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梅姐决定下乡“清库存”。

春节临近，在南方某县城经营服装店多年的梅姐，要借车把剩下的衣服拉到集市上卖，看着店里的存货和同伴。

2021年初，梅捷把服装店搬到对面，希望2021年人多，生意好；我在想，到年底，我可以交首付，在县城定居。但这个愿望落了空。

“清完库存，还点钱。今年和去年一样，口袋里还是没有余粮。”梅捷说:“辛苦一年，赚了吃喝。”

2020年，疫情突然爆发，梅捷的服装店关闭了几个月。能再开的时候，梅姐感觉店里的生意还是不如以前。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购物的人少了。2021年春节后，全国各地疫情反复。五一、端午、中秋等节假日，县城的人并没有明显增加，出货量也只是比平时多一点。

同时，梅捷也发现有越来越多的网上购物者。“有几次，我发现小女孩在店里试穿衣服，然后就去网上搜同样的钱。相比之下，我们店里的价格会高一些，他们会去网上下单。”梅捷说，周边乡镇的许多居民也直接在网上购买衣服。反正有运费险退换货也不合适，所以过年来县城买衣服的人越来越少了。

眼看着线下生意越来越难做，85后的梅捷开始思考新的方法来赶上一波“时尚”。所以每天早上八点开门后，梅姐也开始在没有顾客来店里的时候，录制一些关于店里衣服的小视频。通过简单的剪辑，在短视频平台和朋友圈传播。

同时在店内柜台前张贴了她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供一些感兴趣的顾客添加。通过去年的努力，梅捷的朋友圈里也有了几个常客。翻看梅捷的短视频记者发现，2021年，她发了200条左右的小视频，粉丝有1000人左右，每条都是100条以上的视频点赞，少则几十条。梅姐告诉第一财经，通过短视频来店里的还是少数。2021年只有两次网上交易，在网上看中了店里的一件大衣。

“玩短视频，从卖衣服开始，到最后，还是自己娱乐自己。”梅捷说，“我们的成本太高了。如果在网上卖贵了，就没人买了；”便宜，邮费都要自己出。“梅姐坦言，其实销量还是跟不上。如果能火起来，直接从批发市场发货就可以了。

梅姐的服装店不是最好的地段，但也不差。店铺所在的步行街曾经是潮流的聚集地，是每个来县城购物的姑娘必去的地方。这条街上大约有一百家商店，大多数都卖女装和鞋。梅姐的店在街上20号店。根据前几年的市场情况，店里的生意应该不错。

但这两年，老城区面临拆迁，市中心逐渐转移，县城中心区面积逐渐扩大。“老”步行街在“新”街面前变得“岌岌可危”。

2022年春节前某县城步行街的黄琼/摄影

在一系列的变化下，在梅捷的店铺所在的这条街上，100多家店铺中只有四五十家还在正常营业，临近尽头的几十家店铺几乎关门歇业，门口贴着“招租”的广告。相比之下，另一条相对较新的步行街，距离梅捷的商店200米，几年前生意相对火爆。

梅捷说:“在新步行街的另一边有商店出租，但是租金很贵。一般品牌衣服都集中在那里。像我们这种小个体户，很难承担那里的房租。虽然收益更好，但风险也很大。”

据梅捷介绍，该店铺一个月的租金约为1000元。平时我都是带吃的去店里吃，其实开销还是不错的。

每到旺季，梅捷还有另一种清货方式——在乡下摆摊。“通常情况下，周边村镇的居民很少去城市购物。在农村等市场的时候，我们就去农村摆摊，衣服比农村的更时尚，但价格还是比较便宜，在店里卖的比守着的多。”梅捷说，“现在即使是周末，店里也没有人。中学生比较喜欢网购，一些上班的人很少来。也许他们更喜欢大牌风格。”

临近2022年春节，梅捷打算清仓最后一批过冬的钱，所以不再进货。这一次，她把店里的几十件毛衣、外套、牛仔裤打包，放在汽车后备箱里，在乡下摆摊。

对于接下来的一年，梅捷还没有决定。4月份房子租约到期，要不要开店，梅姐想再等等看。

(梅姐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