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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看完电影《断背山》时,我的心情是沉重的,但同时也是震撼的。
沉重是因为主人公的遭遇悲惨:在封闭的地域和思想下,在可以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情况下,同性相恋使他们不幸地成为了众矢之的;震撼是因为即使在这样的一个环境背景之下,他们仍然爱得炙热,爱得疯狂,生死不渝。
电影于2005年上映,获得了第78届包括最佳导演在内的奥斯卡大奖,由李安导演执导。故事讲述了在1963至1981年间的怀俄明小镇,两位主人公恩尼斯与杰克在断背山上相遇、相识、相爱的故事。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甜美的爱情故事,但迫于世俗的压力,两人不得不分道扬镳,踏上各自的生活苦旅。
1故事发生在晴朗的夏天,两人因同在牧场主乔·阿桂尔的手下打工而相识。起初开朗健谈的杰克与沉默寡言的恩尼斯并无交流,杰克在山上放羊,恩尼斯在山下镇守营地,日子单调乏味,了无生趣。杰克开始尝试攀谈,恩尼斯也三言两语地回应着。日复一日,寂寥的两个人开始渐生情愫。
一个寒冷的夜晚,两人喝了许多酒,酒醉之后,在酒精与荷尔蒙的刺激下,两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第二天一早,两人碍于世俗观念,试图抹掉这份记忆,便以冲动为借口,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有时候,爱情不就始于不由自主的冲动吗?
爱情的力量是势不可挡的,即使你否认、压制,当你看见那个人时,还是会内心悸动,忍不住想要亲近他,靠近他。你可以欺骗别人,但你始终无法欺骗自己。
与事物的发展要顺应自然规律一样,爱情源于内心情感的需求,理应得到认可,而且不可阻断。《霍乱时期的爱情》中弗洛伦蒂诺·阿里萨对女主费尔米娜·达萨的爱情亦是如此。
很快,两人跟随内心的呼唤,默默接受了这份情感。随着感情继续升温,两个19岁的青年彼此相爱了,他们一起吃饭、奔跑,彻夜长谈,棚内欢爱,共枕而眠,共度了各自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即使薪资微薄,却是最难忘的一份工作。
很小的时候,恩尼斯就在父亲的带领下见识过同性相恋的悲惨境遇,其中一个活生生被乡人撕扯(生殖器)而死,横尸山野。
季节性的放牧结束后,恩尼斯故作冷淡,与杰克互道离别,试图回归“正常生活”。等杰克开车走远后,内心的不舍让他泣不成声地跪倒在地,拳头重重地打在墙上。世人的眼光与内心强烈的情感之间的矛盾让他痛苦不堪。
不久,恩尼斯按照原定计划和儿时的伙伴艾玛结婚了。
杰克继续着热爱的牛仔事业,在一次骑牛大赛上荣获冠军,富家女罗琳被杰克的魅力所吸引,之后两人很快也结了婚。
某天,恩尼斯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正面是断背山的图像,翻过背面,发现右下角的署名后他激动万分,竟然是杰克,几年过去,两人终于迎来了重逢的机会。
约定日子后,杰克千里迢迢来到恩尼斯的住处,恩尼斯难掩激动,冲下楼去,抱着杰克靠墙亲了起来。妻子艾玛为丈夫高兴,静待丈夫归来,见没动静,伸头往楼下望去,谁知竟看见丈夫与好友亲吻,这无疑给了她沉重的一击。为了家庭,她选择了原谅,等待丈夫认清现实的那天,回心转意,回归家庭。
而对于恩尼斯和杰克来说,这次再见是多么的难得,是多少渴望与相思等内心情感的忽略和对世俗观念的顺从所换来的,他们又为之付出了多少呢?
基于爱情的魔力,情感的牵引,他们为自己定下了每次相见的时间和地点,唯有这里成了两人自由恋爱的天堂。
每一次赴约,恩尼斯都对妻子说和好友去钓鱼,随后急匆匆地拿着掩人耳目却从未拆封的渔具赶去。妻子一点点看在眼里,强忍着泪水带他出门。
杰克提出,希望恩尼斯能跟自己回到家乡,两人共同经营一家农场,但恩尼斯出于恐惧和担忧,只想保持现状,说希望保持联系,想念时再回到断背山聚一聚,拒绝了杰克。
和所有人一样,偷偷摸摸、无法公开的爱情是痛苦的,加之生活的艰辛,他们开始发生矛盾、争吵。
直到妻子艾玛再也无法忍受丈夫的欺骗和出轨。恩尼斯离婚了,他感到了解脱。这一次杰克又提出经营农场的想法,恩尼斯还是拒绝了,杰克的心愿就此搁置。
生活的艰苦使恩尼斯变得沧桑,杰克也被岳父的欺辱压得喘不过气。最后一次见面,内心苦闷的二人大吵一架,想到二十多年里所受的委屈和酸楚,终于忍不住抱着痛哭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恩尼斯接到邮局的信件,见信件上是对方已故的消息,便打电话到杰克家中,罗琳接到电话,告诉恩尼斯杰克出了意外事故——被轮胎砸死了。恩尼斯听着罗琳的解释,脑子却浮现出杰克被殴打致死的画面。罗琳还提到了杰克的生前遗嘱,说他希望将自己的骨灰撒在断背山上。
电影最后一幕,恩尼斯开车来到杰克的德州老家,杰克的母亲带他到了杰克的房间,恩尼斯仔细感受着屋子里杰克留下的气息。在衣柜的门背后,他惊讶地发现了当年在断背山上穿过的衬衣,杰克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外面,衣服上残留着曾经嬉耍时流出的鼻血。
此刻,恩尼斯紧紧地抱着衣服,泪如泉涌,说到:“杰克,我发誓……”。
2故事中,周围人如牧场主乔·阿桂尔和妻子艾玛对恩尼斯与杰克两人间产生的爱情不仅表现出鄙视的姿态,在他们的眼中,这样的关系更是恶心和无法接受的。
不幸的是,这和社会中不少人的想法一致。
恩尼斯受此影响,始终无法战胜内心的恐惧,担心身边人的说三道四及迫害,两人厮守一生的愿望由于杰克的意外身亡随之落空。
即便如此,透过影片结尾,我们仍看到恩尼斯与杰克顶着同性恋所招致的巨大偏见和世俗压力,跟随了内心,坚守他们的爱情。在以自我保护为核心的斗争当中,两人奋力挣扎和抗争,企图为他们的生活谋取一份净土,为他们的爱情求得一方天地,无奈现实终不得愿。
如今,我们有不少人对同性恋持反对、打压态度,在世人的偏见下,不少的同性恋者也选择了屈从,选择了放弃。就如蔡康永饱含热泪在节目里所说:这类人被所有人的目光所审视。
爱情永远是纯粹、真挚的。
说到底,爱情不过是人类的一种情感,只要对方爱得真诚,就可以称之为爱情,难道爱情还需要其他人进行道德审判?我想不是的,爱情是两个灵魂的交流,每个人都有权力得到爱情,只要是爱情,它就有权利存在,不该用狭隘的眼光去看待它。
再如以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封建陋俗对自由恋爱的阻碍和抵制,正由于“我们的文化里,把生育当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才引发了一个个的爱情悲剧。
《断背山》为我们揭开了同性恋所处的残酷环境,在深受主人公炽热爱情感染的同时,他们所遭受的境遇也十分值得同情,可见秉持一个包容的态度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我们或许无法感同身受,去除偏见,但也许可以给予他们多一点点空间。
这也就是我看完电影,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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