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麦是世界上养猪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其人 均肉类占有量世界第 一，同时猪肉出口量也是世界 第一，养猪业在 丹 麦 农 业 中 占 据 主 要 地 位，养 猪 业 产值占农业总产值的４０％左右。丹麦注重将养猪业 与种植业有机结合，其发展谷物种植业的主要目的 是为了发 展 养 猪 业，并 呈 现 高 效、高 科 技、高 安 全 及高出口的 特 点［１］。丹 麦 仅 有 ２％ 的人口从事初级 农业 生 产，约 占 全 球 农 业 劳 动 者 总 量 的 ０．００９％， 但丹麦的农业劳动者生产的肉类占世界的０．９２０％； 丹麦有关养猪的各个环节均配备高科技，所 有 养 猪 户均需要经过４４个月的培训，即使是科班出身的学 生也要经过２４个月的 实 践 学 习 才 能 从 事 养 猪 行 业； 丹麦的每一份猪肉制品记录着从其出生到销售各个 环节，保障猪肉 品 的 可 追 溯 性 及 安 全 性；丹 麦 每 年 出栏生猪的８５％以上用于出口，出口的猪肉约占全 世界猪肉贸易量的２０％左右，猪肉出口额占农产品 总出口额的５３％。有关丹麦养猪业的研究包括，丹 麦有机猪 的 生 产［２］，丹 麦 养 猪 业 受 饲 料 喂 养、粪 便回收以及生 产 成 本 的 影 响［３］，丹 麦 猪 粪 处 理 循 环 技 术［４］，由此可见已有的文献对丹麦养猪业科技信息的关注已经很多。

与丹麦养猪业相 比，中国养猪业存在的问题较多，距离成为养猪强国仍有一定的差距。虽然自 ２００９年以来中国养猪业规模化得到进一步发展，大 型养猪企业的比重逐 年 增 加，但 在 养 猪 规 模 中 的 比 重并不高，小型养猪场 与 散 养 户 在 中 国 养 猪 业 中 仍 然占据较高的比例。为 此 本 文 在 全面分析丹麦养猪业生态建设的基础上，提 出 改 善 养殖规模、优化 饲 养 环 境、提高管理水平及保障食 品安全等 专 业 化、标 准 化、高 效 化 措 施，以期促进中国养猪业的可持续发展。

专业化水平高，饲养体系科学有效 ２０１８年丹麦大 约 有３２００个 猪 场，每 年 养 殖 大 约２８００万 头 猪，而２０１８年 丹 麦 人 口 为５７３万 人， 平均每人要 出 栏５头 猪。由 图１可 知，１９６１—２０１８ 年丹麦生猪年存栏量总体呈持续增长态势，尽 管 丹 麦的猪场数量在逐年减 少。猪场数量减少的原因主 要是丹麦养猪业规模化经营的逐步实现，且 各 猪 场 分工明 确，其 中 ９．２％ 为 种 猪 场，３７．５％ 为 商 品 猪 场，５３．３％为自繁 自 养 猪 场，专 业 化 水 平 高［５］。同 时，丹麦养猪场与屠宰场之间没有商业部门参与， 猪肉出厂后购销全部由屠宰场承担，屠 宰 场 实 行 统 一的价格体 系，以 市 场 经 济 为 主，提 高 猪 农 的 积 极 性。丹麦于１８９６年首次提出包括育种目标、品种筛选、种 内 品 种 改 良 等 要 素 的 长 白 猪 育 种 方 案，到 １９０６年发布了第一个种猪登记档案，１９０７年建立种 猪后裔 测 定 站，开 启 了 世 界 种 猪 测 定 先 河。１９３１ 年，丹麦农业协会与联合肉品厂达成一致意见，建 立了国家养猪生产协会 （ＮＣＰＰ），国家养猪生产协 会组织实施丹麦种猪育种计划。经 过１００多 年 的 种 猪培育与改 良，丹 麦 培 育 的 丹 育 约 克 夏、丹 育 兰 德 瑞斯、丹育汉普 夏、丹育杜洛克成为世界著名的瘦 肉型肉 种。丹 麦 采 用 无 特 定 病 原 （ＳＰＦ）进 行 种 猪 育种，生猪均加 入 特 定 病 原 健 康 计 划，并 且 养 猪 场 实行隔离封闭式管理。丹麦在养猪场的生产管理过 程中也充分利用现代化设施，采用全程自动化喂养， 其饲养１００００头 猪 仅 需３个 劳 动 力，主 要 通 过 电 脑 控制猪的 进 食 量，根据猪的生长期定时定量喂养， 较高的生产条件、先进的设施及标准化管理保障了 极高的生产性能，也提高了其生产效率。

丹麦政府１９９５年起严格规定禁用添加了抗生素 的饲料，以及使用催长剂、荷尔蒙等生长激素，减 少四环素的使用量；１９９８年起丹麦猪肉行业宣布３５ ｋｇ以上的生猪自愿停止使用一切抗生素饲料；２０００ 年起丹麦政府下令禁止所有畜禽使用抗生素饲料。 丹麦饲料生产一般以当地农作物为原料，包括大麦、 小麦、燕麦 及 黑 麦 等。其 中 以 大 麦 为 主，因 为 大 麦 可以补充粗 纤 维 及 预 防 胃 溃 疡 的 发 生 率。同 时，合 理搭配饲料配方及对饲料成分进行检测，不 断 提 高生产水平。由于 种 猪 生 长 速 度 较 快，丹 麦 政 府 严 格 管理饲料喂养，后备母猪体重≤５０ｋｇ时，一般自由 喂养；≥１４０ｋｇ时限制喂养，且根据后备母猪不同 体重减少日粮氨基酸和粗蛋白水平；妊 娠 和 泌 乳 母 猪采食量严 格 控 制，一般会增加粗纤维含量，且 根 据膘情适当 控 制 采 食 量；为防止断奶仔猪腹泻，丹 麦重视原材料的开发 与 应 用，增 加 原 料 中 有 机 酸 和 氧化锌的联合使用，以降低断奶仔猪腹泻；商 品 猪≤５０ｋｇ时，一 般 限 时 喂 养，同 时 额 外 增 加 赖 氨 酸、蛋氨酸 和 苏 氨 酸［６］。在 丹 麦 各 大 养 猪 场，饲 料 运输与喂食已实现自动化。其 中，每 头 生 猪 耳 朵 上 都安装有 芯 片，由计算机定时定量控制生猪进食， 即由扫描仪检测芯片，根据记录对其进行控量喂食， 如果喂食时间未到，即 便 猪 到 觅 食 区 也 不 会 启 动 开 关让猪进入。由 于 喂 养 科 学 化，丹 麦 生 猪１６０天 后 就可以出 栏，同 时 根 据 生 猪 的 身 高、体 重、瘦 肉 率 在标准的自动化生产线上屠宰。

重视发展循环经济，生态建设效果良好

丹麦在长期发展养猪业的过程中一直十分重视 生态环境 保 护，是发展循环经济最早的国家之一。 众所周知，生 猪 粪 便 中 氮、磷是主要污染源，尽 管 大量养猪企业遍布丹 麦 全 国，但 丹 麦 城 乡 环 境 却 十 分整洁，主要原因是丹 麦 一 直 努 力 减 少 养 猪 业 对 环 境造成的污 染。主 要 措 施 有：欧 盟 对 养 猪 场 最 大 氮 排放量的要求是１７０ｋｇ／ｈｍ２，而丹麦政府对此的要 求是１４０ｋｇ／ｈｍ２，为此丹麦政府规定减少 育肥猪 氨排放量３０％、减少断奶仔猪氨排放量 ２０％；降 低自然地区面积超过２．５ｈｍ２的开放牧场及其他敏 感地 区 氮 最 大 沉 积 量 为 ０．２ｋｇ／ｈｍ２、０．４ｋｇ／ｈｍ２０．７ｋｇ／ｈｍ２ （一般氮最大 沉 积 量 为１ｋｇ／ｈｍ２）；建 造智能农场，建立的猪场可自动混合通风 系 统，减 少氮、灰尘及臭气等污染物，可 平 均 减 少 ７５％ 的 氨气与５０％ 臭 气［７］；加 大 养 猪 企 业 饲 料 无 害 化 的 研发，增强生猪对饲料中氮和磷的消化吸收能力， 减 少 粪 便 中 氨 气 的 蒸 发 量 和 磷 的 排 放。 同 时 将 生 猪 粪 便 等 经 过 发 酵 处 理 制 作 成 有 机 肥， 取 代 化 肥 用 于 种 植 业，减少氮流失和污染地下水。通 过 制 定 严 格 的 环 保 法 规 及 生 产 流 程， 丹 麦 充 分 利 用 现 代 自 动 控 制 技 术、细胞微生物技术、生 态 循 环 技 术，推 行 种 养 结 合、生 态 循 环 的 养 殖 方 式， 解 决 养 猪 场 的 环 境 问 题，防 止 面 源 污 染。此 外， 丹 麦 从１９９９年 开 始 加 强 了 猪 场 的 淋 浴 设 施、 爬 行 区 及 养 猪 场 屋 顶 的 种 植 建 设， 以 此 拓 展 猪 场 的 生 存 环 境；对 散 户 养 猪 农 场 面 积 和 农 场 主 的 养 猪 数 量 也 有 明 确 要 求。

多年来丹麦政府通过不同形式资助环保技术研 究，资助的资金基 于 欧 盟 和 农 村 发 展 项 目。虽 然 投 资环保技术需要额外 的 成 本，但 其 有 利 于 养 猪 户 扩 大和发展其养猪业。丹麦养猪业的成功证明了投资 使用环保技术有利于进一步实现节能减排和养猪业 可持续发展。现今，丹麦每生产 １ｋｇ 猪肉对生态环 境造成的不良影响仅为 １９８５年的一半。丹麦养猪业由于取得了良性的循环 经 济 效 果，自 然 而 然 地 走 上 了健康的可持续的畜牧业之路。

农场经营资格制度严格，食品安全监管体系完善

丹麦农业经 营 主 体 是 家 庭 农 场，这 些 家 庭 农 场 畜牧业占７５％，而养猪业又占畜牧业的４０％。丹麦 法律规定，国家 只 允 许 个 人 拥 有 农 场 土 地，不 允 许 建立合作制 与 股 份 制 农 场。丹 麦 法 律 还 规 定，土 地 面积超３０ｈｍ２的 农 场，农场主必须接受正规培训并 获得 “绿色证书”后 才 有 资 格 经 营 农 场，不 得 由 无 “绿色证书”的子女继承，只有持 “绿色证书”的人 才有购买农场的资格。“绿色证书”须接受为期５年 的农业学 院 正 规 学 习 与 实 习，以及全国统一考试。 严格的农场经营资格制度保证了丹麦的每一个农场 主都具有相 当 高 的 素 质。就 养 猪 业 而 言，丹 麦 规 定 每个 农 场 的 种 猪 不 能 超 过 ３ 头，生 猪 不 能 超 过 ３０ 头；当农场的种 猪 或 生 猪 达 到 一 定 数 量 时，有 关 部 门必须对其环境进行 评 价，根据评价结果对养猪场进行下一步的规划。

丹麦对食品安全建立了完整的可追溯体 系，食 品质量从源 头 把 控。就 养 猪 业 而 言，丹 麦 要 求 肉 猪 源头 追 溯 上 达 ４ 代，即 追 溯 其 “曾 祖 代” “祖 代” “父母代”，到肉猪的 “商品代”。商品猪的屠宰、运 输同样有严格的要求，完 善 的 食 品 安 全 监 管 体 系 让 丹麦长期稳居 《全球食品安全指数报告》前列。

中国养猪业的发展现状

中国是养猪大国，总量约占世界的５０％，根据 ２０１８年 《中国统计年鉴》可知，２０１８年中国肉类产 量８６２５万ｔ，其中猪肉产量５４０４万ｔ，２０１８年 年 末生猪存栏４２８１７万头，生猪出栏６９３８２万头，存 栏量与出栏量居世界 首 位。中国是世界最大的猪肉 消费国，生猪生 产 主 要 在 四 川 盆 地、黄 淮 海 及 长 江 中下游区域，以 四 川、湖 南、江 西、湖 北、河 南 及 山东等省份 为 主，且主要是农户家养、专 业 户 小 规 模饲养及少数的企业 规 模 化 养 殖３种 生 产 方 式。其 中，传统的农户家养较为粗放，每户１～５头，生产 的猪肉以脂 肪 型 为 主，主要分布在农村，是 中 国 生 猪生产的主要方式；专 业 户 养 殖 是 通 过 一 定 的 资 金 投入，由 专 人 负 责 饲 料 喂 养，每 户１０～１０００头 不 等，生产的猪肉 以 瘦 肉 型 为 主，主 要 分 布 在 城 郊 或 经济较发达 的 地 区；企业规模化养殖投入较大、专 业性较强，对养 猪 设 施 要 求 较 高，每 场 年 出 栏 上 千 头至万头甚 至 更 多，生产的猪肉以瘦肉型为主，主 要供应大城市。

尽管中国 养 猪 业 规 模 化、标 准 化、产 业 化 进 程 近年来得以加速，但年产猪肉仍无法满足国内需求， 自２００８年起中国成为猪肉净进口国。中国政府为鼓 励养猪业的发展，先后出台了多项激励政策。例如， ２００５年开始实施畜禽良种补贴政策；２００７年开始每 年支出 ２５ 亿元用于生猪标准化规模养殖场 建 设； ２０１３年实施养猪大县奖励政策以及专项补贴。尽管 各项刺激政策在发挥 其 重 要 作 用，但 中 国 养 猪 业 仍 存在生产率低、生态建设严重不足等问题。

中国养猪业存在的问题

规模化程度不高 中国规模养猪蓬勃发展于２０００年，散养户数量 也自２０００年起开始减少。发展至２０１８年，前２０强企业生猪年出栏量为６８５０万头，约占全国年出栏总 量的１０％。其中，年出栏１０００万头以上的企业有２ 家，１００万头以上的企业有１８家。２０１９年受非洲猪 瘟疫情影响 前 ２０ 强 企 业 年 出 栏 量 下 降 ９．３７％，为 ６２０８万头。中国大型养猪企业生猪品种改良缓慢， 优良品 种 较 少，脂 肪 型 猪 与 土 猪 瘦 肉 率 在 ３８％ 与 ４５％左右，而丹 麦 养 猪 业 经 过 不 断 改 良，瘦 肉 率 达 到６０％。中国大部分种猪企业从事种猪生产而不是 育种，母 猪 存 栏２０００头 以 上 的 养 猪 场，多 数 都 有 配套的繁育 体 系，甚 至 一 些１０００头 左 右 的 养 猪 企 业都包括种 猪 生 产，盲目追求自我配套设施，这 种 小而全的现象对种猪行业的健康持续发展非常不利， 且导致效益 较 低 的 不 良 局 面。此 外，与 国 外 先 进 的 养猪技术相比，中国养猪业在生猪出栏率、胴体重、 每头存栏猪 产 肉 量、母 猪 年 提 供 肉 猪 头 数、母 猪 产 肉能力等方面差距较 大，中国的生猪生产性能处于 较低水平［８］。面 对 未 来 的 养 猪 业 市 场，中 国 养 猪 产 业链专业 化 分 工 程 度 较 差，尤其集中在种猪育种、 纯种猪、二元或三元母猪及肉猪生产等方面。

疾病防控、成本控制措施有限 疫情净化是控制猪场疾病及养殖生猪的基本保 障。由于 中 国 的 养 猪 散 养 居 多，导致防疫条件差、 生猪在频繁运输流通过程中引发疫情的风险较高， 据统计，中国生猪平均死亡率在１０％～１２％，而发 达国家小于５％［９］。值 得 一 提 的 是，２０１８年８月 中 国确诊发生首例非洲 猪 瘟 疫 情，之 后 非 洲 猪 瘟 病 毒 在中国形成较 大 污 染 面，造 成 扑 杀 近１２０万 头 染 疫 生猪的损失，直接影响到猪肉价格的飙升。

此外，中国农 作 物 秸 秆、谷 物、油 料、蔬 菜 及 水果等副产物虽然丰富，但除油料的利用在２０％左 右，其他的综 合 利 用 率 仅 在５％～１０％［１０］。中 国 自 养猪规模化以来，玉米豆粕型饲用日粮结构日益明 显，但目前中国饲用玉米、豆粕自给自足能力有限， 主要依赖 进 口。饲 料 资 源 紧 缺、成 本 较 高，导 致 供 求矛盾进一步加剧。由于中国养猪业科学技术落后、 管理人 才 缺 乏，商 品 猪 的 利 润 空 间 只 有 １００～２００ 元／头，资本回 收 率 在 １０％ ～１５％，随 着 猪 场 面 积 和环保设施 的 投 入，投 资 金 额 逐 年 增 加，资 本 回 报 率低于１０％，严重阻碍了养猪业的健康发展。

食品安全风险较大

中国抗生素每年用量的５０％用于畜牧业，且１ｋｇ猪肉的抗生素用量是美国的４倍，是丹麦的２２ 倍，猪肉 质 量 隐 患 大。养猪户为了追求更高利润， 过量使用的矿物质、类 激 素 等 造 成 猪 排 泄 物 矿 物 质 含量超高，造成 土 壤 污 染。中国养猪业是世界养猪 密度最高的国家，每公顷比全世界的平均值高出６０ 头［１１］，因此对土地的依赖程度较高，且由于中国地 形地貌复 杂、人 口 众 多，因 地 制 宜、有 效 布 局 养 猪 企业对于中国未来养猪业的发展至关重要。此 外， 生猪通过喂 养 饲 料、饮用富集重金属水，导 致 猪 肉 重金属含量 超 标，引发猪肉食品安全风险。目 前 中 国的畜禽养殖污染问题已相当严重，环 境 承 载 力 严 重制约了中国养猪业的升级发展。

丹麦养猪业生产水平世界领先，是世 界 公 认 的 “高科技产业”，同时也是全世界禁止动物使用 抗 生 素饲料添加剂做得最好的国家，平均每头母 猪 年 生 产肥猪２６～３３头，饲 料 转 化 率２．４∶１～２．８∶１， 出栏率１６８％。丹麦的实 践 经 验 表 明，应 大 力 发 展 种养结合循环畜牧业经济，加强生态环境 保 护；发 展养猪业合作组织，将分散的养猪户转变为组织化 程度较高的合作社，增强养猪户在市场经济中的地 位，提高自我发展能力和抗风险能力；丹麦 制 定 的 保障食品安全的法律制度及高效的食品安全 监 管 体 系，保障 了 猪 肉 的 食 品 安 全 和 质 量 保 证。当 前 中 国养猪业 的 现 状 与 ２０ 世 纪 ８０ 年 代 丹 麦 的 情 况 类 似，资本投 入 较 大、抗 生 素 滥 用、环 境 受 到 污 染、 猪肉产品质量差，食品安全风险较大。随着 中 国 经 济的快 速 发 展，中国养猪业规 模化发展是必然趋 势，基于丹麦养猪业的成功经验，特别是丹 麦 养 猪 业生态建设成效给中国养猪业未来发展带来 了 重 要 启示。

加快集约化发展进程，提高养猪业生产效率及水平

丹麦合作社是丹麦养猪业乃至农业健康发展的基础。丹麦自１８８７年成立养猪合作社以来，小型养 猪场逐渐被淘汰，目前已有９０％的商品猪通过合作 社进入市 场，实 现 了 养 猪 业 标 准 化、集 约 化、专 业 化发展，养猪户 之 间 利 益 共 享。丹 麦 养 猪 业 合 作 社 包括种猪 养 殖、仔 猪 养 殖、成 猪 养 殖 及 生 猪 屠 宰 ４ 个部分，既 分 工 合 作，又 统 一 管 理。尽 管 近 年 来 中国企业不断加大投资， “公司＋农户”、集团公司数 量得到不断 增 加，小 型 猪 场 趋 于 不 断 减 少，但 是 年 出栏５００头以下 的 小 农 户 仍 占 主 体，出 栏 肉 猪 数 占 全国总数 的６０％。中国养猪业要实现可持续发展， 应鼓励小农户成立养 猪 合 作 社，而 大 型 养 猪 集 团 应 发挥其生态养猪的带 头 作 用。但 也 要 基 于 中 国 的 实 际情况，保留部分年出栏５００～３０００头的中小型养 猪场，坚持多元化发展道路。

同时，发展 饲 料 企 业、有 机 肥 生 产 的 产 业 发 展 模式，加强养猪企业的生态建设，以 提 高 种 猪、商 品猪质量，提高 养 猪 业 生 产 效 率；普 及 科 学 养 猪 技 术和提高现代化管理 水 平，充分发挥科学技术的支 撑作用，营 造 科 学、高 效、安 全 的 氛 围，加 强 猪 舍 现代化建设及提高管 理 效 能，提 高 养 猪 业 的 生 产 水 平；引进良 种，通 过 改 善 生 猪 品 种 结 构，提 高 良 种 普及率和生 猪 品 质；加 强 培 训，通 过 组 织 养 猪 技 术 培训班对养猪散户进 行 科 学 教 育，结 合 养 猪 方 面 的 专家学者通过授课方式对广大养猪户进行科学养猪 方式和疫病防控技术 培 训，提高养猪业成本控制水 平与疫病防控能力。

加速生态环境建设，实现养猪业可持续发展

养猪场对环境的影响，是环保机构监控的重点。 丹麦在养猪业科学发展过程中尤其注重猪舍环境建 设，主要措施有 安 装 淋 浴 系 统、增 大 母 猪 的 活 动 空 间、减少商品猪在运输过程中的痛苦等。研究表明， 农场饲养的 禽 畜 密 度 太 大，会 造 成 空 气、土 壤 及 地 下水的污染。目前畜禽污染已成为中国农业面源污 染的重要来源，为此 “十 三 五”期 间 中 国 政 府 对 养 猪业的要求是推进生态化畜禽养殖，到２０２０年规模 养殖场粪污处理设施配套率争取达７５％以上，大型 养殖场粪污处理设施配套率争取达１００％无 害 化 处 理［１２］。此 外， 在全国范围内强制拆迁禁养区的 猪场，调整养猪产业格局，实施生猪污染 治 理，养 猪生产由 环 境 容 量 低 的 地 区 向 环 境 容 量 高 的 地 区 转移，实现养猪业环境的生态化，这是促进 养 猪 业 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借鉴丹麦农场种养 结 合 的 循环经济发 展 模 式 （如 丹 麦 加 尔 滕 市 建 设 的 “猪 城”，地下 一 层 养 猪，屋 顶 种 植 番 茄，通 过 番 茄 苗 吸收猪舍 排 放 的 二 氧 化 碳 以 及 清 除 猪 舍 难 闻 的 异 味，反过来猪粪为番茄苗提供丰富的肥料），中 国 可依据全循环、高效益的可持续产业体系发 展新思路，遵 循 植 物 生 产—动 物 转 化—微 生 物 还 原［１３］， 发展种养循环经济，解决粪污问题，促进生 态 环 境 建设。

加 大 食 品 安 全 监 管 力 度，完善生猪生产科学 体系

食品安全是当今食品保障成功与否的关 键。丹 麦的猪肉生产有一系列质量保证措施，在 食 品 链 的 各个环节均有管理和监控。其 中，相 关 法 律 法 规 健 全、行政监 管 明 确、卫生检疫标准全国统一，其 屠 宰合作社的技术和管理水平世界一流，保 证 猪 肉 达 到世界最高的卫生标 准。中国食品安全监管部门应 在猪肉入市质量安全把控方面发挥重要作用［１４］，即 通过积极完善食品安 全 标 准 体 系，严 格 禁 止 在 猪 饲 料中使用催 生 剂、荷尔蒙等生产激素及限制铜、锌 等重金属的使用量［１５］，保障无公害和优质猪肉的生 产；健全猪肉质 量 安 全 监 管 机 制，制 定 严 格 检 疫 标 准。丹麦 拥 有 完 善 的 投 入—养 殖—加 工—流 通—食 品等全程可 追 踪 机 制，中国应从国际标准出发，借 鉴丹麦经验全方位把控从饲养到销售的质量问题， 提高猪肉的质量和安 全 指 标，严 禁 不 合 格 产 品 进 入 市场。同时制定着眼未来的中国生猪发展行业规划， 将饲养、运输及屠宰过程列入生猪生产科学体系， 将养猪业生态建设纳入市场准入考核体系，以 保 障 内需及国际竞争力。

作者：　崔海红

来源：世界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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