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卫生组织提倡纯母乳喂养是喂养婴儿的最佳方式。但现实中，不同妈妈的母乳存在“供大于求”和“供大于求”的两极现象。于是，“母乳交易”的市场应运而生。近日，母乳交易再次进入大众视野。有媒体调查发现，一些自称马宝的人利用社交平台、贴吧、中介、二手交易平台等，以每袋几十元的价格出售冷冻人乳。
母乳交易存在很多乱象
专家科普:母乳来源不明风险高
一位奥运记者曾在某电商平台发现一个关于母乳售卖的广告页面。
来源:电商截图
随着近期关于母乳交易乱象的报道，相关产品页面已经在多个平台下架。记者还是可以一窥社交平台上母乳交易的需求。
来源:社交平台
广州市妇女儿童医疗中心临床营养科刘喜红医生告诉奥一新闻记者，通过网络渠道购买的母乳，在收集、储存、快递等环节都可能存在漏洞。在她看来，这种交易方式无法确认母乳提供者是否有患病、吸毒、用药史，也无法确认对方是否有可能在母乳中添加奶粉。“有些病毒可能通过乳汁传染给婴儿；第二，我不知道马宝是否吃过什么药。人们一般不会检测母乳中的药物、化学物质或相关微生物。”刘博士指出，这些因素会导致母乳交易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另外，母乳的保存和运输有严格的要求，不允许反复冻融，否则会影响母乳的成分和质量。
除了卖冻奶，母乳交易中还存在疑似成年人服用母乳的现象。一位奥运记者在社交平台上搜索，发现确实有哺乳期的妈妈在平台上发帖提醒，网上有一些单身男性购买母乳，但用途不明，记者试图求证未果。
对此，刘医生指出，这种乱象已经触及伦理道德底线，涉嫌涉黄，应移交警方介入。考虑到诸多因素，她郑重呼吁，社会应形成抵制母乳交易现象的共识。
律师提醒:母乳需求可通过合法途径获得
针对通过社交平台等非法渠道进行人乳交易的现象，北京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律师杨亚林告诉奥一新闻记者，根据卫生部2000年5月19日作出的《卫生部法律监督司关于人乳不能作为商品经营的复函》，人乳不属于一般食品资源，不能作为商品生产经营。因此，母乳的购买者通过非法手段获取母乳，属于违反法律强制性规定的交易，应依法认定无效。各方都应依法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即买方明知交易违法仍购买，存在一定过错，需要承担责任。此外，由于人乳对采集、包装、储存等都有严格的要求，买家很难在卖家发货前证明母乳有问题。因此，使用母乳存在身体问题，买卖双方的纠纷难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买方难以弥补其损失。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第三十五条，国家对食品生产经营实行许可制度。如前所述，卫生部已明确人乳不能作为商品生产经营，人乳销售无法取得合法销售的营业执照。因此，人乳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规定的“未经许可，经营专卖品或者法律、行政法规规定限制交易的其他商品”的范畴。无论是销售人乳的卖家，还是参与销售的中介，都可能涉嫌非法经营罪。情节严重的，依法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杨亚林提醒，目前国内合法的母乳库大多属于公益项目，采取“无偿捐赠、免费使用”的方式。比如家里的宝宝确实奶水不足，可以通过合法的母乳银行免费获取。合法获得的母乳经过了供体和母乳本身的严格检测，安全卫生有保障。不要通过社交平台等非法渠道购买。
发展母乳银行
2013年3月，广州市妇女儿童中心母乳库正式登陆，成为mainland China首家母乳库。作为母乳库的负责人，刘喜红博士向记者披露了一组数据。自2013年成立以来，八年来，妇女儿童中心母乳库共有1009名母乳妈妈参与了母乳捐献活动，累计捐献8533次，捐献奶总量为4244.6升有效母乳，救治了919名儿童。2020年8月1日至2021年8月1日，累计捐献人数127人，捐献总人数1118人，捐献乳汁总量1499.0升有效母乳，救治儿童344人。过去一年捐献的总次数和次数只占总数的1/8左右，但过去一年捐献的牛奶总量占过去八年总数的35.3%，救治的患儿数占过去八年总数的37.4%。
知名主持人、母乳爱心志愿服务队队长徐亮是母乳库的第一位捐献者。她告诉奥一新闻记者，2013年捐献完成后没几天，一名10个月大的婴儿因肠道手术后伤口无法愈合，出现严重营养不良，生命垂危。医院决定尝试母乳喂养，观察孩子能否耐受后再增加奶量。徐亮随即在自己的节目和微博上呼吁妈妈们捐献母乳，让平时冷清的母乳库热闹起来。一度病危的孩子，在众多志愿者的帮助下，终于转危为安。徐伟坦言告诉记者，当时她就意识到“母乳对孩子来说不仅仅是营养，有时候甚至是生命”。
刘喜红医生告诉奥一新闻记者，目前存放在母乳库的捐赠母乳主要用于妇幼中心的住院患者，尤其是非母亲母乳喂养的早产儿和可以用捐赠母乳治疗的危重患儿。“一般来说，床医会先申请奶源，孩子家长要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才能通知母乳库。”据刘喜红医生介绍，在这个过程中，临床营养师也会进行同步评估，正式确定是否使用捐献的母乳。
刘喜红医生介绍，母乳是正常婴儿的食物，不是食物；对于生病的孩子来说，是治疗和抢救的药，没有任何毒副作用。同时，献血者的筛选也很重要，要保证献血者身体健康，无传染病，无不良生活习惯，无用药史和用血史。从母乳库近一年的捐献数据来看，临床对捐献母乳的需求明显增加，这也说明捐献母乳的医学价值越来越被认可、肯定和证实。
事实上，mainland China有许多“母乳银行”。“母乳银行”是招募母乳捐献者，收集捐献的母乳，并负责母乳的加工、消毒、筛选、储存和发放的专业机构。目前，中国共有26家母乳银行。由于宣传力度不够，母乳库的社会接受度仍然较低。此外，母乳银行还面临运营资金不足、政策不完善、社会捐赠意愿不高等现实困难。这就需要有关部门从政策到社会动员给予更多的支持，最大程度地满足新生儿家庭对母乳的合法需求。
奥运记者林世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