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帕文字的罗塞塔石碑
作 者:亚 布
引文:罗塞塔石碑(Rosetta Stone,也译作罗塞达碑),高1.14米,宽0.73米,制作于公元前196年,刻有古埃及国王托勒密五世登基的诏书。石碑上用希腊文字、古埃及文字和当时的通俗体文字刻了同样的内容,这使得近代的考古学家得以有机会对照各语言版本的内容后,解读出已经失传千余年的埃及象形文之意义与结构,而成为今日研究古埃及历史的重要里程碑。罗塞塔石碑最早是在1799年时由法军上尉皮耶-佛罕索瓦·札维耶·布夏贺在一个埃及港湾城市罗塞塔发现,但在英法两国的战争之中辗转到英国手中,自1802年起保存于大英博物馆中并公开展示。
在出土于巴基斯坦的哈拉帕印章中,也有两枚这样印章,在破译哈拉帕印章文字过程中,起到了罗塞塔石碑的作用。
在《古文字学术报告.亚布破译印章文字》第二章里面,我对印章文字是单字破译的。这种方法破译出来的文字,无法验证破译结果是否正确。那么现在,我要把破译出来的单字,放回到印章里,如果破译出来的结果,在某部史书上找到了,那就足以证明我破译的文字无误。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而这个切入点很难选择,如果我选择一枚简单的印章,比如拿《印章文字与哈拉帕古城遗址相关问题考释》里面,已经破译的“三等王、四等公”,定然不会为读者所瞩目。看来我只能选择一枚比较复杂的印章,来说服读者。我在《印章上的山海经故事》里面曾讲到过怪兽“双双”。看看我能不能用《印章文字单字破译表》,破译怪兽“双双”。
图0001 伯子杼.双双
图0002 七候
读者一眼就会看出:图0001、图0002两枚印章上,刻画的明明是同一个怪兽?笔者也认同这种观点。而且我认为它就是《山海经》里面的怪兽“双双”,相信这两枚印章的价值很大,因为上面都刻有文字,如果能对照破译了,信息量应该十分丰富。
《山海经.大荒南经》记载:“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有兽,左右有首,名曰䟣踼。有三青兽相并,名曰双双”。文中连续出现两个“有”字来叙述怪兽,我已经在《第二章》中解释了,“有”就是族旗或族徽。而文中所述:初看像是说两种怪兽。细读才发现:这是同一种怪兽的两种称谓。恰恰又在巴基斯坦,这两枚印章又一起出土了。现在我才理解《大荒南经》这句话的意思:原来这种怪兽正面看“左右有首,名叫“䟣踼”;侧面看“三青兽连体,名叫双双”。那笔者的论断对不对?也就是说“䟣踼”是不是“双双”。因为在众多的《山海经》译本中,“䟣踼”与“双双”都被当做两种怪兽来解释,笔者不敢苟同。
看来“䟣踼”到底是不是“双双”的问题,还要仔细研究。按照中国古代造字方法,笔者理解“[足术][足昜]”两字左边“足”部,说明该怪兽为四足动物,而右边“术昜”是两字的音部,切读之后结果是这样的。“术昜”切“双”,即shù yáng切shuāng。可见我的想法是对正确的。“䟣踼”就是“双双”,是同一怪兽。
那么图0001、图0002上的文字到底是不是“䟣踼”或“双双”呢?对照《第二章》的《印章文字单字破译表》,我先把图0001、图0002上的印章文字音译出来,然后再表音或切音。
图0001上的印章文字,对照《印章文字单字破译表》,这六个印章文字对译上的印章字码是:
[0019.0020].0022.0024.0025.0026 。
印章字码对应的六个印章文字读音是:伯子り鱼矢网
图0002上的印章文字,对照《印章文字单字破译表》,这两个字对译上的印章字码是:0007.0018。印章字码对应的两个印章文读音是:七侯。那么图0002可以直接译为:七(等)侯。 看来图0001不切音难懂其义。笔者把图0001切音为:伯子り杼.双。即“矢网”切“双”,即shī wǎng切shwāng。因文句里有个省写复读符号“り”,故译做:伯子杼.双双。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对印章文字“矢网”的切读,竟然与对《山海经》“䟣踼”的切读,得到是一模一样的结果。读者可能会说:这是巧合。只是巧合的事情后面越来越多!
我们知道了“双双”是图0001、图0002两枚印章上怪兽的名字,这和《山海经.大荒南经》记载的一模一样。那“伯子杼”又是谁?在《古本竹书纪年》夏史中有这样的记载:“伯子杼帅师灭戈”。“(伯子杼)帝杼。元年己巳,帝即位,居原。杼或作帝宇,一曰伯杼。杼,能帅禹者也,故夏后氏报焉”。原来“伯子杼”是夏朝的一个帝王,帝杼或称帝宇,也称伯杼。
难道历史会这么巧合?古代巴基斯坦地区,也有一个和“伯子杼”姓名履历一摸一样的帝王?当然不会。我破译的“伯子杼.双双”,就是帝杼。族徽是怪兽“双双”,或叫“䟣踼”、“矢网”。这个结果也印证了我一直把《山海经》里面的“有”字,译作“族旗或族徽”是正确的。一枚小小的印章,就把《山海经》和《古本竹书纪年》紧紧的联系到一起。这不得不令我对《山海经》和《古本竹书纪年》这两本饱受非议的古籍刮目相看。
对“䟣踼”和“矢网”的切读,还让我想起《古本竹书纪年》上,一件发生在夏朝的重大历史事件。
《古本竹书纪年》这样记载:“帝廑。一名胤甲。元年己未,帝即位,居西河。四年,作西音”;“帝孔甲。元年乙巳,帝即位,居西河。五年,作东音”。
这可能是夏朝历史上最大的一次语音规范运动。“西音”就是当时夏朝西部的语音,例如“䟣踼”和“矢网”;“东音”就是当时夏朝东部的语音,例如:“双双”。而东音最典型的代表作品,据《古本竹书纪年》记载:当算是帝孔甲的《破斧之歌》。
通过“䟣踼”和“矢网”的切读,还可以看出来:当时夏朝西部的语音,是使用文字进行标注切读的,文字可以不固定,只要切读后发音一致就可以了。而切读出来的“双”就是“东音”。而“东音”的“双”就只能读“双”了。这也印证了我在《第二章》论述过的,之所以我能破译印章文字,突破点就是:“上古的文字,即是文字,又是拼音”。这也难怪众多的学者,对这种文字的表达方式大惑不解。
语言文字发展到了夏朝帝廑的时候,夏朝西部和东部的语音拼读混乱,甚至交流上都出现问题了,不得已才有“帝廑:四年,作西音;帝孔甲:五年,作东音”的举措。历经两代帝王,对全国语音进行了一次强制性的规范。这个重要的历史事件,也为后来汉语的规范化、标准化做出了巨大贡献。
从图0001、图0002破译结果来看:帝杼是从子爵、伯爵、侯爵做起,最后才做到帝王。是一步步干上去的务实的帝王。
虽然笔者尚未弄清图0001和图0002这两枚印章是出土于哈拉帕,还是出土于摩亨佐.达罗,但就《山海经.大荒南经》记述的地理位置上来看,这两枚图画印章应该出土于今天的摩亨佐.达罗,也就是《古本竹书纪年》所称的“帝即位,居原”。
我想和读者好好讲述一下图0001伯子杼.双双,和图0002七(等)侯两枚印章。在这两枚印章文字破译之后,我把这两枚印章称之为:“哈拉帕文字的罗塞塔石碑”。
这种说法一点也不为之过。如果没有这两枚印章,即使我找到了哈拉帕文明与《山海经》的联系,找到了印章文字与水书、甲骨文、金文同源的关系。但我无法破解夏朝东音与西音的难题。无法发现《山海经》里面夏朝语言文字的切读现象。无法知道夏朝的西音切读之后就是东音。无法考证到:原来从黄帝的时候,我们的语言就是这样的,我们的口音至少已经沿袭了5000千年。现在网上流行一种叫上古音的拟音音频作品,在我没有破译哈拉帕印章文字之前,我还真的有点相信了。甚至为拟音者具有震撼力的颤音所感染。但那不是事实。事实就是:至少在夏朝的时候, 伯就读伯;子就读子;杼就读杼;矢就读矢;网就读网。矢网切读就读:双。那图0001,只能译作:伯子杼.双双 。 “矢网”是夏朝西部语音,“双”是夏朝东部语音。
在此还要感谢《山海经》的作者,几千年前的他们,竟是如此才华横溢,挥舞一支神来之笔,将伯子杼的这两枚印章刻画的惟妙惟肖。让我们再次回顾一下《山海经.大荒南经》的记载:“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有兽,左右有首,名曰䟣踼。有三青兽相并,名曰双双”。寥寥数语,竟然让伯子杼的族徽跃然纸上。我们不得不钦佩作者的文字功底。在上古那个时代能有如此文采的,我想:非少典氏史官莫属。
通过破译哈拉帕印章文字,也就是夏朝以前的中国文字。我们真的要回过头来,重新审视一下《山海经》这部千古奇书。特别是《海经》部分,这里记载着我们这个民族的历史。说《山海经》语言晦涩古奥吗?我真的不觉得。书中除了一些名词难解之外,就其语言结构,其晦涩程度远不如100多年前的清代八股文。
图0001伯子杼.双双,和图0002七(等)侯两枚伯子杼的帝王玺,对于解读哈拉帕文化就是遗失的华夏文化,具有划时代里程碑的意义。这两枚印章的出土,注定了哈拉帕印章文字迟早会被破译,哈拉帕文化迟早要显露出她本就是华夏文化的真实面目。
以上文章节选自《遗失的华夏.哈拉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