雷雨》被重新编排,苏敏来到排练场与王班交谈。
说起来,周平这个角色并不轻松,观众一般会认为这是一个“渣男”。曹禺先生有为人物写传记的习惯。在写《雷雨》的人物传记时,他首先强调周平这个人物是“最难演的”,因为他背负着两个女人之间最艰难的关系,特别强调表演。曹禺先生当年写道,“我希望有一个好的演员,融化掉他头脑中的一层乌云,理清简单的几句台词,努力为人物寻找同情。”因此,如果你扮演周平,你必须为这个角色找到“同情”,否则它将无法工作并在后期场景中搁浅。我是按照曹禺先生对角色的要求来做的,我发现对角色的同情太多了。观众可能认为周平是一个特殊的“人渣”。在我表演完之后,大家可能会给这个角色更多的理解。
在2004年版的《雷雨》中,王班(左)做了一次路演,从年轻的周平到老周朴园。
编辑:程宇
校对: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