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观察网记者王青“只是做个小代理根本赚不到钱。要想赚钱，必须成为创始人级别，否则一切都是白搭。”来自上海的肖敏是早期的TST代理商。“我比较佛学，朋友圈推广断断续续做了两三年。回过头来看，基本没赚到一分钱。最近一年开始忙着自己开店，干脆不在朋友圈更新产品信息了。之前拿到的货基本都是自己用的。”

针对上海达维贸易有限公司(TST品牌运营公司名称)因涉嫌传销被有关部门查处的消息，肖敏表示，自己一开始并没有关注此事，后来认识的朋友打电话询问情况才知道此事。目前我的代理群并没有受到这个消息的影响，而是在按部就班的做生意。私底下聊天，我们都觉得这是法院姐(张庭)赚得盆满钵满，被有心人黑。

“如果公司真的被定性为传销，对我来说损失也不算大。毕竟还没做，但是我同学那个创始人级别，有自己线下店的代理，损失应该挺大的。”肖敏说。

披着“零门槛、零创业风险”的外衣

2015年夏天，肖敏在高中同学的推荐下，第一次了解了号称“零门槛、零创业风险”的护肤品牌TST。

TST，全称为TIN'SECRET，是上海达维贸易有限公司的品牌，由林瑞阳和张婷于2013年创立。其主要品类为化妆品和护肤品，产品主要通过线上店秘APP和线下店O2O销售。TST的产品包括TST五合一新生面膜乳、酵母抽提物面膜乳、TST risorius面膜等。

张庭作为创始人之一，出演过很多热门电视剧。“90后”肖敏坦言自己是看着张庭的剧长大的，也是个小粉丝。当她听说那是一家偶像创办的公司，并且有机会做经纪人后与偶像见面互动时，她当时就很喜欢TST这个品牌。

在肖敏这样的代理商眼里，公司的品牌故事也有偶像剧色彩。据报道，该公司的另一位创始人林瑞阳在法国发现了酵母的神奇功效，并把它作为“爱的礼物”送给了他心爱的妻子张婷。后来这个神奇的效果让林家大吃一惊。经过19年的科技和研究，他们成功研发出全球唯一的活体护肤品，并于2013年在内地推广。

“我同学比我早加入。她在商业上非常努力，并且受过很多早期训练。她经常忙到晚上一两点钟。后来她辞掉了工作专心做，很快就买了一辆奔驰。”肖敏说，在同学们的热情推荐下，他订购了一些“明星”产品供试用。“用了快三个月感觉很好，认为没有门槛和风险，就去找同学开了会员卡”。

据肖敏说，当时我加入的时候说免费开卡，0门槛做代理。任何人都可以帮人开卡做代理，组建自己的团队。拥有自己的团队后，可以享受15% ~ 32%的个人佣金，2% ~ 17%的指数代理行业季佣金差，(个人+代理业绩)3% ~ 6%的自媒体推广奖金。

“我直接隶属于我同学的经纪人团队。我个人业绩不到2500，散户提成十几个点。如果我的个人业绩达到2500元，我可以升级为金卡。因为金卡和银卡的奖金制度差距较大，代理在推广过程中会强烈推荐新人升级为金卡代理。”肖敏说，他现在团队的创始人是他的同学，里面大概有200个代理，其中已经有六七个人有了自己的代理团队。

在TST代理模式中，任何环形代理都需要有所贡献。据介绍，之前公司商城有一个优化系统，就是一旦代理商连续三个月没有个人业绩，就会优化其代理商成为其家庭代理商，以此类推。在这种模式下，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

TST主要采用“定期返利”模式，即每一级收取的商品价格是一样的，区别在于不同级别返利会有所不同。换句话说，团队业绩越高，返点越多。团队绩效包括个人和线下绩效的总和。

吃早期红利期的代理商，在达到相关业绩标准后，可以成为创始人，成立自己的公司，包括开线下店。一般达到创始人级别，月收入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据肖敏回忆，培训时介绍，只要发展100个代理，自己和直属代理连续三个月月业绩达到10万，就可以成立自己的公司，成为公司创始人。从此以后，凡是自己公司开卡的，都可以享受系统内每个人业绩2-4%的公司管理奖励。

“虽然点数不高，但是范围很大，就像蜘蛛网一样。如果你自己开卡，你直属的100个人再开500个人，500个人再开1000个人，就产生了层层裂变。然后你成立公司还可以享受其他福利(你自己的业绩+你直属100人的业绩+500+1000人，你子孙业绩的公司管理层奖励)肖敏坦言，每天看着那些经纪人在朋友圈炫富，出入各种高大上的俱乐部，现场和张庭、洪涛这样的明星互动，很难不感动。刚开始也是努力卖货，和有创始人身份的同学一起参加过几次公司组织的聚会。后来什么都不做了，就不参加这类活动了。

小代理白折腾后的下一局空

成为真正的代理商后，肖敏发现销售商品或发展下线并不容易，他面临许多问题。

在陆续购买了10万件产品后，肖敏的业务量并没有明显增加。

“那时候我有自己的工作，性格比较内向。在几次被告知我卖的产品是“三无产品”后，我有了自己的疑惑。后来做生意的热情也不强。我差不多同时期交的朋友很多都不做了，我自己买了很多货，慢慢就退了。”肖敏说，仔细想想，小特工就是被收割的人生，一夜暴富永远是梦想。

“最近听说代理模式有了新的调整。结合实际情况，一年基本都会有一些变化，可能是合规要求比较多。”肖敏介绍，比如法院的度秘APP，用户分为会员和VIP客户，其中会员有蓝卡会员和红卡会员。在红卡会员中，符合一定条件并成立公司的红卡会员也称为创始人会员。

会员成为创始人成立公司，公司月度绩效考核达标的，给予辅导该会员的上一级会员创始人(必须也是创始人)晋升激励奖金。VIP客户为独立浏览器或APP用户，仅享受92.5折优惠。

作为TST品牌，婷秘密的红蓝卡会员购买或销售自用、共享的产品，采取先卖后收的模式，根据代理商的不同等级(基于每个自然月的业绩)给予销售折扣、折扣奖金和推广服务费。

针对外界对主打活酵母新生面膜乳产品“脸不好”、“红肿”的质疑，肖敏认为，“这些都是因人而异的，公司其实也安排了很多产品培训课程，介绍了产品的特点。那些脸不好的人，本身就是“激素脸”。使用后，产品中的活酵母发挥作用，实际上是在帮助他们排毒。这是因为他们过度恐惧，与产品本身无关。”

在肖敏口中，所谓的“激素脸”是指脸部长期容易过敏或长痘痘。在调理的过程中使用含有激素的药膏，最终形成“激素脸”。

当记者问及为什么用了产品“脸不好”“红肿”后不及时就医时，肖敏坚称去医院还是会用含激素的药膏。

“只有用活酵母才能真正给皮肤排毒。虽然我现在不怎么卖货，但我还是相信偶像世家的产品质量”。小敏坚定地说。

12月29日，市场监管部门回应称，涉案人员众多，金额巨大，已进入财产审核阶段。涉事公司回应并积极配合相关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