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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不能只是发布断链，而应该是整个互联网内容和服务的开放。

从事写作多年的彭羚发现，从某个时间开始，以前常用的百度在中文互联网上找不到各种内容了。从淘宝的商品信息到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的创意内容，甚至到后来Tik Tok Aauto更快视频号的视频内容，她感觉各种内容都被一个个APP圈地隔离了。

为了同时切换阅读各个客户端的文章，她通常只能一篇一篇的打开这些文章，复制链接，然后回到浏览器，输入网址打开文章。彭羚说，这种开放方式仍有许多缺点。“通常我只能看一半的内容，每一条都提示我下载各种app，但是在这些内容下面看不到有趣的评论。太没用了。”

彭羚认为这很可笑。“你要下载一个APP才能看一个内容。这是什么互联网？互联互通在哪里？”

互相屏蔽数年，用户对互联网巨头之间的屏蔽行为怨声载道。《中国消费者报》近日的一项调查显示，平台封禁影响了超九成受访者，超七成受访者认为平台封禁会侵害消费者合法权益。

用户对国内互联网平台解封的呼声越来越高。

工业和信息化部新闻发言人、信息通信管理局局长赵志国在9月13日国新办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没有正当理由限制网站链接的识别、解析和正常访问，严重影响用户体验，损害用户权益，扰乱市场秩序。用户对此反应强烈，我们收到了更多的举报和投诉。”

近日，工信部相关业务司局召开“屏蔽网站链接行政指导会”，提出即时通讯软件合规标准，要求各平台在9月17日前按照标准进行解封。

9月17日，微信在微信学堂和鹅厂黑板报发布了《微信外部链接管理规范》的调整声明，强调“以安全为底线，推进‘分阶段、分步骤’的互联互通方案”。现在随着腾讯迈出解开死结的第一步，其他两家公司目前都没有公开动作。

长期以来，阻碍信息的流动已经背离了互联网的初衷，但现实是，各大互联网平台之间筑墙的历史大约是互联网历史的一半。这一次发布外链，困扰用户多年的分享链接乱码现象能否一去不复返？

本文试图从用户的角度回答以下三个问题:

1.释放外链后用户体验的变化是什么？

2.互联网所经历的，变成了折磨用户的“互屏网”；

3.如何才能实现真正的互联互通？

聊胜于无？

一周多来，互联网之间的墙是如何被推倒的？我们打开淘宝，选择一款产品分享给微信好友进行测试。

单击产品页面上的共享。此时页面会自动生成产品的分享图片，页面上会出现“复制链接”和“保存图片”的分享方式，并显示微信、朋友圈、淘宝圈、QQ、微博、支付宝等分享目的地。

在淘宝商品页面通过“复制链接”分享到微信、QQ的简单聊天对话框中，可以生成超链接直接登录淘宝账号，访问商品详情页下单购买。

如果我们绕过“复制链接”的超链接分享形式，直接分享到微信或QQ，页面仍然显示“淘密码已复制粘贴到微信上的好友”，这与之前淘密码的分享模式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其实很多人并没有想到通过“复制链接”的超链接来分享。

一位用户告诉我们，“我总是用淘的密码分享给我的朋友，但是在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现在复制链接可以生成产品的超链接，但是真的很方便。现在超链接共享的暗示其实看起来并不明显，密码共享的暗示还是多了一点。”

那么，如果你想把商品分享到朋友圈，却没有“复制链接”的超链接，怎么办？

我们根据淘宝商品页面的“朋友圈”直接分享到朋友圈。这时页面自动生成两步提示，“第一步:保存图文资料；第二步:复制淘密码”。换句话说，如果你想在朋友圈分享一个淘宝商品，还是以图片和密码的形式。

还有，不要通过“复制链接”超链接分享到微博？此时页面直接跳转到微博中的“转发到微博”，直接生成产品图文。如果是分享到支付宝，页面会跳转到支付宝好友页面，分享成功后直接点击页面下单商品购物。

此外，在微信和QQ的单一聊天场景中，您可以通过taobao.com的网站直接访问产品。但在群聊场景下，QQ如上所述登录即可直接访问淘宝首页，而在微信群聊中，则需要“长时间复制网址后使用浏览器访问”。

除去群聊和单聊场景，直接通过微信和QQ的搜索框搜索“淘宝网”的网站，则呈现出不同的情况。微信仍然需要“长时间复制网站后使用浏览器访问”，而QQ可以直接登录。

所以，这里我们可以看到，QQ对外链的开放程度要高于微信。

微信对Tik Tok有多开放？我们发现，在微信群聊场景中，Tik Tok复制的外链无法直接打开查看视频，但可以在单聊场景中。但是在QQ上，无论是群聊还是单聊，都可以直接点击观看视频。

此外，douyin.com网站链接在微信群聊中无法直接访问，在单聊场景中点击后有“继续访问”入口，页面有安全提示显示，还有“外链管理规范”和“投诉”入口。如果点击“继续访问”入口，无法直接跳转到Tik Tok的短视频首页，但有“立即下载”和“直播充值”两个选项入口。我们继续往下点，页面久久不能响应。

在QQ中，在群聊和单聊场景中，douyin.com网站的情况与微信单聊场景相同，仍然可以“继续访问”。但是如果继续往下点，就可以继续得到下载或者充值的反馈。

在QQ空分享Tik Tok的视频链接，可以直接访问视频。在朋友圈分享Tik Tok的视频链接，不能直接访问视频，或者显示需要复制到浏览器才能访问。

所以综上所述，我们体验到的结果是，无论是微信还是QQ，单聊场景比群聊场景更开放，QQ比微信更开放。

除了我们的体验，我们从不同的用户那里得到了不同的反馈。

有用户跟我们说“平台互通是好事，终于不用看到一堆乱码了”；“微信可以接入外链后，还是有点不习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以为是浏览器里的，改得好。”

用户直接想到的，对中老年人更友好，更方便。

经常网购的程潇告诉我，“之前我给我妈复制了一个淘宝链接发到微信上，但是我妈不知道这堆乱码是什么，也不太懂软件之间的复制粘贴和切换。现在不同了。你只要打开微信上的淘宝链接，直接买单就可以了。”

程潇是Tik Tok的忠实粉丝。当他看到一个好看的视频时，他经常想分享给朋友，但有些朋友根本不刷Tik Tok，所以通常他会下载视频，然后通过微信分享给朋友。但长此以往，手机相册里全是抖音的短视频，他觉得，“占用内存，挺麻烦的。”

但也有用户表示对自己影响不大。“他们习惯了共享密码。现在就算淘宝分享链接，也不能直接买，还要登录，比较麻烦。”

也有用户吐槽。平台外链的开放并不能让人感受到多少诚意。

一位豆瓣用户说，“我发现商家真的很奸诈，客户抵制和政策打压都不能阻止他们做空活动。比如豆瓣终于可以直接打开淘宝链了，但是还是需要先登录。这看起来很有道理，但这和打不开有什么区别？”

互联网是怎么变成“互屏网”的？

根据不同用户的反馈，“屏蔽网址链接”的现象在各个平台和app中普遍存在。

这一次，有关部门要求各互联网平台“解封网址链接”，大家几乎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流量蛋糕”腾讯的行动上。现在随着腾讯迈出解开死结的第一步，其他两家公司目前都没有公开动作。

事实上，更早之前，阿里、字节跳动、腾讯在对互联互通的回应中都已经透露了态度。

9月13日，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工信部新闻发言人、信息通信管理局局长赵志国表示，工信部于今年7月开展了为期6个月的互联网行业专项整治行动，屏蔽网站链接是重点整治问题之一。

会后，腾讯回应称，坚决拥护工信部的决策，在以安全为底线的前提下，分步实施互联互通。

阿里巴巴回应称，互联互通是互联网的初心，开放是数字生态的基础。阿里巴巴将按照工信部的相关要求，与其他平台一起面向未来。

字节跳动回应称，将认真落实工信部的决定，呼吁各互联网平台行动起来，不找借口，明确时间表，积极落实，为用户提供一个安全、可靠、便捷的网络空。

阿里说“互联网是互联网的初心”，字节跳动呼吁同行“不要找借口，要有明确的时间表”；腾讯在支持政策的同时，强调安全底线的前提。

此前，张勇在今年8月初的阿里财报电话会议上积极回应，称打通链接“非常必要”。另一方面，腾讯总裁刘炽平在2021年半年报业绩沟通会上回应称，打通平台“非常复杂”。

各家态度不同，与大厂脱钩带来的喜怒哀乐显然不相通。

复盘大公司之间互相封杀的屏蔽史，其实就是一部流量竞争史。阿里先发制人打开威胁企业的屏幕是在2008年。同样是在PC互联网时代，淘宝通过“建立消费者保护联盟”来屏蔽来自百度的搜索。屏蔽百度后，在没有监管介入的情况下，淘宝捍卫了自己的流量入口，广告收入逐年增加。

2012-2013年，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淘宝相继屏蔽了返利、美妆、蘑菇街等导购网站。当彻底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阿里的城墙已经越来越厚。对于自己电商的闭环，他继续选择屏蔽外部流量，但也因此间接错过了社交电商的出路。

在腾讯，可以追溯到11年前的3Q大战。腾讯和360之间的战争正在升级，他们的安全软件互不兼容。2013年，淘宝和微信互相封杀。从那以后，来自外部网站的链接，如百度、Aauto Quicker、Tik Tok，甚至他们自己的腾讯视频，都被微信严格控制。

短短几年间，Tik Tok、快啊等短视频平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感觉受到威胁，自2018年微信实施最严短视频APP链封杀措施后，Tik Tok也未能在未来三年内进入微信生态圈。同样，2018年，微信升级了外链规范，其中一条就是限制特殊识别码和密码信息的传播，外界猜测是其目标指向淘宝。

但我们可以看到，Tik Tok后来成为了一个日活跃用户超过6亿的超级应用。并且自2020年10月起，关闭第三方平台商品进入Tik Tok直播的通道，商家不能再在直播中挂出淘宝等电商平台的链接。Tik Tok完全屏蔽了外链，不愿意成为淘宝的导流工具。

久而久之，大厂之间相互包庇引发垄断大战。今年年初，Tik Tok对腾讯发起了反垄断诉讼。

我们可以看到，从PC互联网时代到移动互联网时代，大厂之间“互不联网”的戏码愈演愈烈。作为用户，我们必须复制链接和密码来切换到各种浏览器和应用程序，然后打开它们。

用户抱怨互联网巨头之间的封杀行为。《中国消费者报》近日的一项调查显示，平台封禁影响了超九成受访者，超七成受访者认为平台封禁会侵害消费者合法权益。

一位年轻用户告诉我，有时候她设法在一些app上找到一篇很长的文章(石墨文档的外链等。)那个她想看的，结果因为外链打不开，看不到第二章。“突然停下来的感觉很烦。”

各家各户收拾自己的房间。林林是小红书家居好物分享的博主。她时不时会分享一些小红书里房间的温馨照片，也经常会遇到粉丝在房间里索要某个产品的链接。琳琳说，这种情况下，她不敢直接发链接。“很容易被屏蔽和限流，店名也可能被限流。”

互联网之所以被称为互联网，正是因为它具有“开放、平等、合作、快捷、共享”的特点。现在国内互联网平台之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把Web转回APP层面，迫使用户在不同APP之间来回切换。

移动互联网的“信息孤岛”现象愈演愈烈。即使是百度这样的搜索引擎，也受限于各种“孤岛”的屏蔽，用户很难检索到全面的信息。比如一些重要的政务信息很难第一时间在百度上搜索到，大量的政务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在百度上搜索不到。

以“北京市税务局召开北京市进一步深化税收征管改革新闻发布会”为例。百度找不到北京税务官方发布的信息，只看到其他网站的办理信息，但是办理信息往往会有一定的延迟。

同时，大量政务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在百度上无法检索。百度搜索“北京发布微博”，可以找到北京发布微博的官方账号，点进去就可以看到这个账号最近发布的微博内容。搜索“北京发布微信”时，找不到北京发布的微信公众号。

经常需要查询信息工作的用户尧尧告诉我们，APP信息孤岛化给他的工作带来了很多麻烦。“很多内容我经常找不到，所有app和客户端都找不到。感觉信息被困在一个app里。如果我要查一个东西，我要查100个app，这对信息流和搜索都是灾难。搞清楚一件事要多花十倍的时间。”

去除外链，打破信息孤岛现象。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政策与经济研究所监管研究部主任李此前表示，从不兼容和互联互通的角度考虑，是对互联网基本精神的回归。

“互联网本身就是一个互联的网络，由IP地址和域名组成的URL链接是互联的基础链接，也是从一个页面跳转到另一个页面的关键链接。对于最底层的网站来说，发明IP地址最基本的目的就是互联网互联。”

能有真正的用户自由吗？

9月17日，微信在微信学堂和鹅厂黑板报发布了《微信外部链接管理规范》的调整声明，强调“以安全为底线，推进‘分阶段、分步骤’的互联互通方案”。

另一方面，Tik Tok和淘宝也与微信合作，在链接分享方面做了一些改变。针对这个“开放链”，我们得到了很多用户“聊胜于无”的反馈。

尧尧非常关注这种“互联互通”带来的变化，但结果令他有些失望。“这一次，互联开放得太少了。有点像一起分享微信的‘唐僧肉’。本质上只是方便在微信跳转上看一些视频和购物内容。其实并不是所有的app都为用户有用有价值的内容开放了自己的平台，看不见的还是看不见的。"

9月15日，中国青年报发文称，所有平台按照标准解封，可以说是互联网行业的一次初步回归。让互联网回归互联共享时代。对于用户来说，用户可以有更多更自由的选择，对于企业来说，可以在更多的竞争中不断完善自己的技术和服务。

包容、共享、互通才是互联网发展的正确方向。

南开大学竞争法研究中心主任、法学院教授陈冰认为，平台的互通有多重优势。平台本身可以通过吸收第三方平台的业务，完善自身生态，为用户提供更便捷的服务。另一方面，在互联互通的实践中，各个市场主体在互联互通过程中的成本和收益是不同的，这必将影响无法获得有效回报的平台运营商参与互联互通的积极性。

但如果只有大平台受益于互联互通，不利于竞争活力的释放，这不是互联互通的意义。

从用户的角度来说，全互联的移动互联网生态对降低用户的切换成本有很大的帮助。目前“去除外链”的互联带来的改变，给用户带来的帮助并不大。

尧尧告诉我们，“这些app只愿意把自己流量较高的平台开放给自己，而不愿意把自己的平台内容开放给流量比自己低的平台。所谓开放，对用户的价值远不如对平台的价值。”

各种平台对互联互通有很多考虑和顾虑，用户理解的互联互通是什么？

“我理解的互联，就是所有平台的非付费内容互联互通。维系用户/创作者自尊心的不是圈地，而是用户的便捷和使用效率第一。这才是互联网真正的开放价值。“尧尧是这样想象互联的。

他举例说，“我可以在百度搜索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找到淘宝商品信息，直接购买，看到Tik Tok内容。我可以在Tik Tok的拼多多直接下单，在淘宝看Tik Tok的直播。这才是真正的互联互通。”

小红书博主林林说，如果全网平台互联互通，“当然希望不要那么容易限流。如果平台是这样搭建的(全网互联)，对个人博主肯定是有利的，个人收入可能会有所提高。”但她不确定，“这个内容和初心会不会出问题？”

另外，我们继续设想，根据工信部关于互联互通的决定，超级APP内容是否应该向百度搜索引擎开放？这属于互联互通的范畴吗？

目前，人们上网的主要设备几乎已经从桌面转向了移动，互联网场景也从网页转向了app。每个人的手机都充斥着各种app，购买的手机内存越来越大，从原来的64G到128G、256G。

但是相比网页，APP确实给了开发者更多的权限，可以创建自己独立的空房间，但是确实形成了无数的“信息孤岛”。

9月24日，山东大学经济学院一位教授表示，对于平台是否应该开放，平台之间是否应该互联互通，存在很多争议。问题的核心在于，平台运营商作为企业，是否有义务将自己的app开放给其他平台，让其他平台运营商借助自己app中的用户流量发展业务。

反对者认为，商业运作不同于公益活动。平台经营者有自主经营的权利，可以自主决定自己的经营活动，没有义务帮助其他经营者，尤其是当对方与自己存在现实或潜在的竞争关系时。支持者认为，当一个APP的用户数量已经超过12亿，成为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不可或缺的工具时，它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应用软件，而是类似于道路、水、电的基础设施，应该承担向他人开放的义务。

平台互联互通问题引发了诸多相关诉讼，成为平台经营者、主管部门和反垄断执法机构亟待解决的问题。但由于涉及相关平台的切身利益，一个平台是否属于基础设施，只能由主管部门或执法部门来认定。

另外，对于用户来说，我们设想如果实现了全网互联，用户可以随意点击一个APP，一键到达其他所有APP——无论是购物还是获取信息的平台。这无疑会带来极大的便利，但同时会不会导致超级应用的诞生，加剧一家独大的垄断现象，带来臃肿的用户体验？

除了造成“信息孤岛”的APP讨论，有互联网从业者告诉我们，“现在有一个小公司，可以在微信上建群，建微信官方账号，导入到自己的企业网站。但是，他每天在Tik Tok上播放几百万的视频，却无法导致企业网站的转型，这是另一种巨大的差异感。”如果是这样，最后会迫使产品设计，不再考虑用外链开发功能，就像Tik Tok一样。

我们知道，目前中国互联网行业在各个领域的流量红利获取都面临着快速的边际下滑，出现了增长乏力的窘境。即使是拼多多这样的流量裂变平台，也遇到了流量瓶颈。目前中小企业互联网运营成本最高的是流量成本。

一旦打破流量壁垒，实现全面互联互通，各平台告别封闭的生态模式，能够从其他平台获得更多流量，将会有新的增长空，或将为这些企业带来改革红利和创新发展环境，推动中国互联网行业高质量发展。

比如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目前的流量已经呈下降趋势。因为这是一个封闭的生态，当这个生态的入口流量达到极限，又没有其他流量来养活生态里的东西，那么这个生态的规模自然就固定了，走一条先扩张后收缩的路线。

一位内容创作者告诉我，“微信官方账号的广告单价在0.5元到1元之间，自媒体通过流量获得的广告收入不足以支撑其运营。但如果开放微信生态，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可以从搜索引擎获得流量，内容创作者可以从流量变现中获得更多收益。这对于面临变现困难的创作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无论如何，以上所有的假设和讨论，都意味着未来的互联互通，会有更广阔的想象空和挑战。目前来看，“去掉外链”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写在最后

从PC互联网时代到移动互联网时代，互联网巨头之间“互不连接”的战争愈演愈烈。作为用户，我们要一边复制链接和密码，一边抱怨，一边在各种浏览器和app之间徘徊切换。

一直以来，国内互联网巨头对国内市场的“内卷化”游戏过于关注。

南开大学法学院教授陈冰表示，平台的恶意“封杀”行为、“二选一”、拒绝数据交易等都是阻碍互联互通的行为。

拒绝互联网互通，真的有利于国内互联网公司在更大的市场做大做强吗？

互联网观察家尹生曾经谈到过互联网平台不够大的问题。他认为，“在国内互联网环境下，商业巨头的平台相互屏蔽，相关平台规则向自身内容(业务)倾斜的现象已经存在多年。最根本的原因是中国市场足够大，巨头可以获得足够的市场份额、经营业绩、发展空等。在中国，出国的意愿并不强烈，难度也在逐年增加。所以中国一旦有竞争对手，就会进入防御状态，保护自己的‘蛋糕’，互相争夺资源。”

此前互联网巨头企业为获得自己的流量而大费周章，“强者恒强”的道路一去不复返。市场的自我调节机制被彻底打破，政府部门不得不主动出击。

从阿里因“二选一”垄断被罚182亿，到美团因取消支付宝支付而提起的反垄断诉讼，再到平台经济反垄断指南的出台，政府部门早已启动对垄断企业的强力监管，如今的外链放开只是其中一项措施。

事实上，互联网公司建立匹配的商业模式并非不可能。

互联互通后，互联网巨头或许能探索出更多共赢的商业模式。在带给用户自由的同时，也有可能重启中国互联网。

参考资料:

1.“封杀微信8年，阿里为什么又要互联互通？马也金融

2.当微信的大门已经打开，Tik Tok的电子商务连锁店何时才能打开？未来消费应用

3.《疏通链接让互联网真正互联互通》中国青年报

4.《兼顾效率与公平，通过互联互通促进平台经济共同发展》FT中文网

5.屏蔽外链的最后一天！你能在微信上刷Tik Tok和逛淘宝吗？》InfoQ

注:本文采访的用户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