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
烟台市中级人民法院举行新闻发布会，
烟台法院近三年破产审判工作报告，
释放
《烟台法院破产审判典型案例》
山东莱州百货有限公司及其关联公司破产重整案
[基本情况]
山东莱州百货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莱州百达）由原莱州市企业莱州百货改制成立。莱州百达商业有限公司、莱州百度国际酒店有限公司、莱州百达商业艺术园有限公司是莱州百达的全资子公司。近年来，上述四家公司的资本链濒临断裂，债务危机接连爆发。截至2019年4月18日，四家公司账面资产3.2亿元，负债总额8.8亿元，资产负债率270.84%。
2019年4月，公司向莱州（以下简称莱州）人民法院申请重组。莱州法院审查后，这四家公司在人员、资产、财务和负债方面高度混合。2019年7月23日，莱州百达等关联公司被勒令合并重组。在第一份重组计划草案未能通过后，莱州法院联合管理人根据重组投资人提出的投资计划，将普通债权集团的还款方案调整为“现金还款”，并对还款时间和还款比例设计了不同的选项。莱州百达等关联公司就经理调整的“以资抵债+现金结算”销售重组方案召开第三次债权人网络会议，并进行第二次表决。所有投票团体以高票通过了该草案。2020年12月26日，根据经理的申请，莱州法院裁定批准莱州百达等关联公司的重组计划，终止重组程序。
[典型意义]
“莱州百强破产重整案”不仅是解决债务危机、公平维护各集团利益的市场化、法制化途径，也是实质性兼并破产重整的典型案例。莱州百达等关联公司通过破产重整程序，实现了资产价值最大化，保护了员工权益，实现了对所有债权人的公平偿付。在本案审理过程中，重组方案草案第一次表决未获通过，莱州法院充分尊重当事人的意思自治，根据同一表决组中不同身份的普通债权人不同期望的特点，引导管理人创新提出不同结算比例、不同结算时间的结算方案，对于拒绝投票或投反对票的普通债权人，赋予其重新选择权，并设计了以多数票结果保护债权人的原则。当涉及到刑事与民事的交叉以及破产是否中止时，莱州法院从保护破产企业资产价值的角度，做出了刑事与民事的平行判决，提高债权偿还率，充分保护全体债权人的合法权益，避免债权无法确认、资产无法处置甚至贬值的弊端。通过重组程序，1400多名员工的权益得到保护，抵押权人得到全额清偿，8141多名普通债权人的平均还款率达到57%。
丛林集团有限公司及23家关联公司合并、破产、重组
[基本情况]
从林集团有限公司成立于1982年，隶属于高速铁路车体部件、轻型车辆、特种船舶、铝结构工程等多家企业。自发研制出世界第一台万吨挤出机，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率先完成高速铁路车体材料国产化。是国内铝加工行业的标杆企业和领导者。然而，自2011年以来，企业盲目扩张，滥用融资手段和外部担保，导致破产和困难。
2018年5月，丛林集团有限公司及23家关联公司（以下简称丛林集团）向龙口市人民法院（以下简称龙口法院）申请合并、破产、重组。龙口法院根据本案的实际情况，指导经理提出“整体重组、整体处置”的思路，将企业分为三个板块：铝业和水泥热电业。铝业和水泥火电行业通过公开招募投资者实现“生存”重组，其他低价值行业通过拍卖资产实现“清算”瘦身自助。在破产重整期间，为了维持重整价值，龙口法院先后与政府有关部门、债务人管理团队和管理人员召开了沟通协调会，并根据铝板和水泥热电板的行业特点、难度和业务因素要求，分别批准了自主经营和托管经营模式。重组期间，从林集团主营业务稳步改善，纳税额不断上升。最后，铝业板块重组价格比清算价格高48%，水泥火电板块重组价格比清算价格高73.5%，第三板块变现价值比清算价格高56.56%。
[典型意义]
本案是烟台市大型民营企业实现破产重组，成功实现融链、破环板块分类处置的典型案例。为妥善审理此案，龙口法院指导设计了通过资产管理公司收购债权、政府平台公司回购债权的路径，锁定担保风险。一方面，委托资产管理公司购买债权，并将丛林集团所有银行债权以对外担保和抵押质押方式转让给资产管理公司，涉及债权40多亿元，锁定了债权价格。另一方面，以并购贷款的形式筹集了约10亿元，回购了包括上述锁定价格在内的丛林债权，彻底化解了担保圈的风险，保护了债权人的合法权益，化解了区域性金融风险。
烟台鹏港金业有限公司破产重整案
[基本情况]
烟台鹏港金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鹏港金业有限公司）是一家生产、加工、销售金、银、铂等贵金属产品的生产加工企业。2020年2月，公司因经营决策失误、亏损，向烟台市蓬莱区人民法院（以下简称蓬莱法院）申请破产重整。
为了有效降低破产处理成本，蓬莱法院于2020年3月6日成立了微信群，启动了法院听证会。蓬莱法院经审理认为，蓬港金业有限公司拥有上海黄金交易所的专用交易账户和上海黄金交易所颁发的证书《可提供标准金锭企业认证证书》、《可提供标准金条企业资格证书》，是上海黄金交易所批准的21家既能提供标准金条企业又能提供标准金锭企业双重免检资质的企业之一，具有高质量的重组价值和可能性。为避免疫情阻碍，有效提高企业重组成功率，蓬莱法院于2020年3月12日作出决定，对蓬钢金业公司进行预重组，及时任命经理，引导经理提前介入公司，全面发现和协调公司存在的矛盾和问题，为股东、员工等债权人利益相关者提供支持，搭建沟通平台。预重组程序为后续重组程序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重组方案草案仅用了7个月就成功地通过，重组成功。
[典型意义]
本案是烟台市第一起重组前案件。在本案审理过程中，蓬莱法院改进了工作模式。一是启动微信听证会，利用微信群的便利性，不仅避免了疫情期间当事人的聚集，为疫情防控提供了强有力的司法保障，还大大降低了申请人和被申请人的破产成本。第二，充分发挥重整前程序的功能。通过启动重整前程序，引导债务人、债权人和战略投资者通过庭外重整提前进行重整，极大地节约了司法资源和破产成本，使本案的重整仅在七个月内成功，它有利于营造合法的商业环境，多元化为解决市场经济中的纠纷提供了司法样本。
山东润众制药有限公司破产重整案
[基本情况]
山东润中药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润中药业有限公司）成立于2006年6月2日，拥有2项专利、4个药品生产批准文号和7个注册商标。
2019年5月，润众药业有限公司因现金流不足无法偿还到期债务，向烟台市莱山区人民法院（以下简称莱山法院）申请重组。莱山法院经审查认为，润中药业公司的专利、药品批准文号等无形资产价值较高，具有一定的重组意义。2019年6月4日，莱山法院裁定受理该公司的重组申请，批准润中制药公司在重组期间独立经营，并允许其在管理人的监督下管理其财产和业务。2019年12月2日，莱山法院联合管理人召开第二次债权人会议，四个表决小组以高票通过了重组方案草案。2020年6月，润中药业公司按照重组方案清偿了一期债权，目前重组方案进展顺利。重组期间，公司产量稳步增长，员工队伍稳定有序。特别是在疫情期间，润中药业公司生产的防风通生颗粒被国家卫生委员会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列入名单《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版）》推荐中成药。
[典型意义]
在本案审理过程中，莱山法院充分发挥了市场调节的作用，促进了破产重整的顺利进行，使企业在不改变主营业务、产品、资产置换和关闭的情况下，在当地实现了重生，取得了良好的法律和社会效果。还可以通过全国企业破产重整案件信息网络进行债权核查和有关事项的表决，并以网络的形式召集债权人，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节省司法资源，节省债权人在重组程序中行使权利的成本。此外，由于润中制药公司原股东对公司股权设定了质押，重组方案获批后，质权人拒绝配合办理解除股权质押手续。然而，莱山法院主动发挥了司法的积极作用。在多次协调质权人没有结果，法律没有明确规定的情况下，经多方研究论证，莱山区行政审批局发出协助执行通知书，最终完成了公司股权及投资者出资的工商变更登记手续。该案从审理到重组方案草案通过仅用了六个月时间，在疫情防控期间没有停产。“六稳六保”专利药品服务，为全市经济高质量发展做出了贡献。
山东豪克国际橡胶有限公司破产重整案
[基本情况]
山东豪克国际橡胶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豪克公司”）于2003年12月11日注册成立。由于金融机构贷款的影响，豪克公司的资金链被打破。截至2018年11月30日，公司账面资产总额8.06亿元，负债总额12.96亿元，负债率达到160.81%。
2019年1月10日，豪克向莱州人民法院申请重整。莱州法院在受理本案之前，对豪克公司进行了大量调研，并积极向莱州市委、市政府汇报和沟通了本案的处理情况。莱州法院立案后，决定批准豪克继续经营，并以各种方式对债务人进行监督。然而，重组计划草案在两次债权人会议上集体表决后未能通过表决。莱州法院经审理认为，现有的重组方案是投资者补充投资后的方案。投资者承诺提供重组资金并提供担保人，债权人获得了最优还款。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个别金融机构的内部因素。豪克作为莱州的大型企业，产业结构完整，市场前景良好。企业进入重组程序以来，1000多名员工稳定，生产经营正常有序，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因此，莱州法院于2019年11月29日裁定强制批准山东豪克国际橡胶有限公司重组方案草案。
[典型意义]
在审理“豪克国际重组案”期间，莱州法院首先充分发挥了政府法院联动机制的作用，为案件的审理打下了基础。莱州法院积极向莱州市委、市政府通报了案件的处理情况。市政府协调各方力量，协调企业信访维稳和信用修复等相关事宜，为本案的审理做好充分准备。二是审慎适用“重组方案强制审批”的规定，充分发挥破产审判的功能，实现企业的“凤凰涅盘”。莱州法院对投反对票的债权人的工作做得很好，多次举行听证会，发出征求意见书，要求债权人书面说明反对理由，并附上相关证据材料。法院将结合反对理由逐一分析判断，充分评估强行裁决和批准的风险。在充分论证的条件下，认真依法适用“重整计划强制核准”的法律规定，以实现对所有债权人的公平偿付。豪克通过重组程序后，共安置职工1006人，抵押债权偿还率达到70%，普通债权人偿还率也提高了6个百分点，依法免除企业债务12亿元。本案的顺利重组，为依法安全处置重组企业、防范和化解区域风险提供了参考，为确保经济“鸟笼”做出了贡献，“凤凰涅盘”，推动新老动能转换工程顺利实施。
烟台杰琳达通用变速箱制造有限公司破产清算案
[基本情况]
烟台杰琳达通用齿轮箱制造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杰琳达公司）成立于2003年。此后，由于管理不善，该企业连续多年亏损，对外负债数额较大。该企业的主要资产和银行账户被法院查封。由于拖欠员工工资及相关待遇，多次引发员工来信来访。
2018年9月14日，烟台市福山区人民法院（以下简称福山法院）裁定受理杰琳达公司破产清算。根据现场调查、接管和分析，杰琳达公司名下的房地产主要是一个框架结构的大型厂房，但只有一个活动隔断，一般只适用于生产加工企业；车间内有大量通用加工设备、批量成品和半成品。设备和库存的规格和型号多种多样，因此很难处理。经综合考虑，福山法院决定采取房地产单独包装、加工设备等动产分类转包的方式进行网上拍卖。经过前期几次招商引资，首轮房地产拍卖终于于2019年2月19日在阿里巴巴拍卖平台上启动，起拍价为9497.58万元。该资产一经拍卖，就引起了多达5270名围观者和13人设立拍卖提醒；经过24小时58分钟161轮的激烈竞价，最终以12717.59万元的价格成交，最终成交
[典型意义]
破产财产的处理是阻碍破产程序顺利进行、不能充分保护债权人利益的一个现实难题。福山法院在此案中找到了一种独特的方式。一是充分发挥管理人资产管理团队优势，细化破产财产分类管理。指导经理指定专业人员进行现场踏勘，建立房地产组和动产组，对现场所有实物资产进行分类。房地产团队应核实许可房地产和非许可房地产以及现场房屋的损坏程度，修复现场并计算估计成本；房地产团队应现场核实，并根据是否为行业通用设备、自行开发的专用设备、角落库存、成品和半成品进行详细分类。完成后，绘制厂区平面图，对所有房地产、设备、存货等进行编号和标记。在评估过程中，所有评估项目应与场地编号一一对应，并根据同一类型、市场价值、具体位置等进行分类，通过线上和线下渠道进行投资推广。利用淘宝网的“线上招商”和“线下招商”的双重模式，以接触各类投资生产型企业资产的潜在投资者和实力雄厚的本土生产企业的形式，有效地为本地和外国客户采用不同的投资促进方案和投资促进文本，积极联系各种投资公司和开发公司，寻找潜在的和高质量的潜在投标人，为网上拍卖打下良好的交易基础。
最后，本案有效处置了破产财产。银行抵押债权全部清偿，有效化解金融机构不良资产，切断担保圈数千万元债务，100%清偿其他职工债权和税收债权，普通债权偿还率也提高了19个百分点左右，可达到60%左右，有效提高了破产债权偿还率。
烟台天一金属制品有限公司破产清算案
[基本情况]
烟台天一金属制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一金属有限公司）因管理不善于2016年停业。自2014年以来，该公司拖欠了100多名员工的工资和社会保险。在此期间，员工多次信访，对维护社会稳定产生了巨大压力。
2019年7月8日，烟台市蓬莱区人民法院（以下简称蓬莱法院）受理了天一金属公司破产清算申请。由于本案涉及众多员工的权益，蓬莱法院一方面充分利用了政府与法院处理企业破产的联动机制，联席经理与管委会和社保部沟通，了解员工人数、拖欠待遇和劳动仲裁费，以及安抚员工的情绪；另一方面，蓬莱法院及时将经理的调查结果反馈给政府部门，确保职工安置有序推进，维护社会稳定。职工债权公告后，为确保职工权益得到最大限度的保护，蓬莱法院与当地管委会进行了沟通，政府部门邀请投资该破产财产。通过政府的协调配合，破产财产的处置与政府的投资促进无缝连接，最终整个破产财产以接近财产评估价值的价格打包出售，员工的权益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
[典型意义]
在本案中，蓬莱法院利用政府与法院的联动机制，及时进行法院与当地管委会的双向对接，以确保管理人在进入破产程序之初就能够掌握本案的员工安置问题，快速调查和计算员工的债权，以及安抚的员工情绪。同时，还利用当地管委会的招商优势，及时高效地处置破产财产，最大限度地保护员工权益。同时，蓬莱法院以裁定的形式办理了转让手续，根据破产财产拍卖结果发布了转让裁定，通知房地产部门协助办理转让手续，避免了因解除查封程序造成的时间延误，及时为买受人办理过户手续，释放土地和房地产资源，保护买受人利益。最后，本案充分实现了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
烟台国际航空客运货运代理公司破产清算案
[基本情况]
烟台国际航空运输客货代理公司（以下简称国航运输代理公司）是股东烟台百达集团有限公司投资的国有企业，于1993年5月7日在烟台市行政审批服务局登记注册。中国国际航空运输代理公司申请破产时，其资产和负债达到752.67万元。
2020年9月8日，烟台市中级人民法院（以下简称市法院）受理破产清算申请。由于中航运输代理有限公司在市法院受理破产清算时停产停业四年，已被列入烟台市“僵尸企业”名单。经审查，市法院认为，为保证该企业破产程序的快速进行，可以采用简易快速的审理机制，加快“僵尸企业”的清理。经办后，经理发现该航空运输代理公司没有账面资产和可变现资产，员工的债权无法清偿，但其部分股东的注册资本未能投入。市法院积极利用政府与企业破产处理法院联动机制，与市国资委对接，通过联动协调处置，迅速收回注册资本300万元。债权人会议同时审议了资产分配方案，迅速完成了财产分配，清偿了职工债权。
[典型意义]
本案是“僵尸企业”清算司法保障的典型案例。在本案审理过程中，市法院加强了司法与行政的协调与联动，运用简易快速的审理机制和政府与法院的联动机制，使破产程序合法化、协调化，从立案受理到破产清算程序结束仅63天，是充分发挥破产审判功能、保障市场经济的生动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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