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赢得”电商平台积分兑换奖励，或者信用卡年费减免“羊毛”，原本有正当工作的白领，居然变成了兼职“刷手”...但这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刷单”“套现”的犯罪团伙。据审计，仅团伙头目陈某一人，涉案金额就超过14亿元。近日，静安区人民检察院以涉嫌非法经营罪对、潘某等9人提起公诉。
虽然“薅羊毛”在本案中不构成刑事犯罪，但“薅羊毛”涉罪案件却屡见不鲜。前上海，90后，45万因涉嫌诈骗被抓。后来，一些白领用“集码收码”软件停在了五角场的薅羊毛商场...近年来，利用网络平台“薅羊毛”的案例不在少数，其中不乏年轻白领、大学生等，甚至因触犯“红线”而涉罪。那么，羊毛到底能不能“皱缩”呢？它的法律边界在哪里？如何精准打击犯罪源头和黑灰产业链，如何有效管理和监管？
“兼职刷手”不乏白领在新零售业务推广过程中，电商平台通常会对销量好的商家给予一定的优惠。2019年，和潘看到了“刷单”的“商机”，整合双方资源，开始一起从事刷单业务。运营之初，该团伙将“业务”聚焦于大型电商平台的新零售业务。
潘等人负责联系平台商家，拓展刷单业务。陈某管理运营刷机团队，完成刷机任务。潘拿到商家的“订单”后，通过相关联系人将店铺需求、刷单数量、刷量发送给刷单团伙经理，再由联系其“刷单团队”，各“团队负责人”进行业务分配，最后由末端的刷单团队根据需求在指定网店进行支付。
商家收到钱后，会直接把钱转到陈某或指定账户，最后流向“群头”控制的刷单。同时，商家支付的“佣金”也会按比例分成。为了拉拢更多的刷手，除了给每单5元到20元不等的“利润”，每个平台上的积分也归刷手所有，这些积分可以在大型电商平台购物时从价格中扣除。
调查中发现，很多刷手本身就有正当工作，甚至是写字楼白领。他们在刷单过程中没有收取“好处费”。之所以加入刷微信群成为“兼职刷手”，是为了信用卡年费减免和积分兑换奖励的“羊毛”。
不仅如此，2019年以来，该犯罪团伙还在刷单的同时推出了“信用卡套现”业务。
在犯罪团伙设计的“黑色”产业链中，商家和被招募的刷单者具有双重身份。前者既是“刷单”的受益者，也是犯罪嫌疑人套现的平台提供者。后者不仅是“刷手”，也是“套现”现金流的受益者。商家的利润驱动点在于增加销量，获得好评，网络引流，获得平台续约时的优惠合同条件。“手刷”的利润驱动点在于获取现金流和网络平台积分等。犯罪团伙寄生“两边”，赚商家和刷手，不断从商家和刷手身上吸取养分，野蛮生长。
注册操纵“空头”店铺检察机关查账时发现，与潘有关联的所有网商支付的账单金额为1.8亿元，而负责该刷手团伙的已经涉案14亿余元。只有1.8亿元的“订单”，却有14亿元的账单。中间的虚假交易大多是在哪里完成的？
据陈某等人交代，他们开展信用卡直接“套现”新业务的商户，并不是电商平台上商户的真正“客户”，而是犯罪团伙自己在网络支付平台上注册的线下店铺。
在该犯罪团伙中，张某、宋某、曹某负责收集线下店铺的商户信息，然后通过网络支付平台注册为商户，再获取商户的支付二维码，提供给团伙头目在集团内进行手扫码套现。犯罪团伙依托在网络支付平台注册的“空店铺，实现大量“套现”，疯狂获利。
张某等人还会在团伙实施信用卡套现时实时监控支付状态。当扫码后钱没有马上到账时，就会通知团伙停止扫码，迅速将这些账户里的钱转走。
网络支付平台本身对商户有相应的监管措施，但存在一些漏洞。虽然犯罪团伙利用的部分商户收款情况明显异常，如某数码手机店、某农场、某网吧，每月收款流水高达千万元，但在张某的掩护下，支付平台未监测到账户异常，导致该账户长期被用于套现。
检察机关认为，潘某、等9名犯罪嫌疑人以上述方式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并通过向付款人按比例收取“现金手续费”从中牟利，已涉嫌非法经营罪。
“薅羊毛”的边界在哪里？这样的案例并不是个例。上海90后45万元涉嫌诈骗被抓，一白领在五角场某商场薅羊毛用“集码收码”软件停车被罚.....由于“薅羊毛”屡次触犯“法律红线”的情节，其背后甚至有一条黑灰产业链。
那么，“羊毛”可以“皱缩”吗？它的法律边界在哪里？
有法律人士认为，专门收集各种商家优惠信息的人在网络和朋友圈广泛传播优惠信息，收到优惠信息的人根据商家的优惠政策下单并获取利益，一般都是合法的。根据商家的优惠规则，合理善意地获得优惠，是正常的交易行为。
但如果“薅羊毛”行为涉及利用商家提供优惠的制度漏洞，恶意获取商家的优惠，以获取现金利润，则可能涉及诈骗等犯罪。这类交易属于非正常交易，是对公平交易原则的恶意违背，获得的利润是非法的。这样的行为会给提供优惠的商家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不能按照正常的“薅羊毛”行为来判断。
“如果钻了规则的空子，违背了契约精神，只有一方得到了‘薅羊毛’的好处，而另一方面，商家或第三方以及其他消费者却被骗，遭受损失。这种超越规则、违背契约精神的行为是绝对不可取的，甚至涉及刑事责任。”负责上述案件的检察官、静安区人民检察院第三检察处副处长谭莹莹表示，对于主观恶意的“薅羊毛”行为，法律需要对此行为进行规范，以保障公平的交易秩序，鼓励市场交易行为。
检察官提醒市民，尤其是白领、大学生，要明辨是非，不要在日常生活中占不符合平台要求、超出合理限度的“便宜”，不要教别人，不要为了利益加入羊毛党。过度的“薅羊毛”很可能触及法律红线，参与“薅羊毛”的软件技术开发也是犯罪。
源头打击，建预警机制“我们看到的‘薅羊毛’往往只是犯罪链条的最后一层。”虹口区人民检察院检察官韩正此前办理过多起“薅羊毛”犯罪案件。他告诉记者，从开发销售“薅羊毛”软件，到倒卖公民个人信息，再到注册账号“行骗”，这是一条典型的“薅羊毛”一条龙犯罪产业链，涉及提供工具入侵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帮助信息网络犯罪、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诈骗罪等。韩正认为，从源头上打击“薅羊毛”犯罪，需要打击贩卖、倒卖公民个人信息犯罪和开发、销售“薅羊毛”软件或平台犯罪，让“羊毛党”失去疯狂牟利的土壤。
在静安检察院第三检察处副处长谭莹莹看来，应多渠道、全覆盖精准打击此类犯罪，并不断完善监督机制。“从早期发现线索来看，网络平台监管和支付平台监管是早期线索的重要发现渠道。对于异常高峰交易、资金流与企业规模不一致等异常情况，应该有预警机制。”谭莹莹建议，企业平台应建立系统的预警机制，通过数据分析完善预警系统，增强防范的有效性。同时，提高从业人员的职业素质，建立权力监督制约机制，防止“里应外合”，杜绝利用政策漏洞从事违法活动。此外，通过案例介绍和政策宣传，可以提高员工的法治意识。
在技术层面，虹口检察院检察安全科陈力建议，企业、平台合理设置促销活动，加强整个活动过程的安全防控。在应用设计前期，要注意提高安全性，经过第三方安全评估后再上线。后期要多角度加强风险防控，通过交易数据核查等方式及时发现异常交易行为，一旦遇到“薅羊毛”及时报警。“只有技术和管理并重，才不会让‘羊毛党’有机可乘。”
据介绍，目前，国家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多轮“破卡”行动，严厉打击出售、出借实名制手机卡、银行卡给他人实施电信网络犯罪的行为，从政策层面大幅减少了利用他人手机卡、银行卡批量实施“薅羊毛”犯罪的空案件。
作者|胡蝶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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