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AI金融社刘冬雪

编辑|孙静

“薅羊毛”已经“求饶”了，袁琪森林这次算是栽了。

10月26日凌晨，袁琪森林官方淘宝店上架了大量超低价泡泡水。许多顾客只花几到十几元就买到了原价79元的12瓶袁琪森林无糖泡泡水。

10月28日晚，袁琪森林发布公告称，由于运营方在优惠设置操作上出现失误，淘宝店铺所有商品均为超低价格，商品价格甚至低于快递费用。前日，袁琪森林官方店铺宣布，大量超低价订单远超店铺实际库存，由此造成的损失金额也远超店铺承受能力。敦促顾客申请退款。

据艾财经了解，森林此次损失超过4000万元，并非网上传的200万元。

图/淘宝袁琪森林官方店

回到事件的开始。

10月21日双11开启预售后，正当商家全力准备促销、设置优惠折扣时，26日凌晨一只肥肥的“羊”走进了“屠宰场”。

有网友在社交媒体上透露，袁琪森林官方淘宝店有大量超低价泡泡水。从网上购买的截图来看，很多网友原价79元买了12瓶的袁琪森林无糖泡泡水，价格只有几到十几元。更有甚者，一次直接买几万瓶。

随后，店家下架了所有产品链接。与此同时，一张来自“袁琪森林狼牙集团”的聊天截图也在网上流传。一位自称是袁琪森林官方店张阿龙的人表示，由于家里有急事，优惠设置有误，给公司造成了200多万元的损失，他无法承担。请申请退款。

图/视觉中国

鉴于袁琪森林一贯的营销力度，对于此次事件是操作失误还是营销手段，很多业内人士和网友持不同意见。

怀疑营销手段的人认为，这发生在双11的促销期间，时机有点微妙，所有商家都想在这期间刷一波流量。由此，有网友认为这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营销闹剧。原因是经过几天的热搜，即使企业有亏损，也是值得的。

此外，有快消品行业员工表示，淘宝有商家保护机制，当店家设定的折扣过低时，平台会发出提醒，让经营者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对此，28日下午，袁琪森林向AI财经社回应称，订单价格事故确系员工操作失误所致，并非外界所说的营销炒作，网上流传的自称经营者的聊天截图不实。

28日晚，袁琪森林发布公告称，10月26日凌晨0点，运营方在优惠设置操作中出现失误后，没有立即收到当时的低价提醒，导致淘宝店铺所有商品价格超低，商品价格甚至达不到快递费用。半小时后，运营团队发现订单异常，立即纠正错误设置。

但由于大量用户涌入，订单量激增，超过了第三方店铺管理ERP系统的承载能力，导致渠道拥堵，导致库存抵扣延迟，导致所有商品限购功能失效，以至于订单远远超过了实物库存。据统计，共有14.05万用户下单，产生价值数千万元的订单。其中50箱以上订单451个，最大订单4.1万箱。

据袁琪森林内部人士透露，事故涉及价值超过4000万元的货物。这些订单的成交价低于运费。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一天后，官方店铺选择站出来要求买家申请退款。

在最新的声明中，袁琪森林表示，需要“与无法完成交易订单的用户沟通，直到问题彻底解决”，这意味着至少会强制取消部分交易。

袁琪官方商店的要求在法律层面是否成立？

史静律师事务所高培杰律师认为，此次袁琪森林是由于优惠券设置错误，导致消费者低价购买相关产品并造成损失，消费者没有义务协助店家办理退款。由于淘宝店铺与低价购买的消费者之间已经形成事实合同关系，根据《民法典》和《电子商务法》的相关规定，淘宝店铺有义务按照销售商品时发出的要约条件继续支付相关商品的价款。

但根据《民法》第147条规定，淘宝店铺可以此事件存在重大误解为由，申请撤销与消费者的低价交易。交易取消后，淘宝店铺有义务向消费者返还已支付的款项，同时消费者有义务返还已购买的商品。

“如果袁琪森林以本事件存在重大误解为由，要求申请取消与消费者的低价交易，需要承担举证责任，证明明码标价是不真实的意思表示，不是真实的促销。”北京律师事务所张伟律师对艾财经社表示。

但张伟律师倾向于认为，消费者应该主动申请退款。因为这种损害一方的低价交易，违背了交易主体公平自愿的基本民事原则。“当然，如果店家拒绝发货，按照原路线给消费者退款也是可以的。一般情况下，消费者不会选择起诉店铺。首先，他们不擅长诉讼程序。第二，成本太高，时间太长。但是，这种处理虽然可以挽回经济损失，但可能会给企业造成名誉损失。”

事实上，在电商平台上，类似使用bug薅羊毛的事件时有发生。2019年1月20日凌晨，拼多多被曝出优惠券漏洞，用户可无限领取有效期最长为一年的100元无门槛优惠券，且该优惠券可全场使用(特殊商品除外)。

随后，大量用户涌入平台领取优惠券，甚至还有专职羊毛党参与其中。发现问题后，拼多多的运维人员对系统进行了重置，但并不成功。优惠券直到20日上午9点50分才从拼多多平台下线。当时有传言称，该漏洞给拼多多造成了200亿元的损失。

对于上述传闻，拼多多发表声明表示为谣言，称该漏洞是与某电视节目合作时特别生成的优惠券，后被黑灰产恶意盗用，公司已向公安机关报案。拼多多承认优惠券漏洞导致数千万平台优惠券被盗。为了挽回损失，拼多多采取了强制退还所有实物订单、冻结q币和用户所充话费等措施。

在随后的声明中，拼多多还特别强调，此次优惠券事件与之前的“一家航空公司、一个电商平台”以及技术bug导致的一系列企业损失有本质区别。言下之意，拼多多是网络诈骗案件的“受害者”，而某航空公司(东航)和某电商平台(支付宝)是自己的bug，自己照顾自己无可厚非。

拼多多“踩”的对象东航，是因为订票APP系统维护中的价格参数问题，导致飞往热门旅游城市和偏远城市的机票价格出现10%以上的折扣，甚至买不到100元的头等舱机票。随后，东航宣布，系统维护期间售出的所有机票(支付成功并出票)均有效，旅客可正常使用。这种损失反过来对东航来说相当于一次大规模的品牌推广。

另一个对象支付宝在2012年7月26日的一次手机抽奖中，误发了236条中奖短信。根据活动规则，收到短信的支付宝用户意味着赢得了iPad 2平板电脑。

图/视觉中国

最终，由于技术原因导致的问题，支付宝选择了自己承担损失，并承诺给这236位用户送iPad礼物。但是，这个损失仍然比袁琪森林的4000万元要差一个数量级。

公开资料显示，2020年，袁琪森林总营收27亿元，2021年营收目标为75亿元。相比之下，一个价值几千万的bug似乎并不是什么大数目。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袁琪森林如何妥善处理后续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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