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多少次才会松(俄乌冲突何时休?“欲罢不能”才是忧)



在全世界的目光注视下,这场东欧地区的战争已经打了两个多月。种种迹象表明,这场俄乌冲突的性质正在改变,影响正在扩大,伤害正在蔓延,对国际社会和世界原有治理体系的冲击正在加深。更为可怕的是,冲突双方以及冲突的关联方都已经陷入了“欲罢不能”的僵局和恶性循环之中。

只要不是“立场论”者,都能客观判断目前的乌克兰战场形态,以及这种状况对冲突双方,乃至关联方造成的损害,亦能理解多方“欲罢不能”的原因。

直白地说,俄罗斯很想尽快结束此次“特别军事行动”,因为俄罗斯无法承受旷日持久的冲突所带来的财力消耗、人员伤亡、经济损失及政治层面的损伤。然而,俄罗斯却无法做到单方面停火,更不可能撤军到战前状态。一来,俄罗斯还没有实现此次行动的基本战略目标。二来,那样做也有损于俄罗斯的大国尊严。

对于乌克兰来说,整个国家已经支离破碎,很多重要设施被摧毁,乌东地区的一些城市较之战前已经面目全非,近千万乌克兰人流落到欧洲各地成为难民,国家生死存亡已到关键时刻。所以,乌克兰最希望冲突立马结束。



然而,只要俄罗斯不停火、不撤军,乌克兰就不会放弃抵抗,因为事关乌克兰人的国家认同感。即便是俄罗斯停火而不撤军,抑或是不撤到战前状态,乌克兰也同样不可能停火,因为那事关乌克兰的领土完整。

对于欧洲国家来说,由于几十年来形成的对俄罗斯能源依赖的现状,俄乌冲突给欧洲国家造成的经济损失是显而易见的。因此,欧洲国家肯定也希望俄乌冲突能尽快结束。然而,由于价值观、地缘政治、历史渊源等原因,欧洲国家又必须忍痛对俄罗斯进行制裁和对乌克兰提供援助和支持。

美国是军援乌克兰力度最大的国家,同时也是制裁俄罗斯最全面、出手最狠的国家。而在这两个层面上,美国同样无法收手。如果不力挺乌克兰,不对俄罗斯制裁,美国的价值观影响力将荡然无存,霸权地位将会颠覆性下降。所以,只要俄罗斯不停火和撤军,或者不撤到战前水平,美国对乌克兰的援助和对俄罗斯的制裁就不可能停下来。



做多

综上所述,基于大国尊严,在没实现最低战略目标的情况下,俄罗斯不可能停火和撤军,即便是撤军,也不可能撤到战前水平。因为,“解放顿巴斯”和打通通往克里米亚的陆上走廊本就是俄罗斯此次“特别军事行动”的最基本和最低战略目标。

相应地,只要乌东地区还有俄罗斯军队,只要乌克兰还有军事行动能力,停火就不可能实现。而从这两个月以来的战场形态来看,只要欧洲国家还对乌克兰支持,只要美国及西方阵营还向乌克兰提供武器和其他军援,乌克兰就不会失去战斗力。那样的话,即便是俄罗斯想停,但战事也无法真正停下来。这就是俄乌冲突的僵局和死结。

如果仅仅是僵局或是死结的话,尽可以将其“冷却”来减少损失。可怕的是,这种僵局和死结却蕴含着危害性更大的“恶性循环”。而这种“恶性循环”不仅会加大对俄罗斯、乌克兰以及欧洲的损害程度,使这三方“不能自拔”。同时还会蔓延至世界经济及国际社会的方方面面,加剧原有国际基本准则及世界治理体系的颠覆性改变。

而对于整个人类社会而言,这种“颠覆性”改变到底是福是祸却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比如是否会导致第三次世界大战和核战,以及“一票否决权”被限制等改变二战后的规则、秩序等趋势。



当地时间25日,在谈到美国及西方国家军援乌克兰问题时,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直言不讳地说,核战争的风险被低估了,目前的世界存在着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或核战的可能。

当地时间4月26日,联合国大会第76届会议未经表决通过了由列支敦士登牵头和83国附议的一项旨在限制五常“一票否决权”的决议提案。决议要求联合国大会主席应在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投出否决票后10个工作日内召开正式会议,就否决权所涉内容展开辩论。

尽管联合国大会26日通过的这项决议对五常的“一票否决权”并不能构成实质性改变,但对二战后世界治理体系的冲击却是显而易见的。而之所以有这样的决议产生,则源于这次俄乌冲突中俄罗斯对否决权的使用不被一部分联合国成员认可。直白地说,联合国议事规则这次的“小改变”,包括可能会导致世界大战的氛围形成,均是这次俄乌冲突的衍生品和次生伤害。令人担忧是,这种次生灾害正在蔓延。

俄罗斯是世界性的能源大国,其石油、天然气、煤炭等对世界能源市场的稳定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乌克兰和俄罗斯还是世界粮食生产和出口大户,对世界粮食安全的影响同样不可忽视。因此,在俄乌冲突爆发后,世界能源涨价、股市不稳,通货膨胀严重,对世界经济的冲击显而易见。

如果世界经济因为俄乌冲突而长期下行,必然会深度影响民生。世界人民都有可能会情绪波动,一些国家也会产生躁动。加之世界格局变化的不确定性,以及世界原有治理体系的松动趋势,难免会使一些国内压力增大的国家产生冒险心理,进而导致世界大战爆发。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被一些国际战略家及重要政治人物所警示的现象。



早在俄乌冲突爆发前,素有“国际战略大师”之称的基辛格博士就曾数次向世界发出预警:目前的世界局势颇似一战前的气氛。言外之意是在世界格局重塑的关键节点,随时都有爆发世界大战的可能。而对目前世界局势更有切身体会的拉夫罗夫日前关于世界大战和核战的表态,则足以说明这个世界已经处于危机之中。显而易见,正在进行中的俄乌冲突会加大这种重大危机发生的可能性。

难道国际社会就没有能力尽快促成俄乌冲突停止,进而摆脱可能会给人类社会带来灾难的重大危机了吗?直白地说,很悲观。原因是,目前的世界治理体系已经松动,在世界格局重塑的关键时刻,没有哪一方会轻易做出妥协,自然无法打破俄乌冲突僵局,无法掐断俄乌冲突所形成的恶性循环中的关键链条。

在俄乌冲突所形成的恶性循环中,有四根关键性利益“链条”,分别是俄罗斯的战略目标、乌克兰的主权和领土完整性、欧洲国家的地缘政治利益,美国的全球霸权地位。也就是说,如果想尽快结束俄乌冲突,至少要有一方“放弃”自己的诉求。那样的话,“恶性循环”的链条才会松动,这场蔓延到世界秩序层面的重大危机才能消除。



我们首先从乌克兰说起,在本次冲突爆发前,它已经失去了克里米亚,说白了,俄乌两国关系之前就结成“死结”。现在,如果再失去顿巴斯和乌克兰南部地区的话,乌克兰将成为一个内陆国家。这不管是从主权和领土,以及未来发展角度来说,乌克兰都不可能接受。再者,乌克兰已经被打得满目疮痍,也就近似于“破草鞋不扎脚”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不罢不休就是他的唯一选择。

欧洲国家对俄罗斯的能源高度依赖,有目共睹,这次俄乌冲突使欧洲国家蒙受了重大损失。然而,即便如此,欧洲国家仍然对俄罗斯实施了严厉制裁,甚至是不惜因此而重建欧洲国家的能源体系。说明什么?说明在重大经济利益与价值观和地缘政治利益的取舍问题上,欧洲选择了价值观和地缘政治利益。所以,让欧洲国家放弃乌克兰而接受俄罗斯,显然很难。

从俄罗斯方面来说,俄罗斯此次“特别军事行动”的战略目标很复杂。有“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安全方面诉求,也有彻底解决困扰俄罗斯达8年之久的顿巴斯问题和克里米亚公投入俄带来的经济制裁问题这个最低目标。甚至还有结束美国主导的世界秩序之意。

如果让俄罗斯主动放弃安全问题和顿巴斯问题而停火并将军队撤回到开战前的状态,那俄罗斯的仗不就白打了吗?再者,俄罗斯的大国尊严也必将荡然无存。所以,即便是“咬碎牙和血吞”,俄罗斯也不可能在未完成最低战略目标的情况下轻易妥协。



再来看看美国,日前,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和国防部长奥斯汀联袂访问了基辅。不仅给乌克兰带去了新的军事援助,而且访问结束后还在波兰召开了有40个国家参加的对乌克兰继续援助协调会。显然,西方阵营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力度仍然会加大。

在乌克兰期间,布林肯毫不掩饰地说,美国支援乌克兰就是为了削弱俄罗斯。而国防部长奥斯汀则从军事层面强调,只要乌克兰拥有合适的武器和战术,就能够战胜俄罗斯。美国政府还表示,只要有一名乌克兰人在抵抗俄罗斯,美国就会支持和支援乌克兰。所以,美国更不会放弃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和全方位支持。

布林肯和奥斯汀这次乌克兰之行透露出美国的策略是全力以赴支持乌克兰,不断消耗俄罗斯的整体实力,直到俄罗斯没有能力在对其他国家采取类似这次打击乌克兰的行动。而从世界性战略来说,美国显然是要借此机会彻底遏制俄罗斯这个战略对手,为继续维护其世界霸权地位扫除军事及政治层面的一个障碍。所以,别指望美国会“罢手”。

综合以上分析,放在世界格局变化及原有的国际治理体系已经松动这个大盘子里来看,俄乌冲突不仅不可能尽快结束,而且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原因就在于各方均是“欲罢不能”。特别是俄美两国,谁主动罢手,谁就会失去战略利益,谁就会在未来的世界格局中失去各自期许的国际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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