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瑜
《猛将还乡:洞庭东山的新江南史》,赵世瑜著,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2年2月512页118.00元
洞庭东山位于太湖东部,与太湖相连洞庭西山一起,是的傅衣凌先生《明清时代商人及商业资本》写在书上洞庭商人的故乡。这个地方更为世人所知,因为它是白沙枇杷碧螺春茶的起源。
当你来到东山,你只需要走几天,你就会发现它可以分为三个社会文化空间。第一个是中部的山脉和山麓。东南侧称为前山,西北侧称为后山;第二个是在街道上,即以东街、中街和西街为中心延伸至附近的商业区;第三是不断扩大的湖边低地。通过阅读这里的一些资料,我们很容易知道,由这三个组成的空间格局也是历时分层的结果。
任何地方的“每日”似乎都是一样的、循环的,不像“狂欢节”那样引人注目。每年农历正月初一开始,东山各大将庙的大将菩萨都会出游半天,无论是在镇上、山上还是湖边。每个村庄都有一个不同的日子供这位凶猛的将军出游,通常持续到第一个月的第13天。据说这一天是刘猛将的生日,所以“举凶将”仪式在这一天结束。据说只有西街的诸公井大将才不举行阅兵。据说,大将军刚得到一尊塑像,就不能再被抬到朱公井去了。人们要在井上建庙,就地朝拜,把他尊为前山七大将领中的老大。
当地人说,除了千山的七位大将军外,后山还有七位大将军。事实上,东山大部分自然村都有猛将堂,武将的数量远远超过14名。我认为这与定居点的增长直接相关。现在,这种同步的空间分布背后有一个历史的时间过程。例如,街道和前山村的将军大多被称为“刘家天王”,后山村的将军大多被称为“刘家天王”,少数被称为“吉祥王”,而小村庄猛将堂也被称为“刘公堂”。当地人无法解释这个名称的区别,甚至许多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方面,寺庙牌匾上书写的不同称谓不应该是人们的随意行为,而是一种历史传统;另一方面,普通人并不关心这些称谓的不同,这本身就是一个事实。他们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东山不大。我三年来东山五次,跑到猛将堂的几十个自然村。我也是在2020年6月疫情期间来的。虽然宗教场所的门都锁上了,以防止聚集活动的风险,但我还是看到了猛将堂和两名渔民的几座寺庙。一个突出的印象是猛将堂被重建了。猛将堂大部分没有古老的铭文,只有少数提到猛将堂。就像沙岭猛将堂墙上的碑文一样,有明显的挖掘痕迹,尤其是神的名字应该出现的地方,这两个字被故意破坏了。这说明我们不能过分依赖民间文学来研究这里的社会历史。除了我们熟悉的传世文献,我们还需要更多地依赖它人类学方法。因此,在过去,朋友们开玩笑说,我们的研究是“在村子里找寺庙,在寺庙里读碑”。有时他们只对了一半。没有纪念碑阅读,我们仍然必须这样做。方法是我们是否能找到一条僻静的道路。
在农历6月24日至7月初的东山,除了第一个月的“大举重”活动外,还有另一个“大举重”活动。虽然与第一个月不同,几乎每个村庄都会“抬将军”,但这一次的特殊性在于,每个村庄的将军都会去龙头山凤山寺“看望奶奶”。因为凤山寺位于双湾村,那里有两个自然村,金湾和茶湾。当地人说金湾是一位凶猛将军的祖母。2019年7月,我来到东山观看回到丈夫家的仪式,主要是因为这是一年来唯一一次从水路乘船载着一位凶猛的将军的活动,这有助于证实我相信刘猛将是一位伟大的将军太湖岸上人的上帝的假设。
2019年7月凤山寺莲花节
农历6月23日晚2:30,我们来到了高田村(自然村)的大门。高田,历史上被称为Zizania,吴语中高和宽叶紫堇同名。也许高田更吉祥,但它掩盖了它曾经是一个充满水生植物的海滨地区的历史。起初,只有少数妇女在寺庙里做准备。大约3:30,一位老人敲了一声锣,通知全村人,他在4点多开始把神抬上飞机。以前,没有道教仪式。沿着港口向南航行后,海峡两岸的居民摆上贡品桌,鸣枪致敬。当你去见一个捐了很多钱的人时,神船在河里转了三圈,其他仪仗队的船在后面等着。然后回到另一个港口。五点左右到达凤山寺下码头,转三圈,雕像仍留在船上。仪仗队下了船,在广场上举行了上香仪式,由每个村庄的香头代表,其余的人在广场上舞龙或者跳秧歌等待六点钟以后,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虽然每个村庄的人分别来自水和土地,但我猜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最初来自水。民国以来,围地上的居民点越来越密集,街道太窄,无法让神车通过码头。因此,只有水边寺庙里的村神才能乘船。
从《刘猛将》的起源,我们可以看到“下乡写作”的力量。上湾猛将堂的墙上有一个文字说明,是村民们在2004年重建猛将堂后写的《刘猛将史记》,说元朝全体的小马他带领部队驱赶蝗虫。为了纪念他,后人制作了一尊名为“刘猛将”的神像。文章中说,它在清朝雍正时期被列入正祭,在同治时期被封为“天王”。据记载,上羊湾猛将堂有宋代的诏书,这似乎暗示刘猛将有宋代的起源。清朝中期关于刘猛将的正统说法,以及人们之间看似混乱和矛盾的历史记忆,给我们留下了一些线索,可能会揭开江南这一历史谜团。至少我们现在可以知道,在全国范围内以驱蝗神出现的刘猛将,只是刘猛将的“现代史”。
当然,东山不是独一无二的。例如,今天和东山属于苏州吴中区徐口,对苏州东、西山必经之地。这里的城市化程度远远高于两座洞庭山。然而,许多村庄,如姜家村和岩头村,仍将在第一个月的13日“解除强将”。有趣的是,岩头还有一个村庄条约,旨在“聚富济贫”。事实上,它是一个收集资金和股份的组织。传说刘猛将曾经把自己的土地分给所有人,却把土地租给穷人。这个故事直观地反映了江南的土地权益租赁关系,但它也可能是“伙伴关系社会”的残余,我将在后面讨论。因此,同一位神总是可以为不同时期或情况下的人们提供资源,或者相反,我们可以通过这些不同人物的故事看到历史的演变。这些村庄位于东山圆顶山上房山是倒三角形的中心。熟悉明清江南历史的人看到这两个地名会有有趣的联想。
再往北,广福、木渎,甚至东渚阳山近年来,“挟猛将”的习俗也得到了恢复,而胡树关的“制猛将”则以水上竞赛的形式,一路奔向南方的虎丘。现存最大的水上此类凶将祭祀活动是莲泗荡在浙江省嘉兴市望江泾镇举行的网舟会。这项活动在江南人中很有名,在清末很流行《点石斋画报》两者都有图形记录。据说,在山顶上,成千上万的渔船可以结社上香。因为在吴江庙港(位于东山的一条狭长水域,毗邻庙友)有一条通往东部的水道汾湖和淀山湖,沿着这条水道还有许多向南的水道,太湖的渔民聚集在湖中莲泗荡毫不奇怪。文献中有早期记载,如“宋刘猛将庙在马鹿村,元朝治正十一年,陆纯杰·简供奉宋朝将军刘瑞,即干地业”;另一个例子是“(青浦)孟江寺在办公室,“西北”。马鹿村就在这里,现在是上海市嘉定区马鹿镇吴松河岸;青浦现在是上海的青浦区,位于太湖沿岸太浦河直接访问。《水经注》领导东晋余谢的《扬都赋》他说:“今天,太湖东部注入松江,下游70英里处改道,东北部入海娄江,东江在东南入海,松江是第三条。“我想知道刘猛将的仪式活动是否集中在太湖东岸和水网密集的地区两宋到明清时期,上海附近的水利工程(塘浦圩)一直在扩建,形成了水平降落伞分布?至少从清朝开始,太湖的渔民就举行了“朝圣会”仪式。清初,武山人吴庄(今东山东北)在一个地段竹枝词书中提到了“湖神”南朝“北朝圣人之分”,我不知道当时是只分为“南朝”和“北朝”两个朝圣活动,还是曾经有过“四朝”,但今天,这是“南北四朝”的传统。
太湖-长江三角洲地区“举猛将”的分布范围。图片来源:苏仙根据百度地图重画。
贾靖宇是南北朝的渔夫,是南北朝的“苏州王”。在一些学者实地考察拍摄的照片中,我们还可以看到渔民朝圣旗上写着“南北朝朝圣,太湖长生社”字样。在调查中,我了解到太湖不同地区的人们对“四朝”的定义有不同的看法。然而,无论如何,我不仅意识到这是东太湖地区渔民意识到的水生世界的空间象征,类似于国家仪式体系中象征领土的五山四海,但也让我从这些东太湖水生生物神圣的空间符号中,追溯数千年来水生生物在整个江南登陆的历史。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出这样的假设:首先,在以往的研究中,明清以来江南社会是否存在某种同质想象?第二,在以往的江南研究中”资本主义萌芽”走“现代化”道路的城镇史研究是理解江南社会的唯一途径吗?现在我想提出第三个假设。以往关于江南水利和农业发展的大量研究和相关文献记录是否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王朝财政需求的影响,导致了对研究的重视?根据我在这本书中的描述,我发现刘猛将的信仰活动主要分布在太湖平原的中南部,即湖州、东山、吴县和吴江一直向东到青浦和松江;在太湖平原的北部,沿着河流嘉定、太仓在这条战线上,这些活动逐渐稀少。这也启发了我思考历史上的第四个假设冈申作为边界,太湖东部平原一般分为高乡和低乡,这是理解江南区域发展进程的核心概念。刘猛将信仰的分布与高乡/低乡的分化基本一致,低乡东北部的情况也不同,说明刘猛将确实是湖区水乡的民神。如果这些假设能够成立,我们可以从东山猛将堂入手,梳理出描述江南历史的新语境。
太湖平原高村/低村分布图来源:郑肇经编辑《太湖水利技术史》,农业出版社,1987年,第85页。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我已经在江南跑过几次了。在我的印象中,洞庭东、西山虽然位于太湖流域腹地,但在人们心目中并不是江南的代表。明清时期所谓的江南水乡,今天基本上已经消失了——我的意思是,虽然小桥流水的风景仍然存在,但感觉没有与水有关的生命,但在东西岛屿的水乡,尤其是东山,仍然有生命的痕迹。这里水稻种植不多,所以从宋朝到清代几乎没有水利的痕迹。
事实上,“水城”一词最初的定义是狭义的。乾隆《太湖备考》书中记载:“东山二十八,图十五统一。”背面加了一个小纸条:“这个王朝完全脱离了空旷的地图,并入了水城。”同理,“二九在东山,统一图十五”,后注:“此朝皆出空图二里,并入水镇。”这意味着明朝设立都城图税后,实际上有些地区时而波动,无法稳定税负,后来逐渐成为没有花户的“空图”。因此,清初土地分税法实施后,政府将这些地方归类为“水乡”,即以水面为主的地区。
从这里的社会发展轨迹来看,我猜苏松嘉湖杭的村庄是在南朝,尤其是从那时起南宋在清代,它是否经历了类似的地区和时间过程?我注意到沈括的《梦溪笔谈》课文中有几句话:
苏州到昆山县,那里60英里,都是浅水,没有道路,人们都很不舒服,早就想成为一条长长的堤坝,但苏州是一片土地,无处寻觅土壤。
就沈括的性格和做事风格而言,我相信这个表达并没有夸张,也就是说北宋苏州的水面和沼泽低地面积很大。因此,在长江以南,无论是高翔的沿海和滨江地区,还是罗翔的湖泊和滨江地区,都应该经历一个从水社会到陆上社会的逐渐转变。那么,我们能否通过描述自近代以来东西方山区人民的真实世界来反映宋明之际的江南社会呢?这可以说是历史人类学方法的应有意义吗?
当然,仅仅关注水面上的人,还不足以描绘江南历史的新图景。上的人中唐后来,江南富庶的印象主要与圩田开发、养蚕、商业繁荣和城镇繁荣有关,进而延伸到江南富庶的社会和士绅文化。只有通过对这些结构过程中的各种元素提供新的解释,我们才能展示岸上海员的历史逻辑的解释力。
半个多世纪以来,国内外对江南历史的研究层出不穷,提出了许多有启发性的观点;江南丰富的历史文献在其他地区很难赶上。作为一个几乎没有做过江南研究的人,我实际上不敢在这个领域畅所欲言。这本书可以看作是江南研究的爱好者和“业余爱好者”的田野笔记、读书笔记和历史印象,并简要概述了过去人们很少涉足的太湖岛屿。此外,这本书的叙事风格并不比大多数江南史研究更偏向社会科学。它更倾向于人文学科——我不愿意使用比较学术或流行的术语,因为我认为这本书提出了一些值得讨论的学术话题。其中很多都涉及到政治史、经济史上的一些重要问题,只是到目前为止才被提及,没有被研究或扩展,因为一旦研究或扩展,许多问题或案例可以写一篇长文章甚至一本书。然而,我至少可以有力地回应一些关于地区社会历史“碎片化”的批评。正如刘志伟私下所说,这本书的目的不是做一个特殊的研究,而是一个方法论的讨论。无论如何,如果它能对那些有兴趣研究江南的人有所帮助,或者对其他地区的研究人员有所启发,那就太好了。
在这本书中,我将尽力消除数据中的困难,并参考江南地区的历史圩田本书解释了发达海员的登陆过程,但这毕竟是本书的研究对象。即使有新的思路,也局限于江南研究的范围。由此,我得出一些假设。
首先,让人们上岸的过程是一个建立伙伴关系社会的过程。许多经济史学家都讨论过明清时期商人的伙伴关系,郑振曼“契约家族”的概念也被提出。我想知道这背后是否有某种社会机制,商人的商业模式由此衍生出来,在特定情况下形成了某种宗族组织?我接着认为大卫所说的氏族是一种公司,是一个英语单词,除了一般的理解之外协会法人除了公司,它还指政治和经济的跨空间结合。这个基础是合伙制社会。虽然我的讨论从“多余女婿”的问题开始,但这个概念的产生是为了将传统的商业问题或宗族问题孤立地结合起来,更重要的是,它可以进入一个深层结构。
其次,水族生来就是商人。在这本书中,我提出,由于生计模式的流动性和生物资源的单一性,船民和牧民生来就是商人。前者提供条件,后者提供需求。在这本书中,我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对于东南沿海的海商或“海盗”研究人员来说,这种从水族人身上经商致富的理解并不令人惊讶,但它很少在江南研究中产生共鸣,尤其是在江南商业史的研究中,这将给江南研究的另一个重要领域城镇研究带来遗憾。也就是说,在江南水乡商业城镇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岸上海员的作用及其商业活动没有得到充分考虑。
第三,水族社会是一个流散社会,岸上水族的历史过程是一个从离散社会到一体化社会的过程。和以色列、阿拉伯人和华侨研究中使用的“离散社区”概念是不同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从水族人民对家乡的认可的角度来看的;作为一个流浪人群,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家乡的概念。从字面上说,他们是真正的“离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某种身份。这种身份往往是在与岸上人的沟通、冲突和融合过程中形成的,在他人的态度中逐渐澄清,在融入岸上社会的过程中逐渐削弱。考虑到水社会的这一特点,我们可以对江南的许多社会文化现象有一个新的认识。
最后,水生生物的生活世界是一个以码头为中心的跨区域网络。程美宝、刘志伟等珠江三角洲区域或大湾区郑振满和丁和生对东南亚华人社会的研究启发我重新思考了石健雅以集镇城市为中心的区域体系理论。我发现航海人员的贸易往来往往是从一个码头到另一个码头,在空间中跳跃,而不是stenya在典型的平原环境中总结的那种——在某个水平的中心辐射和覆盖。这就是为什么说同一方言的人生活在广州、香港和澳门,甚至在Saigon的银行,而在珠江三角洲的其他城市和县,方言是非常不同的。这为晚清东山人前往上海发展提供了一个新的解释(见本书最后一章)——了解这也是从苏州、南京、临清、长沙、汉口到上海的洞庭商人链中的一环,了解上海老县城的“上海八卦”来自苏州(东山)和上海宁波(镇海)方言是水乡方言形成的原因。当然,形成以码头为中心的宏观区域系统模型不在本书的范围之内。它可能应该是一个“世界体系”。
这是我在洞庭东山一个小地方的一位小神那里的新想法。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记得一句名言:“不要打破,不要站着,打破这个词的头,站在它里面。”无论当时的政治背景如何,我认为这种充满辩证法的说法是合理的。我不仅解释了“分手”的原因,还不得不“站起来”,但这个“立场”是否成立,还有待于读者的批评。
给这本小书起个名字《猛将还乡》,它主要有以下含义。
首先,太湖农村地区的“举猛将”仪式活动因政治原因中断了几十年,并在过去二十年中逐渐恢复。虽然它现在在一定程度上被列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但由于社会的快速变化,我们不知道这个民间传统在未来会发生什么变化。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来观察和分析它。我曾多次说过,历史人类学与其他历史研究路径的区别在于,从我们面前可以观察到的人们的生活世界中寻找新的研究主题,探索新的路径。经过长时间的干扰,当地的《举猛将》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使我能够根据30年前的文献反思对猛将信仰的理解,然后得出新的解释。
第二,刘猛将的信仰来自当地社会,这应该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在历史上,尤其是自清朝雍正时期以来,它一直被纳入皇家祭祀仪式,从农村上升到寺庙。当然,我们明白,虽然这种强烈的普遍信仰已经成为一种民族牺牲,但江南人仍然可以走自己的路,以各种方式诠释和重塑它,但毕竟,在保持这一传统的同时,会增加新的因素,呈现新的变化。时代变了,信仰从国家祭坛上消失,回到了农村。然而,自民族国家时代以来,人们仍然面临着“破除迷信”运动的严峻挑战,他们仍然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面对它唐斌在摧毁“色情寺庙”时发明的应对策略,因此清政府给予的“驱蝗神”身份以及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单的结果仍然可以赋予这一民间传统合法性。因此,《回家》将使我们反思国家与社会互动博弈的延续性和新变化。
第三,这个名字可能也是娜塔莉·戴维斯的杰作《马丁·盖尔归来》的影响。这本书描述了一个复杂的案例,这场风暴是由一个名叫马丁·盖尔的人回来引起的,他不知道真相。在文人史料中,关于刘猛将的原型是谁,有几种说法,它们都在争论他是哪个官员或将军;人们对此并不十分关心。至多,他们说他是一个被继母虐待的孩子。他的名字是谁并不重要。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在人民心中没有地位。相反,他在人们的生活世界中是不可或缺的,这就是为什么他多次被禁止和摧毁,并不断返回的原因。就我周围人的生命意义而言,刘猛将和马丁·格尔舒关系密切,这当然反映了我个人对生活的理解《马丁·盖尔归来》理解一本书。
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应该让历史主角回归人们的视野。他们已经被遗忘太久了。熟悉江南史研究的人都知道,自宋代以来,许多水利文献几乎都在讨论如何疏通河流,如何限制强大湖泊的种植,如何确保农民的稻田丰收,但是,在明清江南历史被简化为“城镇发展史”之前,没有关于原始水生生物生计如何发生变化,原始水生生物如何上岸务农的消息,中世纪江南的历史可以简化为“农业发展史”——关于水的讨论主要基于陆地。以土地为中心并不坏,因为人口占大多数,但在某些地区,情况并非总是如此。由于税收对王朝的重要性,土地农业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因此,在这一研究思路背后,可能没有“国家中心”的影子。
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理解这本书副标题中“新江南史”有些傲慢的说法:首先,在整个江南地区的结构过程中,东山属于“最后一个水乡”——我相信明清或更早的江南人对什么是“水乡”有不同的看法。直到最近,这里的许多人仍然从事水的生计,农业只占一定比例(当然,越来越多);第二,我希望从东山的案例中看到一条新的江南史解读路径。因此,这本书的讨论从东山开始,延伸到相邻的西山,甚至明清时期苏州大厦吴县吴江河常熟,以及松江府上海青浦和浙江湖州,意在表明我的“抱负”是通过东山一角的历史构造过程,重新诠释长江以南更广阔的区域。当然,这其中大部分只能是一种肤浅的品味,不可能全面详细地讨论。因此,后一个目标是否能够实现仍然不得而知。然而,正是因为我不是江南人,而且是江南研究的门外汉,我才能如此大胆。
所有读者都会发现,以海员登陆为主线再现江南历史是非常困难的。正如我经常说的,没有一个学者官僚会在自己的文集或家谱中说他的祖先是航海人。但是列戈夫你的话真的打动了我的心。他说:“为了试图理解一个社会是如何运转的——这一直是历史学家的任务——以及变化和转变,有必要关注想象力。”。因此,我几乎是在“想象”和“试图谈论另一个中世纪”。
但与此同时,勒格夫给了我一个例子,那就是米什利:
这是一位历史学家,他通过自己的作品与教育作斗争,也许是因为罗兰·巴尔特正如他所说,作为一个唱着一些难以言表的歌词的歌手,他感到焦虑,也就是人们的话语,但他知道如何摆脱这种焦虑。他并不是想把历史学家的话和人民在历史斗争中的话混为一谈——我们知道,这种混为一谈可能会导致历史和人民遭受最严重的奴役,尽管这种说法是为了给人民说话。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我相信,只有那些理解这段文字的人才能被称为社会历史学家或历史人类学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强调实地工作或现实生活经验的重要性。最近,社会学家周飞舟刘世鼎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采访,其中提到“这个领域是一个直觉、洞察力和良好猜测的地方”和“它是一个你拥有想象力的地方”。人们都有同样的理由。
接下来,让我们走进刘猛将和洞庭东山人的生活世界。
主编:俞淑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